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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第十四章——雪原狐(上)

左林熙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战场,不过时间已是五月。似乎战争将要结束,天央帝国一败就退到了冰酒城,而且看起来也丝毫没有了反击之力,只能任由万世和神光的联军把他们一点一点顶回自己的领土去。

左林熙正把一杆沾了不少血的步枪从一个天央士兵的臂弯里拽出来,略有些粘稠的鲜血从上面缓缓滴落,滴入成河的血泊中。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锦溪和那个伤痕累累的天央小兵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锦溪用剑挡住了敌人的一次挥砍,火花瞬间从嗡鸣声间迸射出来,照耀得他有些兴奋。

左林熙回到战场也是很兴奋的,每一次挥砍都让他找回了久违的力量,虽然他并不像冷柒那般杀戮成性,但却也因为把一个一个敌人砍倒在地而感到快活,左眼的红色也似乎亮了起来。最起码,战斗虽然危险,也总比在医院躺着有趣的多了。

那已经是这一战的最后一个敌人了,旁边的人有的只是搜寻着战利品和幸存者,或有时叫来医生,或有时戏谑地给奄奄一息的敌人补上一刀;也有有些人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锦溪如何玩弄这剩余的最后一个敌人。

那个敌人已是满脸土灰,脸上和鼻孔流着鲜血,布了些血丝的眼睛在黝黑的眼眶中发出疲惫而愤怒的光芒。他的帽子破了个洞,灰泥浸染的红衣服也满是破口,大腿和腰间是两道还在流血的新伤,想必那一定是锦溪刚刚的战果了。他大喊着,像是落魄的兽王一般地咆哮。

锦溪的衣服和脸上虽然已经满是灰土了,但身上却并没有任何伤痕。他正拿着一柄沾满不知多少人鲜血的剑,和那个士兵绕着圈。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嘲讽着那个天央人。

“Tangmuka Glerake,wura!(天央帝国,万岁!)”终于,绕了一小会儿后,那个天央的士兵又用参语高喊了一句,挥剑冲向了锦溪,

不过看起来这一击确是有气无力的。锦溪没用太大的力气,在他的剑上碰撞了一下,就把那把剑挑开了。然后他一个闪身,让那天央士兵扑空过去,转而又给他的左肋添了一道新伤。

那天央人痛苦地叫喊起来。周围的人则发出了得意的笑声。愤怒与疼痛交织,他死命睁着眼睛,似乎那两个眼珠随时可能被身体里的怒气顶出来一样,似乎满眼的血丝马上就要喷出血来了。

然而他并没有停歇太久,转而又摆开架势,半蹲着,两手放低,佩剑紧握在胸前,略微倾斜着直指向斜上方。这个进攻的姿势只保持了两秒,他就又一次扑上前来。因为伤势的缘故,这一次的动作又显得拙劣。

锦溪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剑挑开,转而砍向他的背。

他猛地叫了一声,背部的军装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红衣下的白衬衫翻卷在外面,背部清晰可见一道剑痕。不出一秒,鲜血就从刀口渗透了出来,染红了有些泥灰色的白衬衫。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好在及时用剑撑住了地,这才没有倒下。不过拄在地上的剑在他手中来回摇晃着,有好几次他都险些摔倒在地。

“Hǚmalis,hǚmalis!Ku to Humos!Huka

nuon zama!(参语:混蛋,混蛋!滚去地狱吧!诅咒你们全都去死吧!)”那个人粗声咒骂着,猛地转过身来,又摆开了进攻的态势,“g,Baora wuie!(王神,请保佑我!)”

“你在那叽咕什么呢?”旁边一个人拄枪而立,一口吐出嘴里叼着的小树杈,一副轻慢的表情。

“e on,fug Midy(过来啊,天央狗)!”锦溪笑着骂道。

那个天央人显然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然而他只是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坚定地竖起了左手中指。

周围一片唏嘘声。

“哟,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锦溪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那个士兵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就是怒吼着又一次杀了过来,不过这次拼杀的时间更久了一些,但还是在五招之内露出了破绽。锦溪从那人身前转身而过,剑刃在那士兵身前划过二百七十度的转角,锦溪也从他身前转到了身后。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那个天央士兵痛苦地叫了起来。紧接着,锦溪又在那士兵的小腿上挥砍过,又一声更加凄厉的叫喊响彻云霄。

他应声跪在了地上,剑也掉在了地上,右手死死抓着鲜血汩汩的左手。人们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锦溪那一剑,竟然精准地砍掉了那人的左手中指!

