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第2话：镰刀与麦穗
第2节：对峙，枫丹与白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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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左岸第十三区，又称“戈博兰区”，是巴黎有名的三个华人区之一，也是这座城市起源最早、规模最大的华人聚居地。该区东南方舒瓦西三角为唐人街，建筑风格集中国皇家园林与仿古艺术于一身，独具古典特色，除了众所周知的“小亚洲”，当地人更爱称之为“赛纳河的香港”。
这里到处是熟悉的中国元素，华裔居民和他们开设的中式餐馆比肩继踵，自然成为在法国没有任何熟人关系的张霄舟和徐辰枫最好的落脚点。
上月底回到法国，霄舟嚷着非要前往参观著名的巴黎圣母院[1]，不料却在那里偶然遇见了罗菲飞。辰枫借此机会向她解释在上帝工厂所发生的一切，毕竟小队五人只有自己和兄弟活着，而她的三位战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终都没能回来……
可是，菲飞对辰枫却冷淡至冰点，话间连正眼都不施舍一个，更别说听他解释了。还有随行的秦皇，其态度转变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好像战友牺牲责任全在“二十四节气”成员身上似的，那刻薄的语气及随时可能大动肝火的表情，完全不见过往些许信任。默然间，辰枫只能目送他们不带一丝留念地扭头离去。
其实霄舟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怎么想，就算自己同样为唐宗和宋祖的死抱憾，也无需不明真相的人来妄加指责！然而，菲飞和秦皇于上次任务的末段被秘密接走，并未随E联华旅所部归国，此刻又莫名其妙现身巴黎，这所有的疑惑与反常加在一起，使自己不得不回想并思量汉武曾经在耳鼓传导系统中吐露的那句话：
要怪就怪秦皇……不能明白我的苦衷。
走进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必来的中国面馆，里面一位厨师打扮的男子见到霄舟和辰枫，打了个招呼，先就他们的浸水衣着发表看法：“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气温这么凉你们还游泳？”霄舟懒得跟他鬼扯，有本事你不脱衣服游去。辰枫也是无语，实在想不通这横看竖看怎么都像个普通人的邋遢煮面汉竟然会是本区鼎鼎有名的华裔神探……
“喂，探子，还是什么都没打听到？”辰枫边动筷子边动嘴，话间似乎不抱多少期待。
“我有名有姓，是职业侦探，不是古装剧中的探子。”华裔神探对于二人始终记不住自己名字的特性很是无奈，不过既然是财神爷，还得多担待着点儿，“两碗红烧牛肉面都加蛋，一扎冰镇柠檬水不加糖，总共45欧，老规矩，要情报再付百分之三十。”
霄舟干笑两声，直接把筷子拍在桌上：“还敢跟我们要钱？！这么长时间了，给什么情报都不准，吃什么东西都天价，提供睡的地方不单养蚊子连个铺盖卷都没有！我用命换来的钱，被你三言两语装自己兜里去，如果不是你说可以到塞纳河碰个运气，我们今天也不至于无端倒个大霉！”辰枫扯出抽纸，擦拭着从碗里震到脸上的汤油，完后拉兄弟坐下：“算了，吃完最后一顿我们走吧，说不定Fly已经离开法国，再这么耗着也没意义。”
情绪向来淡定的辰枫，现在显然称之为低落更加贴切。见兄弟这样子，霄舟也没了追究其他的心思，掏出一张皱巴巴的50欧元大钞，朝华裔神探不耐烦地摆摆手，反正钱不是自己的，就当替师姐给海外侨民做慈善了：“快滚，剩下5欧元买个盲人眼镜，上外面摆摊算命蒙别人去！”
华裔神探接过钱，转身从收银台下面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二人：“看在先前我怎么说你们都信的份上，这次情报就不另收钱了。”霄舟闻言太阳穴充血，言下之意是搞半天这家伙一直在耍自己和兄弟玩？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
为免兄弟起身拆了这家黑店，辰枫示意华裔神探赶紧走人，别把在太岁头上动土当消遣：“如果不想惊动巴黎警方和我国驻法大使馆，就老老实实卖你丫的面，少接危险活路少忽悠。”
“根据我线人所提供的资料，他们一行总共有六人……”华裔神探打开文件袋，从中抽出一张A4纸，在霄舟和辰枫面前晃了晃。
辰枫佩服他锲而不舍的执着寻死精神，有几个人不随丫瞎编么，鬼知道真假？身旁霄舟往碗里添醋的瓶子于空中悬停许久，看来已经找到了趁手武器。
