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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五)

我的手机收到了数条信息。

在结束了按摩服务之后,我靠着走廊的墙壁确认着抄送邮件,进行回信。

冬燕也没有回房,她抱膝坐在椅子上,玩着自己的手机。

或许是走廊这边比房间里信号更好的缘故吧。

“……呐。”

终于,冬燕若无其事地出声道。

“我听说她们是作家,真的?”

“她们……星花和夜弥吗?她们确实是作家。”

“哼。我还以为是得意猫的恐怖片。”

“我懂的。”

和她们俩是同行这件事,我也觉得跟恐怖片一样。

沉默又蔓延开来。我们各自操作手机。过了一会儿,冬燕再次出声。

“……你在和她们传授那个行业有关的事情?”

“要说我在教什么的话,其实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她们已经在进行工作了。”

“哼……”

冬燕紧紧握着手机,手机上显示着让她不爽的东西吗,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什么人都能做作家吗?”

“谁知道呢……这事儿根据作家的定义来看吧……”

我耸了耸肩。我一边回着六年级新生的家长会有关信息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是把带薪休假当成的在家工作日吗那个热血大统领。等从箱根回去之后,会有关于小学生考试的麻烦问题等着的。敬请期待。

“嘛……如今这个时代,入行的门槛不高,起步的成本也小。只是要挂个作家的名头的话……比开一个补习班容易的多吧。”

能不能成为作家并非本质问题。

比起成为作家,作为作家工作这件事要更难——就我的立场而言这种套话我说不出口。

“哼。”

在连续看了我几眼后,冬燕哼了一声。

“那么,我也——”

“啊?”

她抬起头,和这边瞟着她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她之前一直在看的手机的屏幕是黑的。

“我也,什么啊。”

“我也……能看她写的书吗。”

冬燕转向一边说道。

估计她想问的是别的事情吧,不过我并不想特意去问。

“看当然可以。姑且,那是普通的轻小说。既不是什么高尚的文学,也不是什么绝本。”

“我没有看过轻小说。那是什么样的书?”

“按照题材来算是恋爱喜剧。大概。虽然有必要从第一句话到最后一句话一直忍耐她的自动机枪连射。”

“那就不看了。”

冬燕清楚断言后再次斜着抬眼看向我。

“虽然我不想看也没有打算看,星花的书,标题是?”

真是不坦率的人呢。

我苦笑之后在夹克口袋里翻找。

“看。”

我递出“《关于擅长H的老师胁迫我的这件事儿!》。”第一卷之后,冬燕露骨地皱起眉头。

“哈?这是什么。你随身带着这种书?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很普通。”

“满满都是便签,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普通的看书习惯。”

作家这种生物,经常会随身携带大火系列的一卷进行详细分析。

数字是不会说谎的。市场分析一定会化为作家的血肉。觉得不甘心实际上撕了吃书把书化作血肉也是有的。这就是所谓的卧薪尝胆。

“一点都不普通,可怕……”

冬燕皱着眉带着艰涩的态度接过了书本。

“虽然我不打算看,不过能当擦脸巾借我用吗。”

“不要积极地打算弄湿别人的书。话说,你平时用的毛巾得有多硬……”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为什么你一副对着白痴的样子啊我砸你哦。”

冬燕的手抓住了书本的一角。她没有去摸写着标题的封面,而是伸出手指触碰便签。

看这架势,她一定会看吧。

星花的书,不只是卖的夸张,里面还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力。是不是有趣姑且不论,这是那种读了也不会亏的书。

冬燕和书里的主人公是同龄人,能从和我不同的视角代入感情——

“……恩?”

感觉好像忽视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嘛,算了。

“电好像没了。我去充电。”

她回想起来和之前一样屏幕全黑的手机似地看了过去,随后从按摩椅上走了下来。看来是要回房。

“……麻烦你了,谢谢。”

背对着这边往前走的冬燕小声说道。

“恩。”

我笑了笑。虽然明明很弱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也有坦率的一面。

“中午一起出去买东西吧?”

