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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袭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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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完立即转过身来,死盯着我,让我继续往下说。艾莉婕同时走到他身边,一块坐下,等待我那不凡的发言。

“听着,我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我预料的事几乎全部都出过错,但这次不会,我觉得我们可能会找到答案。当初我们下舱后,起先的目的就是搜索并且核对那里现存的信息,因为发言人不信任波特。其次是设法找到连接通路石桥的操控钮,以及狙击埃盖翁。但后来出了意外,人马急急忙忙地撤了出来。他们所谓的搜索结果就是很慌乱地一扫而过,因此我判断,在那底下,被遗漏了许多东西。”我拍了拍Frank的肩头,反问他道:“以你一个搞科研之人的眼光来看,在做危险的菌株开发前,是否会先研究解药以防不测?”

“通常这都是第一步考虑的,因为试验会存在许多不安全隐患,如泄露、如事故、如他国商业间谍入侵破坏等等,你往下说。”Frank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拧着我的胳臂说道。

“好了,这个道理你明白了,映像胶卷你也都看了,是不是这样?”我对艾莉婕点点头,表示正入佳境,继续说道:“艾莉婕她还没看,等回来后再说。映像里一段,是福卡斯在说话,他说起初他们认为金属体是有害的,研究过程中还损失了几个科研人员,所以给它取名叫刺豚病毒,这个舱子的名称由来也因为此,这没错吧?好了,这句话的含义也释放了一个信息,他们尝试并且失败,所以已有了抑制病毒扩散,或者减缓病毒生长的某种办法。这么一来,在建造第一动力源之前,也就是映像里的90年代某一年,他们已完全控制了这种病毒,让它成为了改善基因排列的一种有益菌株。”

“我的天哪,Frank,这些你都没说过,真是这样?”艾莉婕也被这个话题所吸引,推搡着生物学家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生物学家明显精神亢奋起来,不再萎靡不振。

“所以,我认为,他们的搜索根本不彻底,海山羊暴走大事件后,这群人仍旧在刺豚舱里待了些日子,若是真破坏到某种凶险程度这些人全都感染了,也不会有闲心再拍映像带。所以,你的怪病解药,包括改良型大蛤蟆感染病毒解药,都可能仍在那里的某处!”我遥指着绝壁方向,说道:“所以,如果第一动力源有解药,生产基地也是先在刺豚舱,或者说得更彻底一些,就是刺豚舱带过去的。我们只有6小时,不,现在只有5小时了,倘若他们失手或者没找到的话,岂不是坐以待毙?而我们也齐头并进,不是多了50%的希望?你还不明白吗?”

“行,若是能将我这怪病根治,我可以发誓,与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呢?”Frank挥舞着拳头,跳将起来。

“要你辨认出解药是什么,”我指指艾莉婕,一摊手,说道:“我和她都是非专业人士,即便解药摆在自己眼前也不认识。”

“就为这事?嘿嘿,还费什么话?带路!”生物学家扶正眼镜,拽着我就往洞口冲去,同时喊道:“救命如救火,我不比Alex这小子好多少,没准还死在他前头,丫别磨磨蹭蹭,快走快走!”

虽然这两人被撩动起来,但真要下舱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我认为需不需要隔离服已不重要,该我染上怪病头一遭就染上了,不在乎再下次口子,所以只拿了套他人的作战服,架好Ti-Ti和调试各处摄像头即可。而两套隔离服全数给了他们。此外我特别去见了下副总管雀斑脸谢芙,将我的大概战略及目的重述了一遍。

“这么快?你的身子受得了?”她大吃一惊,但并不多说任何废话,紧跟着问我道:“需要我协助你什么?”

“给我两个电力工程师,就上午那组里的随便两个,一起下口子。”我撇撇嘴,盯着武器库看了一眼,说道:“这俩人陪着我重启电力后就可以回来,在过去的一路上可以替我驮一些武器弹药,你总不能让两个学者当苦力吧。”

“行,我除了两个电力工程师跟去外,再给你配五个人,虽然是助手,但也会打枪,可以以防不测相互有个照应,你们早去早回。河原有些工作还需要你来安排,这是莱斯利说过的。”雀斑脸随即开始准备人手,招呼她的后援组过来,开始分配工作,同时有些歉意地对我叹道:“现在五人组的所有频道都跟在两组梯队联络上,你们可能无法接收到讯号,所以用综合机对话或发信息。军校导教,你现在是分队长,责任重大。”