“除了你们说的罗菲飞和秦皇，剩下四个人，罗姓女孩管他们叫‘炎帝’、‘宗神’、‘商契’和‘武王’……”说到这儿，连华裔神探停下来对情报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确定没看错后，转手直接将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都是些什么狗屁名字，连上古时期的大神都出来了，拍电影呢？看来我确实该换条靠谱的眼线。”
“哎，等等！”
这回霄舟和辰枫反而相信是真的了，如此另类称呼符合罗天海给麾下警卫团特战队员起代号的奇葩品味，常人压根编不出来。
霄舟放下醋瓶，从桶里捡起纸袋，迅速翻查里面有用信息，最后得知菲飞住在巴黎近郊富人区一栋花园别墅，位于塞纳河畔的“Neuilly Sur Seinede”，离市中心不过10分钟的车程。
提起纳伊市，除了作为香奈儿香水原产地，辰枫所能想到的，就只有当地的精神病博物馆了。“那我们现在便动身过去？”霄舟不顾时间已晚为兄弟所想，却换来辰枫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回答：“不忙，吃完再说。”
临走，想起刚才怪责华裔神探那些话，二人不禁感到有些抱歉，看来他只是真人不露相的同时，顺带坑点小钱花而已，本事还是OK的。
“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找你。”
华裔神探还记得霄舟建议，就用它来回应辰枫：“恐怕没那个机会吧？你们再见我时，已经改行在街头算命了！”
霄舟和辰枫相视一笑，真是个古怪中不乏有趣的家伙，就是这蒙法国人的面做得太难吃……
既然目标市镇离此不远，那就干脆步行过去，免得自己满身污糟被出租车司机嫌弃，顺便还可以吹吹晚风消消食，让衣物早些干透。
“我说枫少啊，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拜访人家吗，要不要买束花聊表诚意？”霄舟忽然间突发奇想，关于这方面，辰枫已经解释过八百遍了：“是你丫说要调查汉武背叛的真相我才同意留在法国的，莫把滥用师姐积蓄的黑锅甩我头上，更别当我跟你舟少一样，泡妞不分时间与场合。”
提到卢娜，霄舟莫名感到一阵肝颤，当初偷换信用卡不过是想万一钱不够用可以帮补点儿，可现在日常开销都往里面伸手，自己早晚会被师姐扒层皮……看到兄弟亏心事做多的后怕表情，辰枫故意将话锋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法国走亲访友时兴送花，我们买束带上也行。反正用多用少都是个死，不如把卡里的钱刷干净了痛快！”
拖长音的“痛”字刺进耳中，霄舟当即改口还是省点钱比较好，实在想要花，看谁家院子里种的好看，直接去摘得了。
沿着路牌指示走走停停，虽然勉强可以看懂上面法文，但没有定位系统指引，资料上地址再详细，找起来也还是有些麻烦。现在晚上九点，天色将暗不暗，霄舟属于那种说了就会去做的人，果然一路上祸害别人花园，东拼西凑地愣是扎出了一束花！
辰枫把其中黄色的或者菊花挑出来扔掉，对兄弟的脑残行为只用“采花大盗”来评价，还好城郊并无太多天眼，否则后半夜便有免费咖啡可以喝了。
总算来到照片中背靠塞纳河的别墅门前，霄舟将周围或私人或市政的监控线路统统切断，然后与辰枫一人一边，分别潜伏在大门两侧，悄然往里观察动静。辰枫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问题：“我们既非做贼，又不是执行任务，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霄舟表示此乃职业习惯，而且现在要见的只有Fly一人，如果不小心碰到秦皇和那四个大神，就什么都别想解释清楚了。
说罢，霄舟掏出火腿肠，撕开包装后直接把它抛进了院子。辰枫知道兄弟这招是专门用来测试有没有狗的，不过，欧洲犬吃得惯他从中国带来且注射了强效安眠药的“转基因零食”么？还好上机前安检不会叫你把携带的食物咬上一口……
想起几年前“二十四节气”新晋成员某次例行考核，霄舟为了潜入警备连戒严区域，硬是在头天下午对抗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给对方晚餐里下了泻药，连一干无辜警犬的全部狗粮都没放过！
最后考核不得不提前终止，原因是其中一方全军覆没，没有一个可以站着说话的。为此警备连炊事班班长被降职，各级卫生队以后在每次开饭前，都要先派专人试毒……
确认并无其他非人类的危险存在后，霄舟和辰枫绕道别墅侧面，先后翻入种满各式植物的绿化庭院。辰枫望着手中的花，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来制造惊喜求婚的，果断将其丢进旁边薰衣草丛，白白浪费霄舟一片苦心……
