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回到招待处的时候，章灼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只是坐着，书盖在脸上。
大概是看书的时候累了，就直接将书盖在脸上，然后睡着了吧。
莫莫叹了口气，将书拿下来，然后找了个毯子给章灼盖上。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已经将精神力耗空了吧？
仔细想想，章灼现在还真是不用鹰凖了。
但究竟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实际能力已经不允许了，这还真是不好说。
莫莫看向章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章灼没有睁开眼，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化，直接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分明就是已经醒了的意思。
莉莲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章灼会醒的这么快。
她看了会儿章灼，发现他并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刚从莉莲那回来。”
章灼“嗯”了一声，表明自己已经知情了。
他笑了笑道，“然后呢？”
这句话分明是在问后续。
从莉莲那回来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么？
不然怎么会叹气。
这才是“然后呢”背后包含的意思。
当然，章灼并没有将这些话问的这么完全。
但这并不妨碍莫莫听懂。
她当然听得懂章灼的意思，看向章灼便问了一句，“你现在不会是油尽灯枯了吧？”
章灼微微蹙了蹙眉，直接睁开眼看向莫莫，“你一把年纪都没有油尽灯枯，你说我油尽灯枯？”
他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油尽灯枯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莫莫看着章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她当然知道油尽灯枯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
但她刚刚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可不就是这个词么？
莫莫抿了抿唇，才看向章灼，缓缓开口道，“得得得，我这是在关心你！”
她就是耍赖了！
根本没有回应油尽灯枯这个词用法的问题。
她现在就只想告诉章灼，自己不想要说这件事了！
章灼看向莫莫，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话说的很轻，很是柔和，就好像是对这件事也很是开心一样。
但莫莫知道……
开心？
章灼对自己的关心表达出温柔的开心什么的，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一想到章灼腼腆的笑着道谢的场景，就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脑补！
毕竟，这些事情，恐怕不会发生！
一会儿，章灼就开口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太无聊了才睡着的。”
究竟这是不是真相，真的不太好说。
但莫莫愿意相信，章灼只是太无聊才睡着的。
她看了眼章灼道，“出去喝点儿酒？”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还留在这吃饭，实在是太无聊了！
章灼想了想，倒是少有的没有拒绝，“好啊。”
说完便直接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便和莫莫一同往外走了去。
两人直接到了小酒馆。
莫莫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章灼其实很少到这种地方。
他总说，这种小酒馆的酒没有什么喝的必要，因为都没有什么意思。
莫莫随意的叫了点儿吃的，顺便叫了几瓶酒。
因为是和章灼一起，她也就点了点儿贵的酒。
酒馆里本来就人多，章灼和莫莫的长相也足够引起人的注意。
来来往往的人倒是很多人会将目光投过来。
最终都被莫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章灼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的样子。
他很淡定的坐着，就好像并没有人在看他一样。
莫莫看着章灼这么悠然自得的样子，甚至怀疑，这家伙的感知能力出了问题。
“你是感觉不到他们都在看我们么？”莫莫皱了皱眉，然后直接开口问了章灼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