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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笔《为红颜之十一》

酒和茶是每个时代,每一段岁月,每一天里,每个人都钟爱的存在。

梦落七色几万里之遥的罗炎域里,紧靠域城门的一家小酒馆外,小酒馆仅仅是一层的普通民居样式,几个桌子摆在外面。

老李是这这酒馆的主人,也是这酒馆的伙计,普普通通的老人。

这里的人们都知道酒馆的酒很辣,茶很香。他们从小时候、年轻直到老了一直在这小酒馆里小小的逍遥一下,他们的记忆里,老李几十年前就是这副老模样,一直没改。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老李提着手里的茶壶看了看暗下来的天,嘴里喃喃道:“是时候了啊。”

“清茶淡天下,醉酒笑红尘,哈哈哈,风老鬼,你这破酒馆年年换,这幅对联却从未换过啊,都多少年了?你不嫌看的烦啊,让我给你换一副吧。”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面容粗犷、身形彪悍的大汉从城门外走来。

“弄好了吧。”似是对那大汉十分熟悉,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别的。

“嗯,那妖紫天让我给骗走了,哈哈,可怜他那一身不在我们之下的修为啊,堂堂妖尊独子就那么让我们坑了,哈哈哈,真他娘的爽快!”

“他们天妖一脉独有的空间神通没想到帮了咱么了啊,只是……觉得真是有些对不住风扬那小子和我家倩儿,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不仁义啊。”那大汉挠了挠头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流风大陆根基不稳,当年两位先祖留下的封印更是逐渐松动,还有那神煞组织也虎视眈眈,我们两个勉强能应付现状就不错了,那件事也是无奈之举啊。”那老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哼!那该死的神煞组织,要不是我们成就这身修为后才得到先祖留下的警示,这群神族余孽又怎么会发展到无法根除的局面。”大汉怒气冲冲的说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老人也有些不甘的回道。

“我们成就这身修为引来的天劫,让大陆封印出现了松动,只能年年不断修复着却不能回复当初,也幸亏松动之时先祖留下的后手才被我们发现,更是知道了那个秘密。”

“当年先祖也是快离去时才发现……哎,可惜,要不是先祖知晓时已时日不多,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初我们知道时也是如此”大汉插了一句。

“幸好那位大能将这块玉佩留在人族秘藏中,不是留在其它五族秘藏,咱们先祖才有后手留下啊。”

“现在大陆间的封印未解除,只有他们天妖一脉才有这个本事,这都是因果啊。”老人摸了摸茶壶,水已凉。

“哎,当年那位大能封印了妖紫天,才让妖族放弃了与神族的联盟,还让妖紫天发了天道誓言……”

“虽说我们两家很多人都有本事把妖紫天放出,但是先祖说不能故意打开,要等命中注定之人,当初我感应到我留在那玉佩上的魂印异动,才知道风扬就是这命中注定之人,后面的事才让名儿那样做的。”老人徐徐说道。

“可我们也没料到倩儿会死啊!我们原来不只是想……”

“别说了,世事难料,这都是天意啊,再说对他俩来说也是种造化。”老人打断了刚刚说话的大汉。

“可是……你说风扬能成功吗?还有。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那个大能操纵的啊?不然他怎么会留下这个玉佩在人族秘藏中?”

“我也不知啊,那等人物早已超脱了这天地,猜不出也猜不透啊!天地为局,我等皆为棋子,谁为卒子谁又为帅?谁又能逆转乾坤?我们只能做个旁观者呀”老人抬头望着夜色浓浓,似是想把这片天空看透。

“算了,这也是对风扬的一次磨练,就算百年之内回不来,溯流光在我手里,把倩儿复活绝不是问题啊。”大汉咧嘴一笑。

“这一百年是我们的期限,也是他的期限啊……”老人说完此话,转身就要回屋内。

“对了,风老鬼,刚刚我破出空间,用魂念引着他们挪移到那地方时,隐隐感觉到有数股不下于我们的气息啊”那大汉皱了皱眉,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应该是他吧……和其余几族里虎视眈眈的家伙吧”

“算了,不说了,我再去梦落七色一趟,好好的把那里封印住,苦了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山里的人想出去,远离这贫瘠落后的地方:山外的人想远离,从这喧嚣繁华里出去。

