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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疯言还是佛音

神荼捧着一只木盒进来了,隐隐的桃木之香,在他走动的时候飘飘逸逸。

这位邓林后人小荼,又在嘟哝,不过神情倒还干净。

“乱讲什么,还不快拿来。”

郁垒说话间随即起身,从神荼手里接过了木盒对书生说:“祁老弟,这桃木茶器赠于喜爱之人,也算结下善缘,还请收下,万莫推辞。”

书生也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东方鬼帝的一番美意,这才说道:“帝君割爱了,可惜我身无长物,无以回赠。”

说着却从怀里掏出一颗小卵石来,递给了郁垒,郁垒捏在手里,有些不解有些尴尬:“这个,想必也是祁老弟珍爱之物,不知此为何意”?

“大哥,这油头混混浑水摸鱼,没摸着,把个石子当鱼干,饿了就拿出来闻一闻,宝贝着呢”。神荼没等书生说话,自己先接了话茬,将书生好一番揶揄。

书生倒没有和那个嘴比心快的神荼计较,坦然落座,对着木盒又来了兴趣。

“不许胡说。”郁垒制止神荼,神荼还是抢白道:“大哥,我没有胡说,你好心好意换了个破石子,他肯定会说那破东西是个宝贝。”

圣女和卷帘的目光也被那颗石子吸引过来。

圣女只是觉得好笑,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说道:“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宝贝,不过也没什么用了”。

神荼立刻表示赞同:“呃,就是那个意思,圣女好眼力”。

卷帘对那颗石子却没有圣女那么随意,看了又看道:“祁兄,你这个石子想必有个来历”?

书生抬眼看了看卷帘微微一笑道:“寻常石子,也没什么来历,捡起便是缘,礼尚往来随机赠于帝君,缘缘相接罢了。”

卷帘听罢先是一愣,接着也是一笑赞道:“祁兄果然博爱平易,出口便是佛音,受教了。”

我不禁要佩服书生了,能说会道混成这样,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种事,这种话音,响在长安城内,不叫他疯子,世间真就有个疯子混进常人里去了。

郁垒捏着那颗石子也是看了又看,然后收入怀内说道:“祁老弟果然是位高人,这缘分到了我这,必不会断,也如祁老弟这般,缘缘再续。”

神荼又不忿了,对着郁垒说:“大哥,把那东西给我,我也跟它做个有缘人,扔出去,看谁有缘再捡了去。”

郁垒蹬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没有和它熟热,怎好续缘给你?”

郁垒煞有介事的样子,还真给书生面子,不过也太搞笑了点。

圣女有些绷不住了,一边笑道:“有意思,你们地府真有意思,你们兄弟两真有意思,不知道你们家老神杖是不是也这般有意思,别是位古板的老人家,那蟠桃园可怎么办?”

“圣女放心,神杖他老人家几百年未发火,脾气好的很,你就等着瞧好了。”

神荼不但嘴比心快,还是个话痨,这次说到圣女的心坎上了,圣女也就不记得他之前如何难缠,才害的自己摔了杯子惹出麻烦。

她给了神荼一副好脸道:“我想也是,你也求求神杖他老人家救救蟠桃园吧,你们兄弟说句话,肯定比我求他更有用。”

“好说好说,只要你不为难我们地府,什么话都好说,我这就帮你求他老人家去,你等着瞧好便是。”神荼说完便乐呵呵的出去了。

卷帘突然说道:“医好了蟠桃园,却要长在桃芷山上,圣女又如何回去复命?本将军又如何回去复命。”

圣女听了却也不急道:“只要蟠桃园还在,长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这天上地下的云雨山水菏泽池沼,还不都由我们圣母圣父辖制,长在这桃芷山上,我看挺好,我们姐妹还多了处休闲之所,岂不是好事。”

卷帘一听,眉头却紧皱道:“仙界至宝,沦落凡间,圣母怎会答应?”

圣女白了卷帘一眼道:“那又有何办法,先医治好了再说,到时候你我都好交差,剩下的事自有圣母和圣父,你操心过度了。”

卷帘被抢白一番,捏着茶杯不再多言。

郁垒却有些坐不住了,对着书生欲言又止,书生已经打开盖子,把玩着里面的茶壶茶杯,赞道:“帝君如此雅好,果然匠心神慧,不知为何对这茶器情有独钟,可否告知一二?”

