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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空子

晚上,我、栗子、苏木、刘雅一起坐在了神仙居大酒店。

一来是表示我对众人的感谢,二来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也算是我们的庆功宴,等到菜端上来,刘雅笑道,“巴豆,你这是贿赂考官吗?”

她说话的时候,笑靥如花,显然是开玩笑,我只好说,“感谢考官大人手下留情,来,学生给你敬酒了。”

一家人不由大笑。

气氛融洽。

栗子、苏木跟刘雅,我们都是一般大的年轻人,为了樱花这件事坐在一起,本就算是缘分,几杯酒下肚,众人也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刘雅作为考官,坐在主位上,这时候,她不由抬起头来,问道,“巴豆,你现在是一名时间警察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对啊,巴豆,接下来你要有个计划才是,”一边的栗子也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报道……”我沉吟着,“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了解,等我明天摸摸底,然后我再做打算,至于樱花……”

“不,巴豆,你必须现在就准备好。”不等我说完,刘雅就打断了我的话,她抬起头来,眼光灿灿生辉,“任何一个部门,都有空子可钻,所以,你要找到空子。”

“空子?”

我、栗子、苏木一起抬头看刘雅。

刘雅比我们几人大几岁,正是这几岁,让她的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岁月的沉淀,她坐在那里,犹如坐在办公室的女王一般,脸上带着谜一样的笑容。

让人安心,也让人的敬佩油然而生。

“刘雅姐。”苏木说道,“愿闻其详。”

“这件事,需要好好谋划。”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吟着,“任何一个政府部门,都都有按资排辈这种说法,巴豆,你若是想一成为时间警察,就负责樱花这个案子,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从几方面着手……”

“第一,樱花消失了这么久,案子已经成为陈案,那么,必须将这个案子翻出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第二,你要证明自己,你是接手这件案子的最佳人选。”

“刘雅,我应该怎么办?”我望着刘雅,既然她提出这个问题,显然她已经成竹在胸,“我应该做些什么?”

她于是笑起来。

头顶的灯光耀眼明亮,照在她微微红艳的脸庞上,映出她白皙的皮肤跟流转的眼波,妩媚动人,尽显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

她忽然说,“巴豆,你信不信我?”

“当然。”我说,想了想,我又补充道,“这几个月来,都是刘雅姐提携我,我一个刚毕业的新人,没有刘雅姐你照顾,也不可能到现在这样。”

“呸!”她轻轻啐一口,“但愿你说的是真话。”

“刘雅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栗子站起来,替刘雅倒了一杯水,“你润润嗓子,我们洗耳恭听。”

“嗯。”刘雅脊背靠在椅子上,说,“我想想。”

她闭上了眼睛。

我、栗子、苏木对视一眼。

其实,我心中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刘雅是今天的考官之一,按理说,她这样年轻的一个女人,竟然是市政厅的部门负责人员,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今晚,我只是随口邀请她来参加我们的庆祝,她就一口应承下来,并替我们出谋划策。

简直就像天上掉下来的诸葛亮。

栗子看我一眼,摇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在这片刻间,房间里剩下了沉默,我静静的等待着,直到刘雅睁开眼睛。

接着,她说,“这件事,我来策划。”

她说下去,“栗子,这个研究计划是你提出来的,那么你跟教授商量一下,继续向时间警察局施压,拿出巴豆的成绩,证明他的优秀,这也是学术研究的必要。第二,明天我会联系媒体,将樱花这件事披露出去,让人们了解巴彦淖尔同样存在着犯罪。第三,巴豆在明天上班之后,如果有人问你,你一定要表明成为一个优秀警察的决心……”

她缓一缓,“我们三管齐下,一定会很快将这件事定下来。”

……

我有些感动。

在寻找樱花这件事中,许多人给了我帮助,眼前的刘雅、栗子、苏木,还有苏阳、那个不知姓名的时间使者大叔。

这些人,无论是主动或者是被动,在他们的帮助下,这件事在此刻终于看见了曙光。

“谢谢你,刘雅姐。”我冲着几人端起酒杯,“等我将樱花找回来,一定上门致谢。”

“砰!”

酒杯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整个人都仿佛燃烧起来。我在心里慢慢的想着,樱花,无论你在世界的那个角落,我一定会寻你回来。

不错,人家说巴彦淖尔没有缘分,但是,却有我的坚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时间接近午夜,刘雅放下酒杯,笑了一声,说道,“巴豆,今晚也吃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我看了栗子跟苏木一眼,两人点点头。既然客人都说好了,我也没有坚持,去收银台结完账,跟大家一起走了出来。

夜色如水。

正是月中,天上的月亮挂在头顶,洒下一片银光,街道上,楼房上,树梢、草丛都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冰冷的霓虹发出寂寥的光芒。

站在街道上,栗子跟苏木一起向我告别,两人手牵着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我转回头来,正要跟刘雅客气几句,她却忽然说道,“巴豆,陪我走走。”

不等话音落下,她就已经转身,顺着街道向前走去。

我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我们默默的走着,脚步踩在街道上,响声在夜色里传出很远很远,又被前面的高楼阻挡回来,就像是有一个人,在夜色中寂寞的心声。

走到耶利亚广场上的时候,一个酒吧中,隐隐传来劲爆的音乐,若隐若现,我抬起头来,看向酒吧的方向,霓虹闪烁,夜来香的彩字在霓虹招牌上轮闪。

只有在这里,夜晚的巴彦淖尔才显得妖娆。我追上前边的刘雅,还未说话,她已经说道,“巴豆,你是不是很爱她?”

“刘雅姐……”我选择着措辞,“樱花是我生命中的亲人,至于爱情,我不敢奢望。”

“不,你就是很爱她。”她的声音蓦然高了起来。

我哑然的看了刘雅一眼。

这是个不需要争论的话题,我跟樱花,无论爱与不爱,都不是现在这个阶段需要考虑的问题,或许改变了时间线的我们,在未来会分开,但是,不管未来如何,我也不能放弃现在。

她的现在,只有我。那么,我就有义务,就有责任负责她的一切。

我说,“刘雅姐,我是一名时间警察了,有义务去保护公民的安全。”

“呸。”她笑起来,“巴豆,你是不是傻,只有我让你成为时间警察,你才是一名时间警察,我要是现在反悔,你还是一个屁都不是的小瘪三。”

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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