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相大白
“这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有依据吗？” 对楚博士的说法吴宇兵觉得不可思议。
“物质状态如果反常，必定会有原因。如果不是自身的原因，再如果把所有已知环境因素排除，我们就可以做相对判断了。”
“那为什么一定会是天使粒子而不是其他呢？这天使粒子有没有一个标准的定性？”米宁又问。
楚博士解释道：“事实上还真没有一个标准定性，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能够把它从环境中孤立出来。因为这个原因，它并不为主流科学界所承认。第一个发现它的是一位叫瓦德尔的德国科学家。有一次当强电流作用于空气时，他发现空气中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球，光球出现后瞬间又分裂成了两个，但是很快又聚合到了一起。他把自己实验时的视频公布出来，并写了一篇论文把这种蓝色光球后面的能量命名为天使粒子，但科学界主流并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但世界各地都有人声称见过类似的光球，然后就有了天使粒子这一说法。”
几个人听了楚博士的解释，不知说什么好。他们不是科学家。天使粒子对他们来说只是杀人的“凶手”，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他们更关心的是李兰，还有其他受到这个楚博士所说的“天使粒子”影响的人。
吴宇兵问米宁：“米宁，李兰没事吧？”
“今天出来之前我还和她说话了。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还在为她哥哥伤心。卢正龙那边安排了三个专家在给她做进一步的康复治疗，同时也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楚博士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参与了进来：“李兰身上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天使粒子的痕迹，”说道这里，他又很是失望：“本来有机会可以揭开它的面目的。”
听楚博士这样说，米宁又想到了什么，问：“这个天使粒子，它到底怎么让人们自杀的呢？”
吴宇兵也一直对这个问题迷惑不解，他半真半假地问：“难道是有什么复仇天使在操控？”
“这个我想还真没有人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肯定没有复仇天使子在主使所有的自杀或者谋杀。”楚博士看了吴宇兵一眼，“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些猜测，当然猜测未必就是事实。”
“你说说看。”方毅自己也做了一些猜测，听到楚博士对凶案的背景有想法，又和这个所谓天使粒子的相关，他非常感兴趣。
“我先从李兰被雷击这里分析。”楚博士想了想，说，“之前我也说过，天使粒子介于物质和意识能量之间，在普通情况下，天使粒子可能是一种纯能量的存在，而且还带有自身的意识，因为它每次出现的时候，它都是借我们所知的能量，比如电磁波，或者物质存在，比如光，而出现，所以天使粒子很难被检测得到……”
楚博士开始仔细地阐述对整个事件的推测，整个连环自杀案件，在楚博士的一番推导演绎下，逐渐地明了起来。
天使粒子在宇宙中飘忽不定，而且附着在我们所知的能量或者物质的载体上，所以很难检测得到。它是一种无意识的存在，所以并没有伤害人类的意图。
那天晚上的雷击，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它被雷电所携带的巨大的电荷影响，它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按后面所发生的事件推测，强大的电流让天使粒子瞬间分裂成了A和B两个部分。理论上说，这两部分会很快合到一起，像瓦德尔博士实验视频上我们看到的一样。但这次出现了意外，这里有强大的电磁场在一侧。这种情况下，天使粒子的一部分，我们管它叫A，被变压气捕获了，而B部分在寻找A的过程中，撞倒了李兰身上。
B进入到人体内，可能还在寻找A，这导致李兰变“疯”，和之后的身体机能被破坏。
所以说，李兰是第一个受害者，也成了天使粒子B部分的宿主。
天使粒子的B部分——因为它导致了很多的惨案，我们暂时管它叫负粒子——并没有因为李兰成为植物人而停下它的活动，恰恰相反的，负粒子显然寄居进了李兰的脑电波中，并在寻找天使粒子A部分，或者叫正粒子，的过程中不断散发出能量波动。这种波动通过李兰影响到了周围的人。
于是，和李兰最近的人，她的哥哥李卫国成为了第二个受害者。