“Huka nuo,hǚmalis!(去你的,混蛋!)”那个天央人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还是努力地想要站起身来,然而事与愿违,几次尝试,他也没能如愿以偿地站起来。他的小腿已经开始冒出鲜血。

“Hǚmalis!(混蛋!)”那个天央人强忍着疼痛,抓起了地上的剑,指着锦溪咒骂道。

旁边的人则开始嘲笑起来,锦溪则像是没事了一样擦拭着自己的剑。

虽然他听不懂通用语,但是却似乎明白周围人的嘲讽。他能回应的只有撕心裂肺的怒吼。

“alis!aya to wuie,fike to zamolity!(来呀,混蛋!来和我决一死战!)”那个人竭力嚎叫着,然而换来的只有嘲讽罢了。

左林熙拄着枪,从容镇定地倚在一棵树上,观看了整个过程。他能听得懂参语,明白那个士兵都喊了些什么。

他看到那个士兵哭了,一边嘶喊着“Hǚmalis”,一边哭泣着。泪水在他灰黑的脸上留下两道清白的痕迹,血红的眼睛悲愤地注视着锦溪,注视着铅蓝色的天。

“哟,我们的天央小姐哭起来了啊。”旁边一个人起哄到。

瞬间,笑声溢满了整片树林。那个士兵并不知道别人再说什么,不过只是哭得更凶猛了。

“Wuei sa Tangmuka Glerake’s procher, zamolity

sa prosol of Taodia life will zame,wuei

kou no po’t ko baik Glerake。Wuei onka wish zamolity。Ral wueida

tlrasist zamoli wuei olrad。g Uroke wuei……(我乃天央帝国之军人,死也为天央帝国军魂。今天将死之日已至,我不会毫无荣誉地回到帝国。我只求一死。让我的对手在战场上结束我。但愿王神原谅我……)”那个士兵低声嘶吼着,转而又向锦溪喝道,“Zamoli wuei,hǚmalis!(杀了我吧,混蛋!)”

然而锦溪和周围的人只是要么嘲笑,要么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个天央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一死,仰头咆哮了起来。

一声枪响打破了众人的笑声。循声望去,左林熙的枪口升腾起的白烟还没有散尽。左林熙一枪击中了那个天央人的头部。

“团长,怎么了?你干什么啊?……”正玩得兴奋的锦溪被吓了一跳,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发作。

“怪不得他们打不赢,这枪手感不行啊。”左林熙像没事似的自言自语着,“不过可能也是我的问题,毕竟这种枪我也没用过,不顺手也可能是正常事……”

“团长,你开枪干嘛啊?”锦溪凑过来,不满的情绪消散得已经差不多了。

“难道我不开枪?留着一个天央人?”左林熙笑了笑,不过转而又继续自言自语了起来,“不过客观上评价,这枪的确比不上新武步枪。”

“可是……”锦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没玩够是吗?”左林熙并不怎么生气,不过他却看到锦溪几乎都不敢喘一口气,“天央人不是让我们玩的。”

锦溪没有作声。

“我们这一战抓到了多少名天央的俘虏?”左林熙问道。

“没有,长官。”锦溪回答道。

“我们的确发现了一些幸存者,不是么?”左林熙问道,逐渐套着锦溪的话。

“是的,不过他们都自杀了。”锦溪回答道,“我们为此赔上了十二个人……”

“嗯,是啊。即使奄奄一息,也不会把残存的力气浪费在呼救上,而是会引燃炸药。”左林熙点了点头,“告诉我,如果我们的士兵被敌人抓到了呢?”

