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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巧遇故人

第十九章、巧遇故人

宋健阳正美滋滋地想着要回老家迎娶新娘,他已经把彩礼都准备好了,还给朱英买了一对鸡血玉手镯,家里也已经装饰一新了。

“宋叔,你怎么来了?”宋健阳对于管家突然光临,很是吃惊,因为明天,他就要起程去接新娘子了,管家应该在家里好好布置新家。

宋叔想着这事不能隐瞒,也不能拖延,就把朱英写给他的信给了他。宋健阳看完信后,沮丧地垂着手、低着头说:“我哪里做得不好,她分明是喜欢我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多,她怎么又变褂了?”

“公子,你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不要被儿女私情拖累,你的家世你的才华,哪里找不到几房才貌双全的女人?”

“宋叔,你不知道,我就喜欢朱小姐这种不拘小节,又有见识的人,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大气不敢出二门不敢迈的小女子?”

“你喜欢她,可是她不想关在家里,她已经说清楚了。”

“我可以放她去云游四海呀!”宋健阳说,“朱英是天下第一女孩,我到哪找她这种女人?宋叔,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不是你有错,是她向往自由,她都在信里说清楚了。”宋叔把他们家的渊源讲了一遍,还讲了朱英的身世,宋健阳许久不言语。

宋管家赶快去跟老爷汇报,因为对于宋健阳公子的婚事,宋管家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在中间替朱英和宋公子说话,宋家老爷可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现在,婚事吹了,他要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一顿骂是少不了的。

果然,老爷听话他们这么一个显赫的家庭,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放了鸽子,这让他们家的面子放哪里?而且这门婚事开始还是他百般挑剔的!这个管家,做的什么事?宋老爷大发雷霆后,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朱丫头还算是个有智慧的女孩子,知道提前通知我们,现在还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公子情绪很不好。”

宋老爷一听公子为这么一个野丫头不开心,快步进了儿子房间,大声说:“儿子,你还年少,今后碰到的女孩子会比这姑娘更好,不要记挂这事了。”

“爹,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宋老爷知道这朱德仁是什么人物,但是,他又不来京城,又不来攀皇亲,谁知道他是真的皇兄还是假皇兄?就算是真的,他不想攀这门亲,还是老百姓一个!对于宋家跟朱家是老亲的说法,他很快上心了。

因为宋家的老母也去世了,这件事,要想弄明白,还要花些功夫,如果是真的,他就不要攀什么皇兄这门亲了!宋老爷对管家的气也消了,要他呆在这里几天,好好开导公子,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比他们父子的关系还要亲密,宋老爷在外跑的日子多,宋公子的教育方面、衣食方面,倒是全靠宋管家。

宋管家跟宋公子的关系好,这件事,就得宋管家慢慢开导公子。每天,管家宋和公了宋两个人上街游玩,入书房学习,都是形影不离,宋管家明是陪公子,暗里也是监督公子,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宋公子对朱英不接受他、私自跑了的事,一直记挂入怀,他有他的想法:一个女人,敢这么蔑视他,使他对自己缺少了信心,他觉得自己人生的第二次大考失败了,第一次大考是科考。宋管家还特意托一些熟人给他介绍大户人家的小姐,宋公子也见了几个,还有些满意。管家见公子稍好一些了,就离开京城回到钟离。

半个月后,宋公子跑到钟离,对管家说:“我要去找朱小姐!”

这怎么行?公子一生没有出过远门,他没有武功,又没有多少保护自己的经验,要是钱丢了怎么办?要是被人谋财害命怎么办?

“你这些天在京城,出入不少大户人家,怎么还想着一个心不在任何人身上的女子?这个女子不适合做贤妻良母。”

“我就是喜欢这种女子!”宋健阳说。

“你真是一根筋!”管家没有办法,只有派人给老爷送信,自己带着公子到了朱家,希望朱老爷开导公子。

朱德仁对宋健阳说:“公子对小女的爱怜,我们一家人都表示感谢,小女是个怪胎,你不要对她抱什么希望,她都不认我们父母了,你还惦记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做什么?”

