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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自爆?是灵魂的圆满

“你不随我们一起走吗?这山上常年见不到人烟吧。”秦舞阳问道,这些天他和公孙瓒一起论剑、喝酒,颇有些意气相投,临别又越发的不舍。

“不了,我也老了,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

见公孙瓒不愿离开燕山秦舞阳只好无奈道别,“告辞了,若以后想要再次逐鹿天下,便来找我们吧!”他不相信公孙瓒会心甘情愿的孤老燕山,肯定会成为司空寻的一大助力!

众人已经远去,公孙瓒露出一抹笑容,‘逐鹿天下’吗?手中不禁握紧,那也要等那个小家伙醒过来之后再说!“两位,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吧!”

应声在树后转出两个人,“没想到在这无人的深山里竟还有神祗隐居,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好的过分呢!”熟悉的声音,莫德雷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孙瓒,身上视如生命的‘赤银’已遍布伤痕,身后莫高斯身体上也是细小的裂纹密布,但这对他并无大碍,他感觉不到痛苦。

那一战司空寻垂死被救走,亚瑟和秦始皇也重伤遁走,他的豪赌输了,一败涂地!

“你觉得单凭你一人之力能够战胜我们吗?”莫德雷德坚信他还没有输,只要杀掉司空寻!莉西和秦舞阳的联盟便会解散,在这乱世中亚瑟王和秦始皇自顾不暇,他莫德雷德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公孙瓒大笑一声,调转马头居高临下的盯着二人,“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脊梁挺得笔直干瘪的肌肉迅速暴涨,双目如炬。

手中白芒流转,此刻的他仿佛重生了一般,那个叱咤沙场的公孙瓒从未老去!莫德雷德眉头紧皱,他在公孙瓒身上感受到极重的杀气,远超于他莫德雷德的杀气!

“要来啦!”公孙瓒长啸一声驱使白马直冲向二人,手中树枝如银枪般横扫直刺!

这一刻他再一次体会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在沙场上与敌人短兵相接时的激动!

竟然被压制了,莫德雷德一时难以接受,纵然此刻他身受重伤,但与莫高斯联手仍被压制是他难以相信的,他的枪术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莫德雷德大喝一声将‘银枪’挑开,“三阶解锁!神器之形!!!”这是他此刻极限了,自体内不断溢出熔岩,化身九幽恶魔,王者之剑斩出!

“出云!”毫无花哨的一枪刺出,坚硬如铁的枝叶穿透‘赤银’直抵在锁骨间,“你还有最后一次撤走的机会。”

闻言,莫德雷德苦笑一声,手中‘璀璨的王者之剑’缓缓归鞘,输了……彻底输了,无论哪一方面讲,两行清泪滑落脸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是他已无退路!!!

莫德雷德双目圆睁,伸手死死的抓住树枝,“你……叫什么名字?!”

“白马,公孙瓒!”公孙瓒冷漠的盯着莫德雷德,手下败将在他眼中毫无价值,输了便是输了!

“公孙瓒?公孙瓒?公孙瓒!!!哈哈哈……你们中国好像有一句话,叫做——不成功,便成仁?!”

闻言,公孙瓒大惊,手中树枝前探,可惜为时已晚!

“爆!!!”随着震天般的炸响,莫德雷德崩裂开来,狂暴的能量席卷向四方。

山下小镇中秦舞阳一行人震惊的回望,“那里是……”

“公孙瓒……”

同时这炸响还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高山上袅袅燃起的乌烟,“陨落了……”

烟尘散尽,公孙瓒在爆炸的中心几乎承受了所有的伤害,费力的爬起。一旁的白马不断嘶鸣,腹部血肉外翻,它已经无法起身,公孙瓒可以感受到,它的生命在不断的流逝。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战马最大的不幸便是从此与战场无缘吧……

手中的树枝尽断,他复苏之后并没有神器,随他而来的是这匹与他征战数十年的白马。白马公孙瓒,当失去白马后,公孙瓒还是公孙瓒吗?

“哗啦啦……”不远处另一人亦站起身,莫高斯目中淡蓝色的鬼火越发浓郁,直到最后化作深紫色,“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他……他可是我的家人啊!!!”

手中巨镰紧握,他的指骨已经断掉了两根,肋骨也不再完整,但这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他死了,真的死了,在自己眼前化作灰烬……

大喝一声,莫高斯手提巨镰扑向公孙瓒,他们两个现在都已是强弩之末。

“义从!起身迎敌!!!”义从是他胯下白马的名字,也是他麾下最强军队的名字!本已垂死的白马听到公孙瓒的呼唤发出了最后的嘶鸣,它的主人在召唤它!

刺目的白芒,白马义从化作一杆银枪出现在公孙瓒手中,“义从,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似是在轻声低语,但公孙瓒却一直死死的盯着莫高斯的一举一动。哀兵必胜这句话他懂得,但此刻他不愿退去!

手中白马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泯灭掉莫高斯的生命,但是他相信自己手中的枪刃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兵器!

