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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不与旧时同?彭大毛(二)

一大群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进就近的营房里,随军郎中很快赶来诊治。

张铁大步流星走进来,十分不悦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张都头,大毛……彭翎长借我喝口水的功夫,吐血晕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芋头吓得说话结结巴巴,但是害怕耽误事,努力把话说利索。

“秦郎中,情况怎么样?”张都头着急地问,上下打量了一眼彭大毛,感觉哪儿都不对劲。

秦郎中捻了捻乌黑而微微泛白的胡子,慢慢抬起头,瞅了眼都头,说:“断了三根肋骨,没扎进肺腑,算是命大。据我所知,近两日并未开战,这位军爷缘何受此重伤,在下不得而知。”

“于良,你说!他最近干什么去了!”张都头情急之下,逮着小芋头问。

小芋头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怎么知道呀……他,他在亲兵营……又不是咱们军屯的人……这要问亲兵营的哨头大人……”

“去去去,赶紧去报告哨头大人!”张都头一脚踢在小芋头屁股上,小芋头连滚带爬跑出去,直奔亲兵营。

秦郎中解开彭大毛的衣服,胸口上大片青紫,有深有浅,他轻轻点按了几个地方,见彭大毛并无反应,又下手谈了谈鼻息,并未发烧。

“钝物所伤,看样子应该是一天之内的事。”秦郎中想了一会,谨慎地说罢,提笔写药方。

“奇了怪了,两天前我们开始围城,除了叫骂之外,大家都在原地待命,莫不是……”张铁说到后面,声音都没了。他毕竟是军营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兵营里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比如老兵欺负新兵蛋子,美其名曰教习,有时候伤筋动骨也难免。雁翎军还算治军严整,这些都不会弄得很难堪,听说铁鹰军里甚至闹出人命来。

“都头大人,在下先去抓药,这位军爷卧床休整一个月,按时服药,自当痊愈,切不可过度劳累或再行损伤。目前暂且不要移动,待我上板固定敷药,等会儿喝了药还要些时辰才能醒。”郎中将方子给张铁过目了一眼,张铁挥挥手让他赶紧去。

营帐里其他士兵都认得彭大毛,终于其中一个忍不住提醒张铁:“张都头,彭大毛的火余剑从不离身,你看见了吗?”

张铁仔细一看,果然剑不在腰间,又跑出去看他的战马上,也没有挂着火余剑,他预感有些不妙。

这时候,小芋头回来了,神情十分紧张。

“通知了?莫哨头人呢?”张铁一把揪住小芋头的领子,问。

小芋头紧张地指了指后面,说不出话。

张铁瞥了一眼军屯门口,似乎是有大批人马在过来。

“你看见彭大毛的火余剑了没有?”张铁没松开他的领子,小声质问。

小芋头眨眨眼睛,使劲想了想,还往战马上瞟了几眼,非常确定地摇摇头:“真没看见!”

“他要是弄丢了杨将军的火余剑,你看下场吧!”张都头推开小芋头,愤懑无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话间,莫哨头带着整个亲兵营三十个人出现在都头张铁的面前,趾高气昂地对张铁说:“彭大毛昨夜擅离军营,须按军法处置。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

小芋头虽然打仗不行,但是脑子转得快,看这个架势,就知道彭大毛肯定在亲兵营里遭上什么事儿了,要是这会儿不保护他,带回去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别,晚两天行吗?大夫说了,彭翎长身受重伤,现在人都还没醒过来。晚两天,等他醒了,我们亲自给您送过去!”小芋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直接挡在莫哨头的面前,于良的个子比莫焕明矮了一大半,这话简直是仰头对着莫哨头说的。

莫焕明的脸棱角分明,稍微一点不屑,表情显得极为明显。

“人伤成这样,要逃跑也逃不出去,我们雁翎军治军严明,绝对不会包庇罪兵。哨头大人您放心,等彭大毛醒来,我立刻就派人给您抬过去。现在你看他还昏着,您要打要骂他什么都听不见,这也是白罚了!”张铁好声好气在旁边帮腔,他也不知道为啥要拦着,只是心里有个念头,必须得拦着。

“少废话,滚开!”莫哨头直接仗着人高马大,直接撞开张铁,径直朝着营房里走进去。

秦郎中正在给彭大毛上木板,他在军营里当郎中十几年,早就习惯了这个阵仗,气定神闲地对莫哨头说:“擅离军营,按律当斩,斩不但要过了杨将军那关,也得先过了我这关。我不把他救活,你斩个死人有何意思?”

“敢跟我作对?”莫焕明冷冷地哼了一声。

张铁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随军郎中,对哨头大人竟敢置若罔闻。

“来人,连他一起绑回去!”莫焕明指着秦郎中大吼一声,怒不可遏。

小芋头彻底懵逼了,他不清楚彭大毛到底犯了什么事,可他人微言轻完全帮不上忙,着急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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