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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心起杀意

季鸢望着那走来的断臂男子,不屑的笑道:“肖卫国,你抽什么风,敢砸我的店,是嫌你断的臂不够多吗?”

断了一条臂膀已成为他的痛,明明是她断了他的臂,还敢这么讥笑的讽刺,当下,肖卫国气不打一处来。

前几日他在街上闲逛,无意中发现这女人时常出入盼心归,便派人打听,原来盼心归的最大老板是她,那头跟猪一样肥的娘们儿只是个幌子,好,他正找不着人报断臂之仇呢!

“季鸢,今日我便是来报断臂之仇的”。

季鸢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成了残废那是你自找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给我这店里的伙计道个歉,二我送你去见如来佛”。

“你休得狂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生来就是一身傲骨,狂妄乃我本性,你要找死谁也拦不住,送你上西天,比航空母舰都还快,一两秒的时间保证你成功到达西方极乐世界,不过……没有返程票”。

肖卫国听不懂她说的一长串是什么东西,但猜也猜得出那是侮辱他的话,顿时大怒“什么狗屁东西,来人,给我上,杀了这贱人重重有赏”。

那些带刀的侩子手一听到“重重有赏”三个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股肃杀之意席卷而来,所有人如狼似虎的盯着生得娇美的人,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提着刀上来就狠劲儿砍了下去,然而,尘土翻飞过后留下的只有一堆碎屑,而人不知道那里去了。

那人看着自己砍到空气,正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呢,背上就不知被谁人暗算,有什么东西刺中了他,疼得嗷嗷直叫唤,反手去摸一把,摸到了三根细细的东西,碰一下就疼得要命,不取下来也疼,于是他一个狠心将三根针拔起,就是这么一拔像自己抽了自己的骨髓一样,比刚才还疼,接着就疼倒了下去,下一秒季鸢的剑就刺穿了那人的喉咙。

那三根针他要是不拔就疼一辈子,要么拔了,不用别人动手,过不久他自己就挂了。

这一过程的发生不过才几十秒而已。

又有人冲来,然而这些只会点儿三脚猫功夫的下人那能是她的对手,时间不多便死了大半,剩下的人被她身上的杀气震慑得不敢再上来。

而此刻的肖卫国双眼只盯这季鸢手里的剑,那是消声匿迹十余年的流云剑,当年的季修杰季将军便是用这把剑叱吒风云,他死后,多少人想寻觅剑中的奥秘,因何使得季将军威震四方。

肖卫国派人巡查它的下落始终一无所获,如今这把剑出现了。

“你在那儿找到的流云剑?”

季鸢晃了晃手里的剑,反光都那么诱人,她瞧出肖卫国眼里的光彩,猜定是对这剑有妄想,但妄想只能是妄想。

“这剑是我爹贴身之物,我有,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它,它是有灵性的,会很厌恶”。

“你……”肖卫国恶狠狠的瞪着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瞪了她好半天只觉得她那种笑这般惹人厌恶,他收手别开眼目光再次落在剑身上“只要你交出流云剑,我便不追究以前的事,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这话怎么听,怎么搞笑,季鸢蔑视着蛮不讲理的肖卫国“你觉得可能吗?想要得到它,你做什么青天白日大荒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交还是不交”。

“不交”。

肖卫国满眼怒火便随手抽得一人的大刀砍了来,他断了右臂,纵使他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练习左臂也不可能达到右臂的效果,当初他双臂齐全不是她的对手,今天他只有左臂更加不是她的对手。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响彻整栋楼,然而,肖卫国愈加吃力,季鸢只闪不攻便是给他时间看清楚自己是什么小喽罗,二是她还没被激倒要将他杀了的地步,至少还有亲戚的名义在,她本意不想对亲人动手,那怕只有个名义在。

几招对付下来,肖卫国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停下怒道“你为何不出招?”

季鸢倒是挺悠哉的坐在桌上,素指摸着剑身“起码我基本的可怜心还在,和残疾人动手显得我不仁不义,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走出去,要么躺着被人抬出去,自己选吧!”

