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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乞丐少年(4)

这一天,梨素歆和狗剩儿又去了之前的那家酒店做事。

梨素歆明显看出了狗剩儿这一天的斗志昂然,不仅来回出入厨房大厅忙里忙活,还将自己收拾干净主动去拉客人进来吃饭。

一天结束后,掌柜更是满意了,给狗剩儿打赏的工钱也加倍了,给了他二十个铜板。狗剩儿连忙将钱收起,拍拍口袋,还差得远呢,明天继续努力。

梨素歆不知狗剩儿心里所想,她继续抢着抹桌子扫地的活儿干,晃悠在客人吃饭间探听八卦。

俩孤苦小孩如此相依为命,时间流速过了好几天,梨素歆也终于探听到自己所想要,原来月华宫江凌曦似乎又出宫不知踪迹了......

......

江凌曦出宫向来不喜带随从,此时他出现在了梨素歆所呆的小镇上,他的消息网就是在这里断了的,梨家两姐妹除那大女孩梨月纤生死不明被抓,而那个小女孩梨素歆却在逃出后不知所终。江凌曦猜测那个小孩应该还呆在这个小镇里。

街上车来人往,江凌曦行走在期间,月白的华裳不染丝毫尘埃,遥遥若高山之独立,惹得路上行人频频回头遥望。虽然他已带着帷幕,但众人似乎依然能猜到帷幕下该是一张怎样绝世风华的面容。

而江凌曦似乎对于这种情形早就习空见惯,步伐沉稳,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繁大的酒店旁。

刚走进店门,店小二立马发现了这一号人物,谄媚地迎了上去。

江凌曦却目不斜视,错过店小二直径来到掌柜面前。掌柜刚一抬头,脸色快速地变了变,尤其是在看了隐秘露出的玉牌后,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恭敬:“客官,您要的房间已准备好,这边请。”

说着,亲自带江凌曦上楼。掌柜没在打烊前会很少离开柜台的,狗剩儿好奇地往这边望了望。他在这呆了十来天,真的极少看到掌柜会这样接待一个客人,这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人吧。

狗剩儿羡慕地看着掌柜带着江凌曦上了楼后,转身又去帮忙干活,离买那多珠花还差许多铜板呢。

不过若是自己也变得像穿月白色衣服的那个男人有身份,他会不会有更多的钱给丑丫头买珠花,还有漂亮首饰呢?这个念头一起,深深扎进狗剩儿的心里,并像个树苗般终有一天会长成苍天大树。

另一边的梨素歆却没注意到这边,由于所处位置的缘故,她与江凌曦就这样擦肩而过不自知。

梨素歆没注意到江凌曦,但江凌曦却注意到了梨素歆,一个手脚勤快,左脸上有个大大红斑的女孩。

江凌曦在江湖上素有“神医”之称,他很轻易看出这红斑既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什么东西烫伤的,而是一种药物所造成的,应该是那个名为“毁容丹”的丹药。只是,一个小女童为什么会服用了那种丹药?

由于心里有疑惑,江凌曦多看了梨素歆几眼,女童大约七八岁,红斑正好在左脸上,覆盖了左眼角。这,会不会太凑巧了。

“宫主?”掌柜看江凌曦在楼梯口久久停留,不禁有些好奇。

“无事。”江凌曦淡漠地说道,却在转身离去时留了个心眼。

回到包厢房间里,屋内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精美的屏风千金难求,外面稀奇的古珍古玩这里随处摆放了好几样,真难想象这只是个酒店的包厢房间。

掌柜安排好一切,正想恭敬地退出去,却被江凌曦叫住。

“外面那小女孩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自然知道江凌曦指的是小女孩是谁,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十几天前,有两个小孩来这乞讨,说是可以干活,属下看他们可怜便留了下来。俩小孩一男一女,女的叫‘歆儿’大概七八岁,男的叫‘狗剩儿’有十一二岁,听闻皆是孤儿。”

原来当初掌柜将他们留下来做事时,就已经将他们全部调查好了。

歆儿?名字里也有个歆!江凌曦一手轻轻敲着桌子,慢慢陷入沉思。掌柜也是跟随江凌曦许久的人,见此状便悄悄退下,顺手将门也轻轻关上。每当宫主做这个动作时,代表他正在思考问题,宫主思考问题时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凌曦停下轻轻敲打桌子的举动,他走到一扇窗子前推开窗,这里可以清晰地看清楼下的情形,那七岁小女童看似很认真地抹着桌子,一双耳朵却是竖起来像在认真听着什么。

江凌曦的嘴角微微上提,似笑非笑,看来这一趟是走对了。

......

今天结算工钱时,掌柜又给梨素歆和狗剩儿,每人竟然有四十个铜板。梨素歆心里一个咯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掌柜也未免太大方了吧!

面对梨素歆的狐疑,掌柜只是淡淡解释道:“这十来天你们做的不错,这是给你们的额外奖励。”

只是奖励那么简单吗?梨素歆听的掌柜的解释,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经历过梨家那晚的劫难,梨素歆早已慢慢学会成长,或许是换做以前的她会相信这番说辞,可是现在她只得愈加小心保护自己的身份。

不过怀疑归怀疑,梨素歆还是拉着狗剩儿走了。今天狗剩儿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换做平时的他看到掌柜又给他加了工钱一定高兴地跳起来,而现在也不过是默默地收起来,沉闷地与梨素歆一起回破庙。

两小孩各有各的心事,梨素歆在想,那酒店也不是个长期能呆下去的地方,是不是应该离去了。

回到破庙后,两人各番收拾后便去睡了。狗剩儿待梨素歆睡着后,又悄悄起过身来,他将自己这十来天收存起来的铜板全部倒了出来,在月光地下认真数起来。

一、二、三......二百三十九、二百四十个。狗剩儿将破钱袋再次倒了倒,可还是一个都没有,他懊恼地抓乱头发,虽然自己舍不得用掉一个铜板,可还是远远不够呀,离一千个还是很远。

懊恼下,狗剩儿有不由想起那个月白书华裳的那个男子,如果自己不是一个小乞丐该多好啊,若自己也有个人上人的身份该有多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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