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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进退两难

两个人聊着天,段访琴却忽然望着远方愣住了,傻傻地望着,段倾城心生疑惑,也朝着望过去,才发现原来大姐心心念念的轩哥哥就在不远处。

段访琴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双手不停地擦,可是越擦越多,段倾城看着她,这才知道,她爱轩哥哥并不会比自己少。

“去吧,去跟他说说话,你不是很想他吗?”段倾城握了握段访琴的手臂,轻声说道。

段访琴这才恍然大悟站起身来,慌忙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头发,才激动地往华轩的方向走去。

华轩起先没有看到段访琴,等到看到的时候,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面对面了。

“访琴,好久不见。”好久好久的对视之后,华轩还是尴尬地开口了,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是啊,”段访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好久不见。”

“你。。。你过得好吗?”这话一问出口,华轩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呢?自己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现在又这样问她,她怎么可能好呢?

“挺好的,只是。。。如果有你的话,会更好。”段访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访琴,对不起。”华轩知道这三个字无法弥补任何亏欠,可是除了这三个字,他却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说了。

“轩哥哥,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段倾城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道歉和愧疚,“轩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我们的家。

“额。。。”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的一个问题,华轩只能找理由了,“这两天太忙了,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虽然的确忙,可是却也不是理由。

“你不是天曜的驸马吗?为什么这些繁杂的小事都要你处理?”段访琴心痛地问出这个问题,驸马?你明明是我段访琴的驸马,可是现在却又无缘无故成了别人的驸马!

“你。。。你怎么知道?”华轩又看了一眼远处凉亭里的段倾城,“是倾城告诉你的吧?”也好,自己没有勇气,倾城帮着说出来也行,迟早都要面对的。

“如果倾城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段访琴觉得自己很委屈,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人?

“不是,我。。。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件事。”华轩觉得自己的生活根本就是一团糟,想要得到的爱情越来越远,想要实现的梦想早已看不见希望,却又要面对两个深爱自己自己却不爱的女人,想想就觉得头大。

“倾城说你是逼不得已的,我想听你的解释。”段访琴觉得华轩也是个不容易妥协的人,为什么就心甘情愿娶了那个女人呢?难道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华轩觉得倾城说的逼不得已都是借口而已,事实是,他的确娶了别的女人,他的确对不起访琴。

“所以就连解释你都懒得给我吗?”华轩的不解释,段访琴觉得是华轩不在乎自己,一直都不在乎吧?当初和自己成亲本来也是为了责任而已。

“访琴,你不要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华轩不知道段访琴为何会这么理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爱她吗?”段访琴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个,他如果不爱那个女人,自己便还有希望,如果爱的话。。。她也不会退出的、。

“不管爱不爱,我都已经娶了她了,我会对她负责的。”其实想一想,孤独梦琪真的很无辜,为了自己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她本来可以完全不被牵涉进来的。

“对她负责?那我呢?你对我负责了吗?”段访琴就不明白了,华轩为什么对全世界的人都那么好,唯独对自己那么残忍?

“我。。。”对于段访琴,华轩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本来当时觉得娶了她就是负责任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很不满意的,也是,她要的是自己这个人,而不是华夫人这个空名头。

“怎么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还是又想说对不起?如果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听了。”段访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这个男人,爱情,一定要是对的人,才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娶了她了。”两难的处境,华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三个月前决绝地离开,已经深深伤害访琴一次了,这次如果再离开,对她又是一个打击吧。

“那你的选择是她吗?你还要回天曜吗?你这次回来真的就只是为了平复西和的内乱?没有一点点原因是因为我吗?”段访琴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没有一点分量。

华轩没有回答,说实话,对于段访琴,他一直想的就是逃避,而这话,显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的。

“好,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来在你的心里,那个女人的确比我有分量,可是你就不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真的狠心没人给他们养老送终?”华轩是个孝子,段访琴十分清楚,她就不信,他一点都不会犹豫,“更重要的是,当初你离开是为了倾城,可是现在倾城已经爱上孤独瑾了,你还要痴痴守候吗?”段访琴看了远处凉亭下段倾城和孤独瑾开心嬉戏打闹的样子说道。

华轩也早就看到了,他早就察觉了,虽然倾城没有告诉自己,但是他那么了解倾城,绝对能够看出来,倾城真的对孤独瑾动心了!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孤独瑾是那么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又那么深爱着倾城,为倾城也做了不少事,倾城不心动根本就不可能。

“你还真是痴情!”看着华轩看向段倾城的眼神,段访琴知道,他的心里还有她,只是以前的眼神是单纯的爱,现在的眼神复杂了些,除了爱,还有心痛。

“我怀孕了!”没有办法,段访琴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啊?”华轩有一瞬间的怔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怀了你的孩子,就是那一次。”段访琴继续补充说道。

“孩子?”孩子吗?华轩还没有想过关于孩子的任何事情,以前和倾城感情最好的事情,他倒是和倾城谈论过关于孩子的事情,可是现在段访琴告诉自己她怀孕了,他的确有些没反应过来。

“已经三个月了,本来早就准备告诉你的,可是后来又因为西和的内乱,就没来得及告诉你,本来说等你回来了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却一直不回家,我根本就见不到你。”段访琴觉得自己爱华轩真的爱得卑微到尘土里了。

“孩子。。。”华轩依旧喃喃自语,这突然来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轩哥哥,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能不能留下来?不要再离开了,你知道吗?爹娘因为你的离开,现在头发都白了,总是念叨着你,说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一下就没了,你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吗?难道,你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再也回不来的爱情,准备父母孩子都不要了吗?”段访琴已经尽全力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他留下,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华轩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果说以前的动力是倾城,他的确毫不犹豫,可是现在倾城已经有人守护了,自己如果继续为了她,那又是什么样的立场呢?或许倾城真的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吧?

不去的话,自己就可以为父母养老送终,做个孝子,可以好好养孩子,做个好父亲,可以好好对待访琴,做个好丈夫,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这样的话,梦琪又该如何自处?要知道,她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全部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

自己在朝中受人排挤,梦琪就将那些人纷纷教训个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自己想要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梦琪就去求父皇,让父皇对自己委以重任,自己不愿意圆房,梦琪也根本不介意,还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而当初为了救自己,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节,如果自己抛弃了她,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有倾城,如果自己辜负了梦琪,天曜那些本来就看不惯倾城的人,会不会把这些事都算在倾城的头上?虽然倾城现在爱的是孤独瑾,可是自己还是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段访琴看着华轩纠结不已的脸,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决定打铁趁热,“轩哥哥,我们先回家吧,你也很久没见爸妈了,他们可想你了,你回家,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段访琴挽住华轩,满脸的以夫为天的模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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