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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没计划的计划

桑蒂诺的哀嚎虽说徒劳无益,可也让其他想要溜走的家伙们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们纷纷抱头蹲在了地上,这当中也包括那些死去男人的家眷们。

弱肉强食,这就是现在新星的通行法则,而我们似乎是也已经默认了,没有任何分歧,甚至阿芙罗拉都没有吭一声,她只是别过了脸,然后这小二十个放弃抵抗的人就依次倒在了血泊之中,此刻那新娘的婚纱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想来其也可以在下面履行他们夫妻彼此的誓言了。

见我们如此这般,桑蒂诺的恐惧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他满头是汗,瞪着双眼哀哼着,我们每靠近一步,对它来说都是巨大的心理压力,一片阴湿渐渐地出现在了他的胯下。

“这下记住我们了没?”马里奥边走边说,每走一步,脚下的鲜血都会发出哒哒地声响,仿佛就是死神的召唤。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桑蒂诺语无伦次地呜咽,涕泪横流。

“美人儿待你不薄吧,你都当上队长了,可你说你他么怎么就不知足呢?”说到美人儿,主人满脸都是哀伤,与其说他是在问桑蒂诺,倒不如说他是在问上苍。

桑蒂诺抽泣的声音渐小,却始终没有说话,就那么跪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眼见如此,马特维气不打一处来,从后面窜上来就是狠狠的一脚。

“问他么你话呢!”

这一脚直接将桑蒂诺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门上又落了下来,而他那小腿和脚面早已被豁开了各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他更是疼的连喘息都没有便捂着腿打起滚来。

“啊……我艹你们祖宗啊……你们这群畜生!快点杀了我!杀了我啊!……”桑蒂诺边打滚边口吐白沫地叫骂,整个人完全歇斯底里起来。

“骂吧,再不骂也没机会了……”主人面不改色地轻声说,而桑蒂诺也许是疼痛感渐消,他不再叫骂,转而瞪着我们抽搐起来。

“你们真以为美姐是觉得我能力强才让我当队长的?我呸!别人不知道我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知道么?要不是我人脉广,她想借我之手快速消化新吸收的俘虏,只有见鬼了我才能坐上那位置,都他么是互相利用,谁也不欠谁的!”桑蒂诺咬牙切齿地说着,似乎意识到死亡已无可避免,反而没有了最初的畏惧。

“不管怎么说,美人儿也他么是你害死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主人紧紧地盯着眼前待宰的羔羊,他并没有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感到平静,看起来反而越发激动。

“到了如今的地步,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就算你们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也洗刷不净你们手上沾满的鲜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桑蒂诺眼神已经空洞无物了,说完便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很可笑么?尤其是这两个字还是从你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能活到现在的人有哪个经得起推敲,还道德?从那群怪物出现后,这玩儿意就他么不存在了……别学权具承,死到临头了还JB假装正经!”主人不屑地歪着头,而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包括我们,早已丧失了自己的底线。

“权具承……权具承死了?”桑蒂诺难以置信地呢喃着,他迅速的摆动着头,从我们的眼中寻找着答案。

“哦?你还不知道?看来你们这些叛徒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风光啊!”主人话中满是嘲讽。

“都他么一个样!哈哈,一个样……昨天还和我说要我好好干,然后坐到和权具承一样的位置上呢!互相利用,就他么是互相利用啊!”桑蒂诺使劲地干笑着,笑着笑着又流下了眼泪。“还等什么?杀了我吧!”

“我们要是不杀你呢?”

这次不再是马特维了,而换成了马里奥,主人略带厌烦地看向了他,而他的却没有如马特维般向我们做出任何暗示,完全就是一副真诚的样子。

“你是说……不杀我?!啊?”

桑蒂诺不可置信地问着,在得到马里奥肯定的回答后竟爬上来抱住了的马里奥的腿舔起鞋来。

“只要给我一条生路,让我做什么都行!都行!”

他拼命地想抓住这最后的一丝生机,完全抛弃了所有尊严,那就是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其实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要惨得多……”马里奥微笑着轻声说。

……

回来的路上,从每个人身上都看不出一丝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一股说不尽的哀怨将我们团团包围,我们本以为马里奥会像马特维般嘲弄桑蒂诺一番,却不想他竟使出那般毒辣的手段。

当时没有人阻止,说实话,在他动手时,我心中也有那么一丝快感,但现在我又觉得自己如帮凶般无法释然,我想他们也都是和我一样的心情,但反过来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由此可鉴,大家都还是良心未泯。

“你是真牛逼啊!我都没你狠!”最终还是心大的马特维开了口,他凑到马里奥身前竖起了大拇指。

“想想我们的遭遇,我不觉得哪里过分了。”马里奥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这句话更像是对所有人说的。

“整他就对了,活JB该!”马特维使劲拍了拍马里奥的肩膀。

主人听出了马里奥的弦外之音,他勉强笑了笑:“没人说你过分,只是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怎么样都好,只要你还是那个我们所熟知的马里奥。”

“我没变,我还是我,只是境遇不同了,我的反应自然不一样,啊……又完成了一桩心愿,都放松些吧。”马里奥使劲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就你们俩刚出现的时候,可真吓了我一跳,我真担心计划被你们搞砸了,好在你俩的计划也还不错。”主人顺势也开始转移起话题。

“啥计划啊?”马特维一脸懵逼地说。

“你俩没计划好?”主人不可置信地反问。

“你可拉倒吧,还计划呢!这犊子就怕我赶不上,开车一个劲儿地催我,呱唧就给一个黑影撞上了,完了车都开出好几十米了,人家还和跟前儿的老头儿问呢,问人家这附近有没有带着白项圈的黑狗,跑回去一瞅才知道他么把牧师给撞了,也是点儿好,妈的,人家这牧师的邀请函是金色儿的,比你那个像样儿多了,你瞅瞅。”边说马特维边从马里奥兜里拿出了一张金色的请帖递到了主人手上。

“合着今天就是撞大运是么?”主人使劲儿摇着手中的请帖。

“也不算,像我俩这样的能人,啥场合都是大手子!”马特维一脸正经地说着,那逼都让他装圆了。

“你快滚你爹篮子去吧!”主人后怕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

“艾……这个送给你和阿芙罗拉吧。”马里奥从口袋里掏出了从一对新人那里顺来的戒指。

还未等主人搭茬,一旁的阿芙罗拉便边摇手拒绝边说:“等真有一天我们回到地球,再让他亲自买给我。”

一听阿芙罗拉这么说,主人也只好笑着缩回了伸出的手,马里奥想了想便将那个女戒递给了马特维,只可惜马特维这手指确实是粗的可以,他抢来大一圈的男戒轮番比量也没有一个手指能套进去,最终骂咧咧地又都交还给了马里奥。

马里奥如看鸡肋一般打量着手上的戒指,这时,暴风女却轻轻拿起了那枚女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还在马里奥眼前比量了一番,这下倒弄得带着另一只戒指的马里奥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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