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方如燕，CC电视台记着。”听着她的话，石伟民诧异的看着她。
“你就是方如燕？”石伟民问道。
“对啊，怎么了？”方如燕笑起来很好看，没有之前的那种硬气，如沐春风般。
“怪不得了。”王贺和石伟民两人点点头喃喃道。
这个方如燕还是很有名的，她报导了很多社会的不良现象，而且很有权威，证据十足。再加上漂亮的脸庞，成熟的记者作风，顿时间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
方如燕一度成为了整个城市所有电视台争相挖取的好苗子，不过人家并没有跳槽的想法，倒是一直在CC电视台做的很好。
“那就先这样吧，到时候有事情我会找你的。”石伟民点点头，然后就和王贺走开了。
方如燕在原地不解的看着这两人，但是随即便摇摇头，然后带着摄影师走了。看起来，她还是很知分寸的，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回到局里，石伟民看了看自己本子上写的一些线索，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多大作用的东西，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用处。
“嘶，走到死胡同了。”石伟民喃喃道，然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别急，现在才刚刚接到案子，没有线索什么的都是比较正常的。”王贺说着。
“这个案子很奇怪啊，很多地方都是疑点重重，也不知道这个凶手是几个意思。”石伟民皱着眉头说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笔记本。
“急也没有用，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贺说着，然后将刚刚泡好的茶递给石伟民。
两人就在思索着东西，现在办案方向还不是很清楚，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也受到了很大的牵制，因为就从现在手上的东西来看的话，根本就没有方向去查。
两人坐下来还没多久，张自力就从现场那边回来了，一脸的汗渍。
“怎么样，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石伟民看到是张自力，就连忙问道。
“案子有点邪乎了。”张自力摇了摇头说着：“现在那边是人都不敢待着了，很多群众连房子都不敢住了，直接就走了。”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石伟民不解道。
“是不是那边有人谣传什么东西？”王贺也皱着眉头说着。
“诶，我们查现场环境的时候，几个警员去调查了一下这边的背景。”张自力坐下来说着：“结果发现这之前这边是个小学，很多外地务工人员的孩子都是在这个小学读书的，现在这里拆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哪边读书了。”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因为这个杀人示威么？”王贺问道。
“听我说完，重点不是这个小学，而是这个小学下面的东西！”张自力说着：“这之前，这边下面是个坟堆！”
“坟堆？”石伟民皱眉：“什么坟堆？”
“就是乱坟岗，小学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弄得，那会那边还不是现在这么繁华，人也没有多少的。”张自力说着：“当时有个大老板，听说开学校赚钱，就动工在那边建学校。”
“当时那边的人都跟他们说了，别动工，这边埋着人，不吉利！”张自力说着：“那个老板死活都不信，硬是要动工，本来看着平整的地面，挖开地基之后，都是白骨。”
“然后在清理白骨的时候，有几个人精神失常了，神神颠颠的，而且还有一个人死了，说是工伤，但是没查出来怎么死的。”张自力说着，咽了咽口水：“后来老板将事情压住，硬是造了一个很大的学校。”
“学校开了之后，没多少人来，因为都知道这边下面是坟堆。”张自力说道：“后来老板因为事情公司倒闭了，自己也进去了，学校也就没有继续开了。”
“后来九几年的时候，政府又重新弄了这所学校，虽然人是有了 ，但是经常会有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闹鬼么？”王贺问道，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比较玄乎的。
“何止闹鬼，还出事了。”张自力看了看旁边，煞有其事地说着：“之前经常是有人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是也没人注意这些，后来有一个学生在学校里打扫卫生，一个人留在学校里，但是失踪了。”
“查了很久都没查到，最后你猜是怎么被发现的？”
“猜个屁，麻溜的说！”王贺白了张自力一眼，敲了他脑袋一下。