铁牛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小山村里。山很高很高,水很清很清,天很蓝很蓝,这里有很好吃的山珍野味,还有打造不完的各种矿石。

铁牛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铁匠,据说也是远近大山几个村子最好的铁匠。

八岁开始跟着上一代最好的铁匠学打铁,等铁匠老了干不动的时候,什么矿石落在铁牛那炉子里和锤子下,都会变成村子其他人手中温顺的各式各样的物事,也变成了与其余山村交换生活用品的抢手货。

山村里只有一百多口人,铁牛小时候听阿爷说村里原来人很多的,很多很多……

当铁牛问老人,人都去了哪里时?老人敲了敲那杆属于传家宝级别的烟枪,嘴里吐出长长的很呛很呛的烟雾,看着面前一座座高山说:

“都出去咯。”

“阿爷,他们为什么出去啊。”铁牛跟着问了一句“砰”铁牛被阿爷敲了脑袋一下。

“我咋知道哩,就是想出去呗。”

铁牛二十岁那年娶了个婆娘,那一年村子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村子里挖出了一个铁矿,里面的铁矿石品质比以往好很多倍,甚至一些连铁牛也不好打造。

二是和铁牛同辈的很多年轻人,自己打造了些东西后,都背上重重的行囊离开了山村。铁牛因为刚成亲没有出去,也是不想出去,对他来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错啊。

铁牛二十二岁时,他婆娘因为难产,一尸两命都死了,啥都没留下。

等到铁牛婆娘死了几年,铁牛也跟着另一批年轻人出去了,没过多久,铁牛就回来了,行囊不见了,怀里却抱着一个小孩。

铁牛说是从人贩子手上买回来的,还说和别的年轻人早走散了,他以后不想出去了,以后也再也不出去了,就呆在村里了,村里问他为啥,他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他和其它没有出去的年轻人喝醉了,他说:“那么小的娃娃呀,如果没人买他的话,那人贩子就给扔了啊,那可是个没断奶的娃娃啊,你说那外面的人心咋就那狠呢。”话没说完睡过去了。

铁牛那一年二十六岁,在那一年还有一件事发生,村里的老族长死了,老族长就是教铁牛打铁手艺的上一代最好的铁匠,也是除了铁牛阿爷与铁牛最亲的人。

对了,忘了说,铁牛是孤儿,是他阿爷去山外的树林里打猎捡回来的。据说他阿爷有一个儿子,铁牛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未听他阿爷提起过,到死也没有说过,他听老族长说,阿爷的儿子年轻时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应该是死在外面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不回来看看他爹呢。

铁牛成了新的族长,很多人都上门给铁牛说婆娘,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又过了几年。

“阿爹阿爹,你今天去外面带了什么好吃的啊。”还没等铁牛坐下,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瞪着一双乌黑溜溜大眼睛,宽松的衣服没有影响他跑动速度,屁颠屁颠就跑过来抱着铁牛的大腿叫嚷着。

作为村子里的族长。铁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着村里人,用一些铁器去别的村子交换一些他们用得着的生活用品,也会给这小馋鬼带点好吃的。

“阿爹敢不给你带吗,你看,这是牛肉干。”没等铁牛说完,那小孩子就盯着铁牛鼓鼓的胸膛不放了。

“哈哈,小兔崽子眼真贼。”铁牛捏了捏那小孩的脸,从怀里掏出一包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小孩手里。

“省着点吃,人家村子里的牛都快被你小子吃光了,小心牙还没换完就又馋掉了。”看着那小子把那包牛肉干紧紧护住,又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屋里,一丝满足感在铁牛心里升起。

那小孩子自然是当初铁牛带回来的娃娃,为此铁牛还特地找了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说实话也只不过多认识几个字,取了一个很简单的名——云。就铁牛的牛来说,无忧无虑的云却是还是很不错的。

小云从小聪颖无比,小身子骨也很是壮实,年仅六岁认得字之多,已经让为他取名的那个人都教不了了。用铁牛的话说”小子从小吃百家奶长大,这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不知为什么,铁云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毛病,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忘掉一些什么,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时,一个月来连铁牛都不认识了,什么都不记得,话也不怎么说。

铁牛为此找遍了远近所有的村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都说是娘胎里带来的病。也好在没啥大问题,除了每次忘掉事情又记起来后,一段时间里特别能吃!这最近两年发生的越来越少了,对此铁牛也是多少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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