“行了,别跟我煽情,祝我们好运吧。”我瞧着这些跟我下去的人准备妥当,对瘦子和张吩咐一番后,挥挥手,示意众人登上运输物质的小车,朝着废河床风驰电掣地驶去。

“电力工程师一会儿跟我走,用你们对电路分配的常识辨别总闸大概在哪里?这么一来气阀门将全数被打开不再成为障碍,目前可以获悉的是电机总房不在研究设施内而在生活区,不然那群人也不会被活活闷死在里头了。几位助手大哥们,到地方可能会累一些,那就是搬尸体和清理廊道。大家都是几小时前才下过口子的,而且都未被感染,所以这区区刺豚舱也不足为惧。”我在车上安排众人分工,特别指着解码专家说明道:“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位女士,恐怕会对那些尸骸过敏一些,所以我们男人要多担待些。如果大家没有问题,锐爷今儿在这把话给你们说了,回来后送诸位一份大礼,山洞那一带还有许多金锭埋着,你们后援才进洞按说是拿不着的,所以我哪,瞧着几位都和我差不多,一脸劳碌命,这回你们总算能在奥地利买养老房子了,咱们一块都分了。”(注:瑞士人注重生活质量,喜爱奥地利高山上的别墅,对空气和起居特别挑剔)

古代残酷厮杀时,涌现最多的就是暴君,他们喜爱做的事,便是纵兵大掠、焚烧城池和大屠杀。其实,这些历史是不客观的,残暴本身并不是将官本性,而是底下攻城略地的士兵需要宣泄,所以能支配一支百战百胜军队之人,会迎合人心所向,对部下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充耳不闻。

这个道理,和带队是同等一样,你得先为部下打算好了,让他们觉得跟着你这个人干特带劲,特有保障,说一不二,就容易成事。虽然我对这半小时来所发动的行动自感把握不大,但他们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小锐爷,到地方了!”驾车的助手在河床口猛一刹车,说道。于是我跳下车指挥人们搬运东西,来到舱口前,对了对表,开始安排人一个个下去。助手们起先不知下舱究竟是干什么,武器弹药带着特别多,以他们搬运下来的这些东西,若是处在索马里民兵团的围攻下,足以支撑半个礼拜。

我故意掩住艾莉婕的眼罩,不让她去看尸体,谁知到了舱底却发现已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廊道上的尸骸早就让人挪到积尸坑里被焚化尽了,整片坑道内余烬未熄,四周墙上一片漆黑,那是叫烟给熏的。空气仍十分呛人,但往里走走就逐渐清新起来。

我让他们原地待命,带着两个工程师往尸蜕大战的那条廊道而去,因我记得在那里有些设备房,可能会对他们有所帮助。结果过去一看,他们就连连摇头,说是供洗浴的炉间和过滤净化水的屋子,让我忙活自己的去,他们自己会找。大概过了一刻钟上下,外围生活区所有灯泡都跳亮了。他们从另一头的深处发来短信,说解决了一小部分供电,其他的电机房可能在金属门内,不过气阀门的封闭状态已全被解除了。他们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在地下库里,不过我知道那地方诡异,不赞同两人继续深入。于是,我稳了稳情绪,调出综合机内存的音乐,听着迷幻摇滚,学着刀疤脸的手势,握拳并用力往下一拉,叫道:

“Here.We.Go,Move.It.Now!”(上吧,快一点动手!)

这群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不用我指挥就开始搬着东西进入气阀门,同时两个工程师从大金属门进来,没多久就汇合在吸烟上厕所的大间里。助手们打开机匣,内里全部都是TAR-21突击步枪,枪净身重7磅余,塑料弹夹,含弹量30发,经改良可以绑三个弹匣,90发子弹,气动式自由枪机,是服役于以色列特种部队,美武警部队SWAT的突击步枪。优势是射速快、子弹通用、震荡小精准强度高,在刺豚舱内作业那叫绰绰有余。

同时每人再配备一把手枪,这就五花八门了,各挑各上手的用,我不排除舱内仍潜伏着埃盖翁的可能,要求所有人都装上消音器。然后将队伍分成两组,我、生物学家、解码专家为一组,其他7人为一组,分别探向两个方向,蛋屋和仓库电镀车间周遭。

“诶?稍等等,你俩的持枪手势不对,会伤到自己人的。”在行走的过程中,我发现两位专家端着枪的样子有点别扭。艾莉婕曾说过自己在地区射击比赛中拿过名次,而Frank也是一样,充其量去游乐场打过几轮,他们都惯用手枪而不是步枪。于是转过身去指示俩人应该枪口对地,这样可避免误伤同伴。

在这里谈一下军事常识。世界上最容易学会的是法式持枪法,枪口呈40度角对地,铁莲子走火将砸在泥里,水泥地上反弹崩飞,是最安全的持枪法。而菁英部队和尖兵的持枪是典型美式持枪法,平举在胸前,枪托靠在肩头。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反应速度。法式持枪要经历视角捕捉、抬手、举枪、瞄准四阶段;而美式持枪只需要经历视角捕捉、瞄准两阶段,快了足足一倍时间,也就是0.5秒。这么一个微小的时间差足以决胜千里,将不可能化为任何可能。

