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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集:谁令骑马客我家

山还是那座熟悉的山,牌楼又重新立起来了,也许是我上次抱怨拆了那个东西让我心里难受的缘故,我能看出虽然材质都是新的,但却是按照原样重建的。要建成以前那么难看的样子,也真是难为工人们了。

青瓦台如故,但因为有上山时莫名的紧张情绪,我一直都保持着警惕,这种状态直到我看见花火出现在青瓦台二层楼上时才终于彻彻底底放了下来。此刻的她一身霞红色宽袖长衣,欣喜地又蹦又跳地向我挥手。我松了口气,对何芸汐说:“咱们可算是回家了。”

何芸汐看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了,你只有和花火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放松。你们俩一定有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喜滋滋地策马过城门。

进到青瓦台的城门里,花火也恰好从城楼上缓缓飞下来,她今天这身霞红色的长衫上还绣着几朵粉色的桃花,落下来时在风中摇曳,格外好看。不等我停马,花火已经落在了我的马前,大袖轻轻一挥,玉狮子的冲力瞬间被她化解,蹭蹭蹭顿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我坐在马背上老怀大慰:“花火啊,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师兄很欣慰啊!”

花火则急匆匆道:“行了师兄,快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我:“又是谁啊,喂!师兄骑了两天的马,现在很累啊,我要休息!”

玉狮子不屑地打了个响鼻,好像在说它都没有要求休息。

花火拉着我往前冲的时候,我从侧面看了一眼她,她流露出的是一种混杂着兴奋的急迫,似乎还带着一些迷茫,但并没有焦虑和害怕。的确,到了她的这个层次,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下意识握了握她的手,还是那么柔软温热。但这么一握,花火就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一脸严肃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分别时间太久了,花火这下把我当流氓了?

花火愕然道:“你,怎么……”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前方远处就有个人操着干涩的嗓子远远向我笑着打招呼:“姬掌门,别来无恙啊。”

我怎么都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得很,定睛看去,那是一个翩翩然的白衣公子,一只手提着一只精致的天青瓷酒壶,另一只手捏着一只浊黄浊黄的酒碗,这两样东西组合起来如此地不协调,但在他的手中,却又有了一种莫名的合理性,好像这个人不管干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我看见他的同时,他向我举起手中的酒壶和酒碗,说:“别的话先不说,过来喝两杯!”

我默默走过去,结果他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他笑眯眯再给我斟上,眼中带笑地看着我:“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我摇摇头说:“我还是对不出来。”

那家伙哈哈一笑:“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哈哈,姬掌门风采不减当年啊。”

我把酒碗往他手里一塞,说:“冉兄弟啊……哦不,大魏武烈帝陛下,你们都和大唐打起来了,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这算什么啊,这是提前来视察自己家领土了?”

冉建旻摆摆手:“哎!这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是这样的……”

我刚在他说话前连连摆手:“你停一停,虽然我们算是认识,勉强有一点交情,但也谈不上什么帮忙不帮忙,我还记得你的人想把我们当成祭品那回事呢,说起来,我师弟也算是间接折损在你手上,回来这么久我都还没去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你这笔账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冉建旻往身后一指:“我知道有很多人向你承诺过很多钱,但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兑现的不多,但我就不一样了,我虽然没向你承诺什么,但这两年来我在你的轩辕门上可是投了不少钱,零零碎碎也有五千万两银子了,这事情你们那个长老谢晋知道。从这个角度上衡量,我和你们轩辕门的关系最好!”

我冷冷道:“你说你干什么来的?”

冉建旻精神起来了,说:“我来给你送钱了。”

我继续冷冷道:“我这个人,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

冉建旻捏着八个手指头说:“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再送五千万吧。”

我接着说:“不过念在你们北魏皇室也是华夏血统,帮你也不算是汉奸,有什么事你说吧。”

冉建旻说:“我要进玄牝之门!”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伸出来的八个手指头摁回去:“我就不送了。”

冉建旻连连摆手,打着哈哈说:“开玩笑,开个玩笑,我也知道那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你进去之后也失踪了两年时间,我不要说两年,我们大魏两个月没看见我就得换人当皇帝。这样吧,我想请你帮我对付一些人。”

我看着他诚恳的表情,隐约踩到了些什么,说:“你先说说,我考虑一下。”

冉建旻说:“你别考虑了,你就答应吧,反正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你不去对付他们他们就得来对付你。”

我说:“屁!承露台要对付我还不是你下的命令,你要是不南侵,我日子过得好得很,他们干什么来找我!”