整栋别墅看着并无任何守备，就连门卫岗亭都没有设置。想来也对，这里属私宅，又不是要员官邸，就算住在里面的菲飞贵为将军女儿，可远在法国没人知晓其身份，若配备几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彻夜值守，那才叫吸引眼球和招惹麻烦。
虽不似平时执行任务那般危险，但作为非法入侵者，霄舟还是不敢从一层打开的落地窗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只好借力遮雨棚徒手攀上二楼，脚下陆战靴登时于别墅亮白的墙面上留下几个带泥的黑色鞋印……辰枫对兄弟走哪糟践哪的行事风格深恶痛绝，脱了鞋子不留痕迹地爬上去会死？
别墅室内面积不大，二人落脚点前方为木质楼梯，旁边则是主人卧室。辰枫小声叮嘱，让兄弟待自己进去后守住门口，如果有人上来就全靠其顶住了。任务如此艰巨，霄舟只能惨笑着扯下身后窗帘，掏出防风火机，心想大不了一会儿直接放火烧楼梯，堵人又堵路！
不过，辰枫进入卧室不到十秒便出来了，里面根本没人，但从房间布置上看，确是女孩子住的地方。霄舟将窗帘往肩上随便一搭，半蹲着身体，轻声踱步下楼，辰枫跟在偷偷摸摸的他后面，右手竟不自觉放向腰间，然后发现身上没带投掷刀，而自己也不是来杀人越货的……
“什么情况啊，灯全开着，却一个人没有？”
霄舟四下探查一番，认定家中没人后，索性躺倒在客厅沙发上，顺手从面前茶几盘子里抓来大个苹果开啃。辰枫耳细听到什么，示意拐角那边的流水动静。霄舟嘴里叼着苹果，随辰枫踮脚行至楼道尽头的房间，淋浴声从里面传来，应该是有人在洗澡。
辰枫一脸尴尬地问现在怎么办，霄舟拿掉嘴里苹果，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在这里等，难不成你还要冲进去？辰枫真服了他，要么没心没肺，要么丧心病狂：“在浴室外面守着？她出来就算不被我们吓死，也要把我们打死！”霄舟笑笑，一副少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Fly啊，说不定是秦皇出来把我们吓死呢？”
说完二人方才意识到，自己尚不确定里面是谁，就这么待在这里，不管怎样都有危险。如果真是秦皇，就不单止是危险了，而且还很闹心。
正当二人转身准备离开时，别墅正门突然传来开合声，伴随一句中气很足的男性话音：“小姐，我把东西买回来了。”
霄舟和辰枫一惊，前方拐角正迎大门口，全封闭楼道又没有地方可以躲，身后浴室未传出任何回应，估计是被水声盖过没听见。进退两难间，只能寄望对方不要进门便往这边走，然后趁其不注意时，再溜。
不过，某人坏事做多了难免点子背，来者正欲将买来的护发素搁在浴室门外，转过拐角却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两个陌生男子一脸懵逼的杵在那儿……
“你们是什么人？！”
管家模样的华人中年男子见状大喝，而霄舟不知是脑筋闪电还是苹果吃多噎着了，本想随便报个什么名号吓唬对方，不料下意识就是一句：“采花大盗！”
“What?!”
发出不可思议问句的不是管家，而是比他更加诧异的辰枫，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兄弟如此口不择言，嫌私闯民宅事不够大，非要再扣个劫色的“高帽”！
“你丫有病啊，瞎JB乱说个毛！”辰枫被兄弟带着自己往沟里跳的行为刺激得只想爆粗，可霄舟却认为错不在自己：“谁叫你刚才这么说我来着，这完全是接受心理暗示之后瞬间脱口而出的好吗？！”
中年男人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采花大盗，但小姐如今正在沐浴，这俩人却守在门口，肯定不怀好意！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没等面前管家把两根手指伸直，霄舟秉行趁人话说一半先动手的无耻原则，直接将半个苹果朝其脸上狠狠砸去：“就你话多！！！”
可是，预先没有一丝征兆的突然袭击，却被反应极快的对方“啪”一下单掌接住，然后伴随指间压力陡增，本就残缺不全的苹果顿时被捏碾得更加支离破碎……
弃购物袋于地，中年男人扯下领带，脱去西装马夹，那扑面而来的高手气势，看得辰枫直抱怨：“他是这儿的保镖吧，看样子很能打啊，你丫生来就不会和平解决问题？”霄舟不信这个邪，拿下肩上窗帘，双手撑开的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幸亏我早有准备。”
中年男人不知霄舟要做什么，可他手里东西却很熟悉：“好小子，敢偷家里窗帘？今天非敲断你们几根肋骨不可！”霄舟笑着说自己好怕，手中破布本是用来引火的，谁TM吃饱撑的偷这不值钱的东西？对方听后一时更加来气：这混蛋不单入室行窃，还要烧我们家房子？！
此刻，只有辰枫明白兄弟肢体语言及话间火上浇油的用意，提前做好了拔腿准备，就在自己突然前冲的同时，霄舟“呼”一下舞起窗帘往中年男人头上一罩，登时将其视线连同大半身体一并遮住！
