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偷偷训练，两人进步神速，把不知情的叶乔都吓了一跳。
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夸奖的话，但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只是，最近异兽的侵袭似乎日渐频繁，叶乔经常出去执行任务，甚至一整天都不来学校上课。有一次她消失两天后再回学校，手肘上竟打着绷带。她对外宣称是摔伤的，这可急坏了她的粉丝团。虽然她已经是沈放的“女朋友”了，但仍有爱慕者给她送去各种慰问品。拒绝不成，她就转手把那些牛奶啊零食啊送给白凌霄和沈放吃。两人一边享受着零食，一边感受着来自全校男生的恶意。
可因为他俩都是叶乔承认的朋友，就算那些男生恨得要死，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小白开始有些享受这种感觉了——原来被美女罩着这么爽啊！
连蒲苇对自己也比以前殷勤了。这天的自习课上，她偷偷转头问小白：“看不出你还会编程啊！是个什么样的程序啊？决赛什么时候，在哪儿举行？”
编程？小白愣了一下，才回忆起之前班主任和校长让自己和沈放提前两小时放学，就是用的“写程序参加国际大赛”这个奇葩借口。虽然被喜欢的女生一脸崇拜地缠着问问题的感觉简直要飞起了，但小白对编程实在一窍不通，只好辛苦地编起谎言。
“呃……决赛嘛……在那个……美国。”
“美国？好厉害哦！获奖的话高考有保送吗？”
有吗？那天好像隐约听校长提起，但自己根本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哎呀，后面的高考怎么办？保送什么的，只是校长随口胡诌吧？如果考不上大学，难道要跟老妈坦白，说自己要去做猎人？肯定会被老妈说是发神经，说不定还会哭上一大场。
“小白！你怎么又发呆，我问你话呢？！”
“你问我什么来着？”
蒲苇有些不高兴了。她嘟着嘴，“真是的，你自从跟叶乔一起编程，都不爱理我了，重色轻友！不过啊，她不是跟沈放一起吗？打朋友女人的主意可一点儿都不男人哦，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啊。”
“嘁，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对她又没什么想法。”小白赶紧慌乱地解释，“她不过是编程比较厉害，带我们做训练。”
说到训练，他突然内心苦笑。若是让那些对一切都毫无所知的少年得知叶乔的真实身份，再让他们见识见识叶乔作战的真正实力和折磨人的样子，他们还会不会那么疯狂地追她？
正出着神，小白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传来。他说不清是怎样察觉的，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是无意识地抓起桌上一本习题册举到自己和蒲苇之间，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做出讨论题目的样子。两秒后，班主任从旁边走过，只留下一句“讨论问题时小声点儿”。
班主任走远后，蒲苇拍着胸口：“好险！你怎么知道班主任来了？我完全没发现耶。”
小白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他知道，是训练的作用。放在以前，自己讲小话绝对会被老师逮个正着，但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能感受到后方的气息了——自己以前曾无比羡慕叶乔的这种能力，现在竟然也渐渐具备了。而且，虽说每天要训练两个小时，但学习成绩竟没有下降，上课时注意力也比以往集中很多。春节前的一模考试，年级排名还前进了五十位。
没有退步就好。放假前一天，白凌霄站在成绩公示栏前松了口气。
====================
但这种轻松很快就消逝了。前进五十位又怎样？以前考三百七八十名，这次考三百二十几名，只能上个非常普通的二本这一点丝毫没有改变。
沈放的名字一如往常地在红底榜单张示的前一百名里，尽管不是那么靠前，但……
身后女孩子们的议论太让人冒火了。
每次重要的月考，学校都要把高三的年级排名贴在公告栏里。在高一高二的女生里，沈放的暗恋者不少，她们也挤在人群里看排名，主要是寻找沈放的名字。
两个女孩的声音传进小白耳朵。
“沈学长真厉害啊，长得帅，成绩也好。”
“是啊，不愧是我觉得本校里最帅的男生！”
“是很帅啦，但我觉得我们班的南宫同学也不差哦，说不定比沈学长还要帅些。”
我去，原来连南宫也有女粉丝？
“南宫长得是还不错啦，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板又阴郁，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太喜欢。”
对对对，算你有眼光。小白不住点头。
“也是。对了，老跟沈放一起玩的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以前觉得他长得一般，看久了也还挺耐看的嘛！”
好像在夸我？白凌霄一阵暗爽，赶紧竖起耳朵听下去。
“我记得沈学长老叫他小白吧。你觉得他好看？才不嘞，长得衰死了。”
“没说他好看啊，只是说看久了会更顺眼而已……”
小白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捏着拳头转过身，狠狠瞪了那两个女生一眼。
她们显然认出他来，但并没为自己在背后的议论被主角听到而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帅哥啊我们只是陈述事实又没说错”。
最后反倒是小白低下头躲开她们的眼神，认输般走开了。
身后传来两个女生夸张的笑声。
可恶！
不明状况的沈放从远处骑着自行车过来，“小白，我找你半天，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快走了！”
女生收敛了笑，小声叽喳感叹着——
“他过来了过来了。”“快看看我头发别好了吗？”“放心吧他根本不会看你。”“什么嘛，快帮我理一下……”
白凌霄气呼呼地大步走开，将那些声音抛在耳后。他对骑在自行车上的沈放喊道：“耍什么帅啊！”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我一定会成为比你更强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