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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闲暇度日

逢初一十五,可以休息三天。

这应该是没有记错,白穆欢是这么说的。

于是紫依坐着吕乐的船去了几次碧海千浪的藏书阁,跟着花枝在一些不是很知名的地方聊天闲逛,就是没敢去橙琴那里串门。

这几日专挑吕乐的船坐,给了几串铜珠。他很是高兴,还给了紫依一张传呼牌。

可别小看这么小小的一块小木牌,如果小妖精不乐意,就是抢也拿不到。据说有了一个小妖精的传呼牌就可以随意传唤小妖精差遣。话是这么说的没有错,但对于想赚钱的小妖精来说,这就只是对可信任客人的一种拉拢方式,不过传呼牌这种东西仍不是轻易就可以出手的,小妖精对这种东西终究是看重的。

至于花枝,死都不改对紫依的称呼。虽然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会给紫依点面子,避免叫得尽人皆知,但紫依却努力和跟多人分享他的名字,以至于他都不敢把紫依往人多的地方带,尽走没些个人影的地方,还美其名曰这是带紫依去她平日里看不见的风景。

信他?怎么可能?

有时回桃花万象会莫名其妙地路过橙琴他们的住处,紫依可不知道自己原来对茅草屋有这样深切的热爱。每逢路过,就是碰不上那对橙家兄妹,反而总能碰上刚串完门的绿萝。

绿萝每次都会跟紫依一起走走,顺便暗示橙琴的气消了几层。对于这样善解人意的绿萝,紫依总是喜爱得不得了。不过绿萝就是不喜欢紫依的直白。

每当紫依说,好绿萝我真实太喜欢你了。她就害起羞来,甚至在第一次听见时还掩面逃走。

这一切林林总总算下来也算有个五六天的样子,今日便是十五。一想到还可以再闲上两日,紫依心里总是高兴的。

反观白椴倒是很见不惯她的散漫,一逢见面就问:“你怎么还不去上课?”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似乎打定主意就只说这一句,大有想赶紫依走的意思。

这几天没见到白华,紫依还有那么点点想念。

也说不上原因,就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想看到他,越来越想掀开他头上的帽子,一睹真容。就像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诱惑着,难以控制。紫依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总归是有些突兀,也不敢任由其发展,只好悄悄克制着。

花枝本来就知道紫依的住处,有事没事的就来找她。

白椴第一次见到他时眉头紧皱。

紫依很怀疑他是不是想直接用手里的扫帚将花枝打出去。不过他没有,估计也是想起来以前跟花枝见过一面。

“你和这廋妖精熟?”

“熟吧。不算生。”

问过紫依,白椴提着扫帚进了白华的屋就没再出来过。

不过也是,一般七大氏族的人多是与大氏族或小氏族来往,跟妖精类的总是有隔阂在,除了一些互惠互利的交易,基本就没什么之外的交往。若有什么较为亲密点的关系,也只是个别而已。

这会儿花枝又来找紫依,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了看,脑袋在窗户上一晃,两眼斜了她一下,问道:“诶,那个扫地的白族人呢?”

“他不是扫地的——你进来坐会儿吗?”紫依把屋子的门打开,走出去就看见趴在窗户上的花枝。

花枝直起身子,一头长发迎风飞起。

在紫依看来,这倒是给他平凡的面容抹上了几丝瑰丽。

“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我比之白华要好看许多?”

“休要胡说,你小小一花枝怎么比得上月悬高空清华流转?”

花枝贼眼一眯,看着紫依笑得十分奸恶。

紫依觉着不对,回头一看,白华遮了眉眼站在身后。

他的头微微转向紫依,好像刚出门,看样子似乎有那么点怔忡。

紫依转过身,对着白华,嘴里结结巴巴地问:“白华,你……你什么时候,在屋里的?”

“一直都在。”

他说他一直都在,可紫依这些天就只看见扫地的白华,没有看见他,当然就以为他不在。也因此说话的时候难免没个遮拦,一时没了拿捏就来了个直抒胸臆……

为了避免尴尬,紫依勉强一笑,拖着花枝就往桃花万象的路口跑,一边跑一边对白华解释:“我们出去玩了,回见。”

“你这是在干嘛?”

一溜烟儿跑了老远,花枝才卯足劲儿把紫依拉住,让她停了下来。

“你不是又要带我去看什么好地方吗?”

紫依故意忽略花枝的本意,想叉开话题。

“死女人,别以为我眼睛是白长的,你那点心思,和那群见了白华就像苍蝇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好你个花枝,嘴里不积德是吧。看我不把你那棵树的枝条给拔光!”

说着紫依便气呼呼地在众多桃花树前打起转起来。

她可记得前两天为了能准确找到花枝藏身的树,便在他的树上缠了根红布条。当时那家伙还特别高兴,直说这是个好办法。

的确,这就是个好办法。

“紫依紫依,别生气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花枝才会正经叫紫依的名字,“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去个好地方的,一路吧一路……”

花枝脸上赔笑,手上急忙拉过紫依的手臂,直直朝桃花林外拽去。

这下可是该轮到紫依偷笑了——桃树那么多,压根儿就不可能轻易找到他的那颗在哪儿,就算知道那位置离桃花万象的入口很近,可这会儿离入口也远着呢!

