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工智能拥有了人类一样的躯体与智慧，人类是否还能压制人工智能……吗？”
白环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之前才在车上思考的事情，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处。
“不止是如此，这种武器的用处是人类之间互相残杀，说白了，只是一个更加高级的战争兵器。”
白天墨继续道：“科技是人类进步的表现，但是高级的战争兵器只是文明的一种最为粗暴残忍的形态。”
“这种形态如果能阻止其产生，我们尽量要阻止其产生，你可以想象，和建筑物一样高大的人形机甲在城市大肆破坏的场景。”
“那家伙的炮弹像是无穷无尽般释放出来，那些四处逃散的民众会被炸断身体，他们的残肢会混合着血沫四处飘扬……”
“为了节省弹药，它会拿着一柄巨大的砍刀在这个城市内刮起来自地狱的死亡之风，建筑也好，人也好，文明也好，都会在这原始粗暴的砍斩下碎裂成粉末。”
“我大概明白了，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想囚禁我。”
白环启皱眉道：“还有……滋养这种杀意人格的人脑……是谁的？不，或许我该这么问。”
“滋养杀意人格的人脑，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白天墨和芬里尔都沉默了，白天墨转移话题的行动直接被白环启识破了，这个家伙的精明就连他这个当哥哥的在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这样吧，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仅限于三个，而且我的回答仅限于对或者错两种。”
“是吗……最经典的辩答方式啊。”
白环启笑了笑开口道：“那我问第一个问题了……知晓古神计划的人是不是只有白家内部的人员。”
“是。”
这样就可以排除古神计划是由军方等其他势力提出的可能性了，也就是说，这是白家高层秘密举行的一个计划。
白家想掌握强大的武力，利用自己的资本积累。
“第二个问题，现在正在培养杀意人格的人脑，白家的嫡系？”
“……是。”
“第三个问题……”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白环启，我希望你不会问培养这个人脑的白家嫡系是谁，因为你知道的，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白天墨出声打断了他，说道。
“嗯，我明白。”
白环启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道：
“第三个问题，培养杀意人格的白家嫡系，是女性吗？”
“不是。”
白环启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眉头紧锁着。
“你应该猜到了吧，这些问题可真刁钻啊。”
芬里尔在一旁吐槽道：“意外的有本事啊，你这小子。”
“为什么……”
白环启握紧了拳头，低声道：“为什么你们知道了这件事没有任何打算？!”
“那是白自成啊!是我，不，是我们的弟弟啊!白天墨!”
白环启猛地一锤桌子，低吼道：“你难道就这么愿意看着他变成了罪恶人格的温床？!你难道就能忍受着那家伙被罪恶人格吞噬迷失自我？!”
“白自成那家伙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吧！那样一个矛盾却带有善意的孩子，如果在陷入绝望的时候没有人帮助他，他绝对会扭曲掉的!我也不打算让你们帮忙了……放我离开这里!”
白环启猛地站起身，朝紧闭的铁门跑去，随后狠狠地朝铁门踹了一脚。
“我他妈必须要去救他啊!放我回去啊！白天墨!”
白环启猛地踹了几脚都没有任何效果，他感到了一阵无力感，整个人像是瘫痪了一样倒在了门前，低声道：“他可能还在挣扎着啊……还等着谁来拉他一把啊……这样太残酷了……对于他来讲……”
“你应该知道的，以我现在的势力，想要光明正大的把他抢过来是不可能的……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对不起。”
“对不起顶个屁用!给我把门打开啊!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肯定……肯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求求你了……把门打开吧……”
如果白自成在场的话，他绝对会因为这个白环启而发愣。
白环启从来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他总是高昂着脑袋……
唯一一次，他屈服了，在亲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