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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奏鸣曲

试验区已经遭到了大幅度的破坏,四周的警报声,远处的爆炸声,坍塌的铁质建筑层,炸裂的混凝土碎块。

我沿着只在普卡那之前在电脑上给我展示的全息地图路线凭记忆前行着,这是一条很宽广的主干道,但是现在不知何处受到的攻击导致坍塌物堆积使路途变得充满阻碍。

远处的爆炸声和剧烈的机器作响声随着我的接近却变得扑所迷离,好像那些声源在不断移动着,枪声也是如同飞鸟一般一阵阵出现,又很快不见踪迹。

我用smh触腕的能力炸开了半个封闭失败,好像被强行爆破分裂的隔离铁门,在接下来没多久的路程上,我遇到了几个不知道在抵抗什么敌人的雇佣兵,我轻易地接近他们,一只手化作若干触腕咬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然后迅速吞噬了剩下的几个企图反击的士兵。

楼道两侧的显示器全部都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四处警报声逐渐变得弱了起来,好像远处的警报已经解除了,慢慢只有身边,单一的,这几个最近的警报器发出的声音,然后,所有的警报声,都截然而止。

四周部分的照明也不那么明显地熄灭了少许,离我最近的轰鸣声也好像消失了只剩下回响般的轻微震响。就在我迟疑难得的安静时,剧烈的爆炸声在我上方响起,伴随而来的冲击波和爆破感把我冲飞,我用smh触腕固定住了几处墙壁稳定了下来,我看到刚才所在的地方上方出现了一个空缺,和来自外面的亮光。现在,已经日出了吗。

我看着洒下的光,随之而来的还有倾泻而下的粉尘和小的碎石粒,我看着刚才我想通过的那条路,然后看了看上方,腾身而起,触腕也借力让我抓住上面几个被爆炸破坏后的钢管和铁架,我看着周围的状况,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开阔场地,周围有通向几个方向的分岔,我的上方,天花板大面积已经不在了,而是白色的天空,太阳好像在这处,又好像在另一处。

就在我准备像靠外层的地区移动,看看外面的情况时,smh感应让我发现了有一个向我这里快速移动的能量源,我下意识用smh触腕攻击过去,但是对方很轻易地闪过,到了我身后继续快速逃脱着。

我回身继续发动着追击,这时候又一次爆炸让我和他被中途的爆炸阻断,在弥漫的烟雾中,我慢慢起身,看着前面被炸裂的柱梁和砖块,崩塌,脱落,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瘦西服和白色衬衣的男生,双脚朝着天空,微微斜了身体躲开道路上的阻碍和上方落下的杂物,像是在太空中失去了重力,又像是在云中漫步,他好像在我看不到的方向上走着自己的路地。

是……极天狐,那个smh轻飘能力者。

他笑着轻轻打了打身上的灰尘,看着我,说道:“快走吧,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说完他就很轻松地转过身,继续沿着我看不见的路面快速离开了。

“别走!”我喊着快速追上他,但是他很敏锐地在这充满弯道和障碍的空间里快速消失在了我的感应范围内,我在smh触腕的力量下击碎着障碍寻求更快的路径,但是还是无能为力。

又一次爆炸声响起,这次距离我不是那么近,但是楼层的震动感让我身体不免晃了晃。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听见外面的轰炸声,不同音色的爆炸声,不同的频率和距离,在不断响着,是cje公司来围剿西略r17小组吗?

或者,只是简单的地方涉黑势力,或者边地武装组织,还是什么其他的smh能力相关的研究公司?

我在前面有窗口的地方谨慎地朝外面看了过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外面除了远处的山岭,最近的这一大块平坦地形上有几栋废弃的五或六层居民楼,还有一些平房和其他建筑,稍远的空缺地区,我看到了若干路地作战车,坦克,远处的天空上还有几架战斗直升机,路上一大部分士兵有序分组地朝这里行进,坦克还有地上的迫击炮小组在朝这里的空缺处持续轰炸着。

“见鬼!”我低下身,靠在半堵残余的墙壁后,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王丰会和卜天继,他们能成功离开吗?

我内心充满了焦虑,他们不会落到对方手里吧?

