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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奇怪姿势奇怪看

最后关头卜善倒胆怯起来。陈栩谦轻笑出声,羽毛般地轻盈落在她额头上一个吻,顺便帮她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发丝。

“好了,一会儿该门禁了,先送你回学校。”

此时,车窗边传来一阵笑声惊动了他俩,随之而来地还有轻轻叩击车窗玻璃的声音。

卜善还跨坐在陈栩谦的腿上,两人几乎同时看向窗外,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车窗旁站着的那个人,不是身材跟名字严重不符的翟麦,那还能是谁?

场面一度就变得很尴尬。

卜善顿时有一种自己是猴子在动物园被人大肆参观的感觉,脸刷得通红,急忙将头扭回来。

跟她比起来,面前这人的就显得自然多了,哪会跟她一样战战兢兢。可现在的姿势确实是骑虎难下,继续待着也不是,在翟麦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挪回旁边也不是。

只好求助陈栩谦。

陈栩谦看目光在自己和副驾驶座椅上来回扫,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哪经历过这种情况。

而此时某人不依不饶很有节奏一下又一下叩击窗户,五官笑得极其夸张。

他把卜善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然后不紧不慢地降下车窗。

翟麦那张嬉皮笑脸的大脸,顿时清晰地映入眼帘。

不等他开口,翟麦便抢先说:“禽兽啊,阿谦哥,迫不及待在车里就要对小善善下手啊......你难道就不能忍到酒店,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办......”

然后他双手还“啪啪啪”鼓起掌来。

翟麦笑够了准备把他有些头大的脑袋往车身里探,顺便嘲笑一下卜善。

卜善恨不得立刻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不,最好是保险箱,还是双重密码外加锁的那种。

陈栩谦冷笑着伸手一把摁在翟麦兴冲冲往里探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滚”,立马将车窗升上去。

车窗边被叫滚的那人依旧没有打算离开,好像还特别有兴趣。

翟麦两手相拱在车窗挡住光,继续往里窥看,直到看到面色沉重的陈栩谦,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容一下僵在嘴边,急忙伸手假装擦擦玻璃上那莫须有的灰尘,这才觍笑离开。

“好了,人都走了。”

卜善听到他这句话,才缓缓地抬起头,但还是不放心往车窗张望了一下。

经过刚刚那阵事儿,现在她哪好意思再直视陈栩谦的眼睛。

手撑住陈栩谦的椅枕,试图想借力起身来,可这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容易,鼓足气又试了一次。

陈栩谦觉得这丫头真的有些傻。

他手搭在卜善肩上,把她身体往下压,手臂缠绕围住她背,将人揽在怀里。

“别动,就抱一下。”

卜善迟疑点点头。

“刚才的女将军去哪儿,怎么就畏首畏尾了,不像你啊。”陈栩谦轻轻笑着。

卜善没有用语言回答他,只伸手在他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陈栩谦吃痛,将卜善那为非作歹的手攥在手里轻轻按着。

手掌被他这么轻压着,卜善心也跟猫挠一样奇痒难耐。

陈栩谦收敛神情缓缓说:“卜善,我这人不算是什么好人,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的话,你自己要想好这一点。”

听到这句话时,卜善确实僵了几秒,她探起身来默默看了他好几秒。

他也在细细打量她,等这丫头怕了自己退缩。

卜善僵住不是因为畏缩,只是听这话意思,像是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陈栩谦以为这丫头已经后悔了,伸手抻住她手臂准备把人放在副驾驶,但卜善反应比他更快,两手捧住陈栩谦的脸,将额头轻轻抵在他额头上。

鼻尖贴着鼻尖,呼出的气息也相互喷在对方脸上。

突然就有点搞不懂面前这丫头的意思了。

只见卜善信誓旦旦说:“你说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是啊,吸引力法则,你跟着我近朱则赤,也会变成好人的。”

他听完这谬论就笑出了声。

哪有人在感情的事上会用上吸引力法则。

他说:“那可不一定,我这人什么样你再清楚不过了,看翟麦你就知道。”

面前这丫头神情没有一丝犹豫。

但捧住他脸的手倒是加大了几分力度。

卜善眯了眯眼,有些耍着赖皮道:“没事,坏人一般都活的长久。”

又想亲她了......

卜善这次没有闭眼睛,呼吸间微微张了口,使他的亲吻更方便加深下去,卜善不自觉地扶上他的头发。

短短的,有些硬,也有些扎手。

今晚就像有一场蓄谋已久的局。陈栩谦的手机不合时宜又响了起来,在他的兜里也在卜善大腿旁,还伴随着一阵断断续续有规律的震动。

俩人都是一杵。

卜善示意他先接电话,自己也准备起身换到旁边。

陈栩谦倒是不急,他托着卜善的屁股把她提起来,放在旁边座椅上,再腾出手去摸裤兜里还在震动的手机。

而此时,卜善也赶紧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陈栩谦笑着将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翟麦,翟麦,翟麦......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翟麦那吊儿郎当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

“阿谦哥,你们还没有结束吗......喔唷,请侬伐要急,你要不要回头看看我们呀,我们就在你车后面啊。”

后方的车正打着双闪,灯光一闪一闪地射向他们。

这似乎还不够,刺耳的鸣笛声也随即响起来,视觉和听觉的相互交错,很有规律一下接一下,如同某种声乐喷泉表演一样。

卜善是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

后面那车上坐着的不是翟麦,还能是谁,他正朝着他们挥手,笑得一脸灿烂,而驾驶座上是正拼命忍笑的李柯。

不用思考,她的眼神立刻就呆滞了,眼睛也一眨不眨。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陈栩谦,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三教九流,偷窥癖吗?

