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呵，看不出来呀，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呢！不过啊，这郭老板的能量可大了去了，现在想要扶持栽培她的人，可是排成队等着呢。你就是过去帮过她，也没什么的。”
小姑娘口气轻浮，又微微露出醋意，大概是女人之间的羡慕嫉妒恨吧。
“况且，你要真要送人字画，直接去她那里拿不就行了？你过去帮助过她，这点面子她还不会给么？”
小姑娘转过身子，突然发问，搞得姜堰有些措手不及。
“现在，现在不是今非昔比了嘛。”
姜堰有些底气不足地解释着。
“我就猜到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小姑娘笑得有些放肆，姜堰觉得脸上挂不住，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别别别，先生别生气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来来来，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啊！”
小姑娘将姜堰引到里侧的茶座间，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他，并抛过去一个媚眼，要他喝了。
“你先说说，你跟郭老板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恐怕不单单是老师跟学生那样单纯吧？”
店员一脸八卦脸，姜堰恨不得把杯里剩的茶水泼她脸上去。但他忍住了，这样性格的人，才容易打听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说小姑娘，你对别人的隐私就这么好奇么？”
“不要叫我小姑娘小姑娘的了，我呀，叫刘倩，你叫我倩倩就行。说说吧，你要跟我说了，我也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东西可以交换的哦！”刘倩说完，还挪到姜堰侧边的位置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倩倩，说真的，你虽然年龄小，但这看人的能耐倒是挺大的。我呀，还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刚才是我吹牛皮吹的，即使帮助过郭老板，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你，跟我说说，这郭老板到底是怎么发起来的？”
姜堰也换了一种口吻，颇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
而刘倩被他一夸，心里高兴。加之，本来就是一个爱说八卦的人，店里又冷清，对那个郭锦瑶又心里一直疙疙瘩瘩的，所以，也就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一股脑转给姜堰了。
“郭老板啊，据说以前是一名幼师，后来跟了程老板，这才有了今天。”
“程老板？程老板是谁？”
“程老板你都不知道哇！他可在宁州古玩字画市场混了十几年了，诚毅老字号招牌。不过可惜，自从郭老板跟程老板俩人掰了之后，程老板就从业界消失了，诚毅老字号也没了。”
刘倩一副惋惜的样子，嘴里还啧啧有声。
“等等，郭老板跟程老板掰了？这个怎么说？他俩之间到底是啥关系？”
姜堰揪住这点不放，刘倩见了，噗嗤一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层深意。
“看看，我就说你跟郭老板关系不一般吧？你还否认！你瞅瞅你现在紧张的样子，实在是够滑稽的。”
刘倩伸手去茶壶里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姜堰，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
姜堰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搓了搓脸部，说道：“郭锦瑶一直就叫这个名字吗？她有没有用过其他的名字，或者是别名什么的？”
刘倩听姜堰这么一问，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她不就是郭锦瑶嘛，难道还有假不成？哦，你的意思是，郭老板以前还使用过其他的名字？”
刘倩的八卦心又起来，盯着姜堰的脸，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姜堰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刘倩看他脸色不对，也就不再纠缠，看着他走出店门，才叹息一声，把姜堰用过的茶杯用热水烫了，重新放回杯架。
而姜堰出了店门，没有马上进入下一家店。从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在街上信步而行，过了丰泽街，从西边出来，到了跟中州路平行的柳园路。
现在，他有些害怕碰到刘倩所说的那个郭老板。
“郭老板能量大了去了，现在想要扶持栽培她的人，可是排成队等着呢。”
刘倩不经意说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姜堰觉得耳朵嗡嗡的，除了那句话外，几乎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他知道不是自己耳朵失聪，而是脑子出了问题。
其实，也不是脑子出了毛病，而是他的心被塞子把出口堵上了。
他找了一个墙角，慢慢蹲了下来。
“郭老板能量大了去了，现在想要扶持栽培她的人，可是排成队等着呢。”
……
姜堰捂住耳朵，又弓着身子，低着头，牙齿透过衣裤咬着膝盖上的皮肉，一直到牙齿酸痛到再也无力撕咬，才抬起头，举手向天，做投降状。
等一切恢复到常态后，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
现在知道郭锦瑶以前是幼师，这勉强能跟田红妮扯上关系。学中师出来的，要想在大城市的小学任职，一是要有编制。不用说，田红妮刚刚毕业，根本就没有编制，即使有，也是在西门镇。
二是，要有人介绍。田红妮刚来大城市，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介绍人的。
所以，田红妮若是从中师毕业就来到宁州的话，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幼儿园了。
幼儿园要求没有小学那么严格，压力也没有小学那么大。而且，幼儿园来回跳槽什么的也方便。
现在就假设田红妮中师毕业后，改名叫郭锦瑶，来到宁州，当了一名幼师。
而且，郭锦瑶的这个“郭”字，正好跟郭兰英的姓是一样的，这也不能看成是偶然的巧合。
除了这两条之外，再有一个线索，就是程老板了。
既然郭锦瑶跟那个程老板关系非同一般，他应该对郭锦瑶底细最清楚的了。
姜堰准备接下来就去会一会这个程老板。
当然，首先是要找到他。
去哪儿找呢？
“程老板你都不知道哇！他可在宁州古玩字画市场混了十几年了，诚毅老字号招牌。不过可惜，自从郭老板跟程老板俩人掰了之后，程老板就从业界消失了，诚毅老字号也没了。”
现在程老板从业界消失，当然也就不好找了。
但他既然在古玩字画行业混迹十几年，四处打听打听，总能得到一些线索。
姜堰抱着这样一种心思，打算去宁州市其他的古玩字画交易中心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