冉建旻讪讪道:“原来你都猜到了……不过你后半句话说错了,不是我要南侵,而是李晚晴要南侵,并且,你根本就是他们南侵的目标。”

我看着他那双诚恳的眼睛说:“编,你继续编。”

冉建旻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承露台的‘净王计划’?”

这个名词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唐淼说过,嵩县那个知县荀彧也说过,至正皇帝也说过,他们好像都听过这个名词,就我不知道,可是一回头,却发现他们都在问我,我该怎么说?

好在冉建旻似乎也有心理准备,他摇着头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就糟糕了,我出来一趟也是有风险的,早知道你也不知道那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在北边坐镇就是了,反正我对你们南唐的国力也有了解,我们灭你们虽然有点困难,但在承露台的帮助下就跟玩儿似的,就比如说扬州吧,把那么多居民送走,然后接管码头,这是要坚壁清野,可是接管码头的都是承露台的人,扬州防线等同于已经突破了。可是这没什么意义,因为扬州防线突破之前,你们至正皇帝早就被承露台的人抓起来了,这仗打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幽幽道:“果然还是这样啊,看来承露台真的给你们冉家提供了不少便利,都生死关头了,还沉醉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今天可以轻而易举瓦解南朝,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消灭你们,也许就在你凯旋之前。”

我抬起头,青瓦台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青衣翩飞的青年,宽袍大袖在风中烈烈展开,他背着双手,眼中充满了不屑,整个人仿佛一面巨大的旗帜。本来这样矗立在晚风中是非常拉风的,尤其是这货星目剑眉肤白如雪,颇有几分看头,然而那领青衣上却纵横交错地写着各种字迹,字迹有大有小,密密麻麻,有的不成段落,有的只是只言片语,最大的是胸口的那个大字“禪”,左边肩膀上写着一个更大的“色”,右边则是“人在江湖”,衣襟上比较字迹混乱,一层叠一层,还有涂改迹象,稍微可以辨认的是“嫉恶如仇”,下摆则是四个小字“西门吹雪”。

晚了一步进来的何芸汐抬头看见这个家伙,惊道:“西门吹雪?他是西门吹雪?!”

我撇了撇嘴:“怎么可能,西门吹雪都死三百年了,他就是作。对了,阮媚呢?叫她出来!”

何芸汐“哦”了一声,跑进了青瓦台。

我把手拢成喇叭冲这上面喊:“别站上面了,怪冷的,快下来,让为师看看你长高了没!”

青年僵了一会儿,一摆衣袖,仿佛神仙一般轻飘飘落在我面前,冉建旻马上退了一步,而花火上前了半步。两个人相视一笑,花火说:“五陵,你来啦?”男人微笑道:“恩,来了。”

我有些抓狂,分开两个人说:“等等等等,你们俩这什么状态?独孤五陵,你先说!”

独孤五陵讪讪一笑,拢了拢头发说:“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师父,我们又见面了。”

我啧啧叹道:“你丫和小冉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独孤五陵张了张口,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瘪他显然吃得很不情愿,但没办法,谁让这俩人一见面就找人对诗来着,我觉得这俩不是商量好的要嘲笑我就是内心其实已经是一对了。

花火捂着嘴偷笑,看见我看过来,立刻咳嗽了一声,认真道:“武烈帝是今天早上到的,在此之前,魏国向唐宣战的同时我们就发出了英雄帖和天魔令,目前响应的,有唐门、武当、金陵门、魔门天诛堂,这两天,他们就会陆续到青瓦台。”

独孤五陵微笑着说:“花火真的很厉害,一个门派同时发出英雄帖和天魔令的,有史以来这还是第一个,我现在已经有些喜欢我这个轩辕门的身份了。”

我拼命咳嗽着把他拽开:“你给我起开!花火是传功长老,是你师姑!你喊人家的时候要懂礼貌!”

花火脸上红彤彤的:“没关系,他直接喊我花火就行……”

我一捂脸,师妹大了,不听话了。我挣扎着指着刚走出来的阮媚说:“来,阮媚你来了,来见过你师弟!”

阮媚懵懵懂懂地和独孤五陵打了个照面,挥了挥手:“嗨~~师弟你好。”

我得意地笑了笑。

独孤五陵也微笑了一下,还没有开口,花火就站到了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对阮媚说:“小媚,别听你师父瞎说,他和你开玩笑的,五陵那可是真正的高手,你以后要叫前辈!”

阮媚诚惶诚恐,询问地看着我,嘴里迟疑道:“哦哦……师弟——前辈?”

当天晚上,我梦见了师父,他对我很失望,敲着我的脑袋痛心疾首说:“看看你的徒弟!竟然泡起了我的徒弟!气死我了!”对此,我羞愧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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