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意识还在逐渐恢复，眼前的景色也在渐渐清晰，波风水门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还活着吗？不可能吧，那种程度的战斗，还有禁术尸鬼封尽的施展，我不可能还活着啊……”
“还是说，这里就是所谓的死神的腹部？”
“不太像啊，这里挺干净的……”
“不过，死神看起来也不像会吃东西的样子，肚子里挺干净应该是件正常的事吧……”
波风水门摇了摇头，坐起身，开始观察着四周。
无论这是哪里，都必须对这里有个初步的了解，不然做什么都只会受制。
这是长年累月忍者岁月带给波风水门的启示。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一片昏暗，没有半个光源，只是迷蒙地有着点点光亮，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诡异环境。
多亏了波风水门的视力不错，才能勉强借着微光看清楚周围的样子。
竖立在波风水门面前的，是似乎无限高的铁栅栏和一片铭刻着熟悉纹路的围墙，其他三面尽是未知的黑暗领域，无法观测，也无法探查。
这样的四面屏障，把自己所处的世界合围成了一片小世界，也不知道周围到底多大。
波风水门也不敢肆意去探查一番，毕竟，他才刚刚死过一次。
死过的人，要么变得勇往直前，要么变得小心翼翼。绝大多数人都是后者，波风水门也不例外，毕竟，第二次死亡变成枉死可不是什么荣耀。
地上满是积水，不过并不深，也就十多厘米的样子，刚刚没过波风水门的脚踝。
虽然这只是一潭死水，但水质却出人意料地蛮不错，并不是浑浊一片，反而清澈透亮，好像查克拉制造的水遁一样。
“好像查克拉制造的水遁一样？”
波风水门愣了愣，“查克拉？”
波风水门猛地抬头，看向围墙和栅栏上镌刻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路，熟悉的感觉不停地涌上心头。
“这是……”
“四象封印的术式！”
“这里不是什么死神的肚子，”波风水门猛地拍手，满脸惊愕，“这，这，这里是封印空间，是鸣人体内的封印空间，封印九尾的封印空间！”
“可是，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呢？我不是使用了尸鬼封尽被死神带走了吗……”
波风水门踱了两步，然后坐在水里，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查克拉化作的水并没有打湿波风水门灵魂体的衣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波风水门的灵魂外面还披着那件“四代目火影”的御神袍。
“波风水门，看来你还不笨嘛，竟然能猜出来这里是封印空间！”
刺耳的声音猛然在耳边响起，仿佛打雷一样响亮，得亏波风水门现在只是灵魂体，不然非得被震得耳膜出血。
“看来猜测没错了，九尾也在这里，这里果然就是鸣人体内的封印空间！”波风水门抬起头，看到了两颗闪亮仿佛明星的铜铃大眼，以及带着满嘴钢牙的血盆大口。
他可以理解九尾杀死了自己和玖辛奈，也可以理解九尾摧毁了村子又杀死了无数的村民，毕竟各有各的不幸和无奈，也各有各的命运和悲哀。
但是，这不代表他对九尾就没什么怨恨，或者说，波风水门对这个代表着邪恶与恶念聚合体的九尾是实实在在地憎恶。
“喂，九尾，你怎么不杀了我？”波风水门咧嘴笑了笑，从水里站了起来，抖了抖御神袍，“还是说你太孤独了，和我一起生活也能接受得了？”
“啪！”
九尾随便一爪子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直接把波风水门的灵魂砸了一个粉碎。
没有了查克拉，又没有了绝佳的反射系统和运动系统，更没有了招牌忍术飞雷神之术，波风水门也只是个灵魂强大的普通人，根本没法躲过这铺天盖地的一爪子。
如果仅仅是灵魂体还能算人的话，此时的波风水门也就是个略微健壮的普通人，自然没办法躲过九尾的攻击。
更何况，他也没想躲。
当九尾缓缓收回爪子之后，就在下一刻，波风水门的身形在荧光旋风中于原地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他新奇地挑了挑眉，看着自己恢复了的身体的每处细节，以及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九尾。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九尾不屑的声音轰隆隆地在波风水门耳边响起，“我可是一直清醒着的，眼看着你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又看着你从沉睡到现在才清醒……”
“在你沉睡的时间里，我不知道拍碎了你的灵魂多少次，可是由于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封印禁锢在这里的，所以根本杀不死你……”九尾恶狠狠瞪着波风水门。
“不然，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九尾甩了甩九条硕大的尾巴，“可是，波风水门，你的灵魂来了这里，那另外的半只九尾呢，他怎么没出来？”
“我也没在你的体内感受到那半只九尾的气息……”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死了。”波风水门耸了耸肩，“我用尸鬼封尽成为了九尾人柱力，但我死了，所以那半身九尾应该也伴随着我的死亡而消散了吧……”
“不可能！”九尾瞪大了眼睛，“我不信你的鬼话，玖辛奈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们都只会花言巧语地骗人！”
“……”波风水门扯了扯嘴角，竟然无话可说，只得申辩了一下，“拜托，她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那另外半只九尾在哪里……”波风水门摊了摊手，“人柱力死了以后，他体内的尾兽不就消散了吗？”
“正常来说的确是那样……但是，因为尸鬼封尽，九尾化一为二，我们虽然异体，但是同心，要消散也是同时消散的……”九尾磨牙，“我还没死，所以他也还活着，肯定就躲在什么地方！甚至就有可能也在这片空间！”
“也在这里？”波风水门挑了挑眉，“尸鬼尽封会让我的灵魂和那半只九尾绑定吗？”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们人类的封印术！”九尾有点暴躁。
“我只是会封印术，其中的原理还是挺难的，只学了七七八八……尾兽的事还是你们自己了解，我又不是很清楚，”波风水门耸了耸肩，“所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不得不和平共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我想是的，在外面小鬼的封印被解除或者他死掉之前，我们都只能共处了……”九尾龇牙咧嘴，举起了大爪子，“至于和不和平，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拍碎你，你也不会死，反而让我觉得有趣……”
“……”
“MD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