锦溪没有说话。

“我想一个都不会和这些傻傻的天央人一样吧。他们人人都太聪明了,不管用金子、忠诚还是情报,总能换来自己的性命。”左林熙说道,“我们的军队啊,我只能说是太弱了,即使没有家族的争端,他们也已经在纸醉金迷中太久了。”

“长官,这话可不太适合这么说啊。”锦溪提醒道。

“在洪氏的势力范围渡过碎冰河之前,说说又何妨?毕竟我已经五个月没和什么人说过话了。”左林熙笑道。

“天央的军人,是勇士。”左林熙补充道,“他们为了荣誉可以抛弃性命,为了帝国可以时刻准备赴死。他们不该被这般侮辱玩弄,而应该死在战场上,留有最起码的一点荣誉。”

不由锦溪再说一句话,左林熙就把捡来的枪塞到了锦溪的怀里,大步向营地的方向走去。

~ ~ ~ ~ ~

乔筱诗盼了这么久,禁足仍然没有被父亲解除掉。估计左林熙怎么也想不到,乔家会发生这样一件事吧。

不过还好,那两个星期以后,事情变得没那么糟了,最起码她还能出去走走了——不过也是有卫兵随从的。

乔筱诗的姐姐乔巧玲已经在这待了五个月了,看起来她所谓的“部队休整”还没有结束,不然她可会迫不及待地冲上战场去。她还是不能理解姐姐为何如此热爱着战场,仿佛姐姐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初恋在那里等待着她似的,让她不顾自身安危,拼了命的要往那跑。不过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姐姐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也从没说过想要回前线之类的话。

或许是她不想再继续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了?那当然是好事,估计父亲大人也会十分喜悦的。不过依照她的性格,还是不可能,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和父亲唱反调。她小时候乱跑乱跳,爬树上房,然后参军,拒绝婚事,甚至包括对于乔法叔叔都要和父亲持不同的态度。

也或许是她看自己太寂寞了,真想陪陪自己?不过对乔筱诗来说,这可不是陪她啊,而是天天欺负她啊。吃东西的时候逗弄她,偶尔还会把她压倒在床上,用手在她身上来回抚弄着……

在乔筱诗看来,姐姐从小时候就喜欢欺负自己,看起来这个嗜好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不过她的确也保护过她,乔巧玲为了替她出气,险些拿着剑闹出人命来。她想想当初的情景,觉得也是蛮有趣的,那时候乔巧玲和她还都是小孩子,只见得乔巧玲提着一把略小一点的剑,坚定地站到那个有些恶毒的小伙子面前,既可爱但却的确又威风凛凛。

乔巧玲又一次走进了乔筱诗卧室。

“早啊,姐姐。”赖在床上的乔筱诗揉了揉眼睛,轻声说道。

“哎呀,看看几点了,你居然还躺在床上。”乔巧玲惊呼道。

乔巧玲一身绿衣,不过这显然不是军装,而是和乔筱诗的衣服有些类似的衣服了。绿色的锦缎上缀着血色花纹,金色和血红色勾勒出一只只凤凰的图案,显然是乔家的代表服饰了。这身衣服色调和乔筱诗的类似,不过乔筱诗的更多的是柔和的气息,而这身绿衣更有一种奢华的感觉和仿佛王后一般的威严。

这一身绿衣掩盖住了乔巧玲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过却让她减了几分火辣,多了几分柔和和宁静。

乔筱诗看姐姐已经这么穿着了几个月,自然已经适应了不少。想当初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似乎只有军装才适合得了姐姐。

乔巧玲把精致的白瓷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到了乔筱诗旁边。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啊,干脆睡到父亲大人给我解禁的那一天吧。”乔筱诗的语气里还是满含无奈和忧郁的。

不过当她看到那个白瓷盘的时候,眼里还是闪过了光芒。

光亮可鉴的白瓷盘里放着两只抹茶蛋糕,清幽的茶香和浓郁的奶香混在一起,扑面而来。当然由于这个口味的原因,这两个精致的蛋糕自然也都是绿色的。

“哇,你从哪找来的?”乔筱诗有些惊喜,脸上密布的阴云都消散得干干净净了。她坐了起来。

“还是热乎的。”乔巧玲补充道。

乔筱诗刚倾身,伸手,乔巧玲就抽走了盘子。

“干什么?”乔筱诗有些不解。

“别伸手。”乔巧玲的笑容有些诡异,“我来喂你啊。”

