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若叹息的呢喃，如同一桶冰水，醍醐灌顶的将厉凛浇了个透心凉。
冰水里还带着冰渣，扎的心脏疼。
厉凛瞬间无比清醒，抬起头来看着他:“方铭楠？”
被他这样一喊，方铭楠才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一样，表情瞬间骤变，没有了刚刚一星半点儿的温柔缱绻，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冷漠，就像前段时间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一样。
厉凛再一次被狠狠的刺痛，瞬间眼底翻涌，气得一拳捶在了他的脑袋旁，掐着他的下巴质问他:“你刚刚在喊谁的名字？!你把我当成了谁？!”
厉凛用力到手指骨节发白，方铭楠的下巴一下子就留下一道红印，疼得他冒出泪花来，却立刻眨巴眨巴眼隐藏过去，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打算示弱。
“他啊......”方铭楠被他掐着下巴，笑容有点变形:“他和你很像，也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只不过，他也挺让人心疼的。”
当着自己的面，毫不掩饰对于另一个男人的感情。
更何况，他刚刚的主动逢迎，也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
厉凛彻底被激怒，直接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撕开了衣服。
刚刚那一小会短暂的温柔和尊重，稍纵即逝，只剩下夹杂着怒气和报复的，粗鲁的发泄。
方铭楠任由他动作，连一点想要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甚至，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好像是看到了无比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整个胸膛都在起伏。
厉凛不得不停下来，抓着他的头发质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可怜。”方铭楠笑眯了眼睛，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在被压制的自觉:“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厉少，不仅身边没有一个真心相待的人，而且，甚至还是别人的替身。”
厉凛几斤崩溃:“我不许你再提他!”
方铭楠熟视无睹:“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那么厉害，每次生起气来，却只会用这一种手段来恶心我吗？还是说，你已经可怜到了这种地步，需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才能证明你赢了吗？”
厉凛愣了一瞬，好像被看穿一样，自己刚刚，就是发了疯一样，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好证明一切都和以前没有变，好证明他还是属于自己的。
明明自己掌控着一切，明明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为什么自己还会有如此之大的挫败感？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厉凛慢慢的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重新帮他穿好了衣服，盖好了被子。
“好好休息。”厉凛气急反笑:“你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因为我一定会把你说的那个人找出来，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死无葬身之地。”
方铭楠揉着自己被绑疼的手腕，发呆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对于他的威胁，恐怕是最没有威慑力的一次了。
宫凌辰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
一个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你又怎么可能战胜得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