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沉默着。
“正如您所猜测的，天父耶和华作为我们这类血裔的主神存在千年，很有可能在我们的未知领域有其他天使长的血裔。”
“《天使的暗瞳》中写到了神是三位一体的，耶和华是旧约时代的的神，圣子指的是新约时代的耶稣，而圣灵在历史还从未记载，只是提到而已。”校长低声说。
“对，耶稣被朗努基斯之枪插死在十字铜像，我们可以排除其血裔存在的可能，剩下的就只剩圣灵了。”
“你的意思是，晋天衡是......继承了圣灵的神力？”
福克斯扫了一眼书架上的精装大本，微微点头，“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中世纪的天空大战人类挑战神的威严，人类将神借货大自然给人类管理的契约撕毁，契约代表天使米达伦暴走，背叛天父之后，成为撒旦的前身，公开拒绝臣服耶和华。”
“米迦勒带领着天使军团和叛乱的堕天使厮杀，那场大战之后，圣灵就不存在了，它所赋予的灵力也失去了力量。”福克斯继续说，“如果圣灵的消失只是变相的沉睡，那么耶和华无疑会发动天使去寻找，但是在那次大战之后，耶和华好像与堕天使妥协一般，转身将矛头指向人类。”
“圣灵只是一个器械，借着圣灵，所有的圣徒能联合成基督的身体。同时圣灵作为上帝的第三位格可能被叛军虎视眈眈。”
校长点燃第二根雪茄，深深洗了一口，说道：“圣灵的存在是为了启示和荣耀主耶稣基督，引导人类进入一切的真理，并用公义和审判显明世人的罪，它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叛军很难轻易抢夺或者摧毁，也许是沉眠在某处。”
“《死海文书》中提到九重天的两次战争，第一次是背叛耶和华的路西法堕落到地狱自成自己的血统。第二次是三翼天使的叛逃，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三翼天使雷威俄丹·贝黑墨特不认同上帝将圣子赐予人类。根据这样分析，很有可能晋天衡是路西法的血裔或者他是新一代的弥赛亚（弥赛亚：被上帝选中的人）。”
福克斯脸色苍白，书桌上的蜡烛慢慢地燃烧着。
“那圣灵的血裔呢？”
“哎呀我的老朋友啊，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啊，圣灵是容器，并不是血裔的祖先啊。”
福克斯尴尬地挠挠头。
“其实无论晋天衡是什么血统，”校长轻手摸着书架上的文献，没有等待福克斯回答，快速地说，“天使的血统还是耶和华的血统，这些都不重要......”
“那您的关注点？”
“利维坦的牙齿。”校长使劲抽着雪茄，“我们都知道利维坦的牙齿带剧毒，以我们目前的科学技术还无法破解，即便是刚出生的初代种，杀伤力也是巨大无比。”
“所以您担心......”
“要么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潜力，要么他会是无尽的杀神。”
“我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背负罪恶的利齿是什么心情。”
阁楼里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爬山虎顺着墙攀爬在木框上，校长站在窗边沉思，底下是很大很大的花海。
“我记得，当时他失去母亲那澎湃的悲伤和歇斯底里的复仇之心。”福克斯看着校长的背影，站得笔直，“在那里面，我可以看到希望。”
花树把泡好的热牛奶放在桌边，生了个懒腰，直视晋天衡，“要听......入学指导么？”
“睡前小故事？”晋天衡一愣。
花树突然提高了声音，“故事保证你热血沸腾，难以入眠！”
“拉倒吧！”晋天衡上身后倾，靠在枕头上，“累一天了想睡觉了。”
“我不相信！”
“困意满身！”
“内心空虚！”
“好吧，你讲吧！”
“很好！找个笔记本！”花树对晋天衡的决定很满意，“记住，这不是普通的学校，我们要有小强般打不死的精神。”
“首先，这个学校创立1805年，也就是中国的清朝嘉庆十年。”花树一脸崇拜的神色，“是伟大的弑神者帕特尼克.奥尔索尼在和中国秘党击杀第三御前天使拉斐尔后在德国建立的神学院。”
“你的意思是在清朝太监的时候，中国领土上......被斩杀过天使长？”晋天衡精神一振。
“正确！自从中世纪左右人类和神闹翻以后，他是历史记载的、唯一一个把天使长真正意义上的斩杀的人。学校建立了以后秘党就成为了蜷缩在政府下的教育者，很多有能力的神之子都投奔到富尔达，寻求栖息之地。”
晋天衡听着，看起来心不在焉却又若有所思。
花树顿了顿接着说：“也就是说富尔达是神之子的保护伞。”
“为什么活得这么胆战心惊？”
“人类视有灵力的我们为‘怪物’，19世纪末的黑旗军其实就是神之子，不然你以为那么点农民工就可以打败炮枪精锐的法国佬？”花树激动地说，“人类畏惧我们的力量，可到头来我们的宗旨还是保护人类！”
“卧槽！这么牛逼吗？”
花树挑了挑眉，流露出“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自豪感”，“超牛逼！千年以来神之子满世界探索神的遗迹，总会归结出关于神的秘密。”
晋天衡呼吸急促，像是要接触新世界的大门。
“我们的祖先是耶和华......”
“我还以为是猩猩呢。”晋天衡打断。
“严肃点！这些内容在神的历史过往与未来那门课里面要考试的，我提前给你传授解惑。”花树喝了一口牛奶，“耶和华的血裔继承了他的灵力，就是我在镇城里释放的臂章之擎，每个拥有血统的人都会有灵力。”
“那我的灵力是什么？”
“不知道，实话说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出你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晋天衡露出哭丧的神气来，“说的我就是个废物一样。”
“兄弟，”花树大手一挥拍在晋天衡的肩膀，“你能进入大学，受到校长的特别保护，说明你还是拥有血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