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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撞枪的出头鸟

次日,罗冬在一阵号角声中醒来,知道这是起床号,忙起身收拾妥当走出军帐。按照老兵昨日交代来到新兵校场,却见校场内一个人没有,既没军士,也没教官,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都跟自己那几个同帐一样宿醉未醒?包括教官?

四面张望一会儿,瞅见一处营帐前围了不少人,似乎还有教官在内,便也走了过去。很快弄明白状况,原来是有新兵昨晚带了两个青楼女子入营留宿,今早听见起床号才想起送女子离开,却被巡营教官逮个正着。

这事按军规处置是要挨一百军棍,不过军规在此刻视乎不好使,因为那两新兵明显没将教官放在眼里,一个嬉皮笑脸跟教官耍嘴皮子,说自己是新兵不懂规矩下不为例。一个则是气焰嚣张冲教官直嚷嚷,说自己上头有人,教官敢用军规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围观众人也在跟着起哄,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替两个新兵说话的,也有撺掇教官重处两人的,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喧哗间,一阵马蹄声传来,罗冬转头看去,见是五个金甲骑士正策马快速靠近人群,心知这下热闹大了,忙往人堆外围退了几步,寻了个人少的位置静观事态发展。

不曾想众人都跟自己一样想法,原本扎堆的人群很快退向四周,围出一个圆型空地,圈内只剩下两名教官和两个犯事的新兵。

五个金甲骑士驱马来到圈内,当先一人抬手掀起面甲,一张英俊的年轻面孔映入罗冬眼帘,罗冬不由暗想此人如此年轻为何就能加入金甲骑军,不是说金甲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吗?

正琢磨此事,教官对这年轻骑士的称呼又让罗冬吃了一惊,这年轻人竟是统领?按大夏军制,统领麾下是千人队,如此年轻就能指挥上千金甲骑军?

罗冬满脑门问号不得其解之际,圈内情势也在发生变化,年轻统领询问过教官情由后,根本不看两个犯事的新兵一眼,直接冲身后一招手道:“将这两人送去监军营领一百军棍。”

“喏!”身后四个骑士齐声应道,随即翻身下马向两个新兵走去。

见此阵仗,之前跟教官耍嘴皮的新兵不由懵了,瞠目结舌再无话说,任由两个覆甲骑士将自己架住带走。

另一个气焰嚣张的新兵却依旧横蛮,一边退后几步躲开过来的金甲骑士,一边冲仍在马上的年轻统领吼道:“你想干什么!打小爷军棍?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你这身金甲是不想穿了吗?今天你敢打小爷军棍,小爷明天就扒了你的金甲!”

这新兵的嚣张显然出乎年轻统领意外,看向新兵的眼神透出一丝诧异,却并不接新兵话头,而是转头问教官道:“这人姓甚名谁?什么来路?”

“统领,此人姓战名豪,是夏都守备战英将军的侄子,他堂兄战地也在金甲军中任一军统领。”

“哦。”年轻统领闻言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新兵问道:“你是战英的侄子,战地的堂弟?”

“没错!怕了吧,还敢打我军棍不?”见年轻骑士知道自己兄伯身份,新兵一梗脖子更是硬气。

“哈哈哈……”听见新兵这话年轻骑士不由大笑出声,笑了一阵后才再次开口道:“将他送监军营领一百三十军棍,一百棍是军法,另三十棍是替他家长辈教训他。”

“什么?你!你……”新兵还待发飙,已被上前的两名金甲骑士架走,叫骂声渐远,在场众人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哟,这人谁啊?这么牛,还能替战家行家法?”

“诶,兄弟,认识这位爷不?”

“这位什么来路啊?谁给透透底?”

年轻骑士对嚣张新兵的果断处置,不由惊呆吃瓜群众,纷纷向身边人打听起起来。

人群里还就真有认识这年轻骑士的接话:“这位爷你们都不认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姚十六,哥几个都记好了,以后见着他最好绕道走,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只认军法。”

“哦,姚家人啊,难怪这么横。”

“他就是姚十六啊,兄弟记住了,以后得躲着他点。”

“原来是他,不就仗着姓姚吗?嘚瑟。”

“金甲军里姓姚的多了去,也没见谁有这么狂,他凭什么啊?”

“嘘,小声点。”

“我说说了又怎么了,就许他嘚瑟,还不能让人说?”

“没错,这位兄弟说得好,说话又不犯军规,怕什么?”

“……”

随着姚十六身份被点破,吃瓜群众议论声四起,不过罗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几个字:“他就是姚十六?他怎么会是姚十六?他怎么能是姚十六?!”

“瞎咧咧什么?都滚校场点卯去!”

“还磨蹭?是不是想挨军棍?!”

姚十六在侧,两个教官也生猛起来,在教官呵斥下,一群人转向校场走去,然而各种叨叨声依旧。两个教官脸色不觉暴黑,却呵止不住一众老兵油子。所幸姚十六驱马行走在前,对身后众人言语似是充耳不闻。

临走进校场,又一骑金甲骑士从人群侧后绕行至前与姚十六并骑。两人交谈几句后新来骑士蓦的拨转马头面向一众新兵,随即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子声音响起:“有本事别在背后说人闲话,不服气的站出来!划出道,我接着!”

