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眼神瞪得浑圆,刚才的断骨手,是那丫头最狠绝的招数。
正是因为招招可以致命,所以南溟只见过她用过一次!
如今这夏家叶如云竟然活灵活现的用着那招式。
“你到底是谁!”南溟哑着嗓子,像是想要把她看穿一般!
叶如云一瞬间就明白了南溟的意思,故作晕厥的样子,身体瘫软了下来。
“别装,否则我杀了你!”南溟的语气没有一丝怜悯,荡然无存刚才的袒护。
叶如云眼睛紧紧的闭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然,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重生在世,借尸还魂。
所以索性就这么装作昏死下去。
南溟沉重的哼哧一声,还是揽住了叶如云,卿置在柔软的榻上。
南溟推开门,此刻间,叶如云的丫鬟素鸪已经迎了上来。
“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南溟的眼神轻轻一瞥,再看旁边夏邑已经带着人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慌忙带着离去。
既然危机已经尽出,南溟索性拢了拢衣服,一个跃身跳上了房梁径直离开。
素鸪一个机灵,心里暗自嘟囔道“这个王爷真可怕!”
素鸪推门进了内室,医师老者也紧跟在后。
一天接连的刁难让叶如云有些疲累,没想到柔软的床榻竟让他睡意十足。
医师在榻前,轻轻地搭了一把脉象。叶如云不适的动了动,稍后跟一旁的素鸪低语交代了几句,便也离开。
叶如云只觉得浑身疼痛。身上盖着那繁复华美的紫色云罗绸被子。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令人安神,让她懒得做什么动作。
她缩了缩脖子,问道:“我为什么叫叶如云呢!”
素鸪扯着嘴巴,下巴惊得都要掉在地上,她本以为自己家小姐茅塞顿开,变为正常人,看来是她错了。
“小姐,你这是刚才用力过猛吗?所以记不得了吗”只见素鸪一脸天真的问道。
叶如云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
“等等,小姐,你可还知道我是谁啊?”素鸪两手叉腰瞪着眼睛无比天真的问到。
“素鸪!”叶如云在榻上一个转身,索性都不去看她。
“万幸万幸,我的大小姐还好记得我。”素鸪抚了抚胸脯,像是心中大石头突然落地一样。
“大小姐啊,我给你讲一遍,你可要记住哦,要不然传出去,怕是真的要落人话柄了。”素鸪边说边坐在榻前的红木方凳子上。
这事情啊,要从老爷还不是兵部尚书的时候说起。
当年的老爷还是一介不入流的芝麻小官,误入烟花柳巷,一眼竟看到了当年秦淮河畔一等一的歌姬叶潋天。
老夫人的得知此事之后气愤的紧呢,夏家怎么说也是一介名门正派,怎么能容许一介歌姬进门?
老夫人强硬,终究还是给老爷定了两门亲事。
老爷呢,自然也是个倔强之人,虽然以妾氏的礼节迎娶了两位娘子,还是对她们冷淡至极。
老夫人当然是气愤不止,竟然用了卑鄙的手法让老爷跟她自己偏爱的三夫人同了房。
素鸪讲的出神,此刻间,叶如云已经转过头,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一切。
后来呢,三夫人生下了一对双生龙凤子,就先现在的大少爷和夏巧盼小姐。
“然后呢。”叶如云迫不及待的问着。
老夫人身体本就不好,第二年就驾鹤西归了。
老爷是孝顺之人,虽然埋怨老夫人,但是仍然守丧三年。先帝感其醇厚任孝,加封了户部侍郎。
老爷名满天下,竟然不顾老夫人遗命。第一时间以正妻礼节迎娶了当年心念的女子叶潋天。
天不遂人愿,在生大小姐的时候,夫人血崩势危,三日之后还是撒手人寰。
老爷悲痛欲绝,为了纪念亡妻,所以才让小姐随了母性,取名如云,好像也是因为当年夫人的拿手好词是一曲《如云奏》。
老爷的书房里好像现在还挂着那首词呢。
“当然啦,我也是听府里的老阿妈讲的啦。”素鸪有些害羞,嘿嘿一笑。
叶如云内心搅动,看来这夏老爷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呢。
看着素鸪一脸正经无比严肃的样子,叶如云顿时心生一计。
“你是谁啊?”叶如云故作呆滞盯着。
素鸪惊得一下就跳了起来“小姐,你是在逗我吗?”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卧房?”
“小姐,我是素鸪啊,我是素鸪!”
叶如云偏过头:“什么,我听不到。听不到啊!”
“我是素鸪----”
夏家书房内,娟秀的字体一看就出自女人之手。
抬头赫然三个大字《如云奏》
尘归尘,土归土,道上鸳鸯两侧路。
少年翠玉面,一眼望,凝心中。
近视岁月沧桑变
俊美江山故国楼
且是珠帘玉佩遥相送。
应是
寒梅树下风,稚童不知忧
仿若
当年旧模样,偏弱身形瘦
执笔轻舞墨,才气贯长虹
待字闺中女,颦笑眼轻凝
檀香烟燃心,自带人来寻
抬眼间,沧桑悠悠过几载。
成败英雄间。
心暗予,今生所属只为君!
路无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