朱德仁把自己的女儿骂了一顿,又说了许多宋公子多么有前途之类的话,公子心里好象平静了一些,才断了亲自去找朱英的想法,但是他对宋管家说:“我暂时是不会跟其她女孩子结婚的,我等三年,如果朱英还没有出现,我再作打算,你经常在外面跑,帮忙留意一下。”

宋公子在朱家人的开导下才断了找朱英的念头,宋管家很感谢朱德仁一家,也更加尊重这个朱兄,所以,这次他出远门之前也去了一趟朱家,朱母还要他路上多多留心,看看有没有朱英的消息。

宋管家讲这些事的时候,其实是对朱英带着一种偏爱。

朱英对于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不便有些惭愧,特别是父母和宋管家,她说:“宋叔,我真是抱歉,给你们找麻烦了!”

“姻缘也是天注定,那都是我们公子一厢情愿的事,”宋管家说,“通过这件事,我和你爹都成了好兄弟。”

“我爹和娘原谅我吗?”朱英问,她就是担心这件事会给父母添麻烦,给他们心灵带来伤害,给两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这次跟我一起回去吧?”宋管家说。

“我暂时不想回去,我还要去看奶奶,还要在山上呆很久,我是个四处为家的人,喜欢自由,你告诉我父母,要他们不要担心,对于宋公子,他过一年半载,会找到心爱的女孩子的,我等会儿写一封信你带回去交给我爹。”

朱英等到宋管家吃完饭,又带他去几家皮革作坊,跟他把生意谈妥后,晚上,他们又回到这家店,朱英直到天完全黑了,才离开他们。

她在这里的生活状况,宋管家已经清楚了,她的善良、谨慎、开朗,以及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宋管家都知道了一些,这个女孩子,是个让父母放心丢在外面的孩子!

他在朱英快离开的时候,对她说:“我们公子真是很有眼光,说实话,才开始我对你印象并不好,象你这样长相的姑娘很多,而且她们都比你懂礼教。”

“我就是个不束缚于传统的人!”朱英做了一下鬼脸,“我这种人如果成家,在家乡那种地方,肯定会害了别人也害我自己!”

“我懂了,我会劝公子,也会劝你父母的。”

“谢谢宋叔叔,其实公子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我们没有缘份。”

宋管家把朱英送到大街上,看着她走远了,才进去。

第二天早晨,朱英又把宋管家他们送出了城,也交给宋管家一封家信,里面讲了自己的生活,以及自己以后的打算:她要云游四方,希望父母不要担心她。

朱英还托宋叔带了十两银子回去,昨天,她还给家人每个人都制办了一件礼物,父亲和弟弟们是皮衣,母亲和妹妹是羊绒衣,这算是她作为女儿和姐姐的一点心意。

“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宋管家说。

“你可千万不要让女儿学我,我是个让父母担惊受怕的人,如果在家里,我受不了约束,还不知会给父母闯下什么祸,离开家,其实对大家都好!”朱英有确担心过,她的所作所为,会让一些老人们拿作话柄,而又被一些姑娘们效仿,或者,妹妹受她的影响就不好了,毕竟这世上也没有几个这样没有传统教养的女孩子!

朱英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 ,她呆在总管府,也有时候几天见不到将军哈拉*,他是个大忙人,可能也是个不喜欢跟女人闲七八扯的人,他很少呆在家里。朱英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不愿意别人把自己的行踪摸得太清楚,她也很少过问将军的事,更加不会问他怎么不来看她,是不是忘记她这个人。

他们两个人就是好朋友的关系,朱英在这里,已经熟悉了,一些人家里有病人,或者需要什么药,有的会来找她,再说,军营有那么多士兵,她也经常为他们服务,她很忙,因为忙碌,她就会挣一些钱,最少,她每天吃喝不愁,还能赚点小钱,她不需要很多钱,只要身上有些钱应急就可以了。她有时候也去*的药铺拿药,这也是要钱的。

*的士兵身体不舒服,*会付给她药费。许多兵士聚在大院里,原来是领饷的日子,那些远一些的军士,要把钱寄回家,所以,这天除了巡逻的军士,全体休假一天。他们每个月,都会轮流休假。

朱英也被叫到一间房子前,她正在想着是不是自己也有钱领,就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她在一本册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领到了十两银子。他们的工资挺高的!朱英拿着钱,觉得挺有意思,她一个汉族女人,不仅住在军队里,还领了军饷,真是有点不伦不类!