我听到一轮炮击结束后,坦克和作战车向前轰轰隆隆地行进着,我再一次微侧出了身体看着外面的军队规模,随着我向着两边张望,我发现这个军团的规模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我要怎么办?对付一整个军团?不可能,坦克一炮几乎就能把我轰成渣了,而且我一旦出去硬拼,同时被这么多子弹射中,smh爆发的治愈能力也可能会很快地消耗殆尽吧。

我回想起之前和普卡那袭击远山一个私人军事要塞时,当初,我被发现的时候,要从一堆炮台和封锁线穿过逃离,普卡那给我的最近路线是:直线。我当时一路闯到了终点,普卡那的战斗机在我身边附近形成了一大圈火力爆破,几乎无人能挡地毁掉了整个要塞。

但是现在,孤独的我,不知道面对的会是什么敌人,单看他们的武器装备,绝对不是简单的地方武装或者小型恐怖组织,至少是有一定级别甚至就是标准的国家军队。

我开始有些懊悔,为什么要想不清楚就回来?或许,我应该掩护着王丰会他们离开。

但是瞬间我又清醒起来,这不是我所想的问题,现在我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想要来干什么,是要活捉我们还是要灭口……

就在这时,我听见的巨大的扩音器发出的声响。

“请建筑里的所有smh能力者,立即走出建筑投降。我们的设备可以捕捉到你们所有的踪迹,不要浪费多余的人力物力,出来的话,你们的结局并不一定会死,你们有着很大的价值,甚至远超过你们自己所想象的,为何不让它们发挥到最大的作用?……如果你们负隅顽抗,只会死的很快。”

对方并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们的要求,看起来一定是类似cje公司性质的研究smh能力的组织,或许就是cje公司的雇佣军。既然他们有提到捕捉踪迹的设备,那很可能是smh成像扫描,类似热成像的扫描仪器,曾经联安市试验区很多,可以隔着一定距离观测范围内的smh能量体的活动和简单活性。普卡那曾经设置的监控仪器就是这种仪器的简易版,但是这次他们是专业的军用版,我现在的位置肯定会暴露的,我要先退回试验区更深的位置,那些厚钢板墙或许可以干扰一下他们的检测手段……

我迅速转身向着试验区的中心奔去,一发炮弹击中了我刚才站着的位置,让我被冲击波击飞,但是smh触腕让我很稳地站住继续前进着。

r17小组他们应该是对方的目标吧,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有没有我,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被西略抓住的事情……不过,既然r17小组成员可以逃离,或许建筑物里有其他的秘密通道?天上是不太可能,可能上到顶层就会被当成活靶子,也许这里有着地下逃脱的途径?

我想起当时极天狐离开的方向,但是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可是,即使我找到了他们逃脱的途径,也不一定能够有权限通过,更不要说他们可能直接过河拆桥,也是常见的安全考虑吧。

或许……他们还没有离开?

那样的话,我遇到他们又会是什么结局?我们会一起联合起来逃脱出去吗?

我想到那个smh能力最强者的女孩,还有r17小组的其他几个强大的成员,我们合力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逃离这里……

可是想到我和西略突然以相互依靠的统一战线相称,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反感和憎恶。不,我和西略合作,不可能,我一定要杀了他。

而且,现在r17小组应该已经逃离了,就算没有,他们被抓到也没有好结果的,我却有些希望西略和那些smh能力者一起被军队解决。不,现在我要先想好我应该怎么办。

试验区还是相当大的,即使那些士兵从各个方向进来,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地毯式铺进完毕,更何况大部分地形由于爆炸造成的破坏很难以通过了。

我在深入试验区的同时,希望能够找到哪怕有一台可用的电子设备。但是,我的希望是徒劳,所有的电脑,显示器,不是断电就是没有信号,看来对方可能破坏了线路,并屏蔽了信号,也许他们可以聪明一些,不破坏的情况下从内部直接监控,岂不是好很多?我看着失去作用的一个摄像头想着。

在我深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几个从上层空降下来的士兵,我迅速地击杀了他们,但是他们对讲机无人接听的回应让我知道我暴露了位置,我看着这些士兵,身上穿着高级的防弹设备,武器也都是全套的一体化单兵作战武器,但是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来历的标志或代号。正在我准备离开之前,我又回身用smh触腕扯开了一个防弹衣,我看到了里面的另一件军用衬衫,袖口附近的三角形标志。

cje公司。

天,我把他扔到了一边,smh触腕迅速吞噬着他们,我思考着发生的事情。

最终,果然会走到这一步。

公司果然会再次找到我,虽然我不是最重要的资产,但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计划吧。

既然如此,正合我意吧,让我去用剩余的smh触腕能力去尽情地复仇,杀戮,清除这些可恶的生命。

我站起身来,跳到了上面的高层,一路杀着进入的士兵,虽然中了很多枪,但是smh爆发期的治疗让我毫发无损,我在即将突破高层的全部敌人时,突然,smh感应让我感知到了两个smh能力者。

是西略他们?我应该怎么办?联合他们?还是……

正在我犹豫之时,我慢慢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我看到,停靠在房顶的直升机机厢,下来两个极为相似的,全身肌肉,身穿短袖的平头士兵。

是……cje公司培养的smh能力者!

