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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漓和夏林走后,屋内又静了下来,可我的心却静不下来。
说到底是他们帮我解决了眼下的困境——我的朋友。
现在的感觉很是奇妙,说不上是为朋友救了我而高兴,还是为他们这么冒险而后怕。
但是我现在笑着。
人类的感情啊,总是很复杂,属于我不愿考虑的那类“麻烦”,不想深入的分析。
我现在笑着就够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直到窗外的街灯亮起来,直到车水马龙变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
我侧过身向窗外望去。
这间房大概在四五层的位置,以至于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那么令人感叹,也没有想跳下去的冲动。
外面的景色渐渐模湖成了一个个光晕,偷偷变化着某个角落的色彩,像宇宙中的星云一样,奇幻美丽。
稍稍有些被陶醉了。
“出来练习。”门口传来的冰冷声音,将我无情地从幻想大海中拉了回来。
是那个耳钉男,不知何时他已经进到屋里来了。
他先是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将我带到游戏厅内以后,才松开了我手上的束缚。
那两个手下一人拿着一个电棍,站在我的身边,紧盯着我。
阿真他们也都来了,差不多要试试黑魔法有没有效了。
我轻念了声咒语,胸口的魔法阵渐渐变亮——大概是成功了。
“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毫无遮拦地大声问着。
身后那两个人为我这放肆而感到惊讶。
“你要干什么!”
“头不疼了啊…身体也舒服了好多。”阿真说着,试着握了握拳。
我看了看阿真,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道,身体的不适全部消失了。
“你们干什么!快点练习!”那人明显有些慌张。
看样子是成功了,没了这份累赘的我,可以放开地干了吧。
我迅速转过身,用手肘顶在那人的头上,他像瞬间断了气一般,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向我扑了过来,我蹲下身闪过,顺势抄起了倒地那人手中的武器。余光扫到了那边的耳钉男正伸出手要抓住阿真,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把短刀。我连忙转过脚踝,冲向耳钉男,挥起刚得来的武器,打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
“快跑!”我挡在阿真他们的身前,向他们喊道。
他们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也没动。
“快跑!”我又一次喊到。
他们呆滞地后撤了几步,然后慌慌张张的从安全通道跑了出去。
只剩下我,一个捂着断手哀嚎的,一个晕倒在地的,一个踉跄起身再次向我冲来的。
他如穷途末路的罪犯一样,撕碎了所有的理智,疯子一般边骂着粗鲁的脏话,边甩起电棍。
真是丑陋到极点了。
我迈开步子向他走去,渐渐加快了步调,最后在他的面前跳起身,转到他的身后,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后颈上。
他也晕了过去——大概没有死掉。
最后只剩下那个耳钉男了,我用比较粗暴的手段让他失去了意识,作为他扯我头发,将我绑得那么紧,还让我陷入的如此困境的惩罚。
搞定了,我丢下手中的电棍,从窗户,纵身跳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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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寂静无声。
晚风有些凉,树叶的沙沙声更是让这凉意变得有些瘆人。
街上空无一人,临街的商铺也都关了门,只剩下了街灯亮着幽幽的光。
“千九!”看到千九,夏林和甘漓从街对面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甘漓连忙问道。
“嗯,没事。”
突然,四周响起了一人独奏的掌声,如被打碎的节拍一样胡乱地散落着,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红发男人走了过来,那掌声就是从他的手掌间发出的。
千九仔细看了看,是上次度假时在树林中要袭击她的那个人,路西法。
“真是没想到啊,黑魔法居然被封印在你的身上。”他停在了离三人不远的地方,这使三人警觉地装备起了武器。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那是我的东西啊。”
“你的东西?”千九不解地皱了皱眉。
路西法轻笑了一声,闭上眼,念起了咒语。
瞬间,千九胸口的魔法阵亮起了耀眼的光。
手中的长枪落地,千九似是失去了意识般,神情变得茫然,身体被紫色的光包围着,浮到了半空中。
“千九!”甘漓想伸手抓住他,却无法穿透那道紫色的屏障,“可恶!”他拉满了弓,对准那道屏障就要射去。
突然,他想被什么撞到一样,向后飞去,身体重重地砸在了路口的信号灯杆上。
“甘漓!”
“先顾好你自己吧。”一支羽毛翎擦过夏林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伤痕。
“切。”黑色的镰刀在夏林的手中转了一圈,向对面的敌人砍去。
被闪开了。
夏林看向对面再次将羽毛翎指向自己的玛尹雅弥,又侧头看了看正试图起身的甘漓。
“快去救千九!”
“我当然知道!”话音未落,一把冰冷的箭毫无预兆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硬生生地停住了他前进的步子。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突然出现在甘漓身后,拿着剑的红发女人笑着说道。
甘漓打量了一下她——切茜亚,天使么?
“乱动的话就杀了你哟。”
轻蔑的话音还没落地,苍蓝色的光芒就闪现在她的身后。
切茜亚搭在甘漓肩上的剑突然落了空,紧接着背后传来剧痛——一支箭穿透了她的胸膛。
“麻烦的家伙。”切茜亚抬手拔出了胸口的箭,脸上露出了怒色,回过头。
甘漓正跑向千九那边。
“怎么可能让你过去!”
切茜亚的身后赫然张开了漆黑的四翼,跳到半空,黑色的羽毛变成了把把利剑,对准甘漓落下。
甘漓连忙从那被黑色的雨覆盖的区域内闪开,却还是被刺中了右膝盖,倒在地上。
“把我惹怒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哦。”切茜亚走到甘漓的面前,冷眼看着他,随后转过头对那边的路西法喊道,“这边搞定了哦~”
路西法向切茜亚点了点头,伸出手,张开了手掌,紫色的光像被吸引着一样,从千九的胸口流向路西法的手心。
“啊——”千九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你在对千九做什么!”夏林怒吼着,甩开了紧缠着自己的玛尹雅弥,冲向路西法。
红色的身影从她的身边闪过,挡在了她的前面,锋利的羽毛翎直指着她的喉咙。
夏林连忙停住了脚步,可白皙的肌肤还是被轻轻地刺破了。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玛尹雅弥压低了眼。
夏林没有理会,后撤了一步,横过手中的镰刀,向玛尹雅弥拦腰砍去。
玛尹雅弥跳起身,踮着脚尖,如鹤一般优雅地站在了镰刀上。
“那个人啊,她死定了,即便知道这样也不逃跑吗?”
“怎么可能逃跑!”夏林勐地撤回镰刀。
突然,视线范围内的紫光消失了,那痛苦的喊声也消失了。
千九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千九!”夏林连忙飞奔到千九的身边。
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另外啊,黑魔法是一种诅咒的力量,邪恶的力量,即便是对它的使用者,也不会有丝毫的忠诚。”
“所以用黑魔法恢复的只是表象,并不能从根本上治愈,只是将要治愈的伤化成一种能量,储存在使用者的体内,用黑魔法封印住。”
“一旦使用者失去了黑魔法,这种封印就会消失,那份由曾经的“伤”变成的力量就会被释放,从体内将以前的伤如数奉还,到时候,使用者…”
“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