她拿着钱,放在挂包的小布包里,晃晃悠悠地出门,想看看能不能够碰上阿古达木和塞罕,她想带他们去吃好吃的零食,买好看的小玩艺儿。

“朱英。”*牵着马进来了,叫住她。

她有两天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了,即使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跟她打个招呼。

*走向他的衙门也就是她的住房,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也示意她坐下,问:“你在这里习惯吗?”

“习惯,这里太好玩了。”她笑着说,有点眉飞色舞。

“你,没有怪我?”他小声问。

怪他?对了,他都忘记他们也是有亲密关系的人,他们应该也算是夫妻吧?他好象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天,也许因为他太痛苦了,他们才有过亲密接触,他肯定是痛糊涂了,所以,他后来什么也不记得。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听奶奶说,好象是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过才算是夫妻,他们也只是嘴巴有过接触,这也算不得什么,他忘记了也好,这样,他们每天都可以更加轻松地在一起!

朱英每次想到*或者跟他碰上,总免不了会想到乌云和阿茹娜,特别是那个阿茹娜,她的眼睛就象间谍一样,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不怪你,”朱英说,“你是将军,我是平凡人,我们各有各的事。”

*有些情绪低落,他想说什么,开了几次口,又没有说,后来,又还是忍不住说:“你的家离得太远了。”

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说:“远就是好,要是不远,我还得被传统礼教束缚。”她在心里说:我哪敢跟你们这些男人呆在一起,哪敢每天在外面跑?

“你会跟宋在一起吗?”*又问。

什么呀,他怎么还问这些?看看*,他宽阔的额头都被乌云笼罩着,胡子也都长成了蒿草地。*走到她的椅子边,把她的手拉住,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她的身子,就在他宽大的胸怀中,他的嘴唇,也在她的额头上。

朱英吓得紧紧闭着嘴巴,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希望那张宽厚温暖的嘴靠在她的唇上,她又有些担心,她虽说向往自由,不愿意受礼教约束,但是她还有廉耻心,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应该肌肤相亲的。上次,权且是为了帮他减轻痛苦,权且是为了报答他一次又一次的救命之恩!如果现在——

她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的唇已经靠上她的唇,而且迫不及待地象蛇一样钻进了洞中。蛇的灵巧,可以使洞内翻江倒海,朱英的心也是翻江倒海。她想拒绝,但是只是心里想想,她的身体却是紧紧地贴着他,而且稍微踮着脚,好让这种动作更加有利地进行。

这一次,*是清醒的。室内,正是温暖的春天,本来不需要脱下夹衣,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很快让季节转向了夏天,他们都有点大汗淋漓、氧气不足的感觉。

*一把抱着朱英,急冲冲地走向朱英的房间,把朱英丢在床上。他的身子随着压上来,两个人在的身体又纠缠在一起。

朱英虽说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听奶奶讲过许多男人女人的事,自己学医,也知道男人女人身体的状况。她见*在解着她的衣服,然后又去脱自己的衣服。她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大叫一声:“不!”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不是什么意思,是不要对她好,是不要离开她,是不要把嘴唇松开,还是不要脱衣服?总之,她不想他离开不想他放开她也不想让他脱衣服。女孩子的爱,只是一种纯精神、纯感情的寄托。她自己是对这个英雄、伟大的男人有爱慕之心,但是,她现在这种处境,而且他们没有任何的请求跟承诺,如果以后,他厌倦她了怎么办?他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一妾,就算他愿意纳他为妾,也要等一段时间,等她玩够了,等他把她正式迎进门。

朱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她明明已经发过誓,要嫁给救自己的恩人,明明也是很喜欢这个男人,很想每天见到他跟他在一起,但为什么又不想这么快成为他的人?女孩子,其实只是女人,还是没有男人的气量大,还是没有男人放得开!

