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吗？好像你们看重鹰眼总比个人都重要。”泰隆好奇地问，“邓肯姐妹都是这样的，听到鹰眼就走不动道了……能告诉我理由吗？”
“按照几秒钟前的约定，是我在问你。”约书亚说。
“觉醒的，从我降临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存在了。黑白色，金色，红色，相信我所说的你也明白。”泰隆说话间开启了鹰眼，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好像无数明镜折射了本太阳的光辉。
“这眼睛……”约书亚怔了怔，他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使用鹰眼时也会激发类似的异象。
“不可能。”约书亚急忙否认道，“如果你刚出生时就有这种潜力，家族长老会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无论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真话。从降临这个世界开始，我对陌生环境都充满了恐惧。如果没有鹰眼，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约书亚还是不死心地说，“你在骗我，怎么可能会有天生的鹰眼呢，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要知道从黑日历360年开始，到830年结束的470年里，鹰眼的持有者只有19个，减去12也就是七个。
加图索家接近70年才诞生一个鹰眼拥有者，每一个的使用期限都不到三分钟。
你的存在，简直是为挑战500年前流传下来的教条！”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塞努替泰隆解围道。
泰隆也关闭了鹰眼问道：“问题问完了吧，该轮到我了。但在这之前，我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你真的是约书亚·加图索吗？”泰隆的双瞳里闪烁着精芒，“你自称约书亚，但从来没有说出过全名，好像是主动避开了这个回答。”
“我就是约书亚！”
“别死撑着了，假扮约书亚很辛苦吧？我也不想追究你的真名，只知道你是假的就足够了。”泰隆低垂着眼帘说。
凭借伪装者棋子变幻外貌的男人问道，脸上有一闪而逝的躲闪，目光也神游天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这之前，我一共提了两个质疑你身份的问题。”泰隆竖起一根手指说，“凭借鹰眼，我看到了约书亚·加图索的影子，这大概是血脉所给予的礼物吧。
这个新圣母大殿下的刺客墓穴是约书亚制造的，我在刚才问过你为什么不造大一点，可你的表现都不怎么令人满意。
第二个，我的弓箭手棋子也是在尼伯龙根里得到的，在那里我看到了约书亚的影子，是那白色的幽灵指引着我前进。
这两个理由就足够我怀疑你了，当然，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你的力量不够强。
刚才我们击伤的那个女人叫做卡珊德拉，和约书亚·加图索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
在鹰眼中我看到的只有几乎要刺瞎我双眼的金光，但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一闪而逝的光。
也就是说你比她弱，还弱的多。
你知道吗？看到你的瞬间，我差点就崩溃了。
巨兽大陆的传奇只有这么点能力，我又怎么可能赢卡珊德拉呢。
后来我明白了，你的能力存在上限，我也是。”
“仅仅是第二次见面就怀疑我的身份？啧，你是第三个揭下我面具的人。”‘假约书亚’，或者说瘦弱男子的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原本挺直的背部也略有驼背，“德尔塔，我的代号是δ，这就是我的本名。
约书亚是我继承过来的名字，我从最开始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就连名字都不存在。
初代教皇约书亚叫我约书亚·杨·德尔塔，希望我用这个名字活下去。”
“古希腊字母德尔塔……”塞努记下这点。
泰隆也开口道，“抱歉，也许我的提问太直接，你也不必要说什么多余的话，我已经从你的表现里明白了。”
泰隆说着拿起了海盗的棋子，“其实还有一个算得上是破坏规则的方案，我将这棋子还给你以此提问，就和向灯神许愿‘给我更多愿望’的坏孩子是一样的。
海盗的棋子，果然底座上的名字是爱德华·肯威吗？父子棋的话，圣殿骑士的棋子就是海尔森·肯威喽。露西娅持有的狂战士棋子是康纳，祖孙三代都到了。”泰隆每说一句话都让约书亚震惊一分。
以泰隆的年龄，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到这等密辛。
就算是从约书亚时代一直活到830年的薇薇安·杨·阿尔法，对于异世界刺客的存在都是一知半解。
泰隆说着拿出了自己还剩下的棋子，“弓箭手已经被击落，用刺客来代替吧。
游侠棋子，是雅各布·弗莱与伊薇·弗莱，弓箭手棋子是巴耶克，长枪手卡珊德拉，剑士亚诺·多里安。以及最后的刺客大师戴斯蒙·迈尔斯。”
“那么问题来了。”泰隆说，“我以弓箭手的棋子作为交换，想询问你一个问题。
在《七塔传说》中，职业棋子是诸神给予的道具。
但我从听到这个传闻的开始，就对这种口耳相传的记录存在质疑。
传说是可以造假的，一些流言经过口耳相传百年也有变成传说的机会。
在《七塔传说》中的棋子，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联。那些本应该未出生的刺客，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会刻录在棋子底座上？”
“泰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德尔塔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了。
如果说第一侯爵恩斯特·史顿的出现破坏了德尔塔对于人类武力的认知。
那么，泰隆的出现已经破坏了德尔塔对于人类智力的认知。
德尔塔还怀疑，是不是有幻想种混进了人类的身体里，不然也无法解释会有一匹独角兽跟在泰隆身边。
毕竟那可是独一无二的生命，在巨兽大陆上从未发现过第二匹独角兽。
“原来你也不知道，和我一样都是迷途的飞鸟。”泰隆有些难受，他距离世界的真相又远了一步。
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泰隆想，他只是需要某些东西去填补内心的空缺。
怀带着某种思念，细密的白色线条从泰隆身上延伸出去，将黑色的空间慢慢点缀。
盛开的花朵慢慢种满代表死亡的空间，这一切都来源于泰隆对这个空间的不满。
现在死物变为真实了。
细密的线条密布于空间的顶端，尽管只是思考出来的假象，都让德尔塔不禁赞叹道。
“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