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釜底抽薪
吴沙沙把话说出口的时候，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凌灏的反应。所以，刚刚他是什么表情就更不得而知了。
凌灏狠狠的踢了一下跟沙发正对着的茶几。吴沙沙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并不是真的害怕，也不是做作，好像吴沙沙觉得只有通过自己的这个表现让凌灏知道自己已经错了，在积极承认错误。当然了，这也是两个的小秘密。外人，是看不懂的。
王明磊见状，笑笑道，“我看你也别纠结这个了。只要人没事儿，怎么都好说。现在他们一个是尽心尽力教导下属的部门领导。一个是努力向上的新入职员工。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意外来的太突然。”
吴沙沙感激的朝王明磊看过去，第一次见面就受到这位稀有之人的“袒护”，吴沙沙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相较于身后的吕凡，吴沙沙也是满脸歉意。
王明磊的话并没有让凌灏再出什么反驳之词，相反的倒是安稳了很多。王明磊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着吴沙沙又再次确认了一遍，“沙沙美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沙沙再次摇头，“没有。”
却被凌灏抓到现行。在凌灏还没有开口责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摇头晃脑的时候，吴沙沙委屈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又摇头晃脑了。”
凌灏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王明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王明磊的笑声格外刺耳。
接着又看了一眼已经气成气包子的凌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似有安慰的说道，“真是宝藏诶。”
然后，结结实实的换来凌灏的一阵白眼。
凌灏打了电话给沈慕青，“慕青，等下给吴沙沙安排一个健康体检。”
那边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凌灏一如既往的挂断电话。开始清理“政务”。
“吕凡，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
吕凡第一反应自然是反驳。“我也有知情权吧？！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又算什么？！”
凌灏想都没有直接回答道，“北江第二负责人。”
吕凡气的直跺脚，然后瞥了一眼尴尬的站在原地的王明磊之后气呼呼的离开。
如果那门不是前后摇摆的设定，估计会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吴沙沙看着王明磊看吕凡的表情有些怪异。怎么说呢，就是想要关心却不敢，心里时刻有担忧的样子。这让吴沙沙觉得这样的反应应该是世间少有。
凌灏再次看向王明磊，“确定不追出去？”
王明磊只愣了0.01秒，接着绝尘而去。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秦兆宇和吴沙沙了。凌灏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跟刚才调侃王明磊时候的神色简直天差地别。有的时候吴沙沙也奇怪呢，为什么凌灏笑与不笑，给人的是两种天壤之别的感觉。而严肃与嬉闹又是这样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这个月的绩效全部扣掉。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例子，请你离开公司。”凌灏说的不容置疑，根本不给秦兆宇任何反驳的机会。“放心，所有遣散费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就算总部不出这笔钱，我自己来出！”
吴沙沙真的很想替秦兆宇说句话，嘴巴跟着思维走，“其实我也有错，是我主动要求秦兆宇帮我的，你别发那么大火气。真的不能全部怪他。”
在吴沙沙说话的整个过程中，凌灏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一眼她。吴沙沙可怜巴巴的望着凌灏的侧脸，她也不敢忽然站起来去跟凌灏说，“你看着我说话！你这个大蠢驴！动不动就开除人的暴君！”刚才对凌灏的那一丝心动，也在这会儿他全力指责秦兆宇的空档荡然无存。
秦兆宇被凌灏这招釜底抽薪给整懵！愣了几秒钟，才边摇头边自顾自的说道，“好！凌总厉害啊！我一直都没有发觉您对我为什么如此忌惮？是担心我太过优秀，有一天顶替了你的位置？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凌总您是不是心胸太窄了？！”秦兆宇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激怒凌灏，吴沙沙真的担心他们俩在这里会再发生更严重的争执，虽然她对他们两个目前这样水火不容的关系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但是，所有的关系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你以为你耍一些小聪明，就能在职场中混的如鱼得水？告诉你，这招在我这里根本没用！尽快出去！”凌灏也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可惜呀，我记得公司好像不只是您一个人说了算，怎么办？尽管你坚决反对，我还是做了工程部部长的位置。是不是揪心？”
“闭嘴！出去！”凌灏几乎要爆炸了。
吴沙沙也从这个对话中读出一些端倪，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的源头就是凌灏不同意秦兆宇升职吧。可是，秦兆宇的优秀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尽管刚一开始工程部里面的确是有一些柠檬精们酸他，可是，秦兆宇还不是顺利接替了原部长的位置？不过，秦兆宇应该不是太小肚鸡肠的人，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嫉恨凌灏？讲道理，凌灏的职位远远在秦兆宇之上，为什么秦兆宇都没有忌惮之心？尤其是像今天这样争执的场合，秦兆宇之前跟凌灏有过多少这样的争吵？
“前女友在面前，凌总还这么无所顾忌？想必当初把您甩了，也是明智之举吧？”秦兆宇要对凌灏开始中伤。
“感情的事就不劳你费心。”凌灏脸色一凛。厉声呵斥道，“出去！”
秦兆宇忽然笑道，“现在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吴沙沙一怔。难道秦兆宇还有什么大招？
凌灏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觉得你把所有人都支开，留下沙沙一个人在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要再说了！”吴沙沙忽然站起来。
秦兆宇说的这些话，她不是不明白。来了北江两个月的时间，吴沙沙真的是感受到了谣言的力量。所以，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刚才实验室小范围爆炸的事情想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或许这会儿连总部的人都知道一二了。沈慕青到现在还没有上来，想必也是在跟总部那边的领导汇报工作呢。吴沙沙可不想在其他同事看到王明磊，吕凡，秦兆宇这三个人先后离开之后，再怎么编排自己跟凌灏的“绯闻”。
“沙沙，你应该清楚。”秦兆宇似乎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
“处罚是不会少的。绩效全部扣掉。”凌灏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表，“沈慕青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