“……为什么。”

“难得来箱根了,这样比较开心吧。”

“和那只猫在一起,就算是开心的事情也会被强制覆盖的感觉。”

“这就先不管。不管是开心还是无聊无论哪边总归极端点好吧。”

“说的太夸张了。”

冬燕耸了耸肩,爬上楼。

“……既然不是开玩笑,我考虑看看。”

最后,她小声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至少对于冬燕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旅行。

这是不上学校的人的修学旅行兼毕业旅行。

所以,该享受就享受,觉得无聊就无聊。我希望她能在这场旅行中留下回忆。

这就是补习班老师对于学生的责任——我一点没有夸张的意思。

单纯是,多管闲事。

也恭喜你,初中毕业。

在我打算回一下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

“……噢。”

我看到液晶屏幕的瞬间便被拉回了另一个现实之中。

屏幕上显示的,是初代责编的名字。

和初中生的一小时假期到此结束。

让人痛苦难受的工作话题,再次开始。

“非常抱歉!”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要比我预料的轻快许多。

传出的声音带着杂音,月台广播的声音络绎不绝。看来初代责编是从某处终点站打来的电话。

“明明是这边提出的,没想到我却放着天出老师二位不管了两天。我对状况的判断还太天真了。非常抱歉。”

“虽然发生了紧急事件,不过是插画师的问题吧?这不是编辑的错吧?”

“啊啊,不是的。插图我平安无事地拿到了。”

“恩?”

“然后是因为没法和作家取得联系。作家老师对内容无法接受,所以在作者校对阶段拒绝通信。所以,我才急吼吼地冲到那霸。”(译注:作者校对,小说出版前由作者对最后内容确认的阶段。那霸,冲绳地区地名。)

“那霸!?”

从北海道的网走去到冲绳……地狱啊。(译注:北海道位于日本最北端,冲绳位于日本最南端。)

“很普通很普通!这就是编辑的日常哦?”

初代责编用快活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有够吓人的。

“我们是才能的奴隶。如果是无能的怠慢那我会揍飞他,不过要是以作品的质量当作人质,就是切腹**也得干啊。”

“你的说法很可怕哦……”

“哈哈哈,开玩笑的。只要这样能尽可能地让作品变好,尽可能地提高销量就万万岁了。就算被各方面责难要土下座道歉只要有趣就没关系了。这是奴隶的无上荣幸!”

“噢噢……”

这充其量只是个人看法,绝不是推崇现代奴隶制。真希望我们这些作家能站在不幸的编辑的角度上行动。

“就是这样,重新校对之后,终于确认好没问题了,这会儿能去你那边了。”

初代责编到了这个时候还打算来箱根的样子。把工作当成人生价值的家伙不一样啊。比起过一个月赚五十万的无聊生活自己还是希望去做一个月赚三十万的有趣工作,某处的大叔曾经说过。这家伙一个月赚五十万还在开心工作所以是大赢家。

“这边已经大致看了一下你发过来的点子。有几个方案我挺有兴趣的。”

“你这么忙还看了啊……”

昨天我发了一些关于这次的品评会的企划给他。

除了这个工作狂,我也在工作。我也没有沉浸在和初中生的假期里。夸奖我吧。

“虽然是很想立刻研商,但是这些事情就等见面再说吧。天气情况不好,天出老师是不是住下了?”

“这边没有谈话的地方,或许我们去附近旅馆的茶室比较好吧——总之。夜弥那边还没有回复,稍微再给我点时间。”

我不自觉地抬眼看向二楼。那家伙穿上衣服没啊……

我归集好点子发给了初代责编和夜弥,但是夜弥还没有回音。她和星花住在一间屋子里,就要她工作也有点过分。

“啊啊……这,不用那么在意吧。”

“什么?这个品评会企划,是以我和夜弥共著为前提的吧?”

作为原创动画的原作,我们两个来写成小说。

本来在提出点子之后或许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的,不过我还不习惯这种做法。

作家的工作,基本上是一个人进行的。虽然会从编辑处得到建议,但是基干是在自己的脑袋里构成的。

“总之,点子分开提出,我和夜弥两个人提出一定数量的企划案之后,再一起写有价值写的点子比较好吧。”

“不,恩……天出老师能写别人的点子吗?”