我想到了埃尔文斯埃尔萨斯,他或许就是曾经这样的组织成员叛逃进入的r17小组吧。

但是现在问题是……我要战胜他们。

其中一个士兵冲过来,我也冲过去,但是被他强大的冲撞力击飞碎了半堵墙,我激活smh触腕的力量炸开了他,但是他坚硬的皮肤和治疗的高强度让我几乎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正在我用触腕攻击他的时候,另一个士兵不知何时腾身而起,在高空猛地朝我砸来,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却依旧来不及闪开被他从天台击穿了地板,砸倒在了试验区高层的一个走廊里。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手一拳重重地挥来,我躲开的同时他砸裂了地板,我的smh触腕几乎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我索性借他的力让他被我反作用的效果再次击穿了地板摔到了下一层,然后我骑在他身上,他充满蛮力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挣扎不堪,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的手尽力靠近他的脸,手指变成了几个小的smh触腕插入了他的双眼。

伴随着他的惨叫我挣脱开来,他用力地徒手扯断了那几只触腕,但是双眼还是血红红的黑洞,眼睛恢复的速度,要远比身体其他部分,尤其是皮肤和骨头慢很多。

正在我希望靠这个优势的时候,另一个之前的士兵从高处跃下,虽然我躲过了他的直接攻击,但是他劈到我肩上的攻击还是让我左手几乎快掉了下来,我按住伤口,等待着它的快速恢复,看着这两个敌人在慢慢分开看着我。

那个眼部受伤的士兵眼睛慢慢恢复了起来,但还是血充满了眼珠,血像泪珠一样划下,他拿起一段断裂的铁柱,用手抓住的同时我看见末端的坚硬几何形被揉成一团,发出扭曲的声音。

接着,他们接连对我发动攻击,我对他们尽力闪避反击,但是还是会被他们凶猛而大范围的攻击打到,而我的反击却是如此的无力,我的smh触腕在一次难得的机会刺进了他的腹腔,但是怎么都无法继续深入,卡在了那里,抵不上他的恢复速度。

就在我不断陷入困境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smh能力,在爆发期并没有衰退,而在爆发期中逐渐接近了峰值,也就是说,我感到自己的smh触腕能力越来越强,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的释放。

我朝着深入的方向边打边逃着,并击杀了路径上的其他雇佣兵,还用他们的身体扔过去阻挡那两个能力者,但是他们几乎把那些人像木材一样掰断扔开,继续追捕我。

结果在另一处铁门处,第三个同样装束的smh能力者破门而出把我击倒在地,我巧妙用力摆脱了他,继续逃离着,虽然我不知道去哪,但是我应该是找一个这些敌人不会不断如此快刷新到战场的地方,远离刷怪点,对吗?

在一个大的分区路口,另外两个新的smh能力者打破了一堵大铁门,我回身时被另一个通道穿过来的smh能力者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我挣扎着但是感到自己喉咙,脊椎都在不断碎裂和修复,感觉在一段一段地产生,神经在破坏中修复再被破坏。

我余光看见其他几个smh能力者慢慢围聚而来,就在这时,我肩后两只smh触腕使尽了全力刺进了他的眼睛中,然后继续猛烈地深入着,一直吸光了他的大脑,我看到他像失去灵魂的躯壳一样瞬间倒下,我感到身上的每一次都像是热的出汗,却看不到任何迹象,就好像肌肉里一点一点在流血般产生着电火花。

我看到周围的几个smh能力者向我冲来。

我感到有什么力量让从我体内爆发出来。

就在他们扑向我,在空中,好像停顿着的那么短时间里,我的背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宛如蝎尾一样,比我的身体还要大的触腕直接横甩在半空中击飞了那几个能力者,然后张开的巨齿尖牙整个的把两个smh能力者吞噬,咀嚼,撕裂,变成充满smh能力的血浆被吸收殆尽,另外两个落在另一边的能力者,一个企图抵抗被我在半路中直接咬断了半个身体然后整个搅碎,另一个逃跑中被我同样吞噬了。

我感到随着smh能力的不断摄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我收起了背上的那只巨型触腕,伸展出大量的细长触腕,我挥手时,大量向前冲刺的触腕击破并撕裂着巨大的钢化墙,我就这样破墙而出向外走着,对道路上所有敌人进行毁灭指令,我感到自己的smh能量在激增,每次感应到smh能力者甚至很开心可以再次强化自己。

就这样我击穿了最外围的城墙,走到了战场上。

大量的子弹像我倾泻,但是都被smh触腕承接住,像我射来的火箭弹和迫击炮也被触腕吞噬后爆炸,我召唤了很多触腕,从脚部深入地下,然后在前方向上猛地窜出,不断摧毁着对我攻击的一切目标。

坦克和直升机的攻击由于火力太猛让我失去了好多smh能量进行治疗,我再次使用了背部的巨型触腕拍向了坦克,然后把坦克慢慢碾压变形,撕裂,爆炸,残骸也被吞没,然后我掀翻了一辆多用作战车用触腕的尖牙抓住它扔向了空中,击落了一架攻击我的直升机。

