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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忍者就该有忍者的亚子

仙峰寺内殿。

此处为寺中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里面有着唯一存活下来的变若之子,掌管着能够斩断不死的太刀——拜泪。

但要通往此处,必须要在幻境中击败四只猿猴才行。

“你的歌....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黄金精神,还让人有种赛博朋克的感觉——但还是很难听。”

雅诺尽可能的去鬼扯些才从狼那里听来的奇怪话,好让两人之间的交谈变得不那么尴尬。

“.....我就是喜欢这样,有错吗?!”

“不是——准确来说,你完全可以小声一点;我敢发誓,你刚才唱歌的声音,简直和远古巨龙的怒号不相上下。”

“....等下,你刚才,的确说了‘龙’这个字吧?难道你也知道关于龙胤之力的传说?想要借助不死斩的力量,去断绝不死么?”

“....差不多吧。”

“——又是一个为了不死斩而来的人。”她笑了笑,像是对雅诺这一举动的嘲笑。随之打开面前的长匣:

“不过,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就代表你有能力去接触这把不死斩了。”

“多谢。”

“....别急。”

就当雅诺准备拿起不死斩就回苇名的时候,她却按住他的手:“你可真的要想好了;真的要带走这把不死斩么?”

“....你是想要反悔?”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见又一个人倒在自己面前而已。”

她抚摸着匣子边缘,缓缓讲起了这把不死斩的故事。

“...我想一路上,你大抵听到些有关于这把不死斩的流言吧?什么‘送死之斩’、‘挥刀即可斩断不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眼前的不死斩,尽管被刀鞘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露出的刀柄而已;但这把神器好像会感染他物,就连刀鞘这种性本柔之物,现在光是看上去,就觉得有百鬼寄宿与其中。

——这应该是此刀所斩杀的亡灵所带来的肃杀之气吧,日积月累,不断积累的肃杀之气,让整个刀鞘都流有暗红色流光。

任何生灵,若是不自量力、擅自拔出的话,恐怕顷刻间灵魂就会被这肃杀之气给吞噬的一干二净,只留下等待腐朽的躯体。

“....即使这样,你也仍要拔刀吗?”

“......”

对于雅诺来说,这是个值得去深思的问题。

不死斩现在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摸到的位置——这固然是好消息;可如果它真的会夺走拔刀者的性命,那无论它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雅诺都不能去使用这把太刀。

但如果它不会夺走性命....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要赌上性命去实验才行。

“要这么做吗?”

狼这个实验样本不在旁边,想要拔刀只能亲自动手;可传言要是虚假的,那自己就白白损失了一个可能击败龙裔的机会——很可能最后就是因为这一把不死斩的差距,让整个事情的结局截然不同。

两难的选择,让雅诺犹豫不已;但又因为想要迫切做出选择,所以额头和背后早就被汗水给浸透了。

他犹豫了。

“....还没能做出选择么?”

她对此似乎并不以为意:“只能说明你是个聪明人了,如果你真的因这把不死斩而死去的话,清理尸体之类的善后工作,可是很困难的啊...”看样子她之前一定经常干这种活。

“不过,也不用灰心;来,摊开双手.....丰收——”

颗颗米粒从她的掌心滑落,看上去洁白如玉的东西,即使是当做艺术品给摆起来也不足为奇。

“...就把这丰收的象征,当作是我对你的补偿吧;希望你能在之后的旅途中寻得平静~”

“.....”

【唰——】

门前的空地处似乎多出一道身影——身材矮小,应该是一位忍者。

“欸WDNMD,这BOSS真就欺骗我这种萌新呗?DNM怎么不说身后还有一只会隐形的猴子?要不是尼玛的攻略帮我,指不定我还要卡多久!!”

此人,正是之前不小心进入了幻境的狼。

“.....我就不懂了,明摆着三个猴子,非要给你整个隐身的跟在你屁股后面;怎么?是尾随变态狂吗?尼玛的,这BOSS可比鬼刑部累人多了,我鬼刑部都是初见过的。”

不满的斥责几句后,他便来到眼前的寺庙里,见到了变若之子——以及神情有些失落的雅诺。

“又来一个。”

雅诺能听见她这句小声的嘀咕,可能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态度的吧?

“嘿~雅诺老哥,怎么垂头丧气的在这里啊?”

“.....雨女无瓜。”

雅诺现在不想理这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忍者,他现在很低落。

掌心的米粒,看来她是不想让自己获得不死斩了——即使自己想要在狼试过不死斩后再厚颜无耻的多回去,可这是她的地盘,正如铠甲武士所说的一样,一个人是很难在别人的主场上获得胜利的。

“....无论他是用什么方法过来的,可回去的路只有来时的那一条;回去的路那么长,我完全可以夺走不死斩——只要狼能验证关于这把不死斩的都是些流言蜚语就好。”

对方可是邪恶龙裔的朋友,他自然也是邪恶的;要从恶人手里夺走东西,这可算不上干坏事——称之为拯救也不足为过。

现在,就等他拔出不死斩了。

“——小姐姐,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是想借助不死斩的力量,去断绝不死么?”

“小姐姐小姐姐,你能让我用寄鹰筒,康康你发育正不正常吗?.....”

“....你....也是,要来,斩断,诅咒的.....么?”

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是她身为变若之子的涵养。

——可狼似乎毫不知情。

“小姐姐小姐姐,你勇不勇啊?是不是超会喝?”

“吵死人了,你这臭忍者!!”

积攒的怒气就如同火山般爆发:“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没事找事的忍者,快说,拔,还是不拔?!?”

“别别别....别生气嘛.....”

“快、说——!”

“我拔!我拔还不行么?”此时的狼....说他是哈巴狗也没错吧?

而雅诺只是在一旁,静静观赏着一切。

在拿到不死斩的那刻,狼脸上原本的嬉皮笑脸,此刻全都荡然无存;起手的势头,像是一位习得忍术数十年的忍者大师。

随之——刀刃被他一截截地抽出。

红色是死亡的代表色——而此不死斩,则是以红色为刀刃的主打色,光是看着都要付出偌大的勇气——更别提去拔出他了。

究竟是拥有何种决心的人,才敢像狼这样,直视死亡?

.....没有人。

随着不死斩被逐渐抽出,雅诺悬着的那颗心也在不断‘噔噔咚’的剧烈跳动着。

真的么?他真的能拔出不死斩吗?

他真的能克服死亡,拔出不死斩【拜泪】么?

“....或许可以!”

就在这个想法跃然于心的那一刻,狼突然无力跪下,随之握刀而前倾倒去,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死亡。

“又一个失败者。”

这种情况似乎也在她的计算之内;只是摇了摇头,双手合十轻叹:“为何人们偏偏要向未知之物发起挑战呢....”

雅诺见此更是心灰意冷,同时也对自己刚才所做的选择而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太好了。

如果自己贸然做出决定的话,那现在倒下去的就不是狼,而是自己了。

他闭上双眼,感谢着天际省的诸神们。

.....樱花飘散。

“什么?”

“....这,这不可能....”

两人同时察觉到了此等异常,不约而同的睁开双眼,才得以见识到这世间无二的绝境。

只见狼的尸体周围,凭空飘散了诸多樱花,分量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成粉红色;每一片花瓣都伴有生命力,当它们全都飘落之时,狼倒下的躯体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目光炯炯。

他一下子就拔出不死斩,鲜红色的刀刃,如同人血般扎眼。

“不死斩——我的确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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