“后来人们在学校旁边的一颗树里面发现了那个小孩，整个很大的树，里面有一个树洞，洞里是那个孩子的骨头。”张自力说着，石伟民都能感觉到他汗毛炸起来的样子：“那个洞很小，小孩子都爬不进去的，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进去的。”
“然后这次学校拆了之后，竟然有些人说那些鬼又来作祟了，然后群众很惶恐，现在已经传出去了。”张自力说着，然后端起王贺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现在那边状况怎么样，知道谁在穿谣言么？”石伟民问道。
“之前你们走那会还有人在围观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人就马上没了，只剩下几个警察了。”张自力说着。
“行吧，对了，自力，让你去办一件事情。”石伟民点点头，然后对着张自力说到。
“什么事情，让我去调查谣言么，我可不去。”张自力睁大了眼睛。
“不是，案发现场旁边的工地知道吧，你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老板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石伟民摇摇头，对着张自力缓缓说道。
“哦，行，不过要让我吃点的东西，饿死了。”张自力站起身来，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包小面包。
王贺上去一把抢过来，然后敲了他脑袋一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查完在吃不行啊，我们不是也没吃啊！”
“你怎么这样！”张自力抱怨道，想把小面包抢回来，不过又被王贺敲了几下脑袋，最后张自力捂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
“诶，这个张自力……”王贺坐在椅子上，摇头说着。
接下来两人商讨了一下案子的进一步调查工作，老宋却找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我闲的要死，故意来这整我？”老宋进来就对着王贺和石伟民两人喊道。
“怎么了？”王贺不解道。
“你还好意思说，给我几桶猪血，让我给你查，你们几个意思，是不是闲的慌？”老宋狠狠地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脸色不是很好。
“这个是案发现场那边找到的，我们又不知道是猪血，你别这么激动啊！”王贺连忙站起来解释道。
“哼，这次就绕你们一次，下次再给我弄这些无聊的东西过来，我全给你摔了！”老宋说着，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报告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老宋点起一根烟，缓缓说着。
“这么快么，真的假的？”王贺一脸不相信，然后拿起刚刚老宋扔在桌子上的报告。
“我骗你干啥，你们就给我几坨肉，内脏都是一干二净的，我查什么啊我！”老宋白了一眼王贺，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这个结果我看不懂啊，什么叫死因不明？”王贺看了看，马上就叫起来。
“你以为，头都没有，身体上缺这个少那个，我怎么判断？”老宋也是说着：“不过倒是有一个地方很奇怪，虽然尸体其他部位都很正常，也没有明显的致命伤，不过血管里面有抗凝剂。”
“抗凝剂？”石伟民专注的看着，然后听到老宋说道，问了起来。
“嗯，你们给我的三桶猪血里面也有，而且量很多！”老宋说道：“这么多抗凝剂，这个人哪里搞来的。”
“抗凝剂，没地方买么？”石伟民问道。
“有啊，不过要医院出示证明，不然这种东西卖给你干嘛？”老宋说着：“这都是医院用的，平常人也用不着，再说，抗凝剂又不是好东西，贵的要死。”
“如果这么说的话，凶手有这么多抗凝剂，应该是医院工作的人，或者是医药公司的！”王贺想了想，突然说着。
“也不是没有可能。”石伟民点点头，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
“对了，你们给我的几桶猪血里，还有个东西，你等等我去拿一下，刚刚过来忘了。”老宋说着，连忙又重新回去了。
“还真的有东西，凶手故意留下来的么？”石伟民说着。
“谁知道，这种杀人凶手，不是变态就是精神病了，多大仇，把人给切成这样。”王贺也在一旁说着。
“呐，就是这个。”过了一会，老宋就拿着一个小瓶子走过来。
瓶子是黑色的，那种玻璃瓶，不知道是干吗用的。上面还有塞子，还有一些红色的东西，应该是泡在猪血里的缘故。
“这个东西下面绑了一个大石头，所以一直没有浮上来，估计是凶手故意的了。”老宋说着：“赶紧打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行，万一里面是有毒气体呢，或者里面有一些火药什么的！”石伟民连忙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