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真的是意外事故连连，虽然何洛说的话不好听，但或许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做了太多的恶事迟早会下地狱的。
他还没有活得多久，却已经开始想着结束一切以后的事了。
叶凡捏了捏眉间，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新来的助理大概是还没有摸清叶凡的品性，做事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他不知道叶凡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但刚刚叶凡一直处于正在休息的状态闭着眼他还是知道的，自己也没发出什么声响，这种情况叶凡都能察觉到他。助理汗颜，这老总看起来颇为敏锐啊。
宋嘉将文件翻开，将今天是情况和叶凡仔仔细细汇报了一下。接着道：“请问还要安排晚会结束以后的行程吗？”
“不必了，晚会结束以后，你就回家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
“啊？”宋嘉有点慌，这是说炒他鱿鱼了么？？？
“我说，你明天再上班，今天到那时候差不多久结束了。”
宋嘉吓的寒毛都飞起来了，听到叶凡耐心的解释反而不好意思了。原来是自己听错了啊，在没清楚叶凡的脾性之前，看来对他说话也要进行一番心思的研究。在这一刻，宋嘉恨不得自己有七巧玲珑心。虽然他的业务能力一下不错，但是明显还不够圆润。
叶凡说完就让他离开，却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喊住快走到门口的助理道：“等等，你叫……什么来着？”
“回叶总，我叫宋嘉，嘉年华的嘉字。”
“宋嘉，今天你做得很好。”叶凡点点头表示肯定了他的业务能力，这人虽然是自己推荐上来的，但是只看到简历并不能成事。何况是要代替何助，他能做到的就是及时的肯定，让他不会太过于计较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而把关注点忘却了该有的业务上。
接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不想自己过得不愉快到要换人。
宋嘉表达完感谢，就麻溜的离开了。叶凡准备着自己的行头，暂且歇息了下。这一休息，将晚饭又忘置在身后了。
等到晚会结束他敲响了林白二人的公寓门铃，迎接他的是白驹一张满足的脸已经白衬衫前挂着围裙。
“哟，凡哥来了！刚好我们在涮羊肉，一起来吃点吧！”
叶凡本想拒绝，但在晚会期间，一直在谈论着公司的事。他几乎没有吃进去什么食物，反倒是红酒喝了不少，一进门就闻到的香味无时无刻不是在勾引他。
“嗯，谢谢。”
“哪来的客套话啊，我们是谁跟谁的关系，可是患难过的兄弟。”白驹笑着拿来了碗筷，这顿羊肉吃的人通身舒爽。
叶凡也只有目的而来的，他的不多但心似乎由于肚子的的填满，确实是变得真实安稳了一点。毕竟在整整一天，因为何助的死和总部垮塌的事，他几乎没有休息过，甚至多喝几口水的时间也没有。期间纪羽关心他的身体，他也只是含糊着过去。
没有什么比直接让他毫无防备的开始吃要来的直接，叶凡放下碗筷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吃撑了。三个大男人坐在一块，聊的东西自然还是要比在外面轻松一些。
照例还是白驹先开了头，他将话题直接带入到了叶凡身上：“你在电视上看起来没有亲自见面来的帅，现在情况还好吗？”
“还算稳定，只是何助的死带来的感触更多，似乎有更高玩家总抓着我们不放。”
白驹离他更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现在你是终极玩家，能做到比我更强。”叶凡在说这些的时候，带着抹自嘲。他做了这么多也没有坐到这个位置，林墨的等级就像是在打他的脸。
城市里到处都是人，有些的成团有些的却形单影只，在这些人里又有多少的人是真正做到将自己的欲望放在最适合的位置上的？都在用自己肉身都装不下的欲望强烈的往上走，那些无法安放的欲望在其他地方寻找归宿。带着鲜血的颜色，将打算埋在其他人的身上。就算是叶凡，也没有逃过这一套法则，他将欲望放在了玩家等级上，越往上走欲望越多，驱使他做更多事。
“我只知道，你现在是在被迫的位置上。你尽可以不断刷任务、升等级，但终极玩家在整个区域都只有一个，Z国现在就只有我。”林墨料到他会在言语中有情绪，所以开口就在分析实况，“况且这个身份安在我身上，除非我死，这个等级就不会变换到其他人那里。现在正在和我合作的你，其实也不想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吧？毕竟你还没有绝对的实力，而且一连过来，被攻击的都是你。”
林墨说完，叶凡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
“所以，我来找你合作，你却不愿意了么？”
“我没说过，只是人必须有诚意，而且我还年轻不想早死。”
白驹拍拍桌道：“你们说话好歹注意下氛围好吗？！这个火锅不好吃还是这个环境太差，说话各留点余地？别动不动就开火好吗！”
见白驹这么说，林墨咳嗽了下缓解尴尬。这才放缓了声音，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合作，你就要做到真的和我们是一条心。”
“好。”叶凡答应的也干脆，权衡利弊也只能答应他。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只有合作，他才有能继续玩下去的资本。
林墨挑眉，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本来准备好了的凶恶台词都还没放出来呢，林墨将手机打开，对他再次说道：“我会立下誓约，如果你违反了或者我违反了都将受到惩罚，到时候一切都会改变。”
他将手机上的誓约想叶凡展示，大致上就是誓约成立，双方若有违约玩家身份消失。消失是什么？这个APP从来不会强制，但是一旦成为玩家，除了死身份就会一直都在。
而这就是说，一旦违约方做出了决定，死神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