这边陈栩谦将电话掐断,看向一脸愕然的卜善,安抚道:“不管他,回去再收拾他们,先回学校。”

“好......”

这句“好”卜善几乎是压抑着从歇斯底里的深处抑出来的。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翟麦现在就应该是千疮百孔的马蜂窝。

车这次依旧停在女生宿舍旁边。

可能是有些晚了,进校门时被保安拦住,但他看见是陈栩谦也没说什么,直接放行让他们进来。

卜善侧头看着面前这人的喉结,带着迟疑说:“那我就先上去咯?”

陈栩谦怎么可能听不出卜善话里试探的意味,有点想逗她,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道:“嗯,早点休息。”

她一时有些语塞,磨蹭了一会,佯装又准备下车,看向他问:“真的走了?”

陈栩谦依旧笑嘻嘻地说了句:“好啊。”

没有打算开口挽留她。

卜善这次是真的狠了狠心,愤愤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陈栩谦在车门即将打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好啦,就是想逗逗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后天就放假了。”

“嗯,知道。”

“那你会想我吗?会打电话给我吗?”

他本就是个任达不拘的人,一直都随自己心意行事,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也不想为其他人而给自己界定一层界限。

但那天看着面前这双满含恳切目光的眼睛,像是带着水光,心一下就软了。

“每周都打。”

卜善眼睛顿时就像有了星星。

“真的?”

“嗯。”像又要给她一个承诺,又补充道,“真的。”

得到承诺后卜善笑弯了眼,对着陈栩谦的脸“叭”的用力亲了口,欢快地就下车了。临走到宿舍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用手比了个话筒的姿势,在耳边晃了晃。

陈栩谦忍不住笑起来,也打了下闪光灯算是回应。

在家待了十多天,卜善觉得这日子并不比学校好过。

南方不同于北方,虽然在北方外面天寒地冻,但好在室内都有暖气,一进屋子那就是春暖花开。但在南方室内比室外还要冷,无论在哪儿都冷若冰霜,跟冰窖一样。

她每天都抱着热水袋度日,脚也放在小太阳上烤着,有的时候袜子比较潮,在温度较高的火炉上,蒸汽也随之徐徐上升。

卜善每次都有一种自己是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仙,而脚边的蒸汽也就是化作的腾云。

此时她妈李隽香同志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磕着瓜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又毫无意义地“啧啧”声。

嘲笑卜善说:“是啊,得道高仙,还是有着脚味的赤脚大仙。”

对于李隽香的挤兑嫌弃,卜善早已经习以为常。

在她眼里,李隽香每次对她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在家里妈想抽”,所以每次卜善回家后都会上演三出戏。

第一出戏就是喜相逢。刚回到家一周的时候,隽香同志就是“我的幺儿饿不饿啊,想吃些啥子啊”,这一类嘘寒问暖的话语,恨不得将卜善捧在手里,抱在怀里。

但这种情况一周后就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两相厌,紧接着无论是从衣着、举止、言谈,李隽香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她像一坨淤泥。但要是卜善收拾打扮过准备出门,李隽香又要问东问西,说为什么要打扮?

再后来,李隽香连卜善吃不吃早饭都懒得管,就一句话,“爱吃不吃,不吃就说明你还不饿”。

所以她早就习惯更年期多变的女人,而卜父更是习惯这娘俩的相处。每次只要卜善和她妈一拌嘴,卜父不但不帮腔,还饶有兴趣泡杯茶细品,就跟免费看大戏一样。

卜善也懒得跟妈妈吵,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吹风对着已经冻干的颜料慢慢吹着,又拿起刮刀不停搅拌。

想着之前答应苏邰的那幅画,现在都还没有比较好的灵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重视就越紧张,就越不知如何下手。试着画了好几幅,勉强还不错,但又不足以拿出手。

久而有之,竟一幅满意的画品都没有。

她将刮刀放在一旁走向堆放画的窗户旁,手指徘徊在那些画上拨弄着。

突然指尖停在其中的一幅画上,那上面是一个男人,那人的五官画的很是模糊。当时作这幅画时,怕李隽香盘问上面的人是谁,所以就故意画得比较模糊。

想着也算是贴切陈栩谦抽烟时烟雾缭绕的样子。

自从上次回家给他报平安后,俩人几乎就没什么联系,这段时间她也有听张季卉的话,一直忍住没给他打电话。

可现在真的很想他,犹豫再三鼓起万般勇气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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