“不试一试我也不知道。”

出道至今六年,我还没有从零开始和别人创作作品的经历。

和一个人写作品的时候不一样,思考化成语言,概念与人共通是必须的。如果不一点一点谨慎小心地推进下去的话,是没法写出一部好作品的吧。

“既然如此,天出老师。虽然我不是作家所以说不太清楚。你们各自根据自己的点子继续写下去如何?”

“这样算不上是共著吧……”

共著,大概是在共同的世界观之上根据自己的个性写出的作品吧。

世界上的共著书籍都是些怪作,是因为是在受限制的条件下强行捏合双方,其实完全就在互殴的状况下。写起来说不定意外的有趣。虽然我不知道。

“恩,但是……勉强配合对方,会破坏双方的优势。”

“……呐,你想说什么。”

我的耳朵离开了手机,眼睛盯住了手上的手机。

从刚才开始,初代责编的说法就有点含糊。

我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恩,那么,就让我说明白吧。”

他似乎从月台移动到了别的地方。初代责编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次的企划你们二位各自来写,以数量取胜比较好吧。”

“……数量?”

“没错。品评会,也要求数量嘛。让别人觉得什么都能写,能写很多很多比较好。”

接着,初代责编坦然自若地补充道。

“而这些,我希望全部都用八谷屋老师的名义发表。”

一瞬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把我写的故事,用夜弥的名义发表?

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初代责编继续流利地说道。

“八谷屋老师有着年纪这个绝对的王牌。虽然给某位新人责编给耽误了,不过她还很年轻。只要能保证量和质,虽然晚了一步,我认为还是能达到星花老师那种号召力的。”

“……我?”

“天出老师的名字一开始并不出现。在上了轨道之后,再以共著的形式出现。只要内容有趣,天出老师也一定会得到好评。在此之前希望您忍耐。”

忽然,铁板烧店里的对话闪过我的脑海

“这方面不必担心。我对品评会有秘策。”

确实,当时初代责编没有丝毫遮掩地说了这番话。

品评会和普通的市场不同。掌握决定权的一部分大人物的意见会在这里得到集中反映。

作为女初中生出道的作家想必一定会受到欢迎吧。

“……把两个人完成的作业量让人觉得是一个人完成的,借此推销八谷屋夜弥这位新锐的十五六岁作家。这就是你的‘秘策’吧?”

“没错。虽然天出老师会很辛苦。这就是我说的只要能卖我什么都可以去做。还请天出老师务必忍耐。”

他用爽朗且看不出感情的声音对说道。

这家伙居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不记名的工作,对作家来说等同于死亡。

他是在知道这件事的基础上,叫我去死?

“啊啊,希望您不要误解——这也是为了天出老师。”

初代责编呼了口气,隔了一会儿后说道。

“让我说明白点吧。您继续这么写下去,也永远不会受到这个市场的瞩目。中坚作家写出的没有明确目标的新作,百分之九十九会被淘汰。你也很清楚这件事吧。”

“……这,恩,确实。”

“要在有鱼的地方钓鱼。首先是通过品评会这个场合拿到话题,进入到大众的视野。只要能让他们看你写的书,接下来就是这边的问题了。”

“为什么?”

“因为天出老师是有才能的。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写出有趣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市场的正确评价,那么就由这边强制性的卖书出去。我说过吧。就算要我向恶魔出卖灵魂,我也要它大卖。”

感觉他的话语充满热情。如燃烧一般热情。

但这股热情。

缺少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呐,这种做法,真的被允许吗?”

“当然。除了天出老师之外,还会有人不接受吗?”

——我不知道。

只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你——果然变了啊。”

就像我经历了许许多多那样,初代责编也在这五年期间经历了许许多多吧。

世上,有些东西不变,有些东西改变。

初代责编,大概是在和市场的现实不断奋战的过程中。

根本上的东西,无可奈何的,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吧。

“我没有变哦。我只是希望有趣的东西能大卖而已。”

“为此,可以隐去天出太郎的名字?”