李卫国的意识受到了负粒子的影响，他感受到了幻化为眼睛的负粒子，他不知道正粒子在什么地方，积累在他脑中的能量无法排解，因而消极的幻觉出现。
在这一点上，方毅也做出了自己的推断：李卫国当时在和王老二谈话，但是他进入幻觉之后，便失去了理智，可能是追着什么自己追到河里淹死了。他头上的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
第三个受害者是调查李卫国死亡案件的警官李海。
因为必须要到李卫国的家中调查，李海接触到了已经成为天使粒子负粒子宿主的李兰。李海受到了影响，当天晚上他在他叔叔家留宿之后，产生幻觉因而自杀。李海叔叔所说的案发当晚听到有人说话，应该是李海在自言自语。
村民杨田的死也是因为在李兰身边的时候，被天使粒子的负粒子影响到了。他应该是在幻觉中感到浑身灼热。由于本能的驱使，他找到唯一凉爽的地方，然后钻了进去。冰柜里的温度是摄氏零下十五度，杨田就这样冻死了。
之后就是进入幻觉的是米宁。
米宁很幸运，第一次进入幻觉后被方毅救了下来，第二次是因为自己的心理训练能力通过把自己拷到树上不让自己伤害自己的方式把自己救了。
村长杨文强的死，方毅也理顺了其中的关系。村长虽然是死在王老二手中，可是根据王老二的口供，现在可以推断杨文强应该是在幻觉中，在癫狂的状态中和王老二发生冲突，才被反击的王老二失手杀死。
但是王老二的自杀还是个谜，因为一直没有发现他和李兰有过任何接触。
负责照顾李兰的王婶和刘婶的死亡显然很简单，虽然不知道在幻觉中两人看到了什么，可是两人肯定是把对方看成是想害死自己的人或者野兽，因而在幻觉中两人互殴而亡。
朱广明却是唯一一个不该死的人。
楚博士看向方毅，方毅没有转头回看。他心中还抱着相当的自责。
朱广明虽然幻视到了负粒子的那个眼睛，可是因为他居住的地方就在变电站旁边，这里，被困在附近的从天使粒子分裂出来的正粒子的能量中和了朱广明受到的负能量影响，所以他一直没事。可是因为方毅坚持让朱广明到医院检查，朱广明脱离了正粒子的保护场。
即使是这样，朱广明还有一个可以活下来的机会，那就是米宁给他的腕带。腕带本可以救他一命。可朱广明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将这个保命的东西给解了下来，酿成了最终的惨剧。
“那么血型的改变是怎么回事？”米宁问道，虽然她的血型检查已经确认已经从O型转回了原来的AB，但她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楚博士答道：“李兰的血型是O型，所有受负粒子影响的人如果不是O型便都转为O型。你的也不例外。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血型也会因为幻觉，或者说负粒子的影响也会改变。”
整个事件的过程和细节逐渐清晰起来。方毅长吁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耸立的高压线塔，心里想着如何和娄村的村民解释。
这里的村民们在连环自杀案下都成了惊弓之鸟。各种版本的鬼故事在村里盛行，而这个天使粒子的解释他们一定是不会相信的。
吴宇兵忽然问：“楚博士，在娄村连环自杀事件发生之前，我就看到过那个眼睛，或者说出现过这种幻觉。这是什么原因？难道天使粒子还存在于外太空？而且，我也没有有过自杀倾向。还有，我的记忆呢？难道也是它让我失去了我的一部分记忆？”
楚博士摇摇头：“我不知道外太空会不会有天使粒子，但是按你之前的描述，我推测整个的地球都被天使粒子围绕着。它们应该是中性的存在，对人的伤害应该是偶然的。而你的记忆，应该和天使粒子无关。”
楚博士的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吴宇兵满意。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找回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因为他迫切地想知道，那时候在太空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需要知道，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到太空站去。
楚博士看吴宇兵没有反应，沉吟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们对天使粒子所知实在是太少了。我的知识根本无法解释你遇到的事情。”
方毅拍了拍吴宇兵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别着急。也许在某一天的时候，你的记忆会回来的。”
“或许吧！”吴宇兵抬起头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村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