花枝有时说话直白得吓人,很是让人难以招架;可相处了些日子,紫依也知道怎样让他有所顾忌收敛。其实这两人也只是嘴上斗狠,真要做坏事还未必下得了手,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哪有那么多险恶心肠?

和他这么一闹,一天也就差不多没了。紫依送他回桃花树后,偷偷把缠在树干上的布条解了。

有时这么一想,似乎也不能算是个好主意。

回到屋前,紫依先从窗户上看了看——屋里点了灯,白椴又在扫地。

开门进去跟白椴打了个招呼便问他:“怎么最近你老在扫地?”

“见不惯?”

白椴睨了紫依一眼,语调微扬。

“呵呵,不敢不敢,只是好奇是什么劳您大驾,做这些琐碎事的?”

“华。”

白华让他做的,没听错吧?

紫依怎么没有看出来白华还有整人的天赋?虽然他们住的这房子从外部来看是破损了些,可内里其实都有洁净类法术维系清洁的。根本就用不着日日清扫这么麻烦。

可是紫依哪敢问哪敢说呀,就怕一多嘴就在这两人面前落下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没准儿,白华那是别有深意呢?

总之,白椴是个她不大敢招惹的人。

于是紫依迅速地说了句“我休息去了”,便进了自己的卧房。

转眼第二日,紫依起了个早,直至出了大门也没看见白华白椴。不过紫依可不打算逗留,今天可是计划再去藏书阁的。

一到碧海千浪的边缘,就看见几丈高的海浪迎面扑来,吓得她往后直退,一不留神竟摔坐在了地上。

哪知时运不济,这一幕恰巧被刚到的黄骆飞看见了。

这人很是讨厌,也不顾同窗之谊关心一下,一来就蹲在紫依耳边问:“你不知道岸边有法障?”

这带着不明笑意的话音一落,紫依便看见比一堵墙还高的巨浪在靠近岸边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无形之力打碎成无数水花,片片凋零,落回了水中。

想到上次藏书阁的事,紫依深以为黄骆飞这人是十分的不可靠,说话就不会说个全,大有隔岸观火,静候好戏的意思。

拍拍尘土站起来,心里很是别扭的紫依看着他:“你是去藏书阁?”

“对——看来紫依跟我一样没有住在碧海千浪呀,这近水楼台的人恐怕没我们这么奔波吧。”

完全没有要同他搭话的意思,紫依闭紧嘴不说话。看他知趣地自己先上了走廊,紫依立即决定坐船。

马上在腰间的荷包里找出吕乐的牌子,对着唤了三声“吕乐”,便听见身旁又出现了黄骆飞的声音。

“你居然会有小妖精的传呼牌!还真是不简单。”

这还真是阴魂不散。

“简单,常坐就有了。”

“哦?看来我还得多坐点船呢。”

手里的小牌子振动了一下,紫依知道是吕乐的回复,他就快来了。

眺望着海里的船只,耳边传来黄骆飞喋喋不休地询问,紫依却一个都不想回答。

“你和那小妖精交好?”

“你坐了多久的船?”

“他怎么会把传呼牌给你?”

“你花了多少银钱?”

……

看见吕乐出现,紫依兴奋地挥了挥手,同面对黄骆飞的木头样判若两人。

船一靠岸,紫依就迫不及待地上去了。

黄骆飞跟着也要上,吕乐却制止了。

“你上来干嘛?”

黄骆飞大方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串银珠晃了晃,说道:“当然是坐船了。”

吕乐一见银珠,两眼顿时放光,可随即又有些为难得看向我。

紫依的表情很明显,不想跟黄骆飞一起。可是小妖精从来赚钱就不容易,很难得遇见这样大的赚钱机会。

吕乐有些祈求地看着紫依,紫依犹豫了很久才点头。

可惜紫依是没料到黄骆飞是个会给自己拆台的人。

这人上船给了银珠,张口就说:“给个传呼牌吧。”

只见吕乐脸色一变,黑着脸抡起桨橹一竿子把他拍到岸上,一把将手上的银珠扔了过去,嘴里还余怒未消地咒骂了一句“不要脸”,瞬间就将船开到了水中央。

原来吕乐也是个会法术的。

骤然停在水中的小船随着浪涛起起伏伏,有时落在浪尖上被推开一段距离,有时被卷起的巨浪裹住,从中间的空洞穿过。

吕乐气呼呼地盘坐在船里,似乎忘了要送紫依去藏书阁,只顾生着闷气不摇船。

半晌,他才开口:“那个人真讨厌。”

紫依点点头,那黄骆飞确实惹人厌。

“我们小妖精的牌子贵如性命,岂是能用银钱买的?这般做法岂不是轻贱我吕乐?”

也是这时,紫依才隐隐感到,手中的小牌子对吕乐来说是何其重要。

若不是万般的信任,何以将贵如性命的东西轻易交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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