我看着在smh触腕下不堪一击的这些军队,我看向远处好像是临时搭建的指挥部,内心的复仇之火让我风一般突破道路上的防守杀了过去。

为了更快到达,我直接扛下了大量直接打来的爆炸,自然损伤了部分smh能量,但是完全没有减少我的斗志,我继续前进着。

直升机的重机枪扫射着我,好几条触腕被直接打断,但是我的触腕长度根本碰不到直升机,我索性随意抓起地上的物体向空中的直升机砸去,直升机在躲避中不断猛烈转移着自己的方向摇摇欲坠,我索性在这种掩护条件下继续狂奔着。

就在我能,马上我的触腕就飞过去活拆了指挥部的时候,一种极大的重创感击穿了我的胸膛,让我瞬间感到smh能量如同潮水般蜂拥而出修补着伤口和快速流失。

虚弱的我摔倒在地上,看着身旁的触腕慢慢收回我的身上,慢慢消失,我感到我的smh能力在快速受到抑制,并因为剧烈的创伤而迅速消耗仅存不多的smh能量,smh触腕的爆发期马上就要过去了,而且击中我的子弹,绝对有什么高度抑制smh活性的物质……莫非是……sirhs能量制弹?

我挣扎着起身,看到胸前的伤口修复接近结束,却变得越来越慢,我看到身边士兵们从躲避的角落里慢慢起身开始谨慎向我逼进着。

不要……我要站起来……

我使尽全力让我的手化作smh触腕,但是化作一半的过程,smh触腕就变成了灰褐色的透明物,然后慢慢淡去变成瞬间消逝的白雾。

smh触腕的能力已经失效了……

我挣扎着起身,看到前面指挥部的帐篷打开,一个高高魁梧却不显得威严的中年,甚至可能四五十岁的领导者,和四个黑衣的smh能力者士兵向我慢慢走来。

我想起身挣扎,却无济于事,两个smh能力者走到我的身后按着我让我抬起头看着那个指挥官。

这几个smh能力者远不是之前那种普通的士兵,他们的smh感应每个人接近埃尔文斯那样强,我记得普卡那曾经给我说过,埃尔文斯没有smh特殊能力的活性值都超过了夏伤和r17的其他几个能力者,那种程度的治愈能力和战斗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那个人低下头,好像故作惊奇地看着我。

“李,很精彩啊,smh触腕的活性让你发挥得这么……灵活自如,淋漓尽致,让我很敬佩。”

“我会杀了你的,cje的残渣。”我恨恨地看着他。

“别激动,你的价值,比我们预计的还有高,这样一来,虽然我们本来只是想去回收其他项目的,但是能得到你全部实力的体现,也不用纠结于今天的损失了。”

“哦,看来你让r17他们逃了呢,你们的本事,也就只能勉强才应付得了我吧……”我嘲笑着他,却被身后的两个人猛按住,胳膊发出断裂的疼痛感。

“哎哎哎,轻点,轻点,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这么对待呢?”他示意我身后的两个士兵放开我,我失去束缚却猛地摔倒在地,然后很快就坐了起来,这四个smh能力者看着我,稳稳地向我的方向靠拢了一步。

“李,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相当相当喜欢的项目,你的强大是那些其他项目无法比拟的,你应该感谢我,让我能有……”

没等他激情洋溢地说完,我一口吐在了他的脸上。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发出失望的表情。

我笑着:“装什么仁慈,你们cje公司的所作所为,迟早有一天会大白天下的。”

“哦?就凭r17那些屁大的小孩和没人要的职员,地痞能做出什么?他们和你一样,弱小得,如同老鼠般四处逃窜,你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还能在恐惧中等待着永无止境的死亡。没关系,在你能等到你天真幻想的那天前,我们会榨干你所有的价值,我们这里可是有很多被人道主义反对的,我却认为是很高效的新型实验方式正准备去实用一下呢……”

“哦,是吗……”我说着正打算尝试去躲开那四个能力者的注意,偷袭杀死他,身体才微微一倾,肩部就又被射了一枪。

我痛苦地歪到一边挣扎着起身,看到刚才那辆直升机上,一个狙击手正瞄准着我。

我看到他好像通过什么设备和直升机上的人说着什么,在夸奖他们干得漂亮。

我想到之前,在被我那样干扰下,直升机几乎在不断转体旋转的程度,都能精准的射到我,射击技术会有多好,就像刚才,没有伤到那四个smh能力者,在那么小的缝隙之间准确地击中我,简直不可思议。