乔筱诗把手放下,又坐回了原处,脸上似乎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乖。”乔巧玲好像看出了这一点,温和而有些诡异地向着乔筱诗笑着。

这笑容看得乔筱诗心里有点担忧,她不知道姐姐这次又要做些什么。乔筱诗闭着眼,张开嘴准备接受姐姐的蛋糕,然而香甜的气息却只是在自己的嘴边挑逗着。她一口咬了下去,却扑了个空。她睁开眼,看到那本该属于自己的蛋糕竟在姐姐嘴里。

乔巧玲一边咀嚼着,一边一副得意的样子面对着乔筱诗。

“你!……”乔筱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气得微微红着。

然而乔筱诗刚要张口说话,乔巧玲就把蛋糕塞进了她的嘴里。乔筱诗心中的火气瞬间被蛋糕的香甜挤到了九霄云外。

在吃完蛋糕以后,乔筱诗又开始失神起来,一如既往地瘫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

“还是没有左林熙的任何消息吗?”乔筱诗问道。

“如你所见,我这五个月也都待在这了,没事也就是出去给花花草草浇浇水什么的。你家那个红蓝眼在北方的最前线,只有父亲大人能知道些消息,然而也如你所见他守口如瓶。”乔巧玲有些无奈。

乔筱诗没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

“哟,我这才发现啊。”乔巧玲紧盯着乔筱诗,眼里放射出惊异的光芒,笑容仍是那般神秘莫测,“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想着他啊。”

“毕竟他是我的未婚夫。”乔筱诗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

“我的妹妹果然是帝国好老婆啊,这么专一啊。”乔巧玲笑道。

“那怎样?难道我还能出去约别人么?”乔筱诗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言语中满满都是嘲讽,“再说了,我也没有您老人家那般有闲心有精力,弄得了一个‘女神军官’的体面称号给自己。”

“我陪了你五个月,你居然还在想他,而且居然在这个时候想他。我有哪不好吗?真不该给你蛋糕吃,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乔巧玲的语气似乎是个长辈似的,完全凌驾于乔筱诗之上,“所以咯,我可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说着,她扑了上来,一下就把乔筱诗按倒在床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赖在床上,那就干脆不要起来好了。”乔巧玲笑道。

“你想干什么?”乔筱诗一惊。

然而乔巧玲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如既往的用她灵巧的手在妹妹身上游动了起来。乔筱诗只觉得身上痒痒的,刚想要挣扎,却被姐姐一把按住了双手。所以,她也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姐姐的手抚摸着。吸入冰冷的空气,呼出带有温热而有些兴奋的气息。

她想要把嘴里的那些声音全都吐出来,可是似乎那些淑女的礼仪让她紧闭牙关。

“不,不,不……”乔巧玲停了下来,皱着眉摇着头,有些失落的样子,“你这个样子恐怕只能对左林熙一辈子单相思咯。”

“什么呀?我们不是都订婚了嘛。”乔筱诗一副不解的样子,然而对于姐姐的做法,仍然很是不满。待姐姐松开手后,她才坐起身来。

“是啊,订婚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乔巧玲神秘一笑,“你可知那些贵族老爷们在外可都有多少私生子?如星星一般,不可估量啊。”

“这么说,就连我的正人君子准公公大人都有咯?”乔筱诗调皮地笑道。

“这我倒不知道……”乔巧玲瞥了瞥嘴。

“而且照你这么说,父亲大人有咯?”乔筱诗机智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妹妹你最聪明了。”乔巧玲败下阵来,“我当然不是要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你有婚约,最多只是在名义上抓住了这个人罢了,而估计你也抓不住他的心。”乔巧玲打量着乔筱诗,笑了起来,“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和冷柒什么的去那些花枝招展的地方乱撞了。”

“那姐姐大人的意思是?……”乔筱诗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乔巧玲没说话,只是又一次推倒了乔筱诗。

“干什么?”乔筱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疑问也像是娇嗔。

“只能说你比较缺乏经验。”乔巧玲笑了起来,“你要懂得如何叫,如何挣扎。”

“叫?……挣扎?……”乔筱诗有些疑惑,“但是……”