“叮!叮!叮!”火花四射,白马枪在公孙瓒手中如出海蛟龙,点!刺!挑!劈!甩!白马枪法他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枪法大开大合,变化多端。时而快若急雨,时而势若奔雷,莫高斯无力的抵挡着,他完全无法相信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大喝一声,莫高斯将白马枪挑开,巨镰平削向公孙瓒的脖颈。

“叮!”白马枪将巨镰震开,如划破云幕的闪电刺向莫高斯的胸膛,莫高斯没有再躲闪,任由白马枪没入他的身体,“啪!”残破的骨爪死死地将枪身抓住,不同于莫德雷德,在莫高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微风拂过将他的黑袍吹起,没有血肉,白马枪刺空了!

“死!!!”伴随着怒吼,巨镰再次斩下!公孙瓒没有逃避,他做不到,做不到再一次抛弃义从,宁愿握着白马枪战死!

“叮!”巨镰被打开,‘莉西’赶到!

莫高斯冷哼一声,将‘莉西’扫为烟尘,“公孙瓒,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你的……”莫高斯眼眶中幽紫色的鬼火消失,秦舞阳赶到君子剑斩出!‘莫高斯’散落成一地白骨……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瓒将白马枪收回,上面没有粘到丝毫血液,“不知道,我从未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东西……”

“妙啊,妙啊!”应声只见一个老头随莉西等人向此走来,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佝偻着身体手持竹杖,腰间还挎着药匣。

公孙瓒顺声望去微微一怔,“神医是你?!”

神医大笑着捋着及腰的花白胡须,“咱们多长时间未见了?”

“千年,”公孙瓒有些激动,没想到真的是他!“华佗,我们千年未见了!”公孙瓒驻枪而立,身体不断的打颤,无尽的痛楚正席卷全身。

华佗摇摇头示意公孙瓒坐下,“不要强撑着啦,正面接下神的自爆,你能活下来还真是奇迹。”说着将药箱放下,从内翻出几粒种子,散落在地上很快就长成成熟的药材,“小老儿我啊,能力是催生!不仅能加速药材的成熟,就连伤口愈合我也可以让它缩短时间!”

秦舞阳皱着眉,“莫德雷德自爆了……公孙瓒你……得到莫德雷德的能力了吗?”他想到了司空寻的异常,好像米亚蒙死后,司空寻便拥有了与米亚蒙相同的能力,尽管威力小的可怜。

“能力?”闻言公孙瓒摇摇头,“并没有,莫德雷德消散成了一地粉末,什么也没有留下。而且就算是死后神位崩碎,与我的法则不相符它也不会融入我的体内的!”

华佗低头调配着药物,“此地有庞大混杂的魔力波动,而少有灵魂波动。”

“什么意思?”莉西微微皱眉,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那个自爆之人灵魂并不完全。”

“分身?”公孙瓒想到了赶来的‘莉西’幻身。

“不是的,”莉西否定道,“分身活动的区域并不算大,如此强烈的爆炸肯定会波及到本身,同时分身死亡对本身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双生人。”华佗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们比较像连体婴儿,两个灵魂一具身体,莫德雷德可能是被驱赶出身体的第二灵魂,他的死亡成就了另一个‘自己’。”

“亚瑟……”

在山的另一面。一间杂乱的小屋内刺鼻的药水味让人作呕,亚瑟王与秦始皇正在此地疗伤,黄金铠甲上布满了伤痕,他完全没有想到莫德雷德会突然违反盟约。“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了,莫德雷德始终是莫德雷德,没有防备是我的过错……”

“天真?哼!”冷哼一声,秦始皇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缓缓站起身黑色的龙袍已经破损不堪,几道狰狞的伤口躺在他健壮的身躯上,英俊的脸庞被一道狭长的伤痕横贯,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留下的,“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从现在起你我两不相欠,告辞!”

嬴政可是始皇帝,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亚瑟王见其去意已决,双眉紧皱,若嬴政不肯与自己联盟的话,可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家伙。

自傲、蔑视成规,想要打破这扭曲的世界重建属于自己的王朝,双拳紧握,真是让人生厌的相似啊!

“咔!”有什么碎掉了,对于善与恶的界线,这么长时间坚持的正义崩碎了,灵魂在完善,“我失败了呢……果然最初将自己一分为二重入轮回是错误的吗?”

“亚瑟?你……是谁?!”嬴政面色凝重,手扶在泰阿剑上,有种不妙的感觉。亚瑟王的气息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可怕。‘亚瑟’站起身,或许是身体上的伤口太过疼痛使他呲了呲牙,“咔!”黄金铠甲被他徒手扯碎!

嬴政连后跃几步,泰阿剑出鞘,不太对!果然,他不可能是亚瑟王!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搞不懂为什么只是眨眼间亚瑟王就变得这么恐怖!

“嬴政……”‘亚瑟’手中的Excalibur龟裂,脱落后落出里面金色的剑身,曾在沙漠中见过,在那晴空之上——!

“叮!”横扫将泰阿剑打开,难以想象的巨力让秦始皇色变,力量几乎是之前的两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亚瑟王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

“叮!”又是一声脆响,泰阿脱手刺在一旁不住的轻颤。秦始皇连忙跳开,心如止水,越是危急越不能慌乱,这是生前他的父皇一遍又一遍向他脑内灌输的。

鲜血顺着撕裂的虎口滑落,“你到底是谁?!”秦始皇微微弓起腰,随时准备化龙离去,闻言‘亚瑟王’停下脚步,将刺于身前,丝毫不惧秦始皇趁机逃离,这悠闲的神情让秦始皇心底一沉,“你这么自信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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