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事？”关栽想起之前他们被包围起来的时候，介桐和安海的对话，原来两个人在它面前仅仅是在演戏而已。
但是有一点关栽清楚，介桐对待安海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忌惮，明明有些自己可以查清楚的时候，也要叫关栽帮个忙。
“那个小屁孩的情报系统。”浪在红灯处停下了车，看着眼前过往的行人，“以前在前部的时候，皇帝负责统御，隐者负责刺探，而愚者负责执行。在上一任九号手里有整个命运体系里面最强大的情报组织，而很多事情他都能差点，必然虎写在遗书里面的那个故事。”
关栽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随即有释然了，他自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火灾之后被师父从深井里面救出来，他就和以前的生活彻底告别了联系，就连那处本烧成了灰烬的废墟都没有回去过，但是介桐还是找到了他，查到了他的邮箱和住处，派人给了他一封信件。
“这么一个强大的东西，他一个小屁孩拿得住？”这是关栽的疑问，一个人拥有的财富最好是和能力成正比，这样的东西，介桐一个还在读小学的小屁孩。
“上任九号留下来的伏笔，整个情报组织至今都藏得很深，像是完全潜伏在水底的鳄鱼，我们没有他们和介桐任何的联系方式。”豺笑着，关栽想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想到过，“你明白绝对的情报差距嘛！就是我们派人调查的那个小屁孩的时候，小屁孩已经提前知道我们在看着他了，尤其是这个九号所居住的城市，他们的眼睛无所不在，你看路上的人群，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灯火下的G市市中心，人头攒动。
关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很快就意识到了，“他这么厉害，还要帮他去查那些狗屁事情。”关栽和介桐做过两次的交易，第一次是调查安海的真实身份，第二次就是调查安海从拿走了他父亲什么遗物。
“哈哈！你太看得自己了。”豺指着自己脑袋，看着关栽，一脸你就是智障的样子，“安海杀死了他的父亲介岛，他顶多是想用你这个马前卒吸引下安海的注意。”
“不。”狼否定了豺草率的结论，“介岛的有些事情缺失只有几个人清楚，介岛组建了最厉害的情报机构，自然也就有能力把自己的信息藏得干干净净。介桐不知道是正常的事情，因为他是养子。”
关栽一直以为这个称号是血脉世袭的，“养子？”
“对，理论上来说，那座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可能成为下任隐者。既然是养子，那有些事情，是不会说的，可能是要说，也没有机会了。”浪补充了一句，“如果有机会，你仔细了解一下介岛，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前辈。”
话题终止了，车子被沉默所代替，关栽也终于有些认清自己愚者这个称号，真的就是像是字面的意思一样，傻不拉几的。所有人都是下着一盘棋，而他就是那个随意挪动的棋子。
车子停了，一个有些阴冷的小巷，关栽以为到了牧羊的据点，但是实际情况只是豺肚子饿了，想吃一些烧烤。顶着安海的追杀buff的三人，这样的选择确实显得有些任性。
“我记得你之前说，我们不要和安海咬得两败俱伤，因为后部的人还没有出现。”狼跑到旁边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些酒堆在桌子上，豺去拿肉了，“喝两口不？”
关栽记得自己上次喝酒都是在罗马和吉姆那三个小家伙了，他们都被牧羊杀了，现在关栽又和这些敌人坐在了一个桌子上面，“来点。”
“我们调查机构没有小屁孩的厉害，但是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你还记得这张照片。”狼用啤酒压在了照片上面，啤酒罐上的水落在了照片里被染红的草地上。这张照片是安海当时给关栽看的那张，贴着他的耳朵，问他关于照片里面吴匡的下落。
“记得。”
“你仔细看看。”狼把图片推进了一点。
关栽借着白炽灯看了仔细，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吴匡的尸体除了被钢丝拉住，钢钉顶住，没有什么异常来的地方。
看着关栽的表情，狼又给了一些提示，“尸体的摆放。”
“摆放能看出来什么？”关栽把照片推了回去，他依然不明白。
“你还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尸体摆放？把尸体强行固定一个虔诚的姿势。”狼摇了摇手里的半杯啤酒，饶有兴趣地看着关栽。
关栽把那张照片个忽略了，就是故事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在异国，当时打开了那个网站。他的哥哥，母亲和父亲，被人用钢钉固定了身体，钉在自己的废墟里面，用尸体虔诚的祈祷，来迎合穿过了屋子瓦砾间的曙光。
“是另外两个？”关栽咽了咽唾沫，当年袭击他们家的人有十六，十三和十五。十六安海可能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十五和十三，两个人在塔罗牌中分别代表恶魔和死神。
“恩。”狼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十五号恶魔，这才是他们一脉喜欢干的事情，他们都有信奉宗教的传统，他们认为就像是尸体的祈祷是对上帝的亵渎，之后这些人的灵魂就会被遗弃，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
听着有些恶寒，关栽拉开了话题，反正这些家伙最后肯定都不是交给他来对付，即使这个人有关当年的火灾，“对了，豺喃！这家伙是要烤多少东西？”
狼脑袋晃了晃，“喏！在你后面喃！你其实挺聪明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们现在不应该和安海内耗，应该想把恶魔给找出来，老大也是这样想的，安海也同意了。”
关栽回了头，看见豺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他手里抄着铁棍，看着自己笑得很阳光。关栽刚才的注意力全在狼那里，完全没有感知到自己身后。
“虎死了，老大很生气。协议之刚才才定下来了，老大通知我们，现在我们要改改安排，把你交给安海，缓和我们之间的矛盾。”狼笑了笑，这个时候才笑得邪气凛然。
豺的棒子果断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