“没有但是,你要真想让他为你神魂颠倒,只有一副可人的外表可是不够的啊。哪个男人会喜欢和精致的木娃娃睡在一张床上呢?”乔巧玲说道,“你可能会说这违背了父亲大人教你的那些淑女的礼仪。不过在这种时候,就让那些条条框框都去死吧!一个男人当然喜欢淑女,不过也只喜欢表面的淑女,如果床上不是荡妇,恐怕也很难让他们心满意足。”

虽然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乔筱诗还是认为这些想法实在很疯狂,她不知成效会如何,不过她估计自己是做不来这些的。

“可是……”乔筱诗面露难色。

“没有可是,”乔巧玲再次打断了乔筱诗,“你可能觉得难办,不过到时候就好了,相信我。”

乔筱诗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姐姐,仿佛懂了些什么似的。

“别那么看着我。”乔巧玲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快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还是处女对吧。”

“你……”乔筱诗面露羞涩。

“我知道左林熙肯定还没碰过你吧……”乔巧玲说道,“不过他也有这种可能哟,但是我还是相信他这根木头不太像是会这么快做出这种事的家伙……”

“你想什么呢!”乔筱诗赶忙止住了姐姐,“我当然是……”

“所以咯,我可不能让你体会一下真正的感觉了。”乔巧玲说道,“我想左林熙可不希望她的老婆被她姐姐碰过了吧。”

“不过呢……”乔巧玲又笑了起来,一把又推倒了乔筱诗,“我只要不做些实质性的动作就好咯。”

“啊呜,不要嘛……”

~ ~ ~ ~ ~

洪光穆独自身处茫茫大漠之中——或许这么说也不准确,他胯下还有一匹白色骏马。那匹马虽饱经风沙的苦难,以至毛色都渐渐混成了淡黄色,然而仍还坚毅地立在那,面对如沙暴般的风沙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正如他一样。

他穿着巨大的沙黄色袍子——也许那是黄白色的袍子吧,但可能因为风沙的缘故也分不清颜色了。这样一件袍子,不仅可以躲避风沙,也可以更好地隐匿在这茫茫大漠之中。他的兜帽覆盖着军帽,袍子下是显得有些花哨的军装。隐约能看到上面挂着一个巨龙的纹章,还挂着些金闪闪的饰物。腰间则挂满了武器。每当风沙撩起他的袍子,就会略露出佩剑、手枪、短刀、匕首和子弹袋的轮廓。

他眯着眼,以防沙粒吹进来。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表皮也都覆上了一层灰土。

他默默注视着远方,昏黄的天与沙黄的地面交接的模糊的地平线,再往西去,就是被认为是禁地的“末世死土”了。一个比废土地区还要残酷的地方。传说那里鲜有动植物,树木都是如被烧焦一般的枯树,微小的蚂蚁和甲虫都是致命杀手,即使是狮虎和豹子都不敢去跨越边界一步,因为那里的捕食者都会以他们为猎物——无论是巨大的猛兽、逆天存在的巨型昆虫或是沙土下的细微生物,都可能要了那些自称兽王的野兽的命。

相传在洪氏夺得西域地区的权力以前,西域总督历年都会紧盯着西侧边境,无论是万世帝国的总督,还是那些谣传在参格拉玛和参格洛克时代的人类亦或半神类每当提及西侧的界限都会不禁毛骨悚然。但高傲的洪氏却恰恰相反,他们认为那里已经是安全地区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敢于跨过死土来进攻万世帝国。

洪光穆显然小时候受到的就是这样高傲而让人觉得有些新奇的教育。所以他相信那里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然而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但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就是这样抛下驻地,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还不带上一个护卫。他确信那些传说中的东西不会存在,因为传说中也提到,一切不属于人类的东西都随着谷德斯之怒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所以或许当今的这些国家,都应该像神光帝国一样感谢光之女神谷德斯。

然而他却还像是着了魔一样死盯着那里,似乎又确信那里会有东西出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心中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和深邃到文丝未动的恐惧。