“李,还不死心吗?”他低下头来,弯着身体看着我。

“是呀……”我装作痛苦地微微压着身体,其实我就是在等这一刻。等待那个射击的死角。

如果我被刚才那四个smh能力者挡住,如果我要出手,那个狙击手肯定宁愿射穿阻挡的smh能力者也要阻止我,而如果我以他为阻碍的话,除非他不惜自己被射穿……

我突然起身用尽全力一手呈穿刺状,向他的胸膛捅去。

穿透而过的……

血……从创口的手臂上慢慢溢出。

那是……心脏的位置,血应该更多一点吧。

我看着一只手从我胸膛处穿出,而我的手停在接触指挥官的外套前,挣扎着,无力地甩下。

我的心脏被瞬间击碎了,我感到瞬间自己已经死了。

只是仅剩不多的smh能量不断尽全力修复着,让我在死和生边界挣扎。

而那个smh能力者从背后插入我的手,在伤口里微微转着,内部缓慢愈合的血管和组织根本没法保持,再次变成碎裂和血渍。

我感觉我在说着什么,但什么也听不见,我全身在抽搐着,不知道发生什么,我感觉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死了。

我看到他的狞笑慢慢模糊。

变得……黝黑。

四处弥漫上黑幕……

黑暗……

我感到伤口失去了之前那种感觉,好像那里的创伤,或者我整个的身体,都是不存在一样。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被新的东西慢慢填充,被死亡的信息吗?

那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吗?我突然又找回了一丝四肢的感觉,但是如此短暂,又像坠入了深海中一样不知所措。

但是,我感受到的不是恐惧……

而是……

力量。

我睁开眼的瞬间,感觉全身像是炸裂一般,黑色的浓浆覆盖了周围,包括那四个smh能力者和那个该死的指挥官。

我看到们被黑暗覆盖,发出白色的悲哀的焦灼烟丝,然后没有形状,像被加热的黄油一样溶解在那滩冒着恐怖白烟的黑潭里。

这是……smh黑炎的爆发。

我迅速挥手一道黑色的剑弧,夹杂着奇异的白色,飞向前去,把几个向我攻击的士兵懒腰斩断。

直升机向我射击的子弹和炮弹在我随手挥出的波浪般浮在我上空的黑炎溶解,只留下丝丝的白烟。

我冲上旁边那栋荒废的居民楼,一层层地削融所有见到的士兵和smh能力者,我跳上了房顶,躲开直升机的扫射,凝聚的浓深黑炎尽力劈了过去,一架直升机的机翼瞬间被斩断。

我助力跑,从房屋边缘起跳,冲向了另一架向我驶来的直升机,全身凝聚剧烈的黑炎力量穿过劈炸了它,然后在火焰和残骸的半空中,我在smh黑炎的护体下抓住了两只断裂的机翼,双手借力挥动,使得我重重地被那种作用力推向前方。

smh黑炎除了火焰般笼罩在我身体周围,还慢慢覆盖在了我双手的机翼弦片上,我看着前面最后一架直升机,让挥到身前的两个沾满smh黑炎的战刀朝它劈了下去。

直升机分成三四块分裂撞在居民楼,空地和工厂的房顶上然后引起了爆炸,我下降的过程中两把机翼斜着猛地插进了地面上一辆坦克里即刻引爆了它。

接着手上的smh黑炎和机翼上残余的smh黑炎相互摩擦的缓冲力,我轻而稳重地落在地面,对残留的敌人进行新的一轮屠杀。

远处的增援部队也在不断赶来,但是抵不上我破坏的速度,武装直升机在smh黑炎面前简直是热刀切黄油,坦克和那些常规装甲车也最多抵挡片刻也被smh黑炎腐蚀融化。

正在我陷入持续化的单一苦战的时候,我可以无伤收割他们的时候,我的smh黑炎爆发期远远足够的时候,和之前一样,而且,这次是在隐蔽的废弃楼房里,一颗sirhs子弹精准地再次击穿我的胸膛,高速的子弹在突破smh黑炎护体时只损伤了很少,甚至溶解了弹衣加速了sirhs能量和全身浮现的smh黑炎能量结合。

然后,就在我挣扎着逃离这里,又一枪,虽然被我的smh黑炎遮挡住好多速度,但偏转之后还是射中了我的腿部,我挣扎着跳进更加靠里的房间,隔着数堵墙,又接连若干发子弹朝我射来,大幅削弱着我的smh能力。

我看到身上的smh黑炎正在淡去,变成淡色的白烟越来越少。

又一枪,击中我的左腹部,我跪倒在地,看着子弹穿过的方向。

远处的另一栋楼里,那个狙击手的枪管,正对着我。

我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大部分士兵正在向我这里靠拢。

我使用smh黑炎抹杀一个士兵,却已经弱到只是轻微灼烧了他的衣物,我被他抓住,但是我凭借本身的smh力量扭断了他的脖子。

已经没有更多结果了吧。

士兵从各个入口走到我的藏身处。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那个我刚杀死的士兵身体绊倒在地。

我笑了,我做的事情,已经很满足了,甚至比我想象得还要精彩。

我的所做所为,是人类不服输的一步。

将会是以后……人类反对cje公司历史的开始点。

让所有的smh能力者站起来,反对压迫,让世界认识到smh。

我默默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感受着smh黑炎残余的一点点黑色从指尖褪去,化作一丝最后的白烟。

