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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烤鱼之交

一面墙后,并排“贴”着两个人,一人手执寒光利剑,翩翩白衣,一人身着黑色斗篷,两手空空,二者皆面色严峻,又透着股小心翼翼,在他们身后,“咔塔咔塔”之声逐渐远去。随着耳边“咔塔”之声的彻底沉寂,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呼——可算走了。”白衣男子收了剑,划坐在地上。

“我们也……该走。”黑斗篷下的男子沉声道。

“怎么走?万一又碰到那鬼东西……”

“躲。”

“你说得容易。”白衣男子叹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闻人听雨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尹琴终回以无辜的大眼睛,对视之中,闻人听雨败下阵来,“我会,没……食材”

尹琴终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喊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完转身而去,约莫一刻钟后,提溜着一条大鱼回来了。

闻人听雨默了片刻,道:“你还……真是有……有心。”

“那当然!这次我可小心了,没有踩到机关,我还看了好久,才发现这条大鱼。以前田婶还在时,她就给我做过一次这种鱼炖的汤,肉质鲜美,肥而不腻,可惜后来田婶回老家了,我就再也没吃过这等美味,委屈了我的胃啊。怎么这样看我,你想问田婶是谁?田婶是我们山门做饭最好吃的厨子之一……唔唔?”

闻人听雨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微笑地一字一句道:“你还想喝鱼汤?”

“唔嗯嗯!”

“没锅。”闻人听雨收回手,嫌弃地在斗篷上蹭了蹭。

“这不是有墙吗,凿一块我来做。”尹琴终手都搭在了剑上,又被闻人听雨按回去了,“万一……那东西又,烤吧,你生火?”

尹琴终点点头,“外面不是还有树吗,我折几支回来。”他再次运起轻功走掉,回到了他和闻人听雨进入此宫的入口,说来也奇,这偌大的宫殿建在水下,进入的人却呼吸自如,但出了这门,又与平常入水无异,难不成是哪个武学高手,用内力将宫内的水逼走了?可这宫殿显然留存已久,怎会有哪位武林高手,能一直用内力罩住这宫殿呢,奇哉怪哉!

思索间,尹琴终已是屏息将门口那几支不知名的树给折秃了,怀抱一堆为美食做贡献的树枝,他高高兴兴地往回走,步履轻快。

待他回去后,闻人听雨生起火,架着鱼烤了起来,时不时翻转几下,拿着从袖中掏出的小袋子,将其中颗粒洒在鱼上,一时间,鲜香满溢,尹琴终闻着香味,想入非非。

“诶你这洒的什么,好香啊!”

“西域特供,胡椒盐。”闻人听雨一本正经地答道。

“胡椒盐?”尹琴终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闻所未闻。”

闻人听雨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二两银子……一袋,童叟无欺。”

“你有很多吗?”

“我是……商人。”

“商人?那你来中原干什么啊,就卖胡椒盐?”

闻人听雨瞟了他一眼,心道:真希望我卖的有哑药。嘴上道:“很多。”

说话间,鱼已经烤好了,闻人听雨赶忙递给他,妄想堵住他的嘴。

尹琴终良心未泯,问了句:“你不吃吗?”

“不。”

“好吧。”尹琴终一口咬下去,脆脆的皮,软软的肉,而且香极了,“好吃好吃!你太厉害了,就是这中原话讲得不甚美妙,我教你吧,这主要就是靠练习,要多说,不然为什么我讲得这么好呢。”

闻人听雨真是后悔给他烤鱼了,吃都堵不上这一张嘴!“你又……不是……西域人。”

“我外祖母的祖母是呀!”

闻人听雨,默。

尹琴终咬掉最后一口鱼,拍拍手,站起身,笑道:“走吧,去找舟怀剑!”说着将叉鱼的树枝向后一丢,只听一声“嗒”!

闻人听雨二话不说向反方向跑去,尹琴终用剑气熄了火,拔腿追上。

他们身后,一条通体黝黑的大蛇露了头,金色竖瞳内是藏不住的凶光。但蛇行间,却伴着“咔塔咔塔”声,原来这条大蛇竟是靠齿轮运作的“机关蛇”。

“啊啊啊啊啊——”

另一边厢,舟怀剑将将转醒,就听见那声状似凄厉的尖叫,他将怀中酒坛放下,抻了抻手臂,没有打扰一旁睡相正酣的风随意。他贴近声源来处的那面墙——也是把风随意旋转进来的那面墙,这次传来的是打斗声,还有剑的声音,他回头又看了风随意一眼,一口茶的功夫,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拾起刚刚放下的酒坛,站远几步,将其掷出。

“啪嚓——”收获一地碎片和一个来自梦中惊醒的风随意的迷茫眼神。

“墙那面好像是尹琴终。”舟怀剑解释道。

“你是谁?”风随意眯着一双长眼,略带疑惑问道。

“舟怀剑。”

风随意又上下打量他一会,才问:“你剑呢?”

舟怀剑皱了眉头,懊恼道:“我也不知,进了这里才发现不见了。”

“啧。”风随意理了理衣衫,“那就慢慢找,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舟怀剑点头,又指了指墙壁。

“哦,他应该在我来时的那个小室,你告诉他按下那个杯子,就能过来了。”

舟怀剑依言喊道。

与此同时,尹琴终一招“冰冻三尺”,将那大蛇阻了一阻,闻人听雨随之按下那个杯子,连着床的那面墙和地板开始翻转。

待这转动平息,风随意和舟怀剑就看见了尹琴终和闻人听雨,这本该是值得庆贺的“小团圆”场面,如果没有那条暂时被冻住的瞪着一双金色竖瞳的大蛇的话。

“啊啊啊它怎么也过来了!”尹琴终又举起了剑。

“这是……机关蛇?”风随意绕到蛇之七寸处,如他所想看到了那个奇特的钥匙标志——上是两个套在一起的齿轮,下是螺旋状的尖钉。但凡出自公孙长明手下的机关,都有这个标志,至于这个标志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钥匙形状,除了公孙长明,怕是无人知晓了。

“你能冻住它多久?”风随意问道。

“还有半刻钟。”

“你过来。”风随意招呼尹琴终,指了蛇身上的三处地方,道:“你用剑气封住这三处就可以了。”

尹琴终将信将疑地做了,在最后一处地方被剑气封住时,大蛇的金色竖瞳褪了色,真的静止不动了。

尹琴终向他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也碰到了这种东西?”

“当然……不曾,不过是年少时多学了几分技艺,了解一二罢了。”风随意带着得意的语气“谦虚”道。

“你们可听过公孙长明?”

PS:你们敢信,我居然快没有存稿了……(以后一章可以分两次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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