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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酒与泪

“谢青,你怎么看?”季星阑收回视线瞥问向谢青。

谢青细想了会儿道,“分而攻之,即使是流窜作案,也是有规律可循,我们必须寻找他们的据点,直捣老巢,并且在城中各处派人巡防,避免他们借机作案。”

季星阑点点头赞同道,“由开始的砸店散布恐慌,到伤民害民,他们的队伍不断扩大,手段凶狠,如二王子所言他们乃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暴徒。而且他们行动的目的除了挑衅以外更是要瓦解百姓对国家的信心。”视线扫过一圈,她冷声道,“这一点比他们的暴行还要危险,所以此番不是随随便便惩罚几个头目便可以解决的,我们务必要将此毒瘤连根拔起。”

话落,阿可那带头鼓起掌来,“季丞相说的甚是,那么一切就按季丞相所说的来办,如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季星阑唇瓣微勾,幽深黝暗的眸子里看不清她的情绪,她的话像是对所带下属说是,但见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阿可那,“如此行动人数便有两方人马组成,如遇东胡之人,尽量交给突厥处理,若情况所迫则格杀勿论,无需顾虑,贵国亦然。”

阿可那眸如点漆,流转间闪过一丝赞赏,这女人既聪明又谨慎,事先将两国可能产生矛盾的地方一一挑拣出来,以防后患。

“忽伦,听到了没?”他朝后面的忽伦道。

“是,二王子殿下。”

看来东胡此次行动领导由忽伦负责,季星阑看了一眼谢青,后者立马会意,起身抱拳向对方略施一礼。

忽伦躬身回礼。

至于具体的行动方针则有谢青和忽伦商量着再做部署。

时间不察就到了中午,樊少卿早已命人在府里备下宴席,于此混乱之时,酒水菜肴虽不能盛大奢侈,但待客之仪尚可具备,两方人员便由议事厅移步到宴厅。

“薄酒俭菜,希望王子殿下不要怪罪。”季星阑举杯相邀,仰头而饮,酒水的辛辣滑入喉间这般熟悉的感觉却令她咳嗽了起来,“咳咳……”

阿度靠近一边为她顺气一边问道,“师父怎么了?”

桌上的视线纷纷投向季星阑这边,谢青面色忧虑的看向此处,微起的身子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这一点微动没有逃过阿可那的眼睛。

“季丞相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季星阑暗地拭去眼角处的泪水,神色平静无澜,她浅笑道,“被酒水呛到了,让你们见笑了。”

师父喝的酒还是被她偷偷参了许多水的,如此,尝一口便是这样的反应,师父的身体……

“季丞相何必如此着急,这大好时光,酒水满足,小王奉陪就是。”阿可那说笑一句,将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感叹了一句,“好酒!可惜不够烈,下次本王请季丞相痛饮一番我们突厥的烈酒,保证季丞相不能忘怀。”

难得这次季星阑没有回讽过去,只是淡笑道,“谢过王子殿下的美意,有机会一定品尝一番。”

之后便是说说笑笑了几句,席间的气氛既不冷清也不显得热闹,话题扯着扯着不知怎么扯到了萧陌夜身上去了,阿可那看着季星阑道,“听闻贵国广安王将要大婚了,娶的还是南灵的公主,真是美事一件啊,娇妻在怀,以后再想见广安王就难了。”

季星阑不知这后半句话是在试探她还是单纯在说广安王会被美色所误,无心战事,虽是这么想但下意识的就想维护后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被誉为‘战神’的广安王?王子殿下真是多虑了,纵使美人在怀,广安王也不忘记职责所在,如今天下太平,王子殿下想见广安王又有何难,上次本相和广安王闲谈时,王爷还提及大婚时想请王子殿下来都观看。”

换句话意思是说只要你敢挑起战事,广安王就敢灭你,他可不是被美色误了心智的人。如今天下太平两国来往无虞,你这么忧心忡忡的感叹来感叹去的,莫非是想挨打?那可完了,广安王上次还跟我说大婚时想请你的,可是你怀着这样的心思,估计是没戏了。

一句话包含了诸多意思,将阿可那的后话堵得死死的,不过他也不恼,反而像是从对方的话里得出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似的,黑眸轻闪,浅笑不减,“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外乎广安王有此战绩。我曾有此听闻,季丞相和广安王关系匪浅,还以为能喝到季丞相的喜酒,现在看起来倒是我一厢情愿。”