风沙吹得他的坐骑以及袍子越来越沙黄了,有时沙粒会随着热风灌进他的兜帽,扑打在脑后的兜帽上,窸窣作响。

他的四周除了风沙,还有几座沙丘,有些是由纯沙搭建起来的,而有些则有沙黄色或是红色的岩石作为根基。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漠,他心中情感复杂。这就是他的家啊,从祖上到父亲一直经营的地方,有绿洲和富足的城市,也有粗犷的大漠和死灰一般的戈壁滩。沙漠中遍布矿坑,洪氏矿业每年的金产量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然而洪时却似乎并不在乎矿产的事,而更在乎自己的制药业。

风沙,还是风沙,一如既往的风沙,他满耳都是风声和沙声。然而即使耳边这样嘈杂,他还是听到了一些细微的杂音。

“……”

“哒……”

声音逐渐接近,也逐渐清晰。

“哒哒哒……”

他听得出声音来自背后。他敏锐而警惕地转身。还好躲避及时,他躲过了锋利的弯刀,不然脸上肯定又会添一道伤疤了,只不过这次将是一道致命的伤疤。

他策马和对手拉开了距离,这次袭击让他一惊,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坐骑也受到了些惊吓,不过好在是匹好马,没有把他掀翻在地。

拉开了距离他才看清了对手——距离产生美啊——,那是一个极其健壮的汉子,胯下一匹黑马,毛色油光发亮,血红的两眼好像会滴出血来。他全副的盔甲显得轻盈,只有一些部位用了铁甲,更多的是黑色的皮甲。铠甲的缝隙间露着古铜色的皮肤,肌肉饱胀着,似乎有移动山河的蛮力。头带黑色头盔,上面用白色和红色颜料涂抹出一张狰狞的野兽面孔。他面带一张面具,也同样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野兽。他看起来好像一头有着两个脑袋的猛兽骑在了一匹黑马上。

他手握一柄长约一米的弯刀,刀刃是淡淡的黑色,却在阳光下微微发光。这柄刀在长度上丝毫不占优势,然而却更适合在马背上挥砍。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轻骑兵,并且并不是天央人,也不是附近的几个帝国的战士——当然,看他这种表现,也不是自己人了。

只是僵持了一两秒的功夫,洪光穆就将佩剑抽了出来,不过他并不敢贸然前进,因为他丝毫不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对手。

两个人走马灯似的绕了两圈,洪光穆是在警惕地观察对手的优势和破绽,然而那个骑兵则更像是炫耀自己的体格和装备。

选择先发制人的还是那个骑兵。他策马奔了过来——或者说腾飞着扑了过来,从上而下用弯刀在自己的右侧挥砍向洪光穆。洪光穆向左闪避,举剑挡在右侧。弯刀和阔剑“咣”的一声碰在一起,明亮的声音即使在风沙中也清晰可闻,两刃相接处撞出激烈的火花。

洪光穆只觉得右臂一颤,之后就是整个手臂开始发麻,麻木得他几乎无法继续持剑。一向听话的佩剑此刻像是突然来了顽皮的劲儿,在他手中打了几个转儿,然而却只是让它的主人紧张起来,并没有落在地上。

对手果然不出洪光穆的意料,力气的确大得惊人。弯刀只是擦中了他的佩剑的边缘,却出现了如此大的影响。

洪光穆暗自庆幸剑没有离自己而去。倘若事情真的那样发展,他就只能用更不站优势的短刀来战斗了。那样的话,无论是力气、反应时间和武器长度上,他都将处于下风。

洪光穆再一次策马和那个骑兵拉开距离,趁着敌人还没有冲上来,赶快缓缓手上的麻木。

然而敌人并不给他多少歇息的时间,黑马刚刚转过身来,就又一次扑了上来。洪光穆抖抖马缰,完全躲避开敌人的弯刀。

“Sake,nuo sa vekelira。(哟,你很灵活嘛)”那个骑兵终于开了口。不然洪光穆定会认为这个连冲杀的时候都不嘶喊的人是个哑巴呢。

“Thayaeanka。(谢谢)”洪光穆即使在战斗的危急关头,也不忘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回应一句。

然而那个骑兵并没有再停歇,两腿一夹,那匹黑马就嘶鸣着又一次扑了上来。

这章也分三部分了

或许那些参语你们可以试着读一下23333

利益帝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幻想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利益帝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