说完便抬头看着郁垒,郁垒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却是我们家的痛楚。”

书生听了,颇感意外道:“哦?祁某冒昧了,勾起了帝君的伤心事,还请见谅。”

“说来也无妨,祁老弟不必介怀,讲来却是上古的事了,祖上夸父他老人家和神杖一起逐日,不幸干渴而死,他老人家死前最想喝的是我家夸母泡的桃叶茶,终未如愿,神杖他老人家因此悲伤自责,化作了这桃芷山上的邓林,阴护我们这些后人,我们后人打造茶器,以慰夸父之英灵。”

“老神杖和老夸父情深义重,祁某佩服,此番打扰了,祁某这就告辞,以后有缘再见”,书生说完便起身施礼告辞。

郁垒一惊道:“祁老弟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本府照顾不周,才急于离去?”

书生道:“帝君误会了,叨扰多时,又帮不上帝君,还是离开为好,去意已决,帝君保重,各位保重”

“那我送送祁老弟,二位稍候。”

郁垒跟了上来,出门没走出多远便扯住书生道:“祁老弟这样一走了之,我们兄弟该如何是好,你可不要食言害我们。”

书生笑道: “哪里话,我送你的石子上有一句经咒,你每日诵此经咒九百九十九次,诵完九十九日,蟠桃园便可生还无事,不过那蟠桃园的根茎从此就和你家的邓林彼此接连,正念经咒,则蟠桃园有益,反念则蟠桃园无益,全由你掌控,我说是福气,便是福气,小心掌管就是。”

郁垒赶忙掏出怀内的石子,仔细一看,石子上的纹理果然是经字。

书生又说:“那本书你得交还于我。”

“书?哦,你捡来的那本无字书?”

“对,拿来吧,我走后,你们家小白便可休息了”

后来,书生拿了天书,我们离开了地府,离开了桃芷山,驾着郁垒送的小船,茫茫大海里,只是漫无目的漂泊。

书生看书,日夜都在看书,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飞快,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没有和他告别,一口气飞回了小周村。

站在栓马柱上的时候,我完成了前世的一个夙愿,用一生的二十四小时去流浪,不过这个夙愿不是我曾经以为的那样,那时候我以为流浪是去找一个爱过我的人,一路荒凉。

“神鸟,神鸟回来了!”小周村的祖先们,我又得习惯你们对我的称谓,然后,又和从前一样,习惯你们不给我任何称谓。

小周村唯一的一条街已经修好了,一些青色的小卵石铺在夯实的黄土地上,我为此有些伤心,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生活过的周村,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已经几百户那么大,却没有像眼前这样简单却不会在雨雪天泥泞不堪的路。

二十一世纪有了,那平摊的水泥路面来的太迟太晚,虽然它来了,它对我来说太迟了,我的童年永远在泥泞里不知忧烦,有一个并不美丽的少女,在夜色里淋着雨水踏着泥泞,拖着一辆破自行车,她不美丽,不坚强,不顽强,她是我,因为孤单,因为拖不动一辆破车,在放学的路上变成了瘦小的泥猴,哭了,很晚了,回不了家。

我妹妹来接我了,她那么小,一只化肥袋子,两角叠合成一个戴在她头上的雨披,她自制的雨披,周村人自制的雨披,戴在她头上护住全身,夜色里踏着泥泞,来接我了,她总是做一些叫我想不到的事出来,她做过很多我想不到的事情,我永远也想不到,她有多爱我。

冯子谦摇摇晃晃的来了,他的小脚丫还不太习惯这突然突兀不平的路面,多好的路面,他会喜欢,也会习惯。

冯辑,冯子贤,冯子颂,冯子凯.....都出来了,他们没事,他们活着,他们应该活着。

他们是战士,也是农夫,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战争,他们有一个战场,在田里,还不够吗?

我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我应该说:“嗨,你们好!”

但我最好做个冷漠且没有礼貌的哑巴。

他们可能忘了我干过什么坏事,我也没干过什么好事让他们忘了,我走了没几天,不超过四天。

他们话不多,黑,瘦,既麻木又精神,如果我不认识他们,我会瞧不上他们,如果我认识他们,却要伤心了。

可是他们自己并不伤心,沉默,顽强,有活干,有饭吃,直达幸福,他们和幸福的距离有时候只需一步,有时候遥遥无期。

他们和我老爸一样,我老爸从未说过幸福这两个字,那是他们永远讳莫如深的所在,又似乎无处不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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