季星阑看着他,低低地笑了两声,不冷不淡道,“没想到王子殿下还相信传闻这种东西,本相现在不正是和王子殿下相谈正欢,难不成本相和王子殿下会相结于好?呵呵,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有哪些真有哪些假。”

嘴里的酒顿时变的索然无味起来,阿可那放下酒杯,心里有些堵塞,“若是我的王妃能是季丞相这样的才人,传闻的真真假假又有何妨。”

季星阑瞥了他一眼,只当他说的是玩笑,“王子殿下还是莫要夸奖本相了,突厥美女如云,解语花朵娇艳,本相不过区区蒲柳之姿,凶悍之性,哪能入得了王子殿下的眼?宽慰的话听多了也甚是让人心虚。”

这句话不管是她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都是在告诉他两人的距离,阿可那苦笑一声,神情恢复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季丞相当真是个有趣的人,若是季丞相不介意,我想与季丞相讨个朋友做如何?”

他举起杯来,等待她的回复。

朋友二字与他们而言可能只是客气话一般随便说说,是否真心又有何妨,即使是明面上的朋友也比一口一个敌人要强上许多,季星阑没有思考,当即也端起就酒杯,与对方相视一笑,仰头而饮。

两方合作的很顺利,至少在当天没有听说过哪个地方又出现暴乱,但也有可能是人家那天正值休息,不想活动。

季星阑回到房间,换下一身酒气的衣服,幸好她着的是宽袖,借助遮挡,外人看不见她嘴边的动作,最后几次与阿可那举杯相饮的时候,都被她偷偷倒掉了,她现在的这幅身体,竟连一丝酒水都不能尝。

那句所谓被酒水呛到的解释不知道阿可那是否相信,但她知道经此日之后,他毕竟起了疑心。

尽管阿度和谢青很是费解她为什么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生病的事实,对外宣称染了风寒不就是了,不过她没有解释,有些事或许是她自己的顾虑也或许是说了他们也不懂。

她经脉受损是一大难题,那日所有人都以为她休养休养就会好了,就连太医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她没有告诉他们,包括萧陌夜都不知道,她不是经脉受损而是经脉断裂,那日在命悬一丝时是大哥为她输送内息,才勉强的修补,一到阴雨天气,她的浑身的经脉就会胀痛难忍,时间越久疼痛就越难以克制。

这样的破败身子她不知能撑到何时,但是能撑一时便就瞒过一时,接下来的话如果说出来很可能有许多人认为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但她很明白,在她接受西越丞相这个位子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为此倾注了多少心血。西越在她眼里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想想那个时候,对于丞相之位的接受可能是勉强也可能是算计,如今过了半载,当真是有了感情,不由得任何事都率先以它作为考量,就连感情也是。

她身处的位置足以说明了在西越朝堂的重要性,也说明对外敌的威胁,试想,一个身体有疾可能命不久矣而且还是个敌国重臣站在你面前,你是会嘘寒问暖,送汤送药还是会趁机谋取更大的利益?

于内更是,她这才刚刚有所成绩,朝廷整顿,虽不能全然保证都是清流,但肯定有对她心怀怨恨之人,从政树敌,她怎可给那些人一丝机会?

高处不胜寒。

这是她的考量。

“今天是什么时候了了啊?”

正在为季星阑更衣的阿度听闻动作一顿,答道,“十八了。”

也许是她忘了,也许是她本不曾记起,自离开都城的每一天她都会问阿度今日是何时。

而回答却是逐日增加。

今天都十八了!时间过的真快!还有二十几天了就是他……

季星阑不愿再去深想,她扯开话题问道,“今天的药煮了吗?”

“正在煮的,师父今天感觉如何?弟子瞧着师父脸色并不是多好。”挂上最后一个腰饰,阿度退后一步,观了观师父的脸色,仍是之前那般。

季星阑不以为然道,“可能是赶路的原因,感觉有些疲累,你总说为师,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眼下乌青一大圈。”

阿度嘟囔了一句“弟子的身体好歹要比师父的强壮些。”

季星阑扯了扯嘴角道,“以五十步笑百步。对了,李太医是怎么过来的?为师记得此次临走并未带太医啊。”

PS:咳得肺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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