“季鸢,当初你痴傻令人厌恶,如今嚣张使人反感,真不知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随你说,仅你高兴”。

肖卫国从小到大都讨厌季鸢,但是对她的父母还是比较尊敬的,再怎么骂也不会侮辱她的父母,其实一开始她被季家最后一个老妈子送到肖府得时候对她还是万分同情和可怜的,只是后来相处多了慢慢就讨厌了。

跟她好好说话也听不懂,叫她不要做什么她也不听,打她也没用,她压根儿就是一傻子,渐渐的听多了二姐肖落落的闲言碎语久更加厌恶了,一直厌恶到今天。

“哎~”季鸢看他站在那里不走也不上来打的犹豫不决得样子,故作可怜的叹口气,他还算是有点儿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估计在想什么计策对付她呢!随他吧,她见招拆招。

“小姐,我回来了,今天不知怎么了集市的特别少,而且都挺便宜的,苗苓买了好多东西呢!”

听到声音两人双双转头望向门口,只见苗苓抱着买的一大堆东西兀自低头嘀嘀咕咕的走进来,季鸢心里一紧,这丫头今儿个怎地回来得这么早。

不出所料,肖卫国料定了苗苓是她的死穴,转个身飞到苗苓身后钳住她的脖子,整个小身板儿都被提了起来,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落,她迷茫的看着自家小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成了人质了。

“放开她”季鸢厉声喝道。

肖卫国“哈哈哈”的狂笑一阵“原来还是有你在乎的东西嘛!你看,你的小丫鬟在我手里呢!”

“我说放了她”她双眼已是布满杀意。

“哼!我放了她可以,你得用你的流云剑来交换”。

季鸢一顿,紧紧盯着肖卫国那张阴险的脸,他敢用苗苓来对付了,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好,既然找死,那就让他早点儿死。

“季鸢,还思考什么呢?你看你的这个小丫鬟快没命了”。

一边是父亲留下来唯一的遗物,她能够睹物思人的最后一样东西,一边是与自己相依为命一同长大的苗苓,眼见着苗苓就要被憋死了,季鸢冷着脸道“好,我答应”。

说着就要丢出剑。

“不要,小姐不要”苗苓满眼是泪,憋出来的泪水努力的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流云剑,是……是季将军……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不,不能给别人,它对小姐,很重,重要”。

“哟~看不出来啊,主仆情深呐!”肖卫国“呵呵”的阴森森笑着,好像真的抓到了牵制住季鸢的东西,也的确如此,苗苓是她的死穴。

季鸢鄙夷的望着肖卫国,“咣当”把手里的剑抛出去,“想不到你自奉为七尺男儿,做出这么卑鄙的事,丢脸丢到家了,这剑你要就拿去,把人给我放了”。

肖卫国七魂六魄都被地上通体碧绿笔直削铁如泥的流云剑给勾走了,那里还顾得上其它人,早已听不见其余人说的话了。

手上力道一松,苗苓滑落到地上便朝季鸢爬了过去,抓着季鸢的衣服咳嗽着泣声道“小姐,咳咳……对不起,都是苗苓没用”。

“没事,起来吧,那剑是物品,只有你没事就好”季鸢将苗苓扶起来,找到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给她坐下。

转身时,不知道肖卫国已经把流云剑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给观察了多少遍,脸上的淫笑已经表明,他对它是真爱,若真让他带回去了,月黑风高的时候要抱着它入睡才可安心,巴不得给强了,要是这剑没有杀伤力,也许他真会这么做。

笑话,季鸢怎么可能让他侮辱它呢!“肖卫国,你是不是很想带着剑走啊?”

“当然,流云剑谁不想要?江湖人都为之争相砍杀十几年了”。

“肖卫国,剑给你了,你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还算不算数?”

肖卫国连连点头“算,算,算”。

“好,守诚信,既然如此,那来喝一杯,一酒解恩仇”说时她已将酒给倒满杯了。

肖卫国一听,还算有点儿意识,没有完全沉迷于流云剑的“美色”里,想想季鸢说的也是有理,江湖之人那能不讲信用,刚才用的手段是卑鄙了点儿,但是只要能胜,管它过程如何。

他点头笑着走来坐下,一直把剑紧紧抱在怀里,他看了看桌上季鸢说的酒,并不打算喝下去。

季鸢瞧出他的疑虑,自己也倒了满杯“我敬你一杯,当作是这么多年肖府对我养育之恩的报答,你随意”。她将养育之恩四字咬得极重,仰头饮尽一杯。

肖卫国见她喝了,也跟着端杯喝了下去。

他们都知道,养育之恩说的都是表面话,谁不知肖府以前是怎么对待她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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