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莲觉得自己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不然为什么自己问章灼有什么条件的时候，对方却是仍旧什么都不说？
难道是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或者是自己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决心，没有让章灼感受到在，自己是可以付出很多的？
莉莲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章灼开口了。
“北部主教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对付布鲁诺。”
莉莲点头。
她当然能对付布鲁诺。
别说能对付，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可这是在布鲁诺没有灵器的前提条件下的。
现在布鲁诺手中有灵器，而且是鬼耻镜，那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章灼点了点头，“所以，北部主教之所以要我帮忙，纯粹是因为对付不了鬼耻镜？”
章灼微微皱了皱眉，觉着这其中其实还是有问题的。
比如，莉莲如何就觉得她对付不了鬼耻镜。
再比如，莉莲如何就觉得自己能对付的了鬼耻镜。
莉莲点点头，表明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而章灼也是顺着莉莲的点头，跟着点了点头，只是说出口的话，让人听不出他有合作的想法。
“既然北部主教都对付不了，找我可能也真的是无济于事。”
一句话，便把自己的能力直接安排在了不能对付鬼耻镜的范围里。
这话莉莲还真就不相信。
她看向章灼，轻轻叹了口气，“章老板，大家都是敞亮人，先前的对话，我也看出来了，章老板一定是有对付鬼耻镜的方法的。”
莉莲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什么。
好一会儿，她又补充道，“是什么方法，我当然不会过问，但既然有方法，那合作一下章老板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吧？”
莉莲身为北部主教，自然能知道，这世上对付别人，不仅仅是实力上的问题。
有的时候，就是要靠的技巧。
甚至，若是放到那些比较较真的人口中，那就是旁门左道。
可莉莲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旁门左道。
管他什么方法，能够对付的了别人的，就是好方法！
章灼看向莉莲，倒是轻轻笑了笑，“我是不知道北部主教哪儿来的这个消息，对我这么有信心。”
莉莲看向章灼，没有说话。
她此刻并不打算先开口。
她打算等章灼先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
毕竟，就莉莲而言，已经把想说的说完了。
谁知章灼却是没有说鬼耻镜的事情，提起了别的，“北部主教对圣灵堂的统领有没有兴趣？”
听到章灼的这个疑问，莉莲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愣。
这种问题是能直接问出来的么？
就算能吧，那也不是这种情况吧？
一个恶党，冲着北部主教，问她想不想当圣灵堂的统领。
圣灵堂的统领……
那不就是大主教？
“你是说大主教？”莉莲抿了抿唇，倒是反问了一句。
“嗯？”章灼微一挑眉，“不是。”
这一句不是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莉莲盯着章灼看了好一会儿。
这话几乎暗示了，圣灵堂现在，虽然对外说的是大主教统领，但其实四个地域主教，基本都不是听大主教的统领的。
他们各自在各自的海域统领着。
让谢雨时在大主教的位置呆着，大概只是为了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
可这件事，就算他们四个人之间有些明白，却也不会真的这么说出来。
今儿，居然是一个小鬼冲着自己说了。
莉莲皱着眉看向章灼，笑了笑道，“章老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章灼，说的这句话，胆子太大了！
若是被旁人听到可就真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