“叫你脱衣服！叫你装高手！！用手接个苹果很酷是吧？！你怎么不去动物园里扮狗熊站着要吃的啊，哈？！”
如果某人带着他的“夜魔911”，估计早就捅上一刀了，幸好现在只是随便抡两拐子锤几拳泄泄愤，无伤大雅……霄舟不敢过于恋战，趁对方被打蒙圈之际，赶紧跟着兄弟脚步跑出楼道，刻意留下一句大喊：“上二楼！”
当中年男人好不容易挣脱窗帘束缚晕晕乎乎追上来时，四下已经没有人影，只剩走廊一扇左右大开的条格木窗仍在轻微晃动，伸头出去，见楼下草坪有一只黑色靴子，应该是他们逃跑时匆忙落下的。
糟糕，中计！中年男人顾不上西裤皮鞋的诸多不便，推开卧室门确认里面没人后，转身便从窗户跳下，直朝别墅大门方向追赶。而此时躲在卧室床底的霄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亏你丫想得出来这些歪招，能跑不跑偏留这里找罪。”同样趴伏床下的辰枫不理解兄弟做法，不过，霄舟可全是为了他：“好不容易进来了，说什么也得让你见到Fly再走，我们就在这里等，不信她不回屋睡觉！”
十多分钟后，一无所获的中年男人回到别墅，正好浴室里面的人也穿好衣服出来了，不是罗菲飞，而是个十四五岁的中国女孩儿，擦着头发一脸悠哉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狗熊似的？
中年男人简单叙述经过后，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却被女孩儿阻止，说既然入侵者已走，家里除了少个苹果也没其他损失，就算了吧。中年男人提着他们遗留的鞋，说是国内军用陆战靴，由此推断对方来历和目的肯定不简单，如果不报警，后面可能还会有麻烦。
女孩儿眼珠狡黠一转，忽然想起什么，说自己的面膜用完了，让中年男人去帮忙买。中年男人很是无奈，这大晚上的，纳伊市商店都关门了，刚才为一瓶护发素自己开车转了半个巴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即将结束营业的超市，现在居然又要面膜，还让不让自己活啦？
女孩一脸拜托，中年男人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只得拿车钥匙再跑一趟，临走时叮嘱她回房间锁上门窗，安心等自己回来。
中年男人走后，女孩儿径直来到二楼卧室，关上门，就坐在床沿，跟着手机里面中文歌曲开心哼起调子。辰枫一听是个陌生女子，直想跳起来给霄舟一巴掌：这下可好，咱们真成采花大盗了！
霄舟看着面前不远处女孩儿小麦色的腿部肌肤，回以既来之则安之的手势，现在只有等她睡着再想办法撤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华裔神探！提供的什么狗屁情报，不单害自己私闯民宅，或许还要枉担个偷窥色魔的污名，回去说什么也要让他用鼻子把库存面条全吃干净……
二人心里琢磨着，女孩儿悬在床边的小腿忽然往后一蹬，半吊着的拖鞋飞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霄舟脸上……上面传来带笑声音，听着很甜，却又过耳留下一惊：“出来吧，别躲了。”
霄舟和辰枫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什么马脚，最后决定再赌一把，万一她只是随口试探呢？再说了，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勇气大晚上一个人检查床底的……身下半天没有动静，女孩儿明知藏在下面的是人不是鬼，却始终不敢亲自查看，转而继续说道：“你们再不现身，我就打电话报警咯？”
得，这回没辙了。
二人互视一眼，对此只能举手投降。与其把事情闹大，倒不如早点解释清楚。辰枫先霄舟一步从床下钻出，低头走到窗前，等兄弟过来一起静候卧室主人的“审判”。
“你们两个，谁是SuN，谁是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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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黎圣母院：法国巴黎圣母院大教堂，与德国科隆大教堂、意大利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并称为“欧洲三大宗教建筑”。巴黎圣母院为哥特式风格基督教教堂，是古老巴黎的象征，其地位、历史价值均无与伦比，可谓历史上最辉煌的建筑之一。它矗立在塞纳河畔，位于整个巴黎城市的中心，以内部祭坛、回廊、门窗等处的雕刻与绘画，及堂内所藏13至17世纪大量艺术珍品而闻名于世。虽然其本身为宗教建筑，但闪烁着法国人民的智慧，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