我把手指靠在嘴前,轻轻地吹了一吹,然后自己笑了起来。

我的smh能力也很弱了……抵挡这些士兵,已经不可能了呢。

也许挨上几枪,我就会死了吧。

smh能力已经……快要永远沉睡了呢。

我嘛,或许也该沉睡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笑着,把手指靠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

那些士兵谨慎的看着我,举起枪,严肃的样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随手挥动着,但不再有什么smh黑炎,也不再有smh触腕了。

我嘲笑着一切,直到感到可悲,甚至有点想哭,我把手指轻轻咬在嘴边,努力地,其实不那么努力就又笑出来了。

毕竟已经无所谓了,微微舔了一下手指,没有想象中的甜味呢,但是那种沾满灰尘的味道,不是那么愉快吧,甚至让我的舌苔有种触电的感觉,真是讽刺。

我感到自己的这幅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咬着自己的手指,傻笑着坐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大堆陌生人,虽然现在看着的是一堆黑色的枪口,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恐惧,只是轻松的笑。

假的……我明明很紧张,但是还是能通过劝说自己变得放松起来而保持良好心态呢。

我随意地故作玄虚地突然挥出右手的食指,期待着他们被吓一跳的表情,说不定惊得向我开枪,把我打死在这里。想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是有些心惊胆战地激动呢。

轰。

巨大的smh电弧切裂了整层楼的所有破旧支柱和那些士兵,血液在电弧的高强度下瞬间沸腾,在他们被切成两块的身体中间炸裂,浓缩成黑红色的少量液球四溅着。

发生了什么……是谁?

夏伤?还是那个smh能力最强的女孩?

我的smh感应什么也感觉不到,或许是我的smh活性已经完全消失了,自然不会有smh感应。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闪电过载形成的明亮火花在指尖上下激烈撞击着。这是……smh闪电再次爆发的力量!

我爆发了smh闪电!

smh闪电爆发瞬间对smh能力值的激发,让我极微弱,甚至消失、沉睡的smh能力瞬间回到爆发水平。我激动的同时,smh加持下我的运动系统达到高度的协调,感受到飞来的炮弹,我灵活地侧身躲开,离开这栋快要倒塌的房屋。

我从容地走向前去,闪电风暴在我身体上汇聚,smh闪电的能力在越来越强,我感觉全身充满的能量几乎都像指尖一样要溢出来。

smh闪电也是最基础的smh特殊能力,其他能力也都算是smh闪电的衍生体,本质上都是smh闪电,或者说smh的本身高度表达方式就是产生类似于电场作用力的闪电,虽然不是我们现实中最常接触的电,但本质上却完全一样甚至可以替代……smh闪电作为最基础的能力,虽然没有其他几项能力那么特化的腐蚀性,但是它同样具有超高的爆发和对自己本身敏捷力量的全面提升。

正是如此,这种爆发的力量让我感觉自己变得轻盈,而又迅猛,我感受到了那个狙击手这时我射来的攻击,闪电般地躲了过去,然后迅速地轻易躲过若干士兵的扫射,击穿他们冲向了那栋之前直升机坠毁爆炸,那个狙击手逃出藏身的建筑,我像火箭一样突然地微微向上倾了些角度,微调着方向撞向了二楼那个狙击手,闪电爆发的撞击再次触发爆发,撞击的连环破坏作用力把那个狙击手和碎裂的墙壁一起炸飞到了房屋边缘靠窗的地方,他挣扎着倒在那里,那把特制的,看起来比他还要大的狙击枪在撞击的瞬间从枪支中间就被折成数块,散落在四处。

他不是smh能力者,我没有感知到,难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和普卡那那样的srens能力者?

我手间窜出一条激烈的淡蓝色电弧蓄着力,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那个在砖块中的身影缓缓挣扎着起身,身上的黑色紧身作战服在刚才的闪电爆裂撞击中变得起皮,撕裂,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他散落在背后的是……长发。

她是一个女孩子。

我看着脸上沾满灰尘的她挣扎着起来看着我,身体尽力维持却还是摇晃着看着四周。我不知怎么,有些惊慌,就像她一样。

明明是敌人,为什么我却内心充满一种极度的愧疚感和抱歉感,好像自己伤害她是做了一件为人不齿的,道德败坏的事情。

她的脸……好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在记忆里确定没有见过她。

我和她对视着,我的表情像我心情反应的一样,惊愕,不安。

这种感觉……和我当初和夏伤第一次见面重伤她时一样,明明是非死即活生死敌对的争斗,我却在最后显出自己脆弱和同情她的一面,甚至很可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可思议。

就像我现在一样,看着受伤的她心中如此的难受,良心不知为何受到激烈的谴责。

明明她的所作所为会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杀了她才行……

但是,这么可笑,我下不去手,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或许不仅仅是如此,因为我伤害了夏伤,伤害了茉词,伤害了茉茉薇,这种变位的同情感和内心的愧疚变成了所有和她们一样的女孩身上我有的那种情感。

我会对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我会让她安全地离开,绝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好像我是在把没有给茉茉薇兑现的那个诺言,疯了似的像所有人去兑现,希望能够哪怕是一点点的弥补……

这说明我的心还没有死,还没有沦陷在那种疯狂的非死即活的边缘,还没有失去我活着的良知。

不!我要看清事实!

