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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一二

陆三月的原稿

一身侠骨的应千衫倒底还是死了。

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他这最后一次的相见,于是我从茫茫漠北赶了回来,途中累死了三匹马。可也许命中自有注定,我仍旧没能见着他,只余下一片夕阳的残辉,和那单薄的墓碑。

我仔细看了他的墓志铭,匆匆几十字,就已概括了他的一生短景。——这应是宋一鸣的手笔,多年不见,笔锋依旧。

我从山头凝视,凝视着已消散的来路,回想着曾经的血雨。和那些肝胆相照的话语。

忽然之间,我只觉得好陌生,陌生的情与景,陌生的我。

我决定启程回去,只不过出来几日,我却也怀念那尘沙的滋味,这繁华的中原,处处与我相隔。

“你的剑想必已经生锈了吧。”

一声喟叹,一阵风声。

我:“剑有何用?我早已丢在了荒原。”

“ 你的剑丢了,大哥的刀断了,如今只留下我的笔尚存,这便是当年背弃的结果么?”

我:“刀剑乃凶器,挥毫却能定千秋。”

“你明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笑了:“你明知我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声音消散在夜风中,离人也归去。

不几日,我再一次路过冀州,却得知消息,宋一鸣邀集北方的武林人士,欲为应千衫报仇血恨。我牵着马进入客栈,独自坐在角落,忽然,整个天空爆裂一般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苦笑,想要赶路已不成。

索性和着悲风,使劲灌自己酒。

醒来时,我身上被捆得严严实实。

一位素衣纤容的女子掩面看着我,那嫌恶的表情,我早在很久前见过一次,可忘了。

她说:“你身上被我下了,七日绝命散。”

我回答:“嗯。”

她又说:“帮我杀了宋一鸣。”

我回答:“嗯。”

我从地窖里爬出来,冬日的阳光照得我惨淡淡,我打起精神向着这位女子为我提供的路线寻找宋一鸣。

歃血大会并不难找,即使应千衫死了,可念着他的人依旧很多,所谓江湖义气,大抵如此,可多少也是看在同是武林豪杰的宋一鸣面上吧。

宋一鸣身形消瘦,苍白的脸配上服丧的素衣,更如此刻的月光一样冰凉。

对于我的出现,宋一鸣显得很高兴,拉着我与众多江湖人士打招呼,无一例外的向别人介绍着我是他与应千衫十年前共同结拜的兄弟。火把燃烧着困窘的空气,昏暗地在每个人脸上闪烁开去。

我转头,一一目视周围所有人,狰狞的,和善的,谦虚的,高傲的,这些难道都将在今晚变为一具具沾满鲜血的尸体么?我看了看自己双手,然后握紧。

三日后。

我对着地窖中的女人说:“我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她不回答。

我继续说:“可惜你不能完成你自己的承诺。”

她仍旧不回答,也是,死人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我舒展腰身,这一趟回来的还真不值啊,我对应千衫说。

他只笑笑。

不久,应千衫复活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继而出任北方的武林盟主。他传奇般的经历被广为传知,自己的妻子与好兄弟相互勾结,想要谋害他,他诈死逃命躲过一劫,随后在歃血大会上,现身揭穿宋一鸣,连同众人,终于铲除了这一谋害武林的毒瘤。

多年后,我再次回到漠北,卸下了所有一切,卸不下所有一切——终于,应千衫退隐江湖,世上没人能够再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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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渔的部分原稿

夏渔并不知道,她一直苦苦寻找的苏青刚刚才与叶子擦肩而过,她现在只是觉得苦恼,因为叶子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缠住了她。

“苏兄,你看啊,这墨竹节节攀升,本已显穷势,然而画家妙笔一勾,平添风雨,及视听声,仿佛簌簌鸣耳,生气自发,虽笔法稍欠火候,神韵却足。”

夏渔瞄了眼喋喋不休的叶子,默然不语。

“苏兄,你再看这一幅荷花蜻蜓图,笔墨简约,意蕴丰厚,不流于习气,轻者似重,重者似轻,全图的妙处就在这似与不似之间,堪称名作。”

夏渔又瞄了眼兴致盎然的叶子,默然不语。

“苏兄啊,你再看看这幅……”

“喂,我说……”

“这幅虽比不上前面两幅,但……”

“喂,停一下,我说……”

“苏兄别急,叶…小弟马上便给你评赏一番。”

夏渔再也忍不住了,甩开叶子拉着自己的手,大步离开这家画店。

叶子连忙从后面跟上来,看着夏渔道:“怎么了,苏兄?这里的都不符合你的标准么?小弟还知道其他几处画店,也有些稀世珍品,哎,苏兄别急着走啊。”

夏渔走出店门,又来到那位算命的老人面前——适才就是在这遇见了叶子,然后被叶子“热情”的拽进了画店。

老人坐在竹凳上,旁边立着一块布幅,上书:“命里无常”,身前摆着老黄木桌,铺着几张画着八卦的宣纸,墨痕点点。

老人半眯着眼睛道:“小朋友又来了?”

