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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磨砺--19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中乌云堆积,天地间阴冷灰暗,道路两边的树木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然后又一次形成坠落的雨线,垂落到树下,道路上的积水四处漫流,人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路上,依然行色匆匆,慢慢的,天空有些发白发亮,有经验的人们都知道,这是下雨不会在短期内停下的征兆,不是有句农谚就说:越落越亮,地都泡涨吗。

孙策,李二狗和何天棒的心中异常焦急,李仁智老汉要是没有躲雨的地方,可能早就成了落汤鸡了,深秋的雨中水冰凉透骨,老汉要是这样被这雨水一淋,不大病一场,那才是怪事。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孙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悦娣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又一个电话,她知道李二狗和何天棒也在车上,也在帮忙找寻,她的心安定了很多。孙策在市区范围内不断的扩大找寻的范围,始终都没有老汉的线索。在哪里去找人呢?如果继续这样找下去,还有希望找到吗?

三个人从上午的10点多钟,一直找到下午的四点多钟,始终没有见到李仁智老汉的踪影。孙策突然想到,老汉要吃的一种饮食,上次他说过,要吃蛇汤豌豆尖面条,上次酒店里吃过,却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味道,老家伙会不会自己又跑到城外的山地里去抓蛇去了,这个季节要抓到蛇,况且老汉有这么大的年龄,痴呆病有那么严重,那蛇哪里是那么容易抓到的。想到这里,孙策判断,老汉跑到郊外的可能性极大,孙策把这想法告诉了李二狗和何天棒、他们仔细的研判后。决定去郊外的山地里寻找。

孙策驾车,高速驶向城郊......

大雨如注,去往城郊的公路上,车辆已经很少了,他们一路畅通,相比回城车道上的熙熙攘攘,孙策的车就像长蛇旁边的蚂蚁。雨下落得愈发凌厉,李二狗和何天棒坐在后座显得有点紧张,孙策头也没回的说道:“这个天气有点吓人,”李二狗说:“我觉得这雨下的时间不对,往年都是雨少土肥,今年怕是要秋涝了。”

孙策盯着前方的路,皱起眉头,雨刮器从一出城就开到了最大的档位,奋力刷个不停,一波雨水被刮下去,另一波又快速的模糊这前方的视线,孙策只能尽力的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如果不是开着车,他都都快觉到自己坐在黄果树瀑布下边一样。雨声忽东忽西的打在车顶上,敲击着他们的心房,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了雨落的声响,孙策点开车上的播放器,是本地电台直播的频道,主持人正在报道不同交通道路的路况,提醒人们尽量避免出行,保障安全。被采访的气象专家也表示,这场大雨将会持续到明日午后,在此期间,要避免去城郊山地游玩。三人默默听着,他们的心被狠狠提溜起来。如果李老汉真的一个人在山地上呆着,那该多可怕,多无助啊。

何天棒轻咳一声对孙策说:“你也别着急,他老人家如果真的在山上,也没多大问题,你看那山坡上那么多树,遮个雨随随便便。”李二狗扒着窗户应和道:“就是,别急,大家都想他老人家平平安安的,我们马上快到那个山坡坡了。”孙策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脚下用力的踩着油门,他们越走越快,公路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被轮胎碾过的泥渣水开始往车窗上飚溅。孙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出汗,冰凉凉的感觉让人难受,前方马上要大拐弯了,他伸手想要抽一张纸擦手,右手刚碰到纸盒,咯噔一声,车身不受控制地向左边扭去,即将撞上路边护栏!孙策急忙反打方向,车子猛地擦过护栏偏回正轨,好险,汽车差点滑出路面,后座的二人一阵惊呼颤栗,好容易才找回了先前的状态,他们继续把着各自的车窗,向外张望,突然,二狗叫喊了起来:“在那儿!在那儿!”,孙策看到了,窗外不远处的山头的大树下,老汉正紧贴着大树站立着。孙策赶紧把车靠近,三人撑开雨伞,一步三滑的慢慢靠近老汉。

老汉见到孙策,破口大骂起来:“孙策,你就是个王八蛋,干干净净的,非要洗澡,你这么搞,把我弄出病来,你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你看你,把我的一身都打湿了,一天到晚的要洗澡,这下洗够了吧”。

二狗立刻说道:“老爷子,这是孙策给你洗的澡吗,这分明是下雨把你打湿了,你这么乱说话,早知道,就不该来找你”。

李老汉说道:“你是谁?孙策,你要我的命呀,你怎么把一个长舌鬼带来了,孙策,救救我,我不想死呀,打死你,打死你”。说着老汉要冲上去打李二狗。

李二狗正要辩解,何天棒拉住了他,劝二狗说道:“不要在意,老汉真的痴呆了,不认人了”。

二狗说道:“老爷子说话也太气人了,唉,好在都知道,要不然,谁受得了这个气!”

老爷子的衣服打湿了,二狗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要给老爷子穿上,老爷子护住自己的衣服,死活不让二狗靠近,孙策没有办法,谢过二狗的好意。路太滑了,老汉根本无法安全走到车的跟前,孙策要背起老汉下山,二狗说,孙策力气太小,他要背老汉下山,老汉哪里肯让二狗背他,二狗千般解释,老汉一概不听,没办法,何天棒问老爷子认不认识他,老汉说:“你狗东西,不是何麻子的儿子吗,我认识你,你老汉儿不是木匠嘛,专门给人做棺材的,我知道”。

何天棒说道:“老爷子,你说的对,来,我来背你下山”。

李老汉说:“要得,只是不要把我背到你老汉儿的棺材里去了哦,我和你老汉是朋友,你要照顾我哦”。

何天棒说道:“要得,我听你的,来嘛,我来背你,老爹,你先把我的衣服穿上嘛,冷的很”。

李老汉说道:“孙策,我要穿你的衣服,谁让你给我洗澡的,衣服都打湿了”。

孙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老汉穿上,老汉趴到何天棒的背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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