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咱们讲道理行不行,你这样搞,那背锅是我啊,你特么逼我上梁山啊!”
夜痕气得想笑,又想哭,得了,到头来跳进了这小不点的坑里面,这种剥人衣服让其全裸示人的操作,很窒息。
若是普通人,他甚至想过直接干掉得了,免得引来后患,但对方是守护神,杀了也没用,仇恨已经拉满了,咋办?
这不是逼他尽早站队吗?!
MDZZ!
“你傻呀?”元洗鲤翻了个白眼,又施展他那奇怪的本领,声线只进入到了夜痕耳中,不远处那佩采什啥也听不到。
“你元哥从来都是以德服人,怎么会逼你投靠咱大九鼎,要也是你哭着跪着求元哥我收留,现在是我羞辱他,和你有毛毛关系,你不会演戏呀,当初忽悠那些面具人呢?”
夜痕微微一怔,对啊,卧槽,我咋没有想到?虽然对不起元洗鲤,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至少可以减少点仇恨。
最怕是到时候元洗鲤前脚一走,古德雷森就打过来,玩毛!
他立即佯装很苦恼样,重重说,“元哥,你这样真不厚道,当时您说借地一宿,我等在此攻城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确实是不对,但古德雷森的大人来访,您是客,他们也是贵客,您这样,让我咋办啊?”
“呵。”元洗鲤马上入戏,双手叉腰,“来我九鼎呀,怕个球儿!”
“不不不,我与古德雷森的风瑟大人有约,等三阶还要去找他!”
“放肆,他风瑟何德何能,有你元哥我厉害?”
夜痕笑了笑,不扯了,差不多意思就OK,反正只要透露出他和风瑟有说不完,道不清的关系,就很稳!
他旋即跑到那佩采什那,蹲下身,语气非常恭谨地问,“大人,可否让小的给您松绑呢?”
只见佩采什又开始嘟哝不休,还不断撇开头,下巴指向元洗鲤,似在说:别,千万别!你不要胡来,不需要你解绑!
夜痕憋笑,好生为难望向元洗鲤,“要不,也没仇没怨,算了?”
“谁说没仇的?这古德雷森的人撞在我元洗鲤手里,不就是个死字?呵,小子,你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不就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就算你放了他,我不怪你,你问问他,会轻易饶过你不?”
佩采什又急忙嘟哝,似乎想澄清什么,却因说不清楚话,又更加焦急,旋就望向夜痕,疯狂点头。
夜痕很识相地拔掉他嘴里的臭袜子,很嫌弃扔远,在暗搓搓抹了抹地面,好特么脏,待会一定要洗干净!
“我,我……”佩采什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又说,“我不会再惹事!”
“哦?那你来干嘛?”元洗鲤挨了过来,也蹲下身,小脸蛋阴森森笑,“万魂期间跑到这沟沟里来,真奇怪。”
“你不也……”佩采什口快,但说了一半立马改口,“不,前不久那阵法,那,反正我是来调查这件事!”
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古德雷森折损了风瑟和乌璐拉吉,早就传到九鼎那了,他虽是守护神,但也怕死,死了,就等于降阶,还未必可以复活,万一更易城主……
“原来是这样啊……”元洗鲤若有所思了会,又问,“那正好,我也是冲这件事来,倒是想看看什么阵法如此厉害,居然能让那个风瑟吃了亏,可有什么情报,交代清楚了,我可以不要你的命,咱们和和气气各干各的,怎样?”
佩采什疯狂点头,点头不够,还眨眼,遇到九鼎四大城魂的守护神,他自认倒霉,这趟任务真倒霉,都怪那风瑟和乌璐拉吉,没事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害他大老远跑这来不说,现在还在这些人面前出丑,啊啊啊,回去一定得干掉这小城魂的人,封口!
不对!
这诺亚和风瑟还有关系?
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气到即便全裸,也完全没察觉到冷。
“好的吧,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元哥我就饶了你呗,看清楚点,这小子看到没,他是你元哥我的人,别惦记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没用,你敢动他,我就拆你家!”
夜痕不禁讪讪的,这话说得……怎么有种被人包了的错觉?
“不敢不敢,我保证,绝对不会!”佩采什连忙表态。
“好~那你自己解开吧,穿好衣服了~”元洗鲤慢悠悠站起身,朝夜痕眨眨右眼,表示非常愉悦,就喜欢这样教育这些膨胀份子,拿针一搓泄了气,炒鸡儿棒!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帐,这时风天桃她们还在,大冷天的站在那吃风吃雪,夜痕心疼,连忙低声说,“别忘了让他们滚出去。”
元洗鲤一派大哥大做派,拍拍胸脯,有你元哥在,慌什么啊!
“好了没?”
“好了好了马上!”佩采什急急回。
又等了一小会,元洗鲤再度走进大帐,大声吩咐,“去,叫你的人滚出去,你让我元哥的小弟睡外面,是不是想打架?”
“不不,不敢。”佩采什刚套上铠甲,拉了拉前后的绳带,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屈服地说,“这就叫他们滚出去。”
“这还差不多,你就不用滚了,待在这,我还有事问。”
“是,是是。”
在元洗鲤督促下,佩采什只得硬着头皮照办,超没有面子,但不照办命就没了,所有老古德士兵被莫名其妙赶出了军帐,想发火,却也不敢吵嚷,因是将军命令,诺亚和天水的士兵则很懵,什么情况?
怎么局势就反过来了?
高层们是明白的,不用明说,也清楚是夜痕的操作所致,除了敬佩外,就还是敬佩。
本以等得不耐烦,几次都想抄家伙直接干的阎阎罗则撇了撇嘴,阴险狡诈,哼!
夜痕原本是想让老古德的士兵和自己的人挤一挤,但旋又一想,让你们这么嚣张,先去外面吃吃冷再说,也交代了其他人不准同情心泛滥,有些人必须吃点教育才知道怎么做人。
大帐那也派人收拾干净了,恢复到原来的模样,风天桃和黄泉重新坐到主座上,左边一排分别是戚陌为首的现象师高层,右边一排则是以蛛姬子为首,过来是元洗鲤、夜痕、还有阎阎罗,全员坐定,剩下佩采什只给他一把板凳,这是元洗鲤特别照顾的。
此时除了元洗鲤外,其余人还是有点拘谨的,毕竟这样对待老古德的将军……
有点不妥。
也没有人敢说话,现场一度尴尬。
“干嘛都不说话?”
元洗鲤满脸好奇,明明是他干的事却浑然不觉,“来说说,你们打下罪罚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