我好像突然迷失在自己过分的热情中,我想到如果当初我杀了夏伤,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就是因为莫名其妙没有狠下的心,我让茉词受到那种非人的对待……

我看到他企图趁我不注意之时寻找武器,没有发现迅速决定从身后的裂口跳下楼去,我下意识地释放了smh闪电击中了她,她悲惨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着,声音一层层击入我内心封上的领域。

我没有停止闪电的持续电击,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地慢慢减低着闪电的强度,好像我的大脑在默许我这样做着一样。

我听到她喘息的声音随着smh闪电的减弱慢慢变得不那么尖锐痛苦,渐渐变得能缓了过来一口气一样。

我内心在飞速混乱着。

我慢慢走向她,脸上还是充满愧疚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去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我看到她不解而恐惧地畏缩着,看着我慢慢走近半躺在地上的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看着自己向她伸出了手。

她有些戒备地,担心地伸向我的手,却又一缩,然后慢慢抓住我的手。我把她拉了起来,好像心里在说着什么。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不是,还是那样的炮声,枪声,轰鸣声,但好像都变成了背景声远去了。此时,只有我和这个受伤的女孩,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想到了茉词,想到了茉茉薇。

我突然希望自己想了很多,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想这么多。

茉茉薇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成功逃出去了吗?

我有太多的问题要去考虑和仔细思考,现在却莫名和她在一起,完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我的内心却感到难以抵达的宁静和自足。

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慢慢消去了,那种好奇的疑惑感浮现上来。

她好像想说什么,我准备听着她的声音。

但是就在这一刻,我的内心突然从刚才柔软得像梦一样的氛围中清醒了起来,让我吓得直喘气,我到底干了什么?

卜天继他们还生死未卜,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而我却在这里和差点杀死我的敌人,找着可笑的救赎感。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

我瞬间启动了smh闪电,突如其来的剧烈电击让她整个人瞬间都崩溃了一般,发出极度痛苦的声音,我被惊得放开手,我看到瘫倒在地上的她发出悲惨的哭声,身体几乎都动不了了,只能勉强伸着。

李,不要犹豫,杀了她,杀了她!我在脑海对自己说着。

但是,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辜眼神和满脸泪水的样子,我真的感到内心被震动得一颤一颤。

不,你要做到!我几乎痛苦地逼着自己伸出手去,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快速地结束她的痛苦。我不想让她被电得如此痛苦,她那悲惨的哭声让我想到很多可能一直会出现在我噩梦里的可怕想象。

不行,我做不到……我伸向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艰难地向前伸去,我看到她恐惧地流着满脸泪痕,发出细微的哭声向后畏缩着。

我做不到!我没能抓住她的脖子,我也说服着自己改变着主意,我想伸手过去抓起她的衣服一角,提起她,告诉她:离开这里,不要为cje公司卖命,就此结束,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我突然的转变没有实行成功,她受到电击重创的衣服被我抓起的瞬间破开了,我看到自己一手抓起的她随着衣服的破开向后摔去,我立马想去抓住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她疼得眼泪瞬间溢了出来,双手挣扎着颤抖着拍着我的手,发出难以忍受的求饶声和痛苦声。

我做了什么?我看着她的皮肤在抓扭下变得淤青,甚至我手指处已经淤血,和旁边的白嫩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我看着她泪光中的眼神,那种恐惧到悲泣的眼神,我瞬间看到了茉茉薇,在我对茉茉薇做那些事情时她悲痛欲绝害怕到了极点的眼神。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我愣着看着痛苦的她,手却僵硬地松不开,她疼得紧握着我的手掌,但是她的重力让她承受着几乎全身重量的拉扯的疼痛,我看到她的半边身子已经疼得承受不住翻了过来,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是下意识看到她翻了过身,顺着手扭转了过来。

