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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要,还是不要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熔妃的心思,这老十一死,熔妃又成了个没有儿子指望的人,趁着自己还不算太老,心里自然火急火燎地要要再怀个孩子,好为前途作打算,这才显得急躁了些。

也不知真的是年纪大了些,熔妃好歹也是上三十的人了,还是过度频繁的房事影响了凌帝播种的质量,这两个随驾的妃子直到回帝都都不曾传出有孕的迹象,也让宫里翘首等待的众人放了一回心。这也是后话了。

我见着凌旸来也是喜出望外,可惜他一直跟在凌帝身边也没什么空闲来找我。好吧,我一向秉承着山不过来,我便过去的做法,少不得自己亲去了趟他暂住的屋子。问过宫人,却说是还在凌帝处议事未归。

他倒还真是忙,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我一时气结,想到这段日子他的表现,竟有些像是在避开我,是人大了心远了,还是真的那么不愿意让我知道你谋划那件事的心思?一时赌气,索性一屁股赖到他房间,今日等不着你回来本帝姬还就不走了。底下人没办法,只得好茶点心供着。我也不欲有人陪着受罪,让他们各做各的事去,不当值的就洗洗睡去吧!

随手翻翻凌旸房里的书,却是几本策论,旁边还放了一个卷轴的地图,如今可当真是要求上进了啊!我嘴角浮起一丝笑,却又隐了下去。有些灰心地把书随手往书堆上一掷,一张瑶笺飘飘然掉落下来,我拾起一看,上面正是凌旸的笔迹:“相思相望不相亲,多情终被无情累。”笔触温润细腻,不似他平日的张扬,显然写下这幅字时是怀着怎样的柔情呀!

以凌旸的身份和品貌,竟也有求之而不得的女子,让他自理愁肠磨病骨,为卿憔悴欲成尘?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还是……我想到凌旸搬府时曾请来倌人,不由得一个激灵,总不会是王爷对青楼艳妓这样狗血的桥段吧!然后碍于身份和皇家尊严,所以无法相亲?

自己这样酸酸的猜想YY着,不知不觉睡意袭来,趴在桌子边渐渐睡着了。等我迷迷瞪瞪醒来,目光还未聚焦好,眼前正是一张放大版的脸,吓得我猛地往后一缩。

凌旸直起身来:“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还不是等你?你现在可真是忙啊!”我恶劣地扬起唇角。

他完全忽略我语气中的讽刺意味,略皱了眉头:“不像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女孩子还单独在外,这样不好!”

我赌气地重重往床上一坐:“我没有在外面,我在自己的哥哥家里!”

“便是哥哥的房间,时间也太晚了,对你名节不好!”

我真是气极,这还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个带着点妖孽、轻狂的变态哥哥吗?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曾想到,风华是一指流砂, 苍老是一段年华。 谁都不会知道,他曾在哪一年遇上了一个怎样的人。就为那人云淡风清,散尽了一身年少轻狂的浮夸。

我有些愤愤地站起:“好,我回去!!但走之前,我有句话想问你,”我踱步走到那副地图面前,手擎着那卷轴,“老实告诉我,这个东西,你到底想不想要?”

凌旸的面容略滞了一下,眼光灼灼地看向我,桃色的唇瓣微微张合,似是想要说什么,终又闭上。

我一步不放松“不要骗我,只说要与不要!”

凌旸垂下眼帘,将眼睛隐在黑暗中,可即使在黑暗里我仿佛也能看见他目光流转的眼睛,美的让人窒息。我静静的等着。

许久,他抬起眼眸,不曾回避地指望向我:“要!”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松动,人也没有刚刚那样锋芒的气势了,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他站到我的面前,袍子的下摆轻轻拂到我脚面上,我却不想退开,只静静地呆在这一刻。

他轻声说道:“还记得你曾经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我略感诧异的抬头。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有没有自己想要拼命保护的人,有没有想要拼命守住的东西?”轻笑一声,“如今,我也有了那样的羁绊,所以,我必须要站到那样的高位上,才能拿到我想要的那个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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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避暑山庄回来,早得一干众人在宫门口相迎,我微微瞟了顾羽舟一眼,果然见他是找我走前吩咐的那样。如今来相迎,略略带些娇弱的病色,更见美态,也不似其他妃子打扮得那般争奇斗艳,倒像是一株弱弱杨柳,惹人怜爱。

果然凌帝在一干妃子中第一个就看到了她,语气颇为关切:“韵婕妤(顾羽舟号位)怎么了?像是清减了不少吗?”

她袅袅上前施礼,“多谢圣上关心,不过是夏日胃口略差些,如今也好多了。”

凌帝点点头,对旁边人吩咐下去:“把这次出宫带回来的那些瓜果都给各宫分下去吧!也不算精贵,不过尝个新鲜罢了!”又对顾羽舟说道:“你也尝尝吧!做成冰碗也能解解暑气,兴许胃口能好些!”

她诺诺应下。当晚凌帝倒真的到她的房间去“探探病”了,我脸上不禁有些得色,如此我记忆里的那些闺怨思君的情诗才派得上用场了。自穿越以来,甚少有机会让我展示一下作为穿越女的优势,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在宫里听说过有什么诗会呀的。更兼那日我随手写了首李商隐的《无题》,芷萱见了就急急帮我给藏起来了。我这才知道,身为未嫁女,写两首情诗,都算是动了歪心思的逾越之举。诗歌,对我来说,实在是无用武之地。

于是,便照搬了几首,让顾羽舟好好抄写,只当是她在凌帝离宫之际的满心思念离愁,做出的吧!想必,今晚,凌帝就能够“不在意”地看到了吧!

我这边才略略安顿下来,倒是有一个稀客下了帖子来了。我一看是离白鷲,正欲丢掷一边不再理睬。转念一想,凌旸若真有争天下的意思,这夷赫的三皇子也不妨是个势力,能用则用,浪费资源是不对地。因此,稍作整理一下,便举步前往凌旸所住的地方。

我坐着喝茶,对面离白鷲拿眼睛在我身上逡巡几回,弄得我也气定神闲不起来了,索性丢了茶碗,向他略一嗔目:“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总觉着帝姬这趟出去避暑,似乎有哪里变了些,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

大约是心态不同了吧!我也不接这个茬儿,直接问道:“三皇子,这趟找我不会只为喝喝茶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他颇有兴味地说:“帝姬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来见见帝姬,以慰我相思之苦呢!”

我不耐的犯了个白眼:“有话直讲,若是没有事情。晌汀殿还有一堆事务等着我处理呢!笙阳就先告辞了”假意起身要走。

离白鷲这才不再贫了,将我拦下,脸上换了认真的表情:“正是有一事,想要帝姬帮忙。”

我直觉地认为没有好事,警觉道:“什么?”

离白鷲开始细数他在宫中的不便与委屈,总之一句话,想让我弄个法子,让他搬出宫去。

我腹谤,谁知道你搬出去要兴什么风做什么浪,我才不揽这种麻烦事儿呢!于是假笑道:“三皇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您住在宫里,可是父皇亲口决断的,怕在别处让你受了委屈。便是你住不惯这里,也该是跟父皇讲,我有何德何能呢?”

他似乎一眼看穿我的伪装,也不在意:“我早知道帝姬要推辞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在帝姬离宫期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帝姬有没有兴趣一听呢?”

我知道他在掉我胃口,想要以什么作交换,立时提高了警惕,但又想光是听听我也不吃亏不是吗?于是又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听说,熔妃娘娘的十皇子没了?”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就没有人觉得这孩子没得有些蹊跷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立马竖起了耳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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