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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七星宫动

“王爷,我们是同类,所以相互吸引也同样互不相容。你知我心性我知你脾性,此时见了又如何,您留不住我的。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王爷领兵十余载岂会不知时机与得失重要,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让一时风波换更大利益。”轻柔声音谓之感慨:“王爷因我心乱了,该抛却此时执着不甘,才是龙棨赜。”

“说了那么多,夙儿,你终究没有否认对本王是有感情的。”龙棨赜站立在马车外,屹立如巍峨梧桐,他缓缓勾唇露出今日以来第一个笑容:“于本王来说这便足够了。”

“本王只想亲口告诉你,本王曾找遍了整片沙漠。”

复而,棨亲王食指与拇指凑到嘴间,发出一声长鸣唤来坐骑,跃马而上,战神亲王的英姿骤然威慑住所有心神。调转马头回去之际,龙棨赜回望安静地马车:“夙儿既决议如此本王就等,有些话却要说在前头的,白缨夙,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躲到黄泉之下本王也能将你寻回。战场上本王可为一线生机耐心筹谋,于你本王历来耐心不足,希望你会先于本王见面。”

胯下神驹两侧被夹,迈着威武步伐带着主人回归队伍。白缨夙透过窗帘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低头温柔抚摸着小腹,莞尔一笑:“看见了吗,那是你的父亲,像战神一般的人物。”

腹部微微疼痛一下,里边的孩子做出回应,表达对自己的父亲十分满意。

“王爷”易水寒见王爷独自归来,询问自己接下来敢怎么做。

龙棨赜刀眼撇了眼办事不牢的戴罪之身:“能跟到那里算那里。”

易水寒苦笑一声,只能应是。他这么就那么命苦,好端端地为毛掺和到两个主子中间,好端端的为毛和妹妹两个就对立了。

“瞧我做什么,担心我?”白缨夙了解白影寞甚深,一个不明显的目光便知晓白影寞那点心思了。翻手握住颂言捧来的药碗凑近嘴角,感觉腹部有些疼痛白缨夙皱了皱眉眼,一口饮光保胎药,安抚地抚摸着小腹,幽幽低喃:“他对我是百般宠爱,又是万般无奈,其实我们两个都是不知怎么去爱。”

因为不会,所以要拉开距离,学会能和平相处的爱。

龙棨赜忍着回头的欲望带着便装的金甲银衣卫快马而来,奔腾而去。整齐马步声在牧场草地上哐哐作响,越来越远。护卫着马车的队伍朝着相反方向,慢慢前行。

遥远的,听牧人放牧扬鞭,在唱: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从龙渊最西端走到最南端需要数月,白缨夙身子已小七月,两位女医生都建议白缨夙不能再奔波了,白缨夙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没用多劝就同意了,两位医者面面相觑总感觉这女人肯定又开始捉妖了。

果然,江湖不知何时开始流言七星宫罂主就在惠州,也有人在惠州发现七星宫标识。萧依依透过站在回廊下透过窗口看着里边在密谈的六个女人,以红为首橙黄绿青蓝左右,萧依依不懂什么大事业,她是一个医者,以一个医者角度看待此时的白缨夙:“她是个疯子,根本不配做母亲。”

一个母亲,即便她有万般借口也不能拖着孩子冒险。

“她还需要刺激一下,才知道身为一个人该怎么做。”唐染站在萧依依身侧的,眼眸猛地收缩,转身迈着快步离开。最近两人有点形影不离的意思,唐染突然抛开她,萧依依在其背后喊她:“你干什么去。”

唐染摆摆手:“别管我,你自己玩去。”

萧依依犯了个白眼,哄孩子那,还自己玩去,她可比唐染还大许多。

钻出一颗脑袋马上收回去,唐染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拐角窜出来挡住来人去路:“那个,白影寞,我有事要和你说。”

白影寞彷如看不见眼前还有个人,脚步不停,眼波未动,端着一碟白缨夙要吃的点心慢慢前行。堂堂郡主恨得牙痒痒,怎奈武力不敌,手段不足,暂且忍下来这口气,冲着白影寞背影喊:“事关罂主的未来。”

前人顿停脚步转了过身,沙哑无波地突出一个充满杀机的字音:“说”

白影寞端着点心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几位长老出来后端着点心放到案前,白缨夙一心在刚商议好的计划上,连头未抬张了张嘴,随即一小块白糖糕被塞入嘴里慢慢咀嚼。