我听见她最悲惨的声音,足以震动我内心所有罪恶都回荡起来的,凄惨哭声。

我刚才的所作所为,让她已经疼得瘫倒在地上,被我一手扯着无力地悬挂着,半边身子如同死了一般瘫在地上,只有另一只手还勉强挥着,拍着求我松开。

内心,被一种莫名的使命感和想法驱使,那种之前的道德,良知,都变得由于过于感性,现在进入了不知道什么主题的理性疯狂。

我看到自己扯下她身上仅存的衣物,内心的黑暗深到不可思议。

我看她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恐惧地等待着对她很糟糕的事情。

她持续的悲惨声音突然加强了一些,在耳边绵延着却慢慢弱了下去,好像她的反抗被内心迅速堆积起的恐惧折服了。

我看着她淤青的小腹,拳痕清晰可见印在了她颤抖的肌肤上,暗红色的伤痕没有让我感到触目惊心,我摊开手,轻轻地一点点按压着她淤血的伤处,看着她身体微弱的剧烈颤抖。

我看到伤口处随着闪电的加剧被灼烧得升起一小股的白烟,她的最后的生命在颤抖着接受着这一切。

我听着她那种灵魂和所有希望破裂破灭的声音。

我松开了手,从已经焦灼发黑的伤口拔出了沾着焦灼血液的手。

我看到她小腹肚脐下五个黑色的焦灼伤口,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我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她恐惧地呼吸着还能接触到的生命气息,以至于不被恐惧和痛苦呛到窒息。

她无助而悲哀地伸着手,一晃一晃地摸向自己受伤的身体,还不忘下意识遮掩着自己的身体,把头埋在胸前,寻求着自己虚假的安全感,好像在向内心另一个自己寻求温暖和安慰。

她的痛苦和恐惧已经难以用言语来描述,我看到她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而我的所作所为毁掉了她作为一个女孩所拥有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

我愣着,看着地上的她。

我……

不,我……

这时,我听到四处的通道处传来进攻的声音,在刚才她的哭声中,不知何时战场陷入了一片安静,现在,突然而来的攻击让我乱了步伐,我挥手想释放smh闪电,微弱的电弧飞出手指的瞬间几乎就离散在了空中。

一枪射在了我旁边的断裂墙壁上,我循着弹道扭头看过去,看着颤抖的她不知何时移到了另一边,打开了不知何时发现的武器箱,双手艰难地握着一把特制的手枪,满脸充满着不那么明显的恨意,更多是恐惧地看着我。

她又开了一枪,疼痛让她根本无法瞄准,她一枪打到了我上方的横梁上,我看着她恐惧而努力地握住颤抖的手持枪,把枪口艰难地指向我。

我忧伤地看着她,心里说着开枪吧,击倒我吧。

我愿意被你杀死,因为我的所作所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不是我,我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的思维,就好像内心那种可怕的侵略性的病毒吞噬了我的所有情感,让我变成一个恐怖和残忍的变态。是西略给我注射的药物吗,那种药物不仅仅影响了我心性那么可怕,他几乎从精神上毁掉了我。

我想着从我和茉词发生的那些事开始,我就慢慢变了一个人,也许,西略是对的,他只是激发了我逐渐恶化的本性,而这样的我,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我这样的存在,会对自己,他人,和一切造成不敢去想的伤害。

结束我吧,只有这样一切或许才能回到正常。

真的吗,茉词还会回来吗,茉茉薇和她能走出阴影吗?

我不知道,因为答案是肯定不会。

一枪击中我的胸膛,那种感觉,是sirhs子弹,我感到身体里的smh能量像水一样从容器中泄露出来。

她接连开了几枪,击中了我两枪,然后由于疼痛再次摔倒,她挣扎着拾起地上的枪,却手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我看着她恐惧中着急哭着的样子,却为我马上可以得到的结局而感到充满了准备和安心。

她紧紧挺直着自己的手,握紧枪,我朝着她看着,点了点头表示着我的心情。

我感到自己哭了,但是很欣慰,好像一切终于可以结清了。

接连数枪,在耳边清响,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枪声如此悦耳,像敲响的乐器发出韵律的清鸣。

她打完了枪中的弹夹,我看到她不停按着扳机,血液在没有感觉地从我胸膛上的伤口四处流出,染红了充满灰尘的地面。

我看到时而迷迷糊糊时而清晰过度的视野里,士兵从各个楼梯入口侵入,包围着附近。

好像一个指挥还是总监的男子关心而焦急地看着她的情况,我看到医护人员把她抬上了担架,还有我。

她躺在我旁边,心伤地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和她都被抬上了一架军用直升机,我看到旁边白衣的实验员还是医生的人急忙给我处理着伤口。

那些军队是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吗?还是紧急赶来的军事支援?

她是谁?她只是为了当诱饵,还是只是被我无辜地伤害?他们一直等着我被击败才进来吗……

我要去哪里,普卡那,茉茉薇,卜天继,王丰会他们怎么样了……

我尽力维持的意识慢慢迷糊起来……

在我再次醒来之前,我不知道会昏迷多久……

但是,我该休息一下了,心灵还有肉体……

一切还没有结束,至少现在还没有,还不会……

普卡那,你一定会找到我们大家的,我知道肯定还会见到你……

只是,我现在已经到极限了,我要休息了。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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