“没错。我是才能的奴隶,绝对无法接受有趣的作品被埋没。”

初代责编如此断言。他的这句话,一点没错。

编辑,是才能的奴隶。

从未曾是,作家的朋友。

只要有趣能卖,不管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都无所谓。

很遗憾,就是这样。

“这次是个机会,天出老师应该能写出更加有趣,更加能卖的东西的。卖不动的,甚至于是无趣的东西,是没有写的意义的。”

尖锐,但又理所当然的话从手机中传出。

“作家,倾向于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虽然我理解这种想法,但告诉这些作家应该写什么才是编辑的工作。”

“这就是……这也是,你作为编辑的信念吗?”

“或许吧。在这个意义上,你现在在写的系列是最糟糕的。”

他说的是魔王和勇者的慢生活系列。之前才被通知第五卷不会出版直接腰斩的系列。

“您不应该追在别人的后头写书。您应该在更广大的地方,写更宏大的故事。因为您拥有这样的才能。”

“……你看了啊。”

“我当然看了。我甚至对这本书的责编感到愤怒。就算是顺应市场的趋势,也没有必要抹杀天出老师的个性不是吗。”

我望向天花板。

啊啊——毫无任何怀疑的,我理解了一件事。

这个家伙,没有仔细地阅读我的书。

因为,至少,我的个性没有被抹杀。

在约一年之前,我在校区的停车场和星花相遇,受到了那个混蛋恶魔言行的感染——自那之后,我彻底地,尽可能地向这本书里注入了灵魂。

从高潮部分开始,我几乎是把整个故事大幅重写了。

用懂的人能懂的写法。第三卷和第四卷里,虽然没有大卖,我还是全力往里面加了觉得有趣的东西。

你不会不明白的吧。

是一直被出道作的幻影囚禁着,都没有好好地去了解那之后的我造成的吧?

“…………是啊,那个系列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反问,而是小小地叹了口气。

错的不是初代责编也不是市场,而是没有让他们提起想看我的书的劲儿的我。

只是——

“那太好了。你有才能。继续写无聊的故事也没有意义。我和你一起,一定要让这边的企划成功。”

——我有才能。

掘墓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管是那家伙还是初代责编。

评价我的人仿佛未曾注意到如今的我一般。

多么讽刺。

听着才能的奴隶的热情声音,我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我打算在初代责编抵达之前把刚才的话告诉夜弥。

就算是初中生泳衣热情也应该冷下来了吧。

我敲了敲客房的门,等了一会儿。“请进”,星花的声音和我预想中的一样沉着。

从她的声音判断,赤身裸体引发的骚动已经不剩余波了。

好,这样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放心地进入其中。

室内果然是安静沉着的气氛。

房间里甚至可以说是安静沉着到异常的程度。

里面,只有敲击笔记本电脑键盘的声音和笔在大学笔记本上疾驰的声音。

星花和夜弥两位作家正沉默着写作中——穿着泳衣。

“你们在干啥……?”

不,额,说真的你们到底在干啥。穿着泳衣隔着八仙桌面对面坐着?

“在工作哦?”

带着一看不就知道了吗的表情,星花说道。是啊,你说了我当然就知道了,但是实际一看反而不懂了所以问啊。

“穿着泳衣在和室里正坐一脸严肃的两个人写作,在旁人看来大概比你想象的更加的超现实。”

“呵呵呵,太宰老师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星花嘴角露出微笑。

“这里是尤妮森哦。”

“哈?”

“我和小夜弥玩滑水梯玩了个爽,在休息的时候到美食广场一边吃点心一边在吊床上各自工作。”

妄想力好强……你这是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刚才讲的世界里了吧。

房间的一角有用被子和坐垫叠了好几层的一个斜坡,桌子上有被分成了十六份的茶渍饭。两人的身后使用床单结成的布垫。

顺便一提,夜弥的泳衣是刚才看到过的比基尼。很漂亮,我才没这么觉得。比基尼的花纹并不起眼,某物的尺寸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吗?似乎要满溢而出的胸肉诉说着和某人的存在的巨大尺寸差距。

“嘛,你们开心就好……”

