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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诺德之盾(下)

不管在卡拉迪亚的战事如何如火如荼,格陵兰岛上的人们,依旧过着安详与平凡的岁月……当然,只是相对提哈城下半死生的同胞而言。

相对于去瓦尔格拉神殿,饥饿、但还有免费的阳光空气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岁月终究注定无法许以诺德人和平,被抽调了大量社会不稳定份子的格陵兰岛西海岸,只不过是笼罩在一片缺乏稳定与长久的死寂中。

空前联合的大军,只因利益撮合了整个格陵兰。平日里种地渔猎闲暇时,和邻居‘借’点零用钱,也是小雅尔们消磨时光的好方式——而且就像是打猎一样,很少会被认为龌龊。

“哎……啊呜……”刚刚睡醒的玛格丽特把头埋进枕头里,嘴咬着枕巾,身子哆哆嗦嗦横向地钻出被窝,就像是一只在冷水边缘试探的海鸥。

刚刚伸出一只赤脚,墨小姐便打了个激灵就猛地缩了回去,整个人龟在被子里不肯出去,只留下长发散漫地铺在床上,像是纯黑色的丝线瀑布(当然你要非说是黑**丝我也没有办法)。

五月已经算不得冬季,海斯特堡却依旧匮乏温暖可言。风雪仍然不期而至,需要比往年多等待一旬,才能算得上是播种的时节。

对于诺德人来说,原本便冷酷无情的家乡开始越发不友善。非常不幸的,在海斯特堡的门外,同样有孩子僵硬干瘪的尸体。

抛去一切念头,玛格丽特的脚丫在被窝里,最后安安静静地温存了几秒。

这一天可能这双脚都无法这般活络,她今天不得不亲自去与黑加仑村的村长交涉。作为沃尔夫基业之所在,获得他们的支持至关重要。

尤其是那个格莱特村长(详见开头,黑加仑村的村长),狡诈的眼神,总是不知道在背后想什么的笑容,简直就是老版沃尔夫。

玛格丽特非常怀疑,倘若沃尔夫能活到这么大岁数,会不会和这个老头一样,猥琐的像是脱水的萝卜干。

“如果您是沃尔夫的妻子,我们当然把您当做领主夫人。咱家小爷(指沃尔夫)已经成为了雅尔,成为黑加仑村的领主也是迟早的。”

她一想到那个老人拖梅林带来的话,就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没有错,但却说不出来的屈*辱难过。

“可问题就在于您不是,连订婚都没有,小爷也不知道到时候有什么打算,您觉得您想要借粮食种子,派个啥也不懂的娘们,骑着马就捞的走?”

“梅林啊,梅林,我真不该忘了你是个惹祸精。”

还记得消灭岚度的时候,玛格丽特派梅林去给沃尔夫传讯,气得整个黑加仑军(当时还没有这个小军队的名字)哇哇大叫,卢瑟恨不得不沾咸盐就把这个死丫头吃了。

想到现如今,在梅林面前提一下卢瑟的名字,那个骄傲的女骑士脸都会红的像灼热的烧炭,玛格丽特都会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问题是黑加仑军已经不在,那个似乎能解决大多数问题,或者解决制造问题者的沃尔夫,也不在了。

“小狼……你可真是个天才。”

苦恼的玛格丽特挣扎爬了起来,轻轻地抱着另外一个枕头在怀里,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两个枕头放在卧室里,已经足足半年了,但沃尔夫从来没能贴近门口半步。

“但怎么就那么笨呢……”

无奈之余,她只得披上厚实的毛皮大衣,准备出门和那个老头斗智斗勇。那宽松肥大的衣物遮不住那凹凸不平的峰峦,显示着格陵兰女性另一面的美。

戴安娜与之相比,就像是维吉亚那平淡无奇的雪原,偶尔有两道丘陵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惊呼,便不见了踪影。充其量有一对小兔子撑着场面,却远远没有那婀娜的面孔与腰围瞩目。

按照沃尔夫临走时所说,冬季将会延迟一个月离去,叫玛格丽特牢记保护好自己和小莎琳的身体,严冬会损伤人的内脏与骨头。

“果然还是好冷……”女领主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在熄灭的壁炉前瑟瑟发抖,打了个大哈气“早知道叫女仆多放点柴好了……”

一旦下了决心,玛格丽特就是一个毫不犹豫的行动派,冰冷的洗脸水顺着肌肤划过,立刻就清醒了起来,漂亮的瞳孔在泼墨般优雅的长发陪衬下,显得坚毅且宝石似的瑰丽。

守护着风雨飘摇的海斯特堡,不够强硬,就像是稻草那般任人碾压,太过强硬,又会被围尔攻之。诺德人社会给予女性战场上的荣誉,却同样对女性领袖天生缺乏信服。

大量流民涌入,让海斯特堡与周边的庄园、村落急剧扩张,却也像塞棉花一般,膨胀得毫无质量。

开垦的荒地并不足以收获足量的食物,那些破破烂烂的新招募兵连将就都算不上,目前只能勉强做到安排这些大爷不闹事,至于打仗全靠心情。

除了一柄长矛或者一把斧子,玛格丽特也没钱、也并不想给他们装备点其他什么。大家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已经定居的人也不希望外界打扰到他们的生活,勉强算是拱卫着海斯特堡。

“麻麻,你是要去黑加仑村吗?”饭桌上,小莎琳在那里很早就吃了起来,孩子毕竟是充满活力的年龄,现在已经精神满满地在消灭那盘炸豆子了“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海斯特堡的夫人绕到桌子后面,居高临下揉搓起小莎琳的小脑袋来,把那可爱的小长头发揉的乱蓬蓬的,像是搓起来一朵大棉球,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把头自己梳好就带你去,不然想都别想!”