“小锐爷,我们要怎么做?”几个工程师和助手也稍微练习了一下,然后找我分配工作。

”你们,范围不要超出电镀间,在周遭一带查找,首先是武器库,刺豚舱的武装警卫们有一种专业对付埃盖翁的转盘枪,找到后发信息;其次是保护石桥操控装置;最后剩下的查找解药等我们汇合后再说。人员尽量不要太分散,相互都保持在视线内。三下抬手指代表分开向前进逼;握拳代表进攻自由射击;要人左右移动也靠手,手指做虫子爬行状往左右两方向摆动。”我抚着他们的肩头,再次重申道:“倘若遭遇上尽量不要随便开火,没有绝对把握也不要开火,去吧。”

他们那组人走后,我和两个专家来到蛋屋前,只见被拆空显露无遗的岩层表面,果如发言人所说的那样,什么字都没有。我站在跟前试了几回却不成功,这种能瞧见许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我目前只做到过两次,还不懂得怎么控制,就像当初刚知道自己能透时那样。越想着看到越看不到。于是我开始掏口袋,同时问解码专家,道:“发言人给你瞧过那半截子火烧过的纸片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视线紧跟我的手移动。我将那烧得不成样的残片搁在石台上,请她辨认。生物学家站在一旁,凭借记忆力大致形容着,第一行字符大概是啥样的,他可能只记得这些。

不料解码专家听着听着脸色大变,问我要了本子后开始动手抄写,然后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叫了一声不可思议。我们感到好奇便问她怎么回事,她的回答令我们为之震惊。

“林,Frank,它和麻布书上的字体截然不同,而是另外一种文明的字体,前一种字符我才只推演了不到三分之一,这种字符,是另一门课题啊!老天,为什么在同一处地方,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字符?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她擎着本子,双眼游离在空空如也的岩壁上,突然纳闷起来:“诶?”

“怎么了?”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这片岩层,让人覆盖过!你过来仔细看,”艾莉婕让我托她爬上石台,从工具箱子里找出一把小锤子,对着墙面轻轻击打了几下,顿时一些细小的沙砾掉下。她转过脸对我说道:“这片墙面大概是你清理的吧?不过你只清理了一层,这背后还有东西。往后你再做同样的事,不要用铲头,要用锤子,这样容易刮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破坏。”

让她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原先的石壁上确确实实被覆盖了一层灰浆。不过年代相当久了,说它有百多十年也许都少了,因为色泽与其他岩层几乎没有区别,只有凑到两个拳头的极近距离,才能发现它的砂子成分显得更多!专业人士的就是专业人士,一点儿不带含糊。

只见解码专家顺着灰浆边缘不断用小锤轻敲,灰皮跟随砂土慢慢落下,逐渐边缘被清了出来,又持续击打了几分钟,整片灰浆掉落,藏在背后的东西终于暴露在众人的眼前!不过她和生物学家并没有惊叹,相反感到极为沮丧。

因为藏在灰浆后的岩层一片焦黑,就像让烟熏过一般。我可以确定,在这片焦糊中曾有过文字,但已遭到毁坏。艾莉婕辨别下来,可能是这样的原因。起先在这片岩层上曾有过一面镜子,大概直径55厘米上下,它采用了一种特殊工艺,将字体暗藏在镜内。当受到某种特殊光照,镜中字便会反射在背后的岩石上,时间经历久了,那些字符就留在其上,当有人粗暴地用不合理方式取走镜子时,背后的内容也让某种产生高热的机关瞬间焚毁熏黑,导致了信息彻底流失。

而如此一来,真正的内容可能只有制造这面镜子的人才知道。而究竟是谁取走了镜子,破坏了字画?无人知道目的和动机,甚至是蓄意还是无意的也判断不了!

而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有我的眼睛。这个原理就和你的手在玻璃上按下一个手印,但隔了一些时间其他的污垢覆盖其上,我依旧可以辨别出来原有的形状大致是怎样。这比起努力想看到很久之前的情景好办得多。于是我眯着眼,在本子上抄描,最后核对再无错漏便提到了解码专家手里。她表示目前辩不了,这组信息或许极其重要,可惜是一门全新学问,并且每个字符都截然不同,解析起来难于登天,她需要看到更多,最起码得分清字符的归属类型,究竟是字母体、意表体、音节体当中的哪一类型?