女骑士此言一出,原本喋喋不休的众人瞬间闭嘴止步,唯有满脑门问号的罗冬压根没听见女骑士喊话,依旧迈步向前,很快走出人堆,直走到女骑士马前罗冬才发觉似乎有哪儿不对劲……差点撞墙?

“很好,还算有个有胆的。”见罗冬不带丝毫犹豫直闯自己马前,女骑士不觉微微颔首。

“呃……”罗冬却是茫然,抬头看看身前骑士,又左右看了看,眼中满满这是什么情况?

“划出道吧,弓马刀枪任由那样能胜过我便赦你以下犯上之罪,否则自去监军营领三十军棍。”

“啊?”听见女骑士的话罗冬不觉更懵,打量了下自己和女骑士间的距离,目测至少有两步之距,不由抬手前后比划了一下道:“这么远,也算以下犯上?”

“哈,哈哈哈,跟我装傻充楞是吧?来人!押去监军营!”

“呃,等会儿,长官且慢。”见两个教官黑着脸向自己走来,罗冬忙连退数步摆手道:“我什么也没干啊,要打我军棍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你自己作死,还跟这儿要说法?”一个教官随口回了罗冬一句,脚下却并不停步,行至罗冬身前便探手搭向罗冬肩头。

摁肩,拧臂,这是标准拿人手法,罗冬虽没在军中呆过却也知道,自然不肯莫名其妙就束手就擒。微一塌肩让过来掌,随即就势侧身疾走两步与两个教官再次拉开距离后又道:“长官,能让我死得明白吗?”

“咦,有点东西。”罗冬只是本能反应,灵巧的身法却吸住女骑士目光,不由轻咦出声。注目又看罗冬与两个教官周旋片刻,女骑士确定自己没看错,随即出言呵止道:“慢着,放他过来说话。”

又片刻后,罗冬总算搞清状况,自己是不小心成了出头鸟,主动撞上枪口。情势到这份上已无退路可言,略一琢磨后罗冬便有定计,开口道:“长官,随便我划道,只要能胜过你一项,我就没事?”

“没错,在场都是证人,我还能食言?”

“那好,我就跟你比试……谁尿得远。”

罗冬此言一出,原本禁声的人群瞬间炸锅,各种魔性笑声此起彼伏。就连一直静观其变的姚十六也忍俊不禁,忙抬手将头盔面罩扣上。

“你!你找死!”女骑士的反应自是最为激烈,说话间踏着马镫的双脚一扣马腹,催马冲向罗冬。同时噌的一声马刀出鞘,迎着罗冬头脸就是一记劈斩。

罗冬说出这话时就存着小心,自然不会让马刀劈中,一个闪身避过刀锋,随即身形一挫,就地一滚,直接从马腹下钻至女骑士马后。站起身,不等女骑士拨转马头又再次开口:“长官,说好的我划道,大家都是证人,我这划出道了,你不能当众反悔啊。”

回应罗冬的是锃亮刀锋,一刀,两刀,三刀。女骑士不断拨转马头追着罗冬猛砍,无奈罗冬身法实在灵巧,贴着战马不断钻绕,不但马刀劈不中,马速也提不起来。

追杀不多时,当一声响,女骑士马刀被另一柄马刀架开。随即姚十六的声音响起:“够了,都住手。”

女骑士:“你起开!”

罗冬:“我没动手啊。”

“你闭嘴。”姚十六先冲罗冬吼了一声,这才抬手掀开面罩和颜悦色看向女骑士道:“跟个新兵蛋子置什么气,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事情待会儿再说,让我先杀了他!”女骑士却不接姚十六话头,再次拨转马头欲追罗冬。

“霍瑛!这儿是军营!”

“你!”见姚十六喊出自己名字,又抬出军营二字,女骑士霍瑛也知道再闹下去不合适,毕竟姚十六在军中是六亲不认只认军法的主。虽心有不甘,略一磨蹭后还是恨恨收刀入鞘道:“大将军召众将议事。”

“好,你先去,我稍后就到。”见霍瑛总算收刀,姚十六不由暗松口气,忙打发霍瑛先走。

目送霍瑛驱马走远,姚十六这才转头看向罗冬,上下打量了罗冬两遍后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官,我叫罗冬。”

“知道你刚才招惹的是谁吗?”

“听长官说叫霍瑛,不过小的不认识。”

“大将军霍定北长女,在军中任副统领,我的副将。”

“哦,小的知道了。”

“知道了?”罗冬淡定的神情不由令姚十六一时语塞。愣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道:“你不怕吗?”

“怕啊。”

“怕你还招惹她?”

“可小的更怕挨军棍。”

“……”罗冬的奇葩逻辑再次令姚十六无语,想了想后又道:“我看你身手不错,真跟霍瑛交手也未必会输,为何要戏弄于她?”

“长官,她是军中将领我只是个新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面交手败给我和被我耍赖戏弄,对她来说哪个结果更好?”

“嗯?明白了。”罗冬的回答不由令姚十六对其刮目相看,随即决定给罗冬一个忠告:“你听着,至少一月之内躲着她,别让她看见你。”

“呃,长官,为何是一个月?”

“因为这事我得笑她一个月,哈哈哈……”

罗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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