“是检验影寞的影子时候了。”将计划完整地在脑中推演三遍确定无疏漏后,白缨夙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抚着越发沉重的腹部绕离桌案,低头看了看,随意地如同一般母亲抱怨:“近来越发辛苦了,这个孩子调皮的很,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个人间。”

“影寞以后做他师父吧,不指望他如影寞一样武艺高超,板板性子就行。”瞧着白影寞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瞧,白缨夙失笑,拉着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影寞感觉到了吗,他很喜欢你这个师父,以后要好好教授他啊。”

白影寞感觉手心被轻柔撞击一下,无波眼眸闪过一丝神采,凝望着白缨夙:“应该休息。”

“是萧唐两个又和你说什么了吧”白缨夙玩味撇他,坐到一旁放了棉花靠垫的软榻上寻了个舒服慵离方式,手心自然搭在小腹上感觉与自己相容的气息,明媚的眉宇露出一抹无奈之色,似凌厉又似感叹:“我吃过一次亏,绝不会再犯一次错误,那些乌合之众不配本罂主出面,这个孩子会很健康活着的。”

“你会是个好母亲”白影寞沙哑着嗓音说。

“好母亲?”白缨夙听言却笑的开怀,捧着小腹笑得坐起身,似笑非笑地说:“连我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你竟然相信我?呵呵,影寞,你对我的爱果然盲目。”

“会的。”白影寞无波目光落在白缨夙的小腹上,一字一句地话比往日更加认真确定:“和你一样的眼睛,该得到最好的。”

怀中止苜感觉到主人情绪起伏,闪烁着红光。白缨夙腰际的天陨察觉到危险气息,绽放出夺目幽蓝。红与蓝的对决激射出紫色残念,圣洁尊贵的颜色更像是新生与希望的召唤。

同样的夜,惠州太守没了每夜花天酒地的兴致,躺在心爱的小妾怀中唉声叹气,美丽地小妾体贴地揉着他的穴道,柔声宽慰:“大人因近来江湖人聚集发愁了。”

“怎么不愁,好不容易熬到王爷收拾了永漠王那一批我上了位,可这位置还没做热那些江湖人就来寻晦气,不在柳州呆着来西边做什么。”太守翻了个身,环住小妾细腰:“都是七星宫那群女人滋事,就该先收拾了她们。”

“大人既然这么想,那还有什么可愁的。”小妾是宅院女人,不懂外边事,眨眨眼询问太守。

“你懂什么,那群女人可和你这个小妇人不一样。”太守瞪了她一眼,却很满意自己女人的安分,也不介意多说两句:“那个七星宫罂主可不简单,往往藏得越深越是难对付,据说和朝中有牵扯,谁知道怎么回事,本官担心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小妾替太守担忧起来:“既然动不得七星宫,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骑虎难下啊”太守烦心地做起身将小妾捞在怀中:“七星宫的人既然敢把人往这领就算准了本官不能动她们,既然不能动她们,那就收拾另一伙。”

小妾娇笑,讨好太守,在太守看不见的地方娇媚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大人真是英明”。

往惠州聚集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七星宫在罂主领导下有条不絮,根本不将那些打量放在眼底。七星宫越发淡定,江湖人士们就越发忌惮,一年前柳州峡谷的血杀至今还令人寒颤,众人只能安抚自己此地不是七星宫地盘,她们没有时间人手布阵设局。江湖人还是小瞧了七星宫的女人们,以为七星宫以狡猾狠毒为名,实际上除了一个第一杀手威名在外并未听说过那个武力值高的。当然那的确是一年多以前的七星宫,现在的七星宫早非昨日空有其表。

罂主统筹,护法监督,几位长老直接领导下,七星宫隐藏本身光芒藏在黑暗深处伸出带刺地触角多面吸允,上至权武,中至钱财,下至讯息皆添上了底子,即便是现在未到释放光芒的时候也绝非一些江湖乌合之众可避及的。

白缨夙一开始就没有定足草莽之中,她需要的是羽翼未丰之时披上三教九流的伪装外衣迷惑真正的对手,这一点就是龙棨赜也不知道。

七星宫不主动出击,江湖人也按耐着,于是小小惠州城里的江湖人越聚越多,企图夺宝的,想看热闹的,刚刚经历棨亲王灭绝扫荡过的惠州官员们个个打起精神,不想再整个节骨眼上成为上级们发泄残余戾气的靶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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