夏渔愣了下道:“老人家,这算命真准吗?”

叶子连忙对着夏渔道:“肯定不准啊,苏兄,我等江湖儿女,怎么还信这些?”

夏渔没理会叶子依然认真地看着老人,老人悠悠道:“不准……”

夏渔啊了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准不要钱。”

“你这老神棍,”叶子气呼呼道,“你那点江湖把戏就别来糊弄我们了。”

夏渔思索了一阵,对着老人道:“我想找一个人,他应该就在关城内,不知道老人家能算出他的下落吗?”

老人睁开眼睛,起身在夏渔面前重新铺了一张纸,然后拿出一支笔,蘸上墨。

叶子看着夏渔接过笔,艰难的握住,左手按住纸,右手晃晃悠悠挪动着毛笔划出一道一道墨痕。

不得不佩服老人的脾性,看见夏渔如此写法,只是淡定地提醒道:“如果认不清,可别怪我老头子算不准。”

“好了。”夏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嗯,”老人接过纸,仔细看了又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

夏渔看着老人认真的面庞,小心道:“能算出来吗,老人家?”

老人捋捋胡子,不确定道:“这……应该是个青字吧。”

夏渔连忙点头,喜道:“不愧是神算,这确实是个青字!”

叶子已经无力吐槽,默默的看着俩人。

“这青字嘛,荧火其上,溯月天光,古语云:丹青之信言象然。凡青之属皆从青。由此可见阁下所寻之人,并非凡夫俗子,而是天赋异禀之人,或为千人之属,或为红尘醉客,从阁下的笔锋来看,这荧火显是盖过本命之源,想必这人曾遭逢劫难吧。”老人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眼夏渔继续道,“然则命里无常,这青字多一心,则为情,答案想必阁下心中已经有数了吧。”

夏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叶子也似懂非懂看着老人胸有成竹的模样。

老人得意起来,缀了口茶道:“缘自天定,运须自求,阁下千万别错过这段姻缘啊。”

夏渔本在领悟刚才老人说的话,听到这忽然抬头问道:“喂,老人家,我是来寻人,不是测什么姻缘!”

“什么?”老人愣了下,“你测的不是姻缘,呸呸,说漏嘴了。这次就算你免费了,我先收工了。“

转眼,老人以不符他身份的速度,匆匆收拾东西离去。

叶子嗤道:“就这还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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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昂,前面有块石头。”

“咦,阿昂,有只鸟停在你肩膀上呢,是把你当作木头了吗?”

“阿昂,我看见城门了,好破啊,比我们上次去的长安差多了。”

人未动,风声已刮过整个关城。

这人没什么稀奇,面目平常,薄唇如锋,眉飞似剑,一头黑发披在肩后,末端只一红线系住。

他的右手握着刀,他的左手握着她。

刀从不入鞘。

李昂抬起头,尽量想感受空中的光线,却一片模糊,反倒鼻息先嗅到了此间的味道,或者这也算相识。

墨笛牵着李昂的手跑着,踩在青石板上,带着她独有的欢欣,那是无论阴晴,无论风雨,都存在于她脸上的笑容,惟让她可惜的是,李昂却不能看见。这也幸然,可以成为他的眼睛。

“阿昂,这也有个算命摊呢。”

“是么。”李昂应道。

墨笛碧蓝的眼珠一转,挠着李昂的手心道:“咱们也来算一卦吧,测测这次能有多大收获。”

李昂轻轻摇头,但却并没阻止她。

墨笛拍醒趴在桌上睡着的老人,嚷道:“喂喂!咱们来照顾你生意啦。”

老人虽然迷糊着眼睛,反映倒也迅速,连忙道:“小妹妹来测什么?生辰八字,姻缘际遇,命途星理,老夫都会,不准不要钱。”

墨笛嘻嘻笑道:“姻缘等会测,我们先来测测际遇。”

“那么是看手相面相,还是……”

“字。”李昂说道。

老人道:“是测字么?这位小哥?”

墨笛兴趣盎然地点点头,自顾自地将素纸铺好,拿过毛笔,蘸墨,然后递到李昂手里,左手托着他的手靠近桌面,嘿嘿笑道:“好了,看你的了,阿昂。”

老人耸耸鼻,心道:“上次才遇见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这次又来个用黑布蒙着眼睛的,阿弥陀佛,三清在上,这次可别再让我丢老脸了,上帝与我同在。”

老人默默祈祷时,李昂已经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来,毛笔的每一狼毫,都微微浸着墨汁,随着李昂手腕的颤动,终于勾勒出一个古朴的汉字,这个字自古便饱受争议,然而缺了它又总觉的天道不正。

“魔!”

PS:寝室断电,没法码字,明天充电后再重新更新ORZ。。。我已经两天没用电了。。。

怎少得了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同人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怎少得了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