我放弃了。

虽然那么享受妄想尤妮森,却还能开展名为休息的写作,够厉害的。

星花是真的喜欢写作吧。在和我遇到之前她就在笔记本上写起蠢到夸张的大长篇,自从出道之后她几乎所有的生活时间全都用在了写作上。

这股燃不尽的热情说实话让人尊敬。

“…………”

对面的夜弥紧紧盯着星花的这副样子。

“我知道你是照猫画虎——但是你也太热情了吧。又打算支持星花的理论吗。”

“恩,夜弥学到了很多。”

夜弥的弥蒙眼神非常严肃。

估计她不是为了星花硬是陪同吧。

和被视作对手的同期作家做相同的事情,对这家伙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抱歉打扰了。我之后再来。”

我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优先事项。听初代责编的“秘策”的事搁到以后也可以。我没有权利去干涉夜弥自己期望度过的一段时间。

在我准备向后转的时候。

“恩?”

我注意到自己的脚没法活动。

往下一看,只见有一个恐怖的泳衣女紧紧抓着我的脚踝。

“——抓到太宰老师了!”

“诶,可怕……”

不,这就是很普通的可怕。眼神挪开的瞬间,星花一个平面滑行冲到了我的脚下。

“这边不会要太宰老师换泳衣了,不会了!但是至少,请太宰老师稍微给这边一丝温柔。不然的话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这个姿势,是进入平时那个大闹废柴小孩模式的混蛋恶魔小姐了。把我刚才的尊敬换给我可以吗。

“温柔,是什么……”

“我刚才在拼命工作。难道不该考虑考虑这么令人感动的学生吗?”

“所以说我不打扰你们了准备离开吧。”

“不是的,完全不对!比如,在我写作的时候,从后面抱住我!用嘴喂我茶!揉我疲累的腰!考虑这些事情在这个行业是常识!”

“你的口味真是成谜。”

至少,如果有人在我集中写书的时候干这种事情的话我有自信能把那个人全力揍飞。

“那么那么,至少至少,请摸一摸我的头!请摸一摸因为长时间写作感觉疲惫的小星花的可爱的脑袋!”

“为什么啊……”

“我都这么让步了,明明是我个人课程的老师,看来已经不会听我的请求了呢。对萝莉控老师来说,高中生就是被舍弃的命运,呜呜,呜呜呜呜呜……”

混蛋恶魔用手捂着脸发出抽泣声。

虽然混蛋装酷太混蛋了真是混蛋,但是这种情况拒绝她反而麻烦。

“……唉……”

我蹲了下去,好好好,乖乖乖,不哭不哭,像只机械大猩猩一样抚摸着星花的脑袋。可以的话真希望用摩擦生热消灭她呢。

“诶嘿嘿!谢谢!”

像香蕉皮被剥开一样,星花的两只手离开了面颊。

“太宰老师,麻烦你了!”

“哈。”

“一开始是强行请求,随后用真正希望的小愿望请求,这就是以退为进(door-ieique)交涉法!”

“不是单纯地哀求吗……”

“胜者为王败者寇,成功的结果是不变的!请继续摸我的头!拥有抚摸可爱小星花的脑袋的权利的只有太宰老师!”

星花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哇好可爱啊。好像揍翻这张笑脸啊。好像现在就揍啊。

在我握着成败之拳的时候。

“……那个,太宰老师,打起精神了吗?”

我的手掌下,星花窥探似地抬眼看向我。

“怎么了?”

“您进房间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要太宰老师悲伤。”

我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我可是被评为扑克脸的哦。

“呵呵呵。太宰老师的事我全部都能看穿!”

星花像只猫咪一样用头蹭着我的同时弯起嘴角。

“重新迷上会看人心的小星花也可以的哦?”

“……冷静下来想象,觉得摸你的头我就能打起精神是不是很奇怪。你的思考回路我一毫米都无法理解。”

“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这可是能看到可爱小星花的笑容哦。就算是喜欢唱反调的太宰老师,应该也不可能打不起精神的!”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就算你有点机灵,脑筋不正常的话也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的……”

“你说什么!?”

真是的,明明是个混蛋恶魔。

偶尔那么敏锐,所以让人困扰。

我的学生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我的学生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吧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