做人,要有个道德底线;做女人,也有个保护底线!女人不要轻易突破那最低的底线,不要轻易把自己的身体给男人,女人的心,可以很快地交给男人,但是,女人要学保护自己,就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停止了动作,颓废地坐在炕上,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对下起,我太冲动了,你的家太远了,我不能去跟你的双亲见面!”

他也许认为不能跟她的父母提亲,他们才不能成为夫妻吧?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的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跟两个女人共一个男人,还有,这个男人是不是会给她自由,她以后还能不能够到处跑到处飞!

其实她是有这种担心,*的妻子乌云是亦集乃城的教堂管事,蒙古人很信教,他们这个城的人都信奉佛教,还有*教,教堂的事很多,小妾阿茹娜是家里的管事。这两个女人也都有自己的事做,但是他们很少出门,她们不需要去草原上放牧,她们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小城。朱英却不想拘束在这个小地方,她要去外面采草药,要去外面给病人看病。

*看到朱英黑亮的眼睛盯着他,又把她抱在膝盖上。朱英是喜欢他温暖的胸怀,把双臂环绕在他的肩上,说:“我们这样很好。”

*说他们这里结婚很麻烦,有许多礼节,相亲过后,双方满意了,就是求婚,女方许婚,再就是许婚筵席;然后是迎亲、送嫁,还有阿姑礼,结婚筵席等。如果条件好的,男方要结婚前,要送许多牛羊之类的财产给女方,特别是贵族结婚,礼节更多,财礼更多,而且,女方也要许多陪嫁之物。

这种风俗,其实跟汉族差不了多少,只是这里的男女比较幸运,还有相亲这一道程序,不管怎么样,还得两个人两相情愿!这就是蒙古族和汉族的人权绝对不同的地方。汉族女子,哪有自己选择夫媚的权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因为这一点,朱英认为她真是来对了地方,虽说现在她的家离这里千万里,但是她想结婚的时候,她会*带回家的!

“但是我不愿意这样。”*说,“不结婚,你就不能跟我很亲近。”

他们这样,也已经很亲近了!

朱英在心里说。

这里的人在门外叫将军,哈拉*就离开了。

朱英上街去转的时候,碰上了阿茹娜。当时,她拿着给塞罕买的汉人小布娃娃,还有给阿古达木买的小风车。

“你去哪儿?”阿茹娜看到她手上的东西,问她。

这个女人,对朱英说话不仅总是冷冰冰的,而且说的话也一点都不中听。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朱英虽然是笑着,但是她的话可能阿茹娜听不很明白。她故意那样说,阿茹娜看到她的笑脸,又不好发脾气。

“你一个汉人,不要打将军的主意!”阿茹娜终于把自己这些天的不满说出来了。

朱英就知道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但是,她跟将军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更加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让别人看到。这个女人可能天生对将军身边的女人有一种敌意吧。

“象将军这样的人,应该有好几房太太,他还真是个好男人,就你们两个女人。”朱英故意说,“他肯定对你比对夫人好吧?”

她看得出来,也从将军的话里听出来,这个阿茹娜其实并不讨将军喜欢。

“你一个汉族女人,一个四处流浪的人,不要巴着将军,以为他把你带到这里,给你吃的住的,就以为他会纳你为妾!”

“你爱将军吗?你希望将军高兴吗?”朱英问,“你为什么要阻止将军找女人?”

“我们草原上的英雄,自然有草原上美丽的姑娘来爱,不用你一个汉人操心!”

“将军直到现在,也没有纳妾,是不是你不允许?”拉朱英故意问,她也想知道这一点,究竟是将军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还是这两个夫人太厉害。

阿茹娜冷冷一笑,算是回答了,也有点自鸣得意。将军纳不纳妾,这个阿茹娜自然拦不住,但是她可以恐吓女人,可以在将军耳边说些坏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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