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均仍然显得有些拘束。
燕子上前偎在关之均怀里,双目湿润,她深深地爱着这位师兄,但关之均则没有能力把她赎出知春院,虽两情依依,却难成眷属。
“师兄,我们难道总是这样不成?想我也不能一直自保洁身,你在外也不能总是独身一人,歌班里有好的姊妹,你就选一个娶了吧。”
“燕子,可我离不开你呀……”
“那怎么办呢?”燕子抽泣着。
“除非你,别的女人我是不会沾的。”关之均也哭了。
燕子抬起泪眼,望着关之均一阵,他开始解关之均上衣的扣子……
“燕子,我真的想要你……”
“那今天我就给你,也许,明天不定就是谁的人了。”
这关之均也真是笨得够呛,你想,人家燕子都答应了,你还磨磨蹭蹭做甚?你要干嘛还不利索点,让人家一个女子可怜凄凄的仿佛躺在了一堆干柴烈火之上,你说是烧还是不烧啊?
关之均还是不紧不忙地嗅着燕子的胸口哪!
燕子暗道:都说男人难,可做女人也这么难啊!她佯装笑脸,心里却一阵酸楚:男人们啊,总爱把女人当做玩物,既是你的女人了,你玩就玩呗,还戏弄人家干嘛?
再说关之均,嗅着燕子那内衣上的芳香和女人特有的气息,竟让他沉醉于喝了二斤烧酒似的,浑身连骨头尖也酥了!
燕子早已忘了舅父当年对她的感觉了,她真的想一下子把师兄吞了,她要把男人的肉变作她的肉,她无法再忍受了,她要燃烧了!
于是,燕子把衣服全脱了,她的精华终于全方位地展示出来了,那美丽的胴体丰满无比,细嫩的皮肤光滑无比,摸上去会自动滑下,宛如初削的嫩笋。
关之均忽然来了精神和勇气,他把燕子摁倒,拼命地压着这个日思梦想的师妹……
事情就是这样。
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他们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啊?
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自然;
一切进行的又是那么仓促;
一切进行的是那么的顺利;
一切进行的又显的那么麻麻烦烦;
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如此的简单……
二人在一番艾艾怨怨中搂抱着,亲吻着,然后,在床上翻滚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云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都变得平静起来。
燕子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关之均疲倦地眼神望着燕子的一举一动,他一时得到了满足,但又有些茫然。
妈妈敲门了。
关之均过去开门,对妈妈点了点头:“谢谢妈妈!”
“关公子客气了,女儿高兴,我老身也就高兴,自家人长来长往就是了。”
燕子梳洗打扮完毕,起身道:“妈妈,我到白大人那里去了。”
妈妈笑道:“好好,时候不早了,快起身吧,别让白大人等躁了。”
关之均先出了门,燕子、妈妈随后跟出……
轿子就停在知春院前院。
燕子望了关之均两眼,关之均挥了下手,燕子这才上了轿子。
跟班的招呼一声:“起轿!”
关之均一行离开知春院径奔彭城县衙而去。
话说燕子随关之均一行从九里山穿过,眼看离县衙不远,关之均这才松了口气,遂对跟班的说道:“一路安全到此,大家都提心吊胆地,急促赶路,现在确实感觉有些累了,不如让大家歇歇脚,喝口水,中午前赶到县衙吃饭不迟。”
跟班的想了想,也觉得将把燕子带到县衙,虽说九里山一带山匪吴蛤蟆声称要夺燕子,这大白天谅他不敢明抢。眼见轿夫又累又渴,喝口水稍作休息再赶路也行,正好路边有一茶馆,便吩咐大家在茶馆门口的棚前停下。
茶馆小二招呼大家坐定,提壶倒茶。
关之均让燕子也下来喝茶,燕子说:“我不渴,你们喝吧,我也就不下轿了。”
跟班的说:“也好,免得招人观看燕子,省些麻烦也好。只是让燕子委屈了。”
燕子说:“没啥,你们快些就好。”
大家这才各自喝起茶来。
一碗茶下肚,有人便磕睡起来,关之均也顿觉困了,跟班的刚喝了半碗,就觉不对劲,想起身,却觉得浑身发软……
“就歇歇吧……”
跟班的揉揉眼,怕大家睡着误事,忙喊:“起来,起来,不可耽搁了!”
轿夫和随从懒洋洋地起身,这才抬起轿子。
大家迎着春风,心情舒畅多了,很快听到了县衙那边传来的乐声。
白季庚带着众人早在迎接燕子了。
关之均掀开轿廉说:“到了——”突然大叫:“燕子呢?”
轿子里没人,燕子怎么不见了?!
白季庚掀开轿廉,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来。
跟班的顿足道:“该死!定是在喝茶时出的事……”
白季庚见信上写着:“……谢谢白大人将燕子送到山前。改日定登门拜访,补给大人喜酒一场。吴蛤蟆。”
白季庚已没了心劲,对关之均说:“让歌班吃了饭回吧,这次就不演了……”
跟班的跪在白季庚面前:“大人,我大意失职,请您发落!”
“这不怪你,防是防不了的,只是担心燕子出了什么差错……”
“大人,我见过吴蛤蟆,让我去九里山一带去寻燕子吧。”
白季庚:“是不是多带些人手?”
“不行,官府里去人多了是搜不到他们的,那样会见不到燕子。我一人去,他们不会有什么防范。”
“只是你独身一人,你的安全……”白季庚犹豫。
跟班的:“燕子的安全最重要,若是找不到她,我就是死一千次也补不过来这罪过的。”
关之均说:“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行,你会吃亏的,也会碍我的事的。”跟班的站起身来:“就这样吧,我这就走了。”
跟班的离了县衙。
关之均大哭起来,双手捂头,蹲在地上:“我真无能,连保护燕子的本事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啊,呜——啊——”
白季庚摆摆手:“唉!大家都散了吧。”
县衙里象死了人一般,除了关之均的哭声再无别的了……
燕子正是被吴蛤蟆掠走了。
吴蛤蟆之所以不在徐州城里动手,主要是他不想惊动城里的守城队伍。
你想,一个名震徐州的知春院的主角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截了,还能轻易走脱?当吴蛤蟆的人探得白季庚派人要请燕子时,就暗地里悄悄地在知春院通往彭城县衙的沿途安插了人手,并料定关之均一行中途必然歇脚,那时再采取不同方式动手,岂不省了不少麻烦。果然在关之均一行出了九里山后体乏口渴,便让人扮成茶馆的人,在茶水里加了蒙汗药,趁机将燕子在轿子里拖出,由两人架着,堵了嘴,捂了眼,推进茶馆院里早已准备的撑蓬马车,来到了一个去处。
吴蛤蟆见燕子被带来了,哈哈大笑,他上前两步,亲手解下了蒙在燕子双眼上的黑布,说道:“燕子啊,让你受惊了!”
“真是貌若天仙啊,吴爷好眼力!”
“大王有艳福啊!”
两个保镖奉承起来。
吴蛤蟆立刻制止他们:“不要胡言乱语。”
他指了指早已为燕子准备好的貂皮竹椅:“燕子请坐!”
燕子看了看眼前的场景:这是一个看不到边的山洞,里面的桌椅都是石头的。因为被折腾了一路,她的确也累了,就坐在那张貂皮竹椅,一言不发,看着这传说中的吴蛤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