小莎琳气鼓鼓地崛起嘴,把最后一簇炸豆子,端盘都塞进嘴里,啊呜啊呜嚼着,嘴角还挂着油花,就进卧室梳头发去了。

“夫人,我觉得带着小姐出去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英格斯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看起来老管家对岁月的魅力依旧十足“小姐一定很想念沃尔夫先生,带着她去沃尔夫先生的家里逛逛,一定会让她开心不少。”

玛格丽特眼前一亮,脸颊下额微微一红,虽然一转而逝,但英格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欣慰地转过身擦拭烛台。

长期以来,玛格丽特一直也很好奇,沃尔夫的脑子究竟有多大,那些书堆起来有多高(对看书没兴趣的人),他那小作坊究竟是怎么为全村盾牌服务的。

说慰藉也好,说思念也罢,玛格丽特的兴趣被瞬间点燃了——这个女人只要有一点乐趣就不会对生活绝望。

沃尔夫着迷于这种朝气十足的魅力,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意识到。自己也是渴望着些什么的年轻人。

“嗯……不错的注意……但是我亲爱的管家,真是难得,你会为他说话呢。”玛格丽特看了看碟子里小小的几条鱼干,食欲缺缺地用叉子翻了翻,耸了耸香肩“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呢。”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因为他不是个好人。野心勃勃,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反复无常。”英格斯端起来烛台,认真擦拭着底部:“很多人以为看见的是一个乌龟,但其实是一条套着壳的毒蛇。谁都在算计,从来不动声色,从他那些傻子队长到海斯特堡上上下下,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玛格丽特静静地吃着豆子和鱼干,他知道英格斯从来不会让自己等待太久的。

“但他唯独没有算计过你,也没有算计过小莎琳。”英格斯叹了口气,把烛台重重地放在一边“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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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醒醒!”外岛的骑手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像是被钉进去了一枚长钉“离晚上还早着呢!”

‘外岛之主’贾维挑了挑眼皮,但很快就发现视线一片模糊,咳嗽了两下又闭上了眼前的门帘,头不可抑制地歪向一边。

“马*勒*个巴*子的,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看起来拯救者也非常缺少耐心,不远处刀剑碰撞的声音,源源不断地震颤着人的视听“托曼,给他两嘴巴子!”

贾维觉得左右脸蛋一疼,火辣辣地烧了整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像是从血水拌泥沙里爬出来的诺德人。

“我的骑兵呢……咳咳”看起来他依然在战场,而且距离他被那个骑士砍下马来并不久“斯瓦迪亚人还在冲锋吗?”

那个诺德人砸着舌头想了想,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贾维这才发现原来是沃尔夫先生:“斯瓦迪亚人还在冲击我们的其他部队,你和你的人非常勇敢……你的骑兵虽然死伤还算能接受,但明显不能再战了。我和我的黑加仑军感谢你。”

“没有意义……”贾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扔掉腕部与手上的臂铠,从地上捡起长剑,面部表情显得冷静而又无所谓“不阻止溃败,一切都没有意义。”

维亚安氏族的战马孤零零地跑开,方才冲撞在一起的核心地区,几个披着锁甲罩衫的扈从尸体下,压着那位沃尔夫的熟人,传令者艾吉尔的脸庞。

这位留着长须的战士睁着大大的眼睛,已经不可能再站起身来迎接他的朋友与主*人。贾维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低着头走过。

“要我们帮忙埋葬他吗?”沃尔夫有些于心不忍“他是个好样的……掉下马来还拖住了一个骑士……”

“不了,活着的重要。”说罢,头也不回地去组织那些死伤惨重的外岛人。沃尔夫知道他是对的,只有把士兵看成数字,才能更好地带着他们回去。

但眼睁睁看着黑加仑军还在和城内源源不断的斯瓦迪亚士兵厮杀,盾墙已经缩小了近乎一半的面积,沃尔夫发现自己对战争开始深深地做呕。

这种情形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沃尔夫悲伤地发现,所谓的一将成而万骨枯,对自己的黑加仑军而言一样适用。骑士小说中,牺牲了几个人就换得巨大胜利的战役,也就存在于醒不过来人的梦里。

奥拉夫和他的大小雅尔的士兵拎着斧子,顺着两翼与中间的空隙源源不断地冲上去厮杀。斯瓦迪亚人损失了将近四百人,却连黑加仑军的盾墙都没撕碎。

后续数量骇人的斧兵劈头盖脸扑了上来,斯瓦迪亚人到底没能熬出头来,旋风一样的双手战斧前锋一拥而上,提哈的守军就像是溢出来的奶油,在战场这个大桌子上被擦得干干净净。

“我们很快就会胜利了……”沃尔夫常常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如此疲惫,自言自语都显得没精打采“我们还可以顺着城门杀进去……”

号角声如同幽灵般响彻云霄,沃尔夫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发现一队不到一百多人的斯瓦迪亚骑兵,六百多人的斯瓦迪亚步弩混合部队,像是魔鬼一般不知何时来到了提哈骑士团浮现的位置。

“沃尔夫……这不是你的错……”奥拉夫不知什么时候,苦笑着来到了沃尔夫身边,城内城外挤做一团的混战似乎终于要结束了——以诺德人最不想看到的姿态“这就是战争,所有在其中玩耍的人,都要付出命做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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