与此同时,综合机震动了一下,我低下头去看,是第二组发来的讯息,他们已经找到了刺豚舱的武器库,具体位置就在电镀间背后两条廊道的尽头小屋内。此刻他们全部人都在那里,正等待我过去察看。

Frank在边上不断催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着手调查金属体解药放在哪里。我一时没有头绪,与他核对头一次女孩使用尸眼时我们曾看过一间药剂室大概在哪?那一片区域都不曾去过,我记得还有一间手术间,内里几张老虎钳子状的台子下都有切成一半的实验用尸。这里可能是重点项目的核心部分,若是找到方位,距离解药的发现,也不会太远。

“你不是带着那两块牌牌吗?在G7时你已经玩得很熟练了,现在你也可以尝试。”Frank见我判断不了位置,外加时隔几天自己也有些忘了,不知不觉中又溜过去将近半小时,有些急躁起来,开始上前翻我口袋,让我立马给他办事,怒气冲冲地叫道:“如不是因为这个,我根本不会来。”

“如果可以不碰这些鬼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碰,G7一幕你也边上看得清清楚楚,行了!”我猛然将腰带一扯,说道:“你好歹是个读书人,我说不给你办了吗?我其实比你还急。”说着我摸出两块吊坠,举到眼前,正打算念叨以眼还眼,综合机响了。

“到底什么事啊?一个个都催得不行?我们正往电镀间过来了!”我烦躁地垂下手,拿起综合机问道。

“林锐,我是Naomi.”综合机里传来黑客的声音,她压低嗓门问道:“你身边有人?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谁啊?”生物学家问道。

“副总管大人,谢芙,找我谈营盘搭建的事儿,与你无关。”我对他挥挥手,同时示意他和艾莉婕先去电镀间与二组汇合。我知道五人组此刻的频道都让梯队占用,按说她要紧紧跟队伍做随机提示,会忙得无法分身,怎么可能有空打个电话过来聊天?这太不寻常!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廊道的角落里,压低嗓音问道:

“现在没人了,说吧。”

“林锐,我想说,你要沉住气,我们恐怕,已经失去了Alex.”黑客一字一句地说道:“很遗憾,我想你有权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哭出声来,不过目前最好别让解码专家知道此事。”

当听到这个噩耗,我的头脑像被敲钉了一般,发出“嗡”的一声,整个人再也把持不住,双脚一软,顺着廊壁滑倒在地。同时,哭声也迸出来。两位专家才没离开多久,我无法放纵,这哀痛、这哭声让我憋在心里,不断盘旋回荡,我目光呆滞地望着长廊上的吸顶灯,它们散出冰冷的光芒,似乎同样诧异地打量着我。

十年来,我多次离离合合的挚友Alex,终于还是距离一步之遥离开了我,而我却在自作聪明幻想着找寻解药,甚至还一度垂涎他的前老婆。我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掌,不让哭腔肆意流露出来,仿佛要从一种沉重的东西中冲出,但是不能够。耳朵中有什么挣扎着,久之,久之,终于挣扎出来了,隐约像是长嗥,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

当初刚认识他时,因我自己就是个失意人,所以相处在一起往往有同病相怜的感受,虽然素性这么冷。但是世事升沉无定,失意人也不会永远是失意人,我总对他说,起码还有年轻这一优势,时间对我们相对而言很宽裕,生活会逐渐好起来。可结果我们不但没如愿,相反越过越差,最后不得不浪迹街头盗窃为生。时常总有一种不甘,我们就将这份怒气宣泄在日落的余晖中,让整条布鲁克林八大街都听到谩骂。

那段日子,我感到这个世上,可怜得只剩下他这个亲人,倘若横死街头,能为我入殓的也只有他。有时夜半睡不着我整宿抽烟,他总笑我,说他和我其他本事没有,但是绝对耐活。黑暗中,烟蒂的火光微微闪动,映出他那张年轻的脸,高傲、不羁和豪放,充满西部精神。

而今,一切如烟似梦,黑客的消息,彻底让我体味不到自己仍活着。

“他是怎么死的?”沉默了良久,我呜咽地问道:“梯队那么多人都干嘛去了?”

“这不能怨梯队,他们已经拼尽全力想把事儿办好。因为你兄弟Alex情况非常不好,受不了颠簸,所以他们将人暂放在波特的窝棚里,并留下几个队员负责照料。其他所有人前往第一动力源,”黑客好似在抽烟,深叹一口气说道:“可谁能料到,窝棚那里他们遭到地底人打暗枪,我们外围的那个当地技师被打死,几个队员去追赶,再回来时就发现他已经被带走了。”

“地底人?”

“是,莱斯利不知道土人们用意何为,老刀也不清楚,大家都傻了。不过波特自己带枪追击去了,老麦他们也跟去了。不过我们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还剩下三个小时,希望地底人能联系我们,提出他们的要求。”黑客加重语气道:“现在还不到绝望的最后一刻,你要坚持到底,既定计划不能再耽误,解药仍旧要找,只希望一切平安无事,最终能换你兄弟回家。”

亡者之路1代号摩萨利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幻想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亡者之路1代号摩萨利尔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