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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当即冷笑,“那可不是吗,谁不知道殿下最宠我们云绣姐了,云绣姐说什么殿下都觉得开心,不像有些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绣听她说的离谱,忙呵斥她,“兰影,不许胡说!”

兰影朝郑飞颜吐吐舌头,郑飞颜眼底一抹阴狠一闪而过,云绣垂着眸摆弄那株海棠没有看到。

“云绣姑娘,那花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郑姑娘走好。”

看她走了,兰影又蹦蹦跳跳到云绣身边。

云绣轻轻说了她几句,“你啊,不要老是那么针对人家,人家给我送花,是表示善意,这样一来,显得我们没有气度。”

“谁敢说我们家绣绣没有气度啊。”一袭黑色衣角翩然入殿内,没有声音。

“逐君哥哥~”

说话间人已经被慕逐君捞到怀里,兰影识趣先退了出去。

“怎么,兰影调皮惹着你了?我之前就让你找个靠谱的老宫女,你一定要兰影说可爱好相处,我就看这丫头没什么顾忌什么都敢说,生气了还得我哄你,感觉我才是最惨的一个。”

“不是兰影啦,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

慕逐君刮了下云绣的鼻子,“长胆子了,敢说我断章取义了。”

云绣伸出手指给慕逐君看,“这是刚才郑飞颜送来的花,叫合欢海棠,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慕逐君随意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手却不自觉的在云绣身上移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绣绣,我们好多天没有亲热了,而且,今天我没事。”

慕逐君见云绣没有反抗,身子软成一团在他怀里,打横抱起她朝内殿去,路过一副绣了一小半的刺绣,皱了皱眉头,“你又不听话,让你养身子你却偷偷刺绣!”

云绣抱住慕逐君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逐君哥哥~”声音柔媚若丝。

慕逐君最受不了她撒娇,“好好好,要绣可以,但是以后补药要多喝点。”

云绣打了个机灵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被一股大力扔在了软榻上,一个拒绝的“不”字被火热的吻堵住……

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郑飞颜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到了宫外一条不起眼的小街的一个破屋门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牌,透过门缝送进去,没一会儿,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带着斗笠的断臂的男人。

“我让你给海棠上加的东西,你加了吗?”男人问。

“加了,到时还需要你去催发她体内的毒性。”

“你放心,我们各取所需。”

“那好,我先走了,半个月之后是登基大典,那时候一定要有动作。”

“这不用你教。”

郑飞颜离开后,男子的斗笠被风吹起,露出里面的人……宇文衍!

季无衣又回了一趟南夏,这次是邀请骨笙和绮月来参加慕逐君的登基大典。

小公主离开以后的南夏宫格外冷清,只有那个时而疯癫的女人让人心疼不已。

可是季无衣没想到的是,他回到南夏,吉雅却不是疯癫的样子了。

半个月前吉雅疯疯癫癫,有一天趁着宫人不注意,竟然自己溜去了马场,她骑的是云绣1当时的那匹白马,没有人注意的一路狂奔,直到骨笙追来,兄妹两人在草原上比速度,吉雅的身体不好,又被马颠啊颠,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下去,那是一个斜坡,她直直滚了下去,撞到了山下的大石头,昏了过去。

吉雅被骨笙抱回宫,身上都是吉雅流的血,吧绮月都吓得不轻,吉雅昏迷了好多天,醒过来以后竟然就成了正常人,比如季无衣进来看她的时候,她微笑着对季无衣说,“好久不见。”

季无衣蹲在床前给她把脉,对骨笙说,“我查过了,她的脉象平和,没有问题。”

“那难道说,她就这样好了?”

“说不定呢?好人有好报,我一直相信的。”

但是很快吉雅就告诉他们,事实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因为吉雅……失忆了。

季无衣指着骨笙,“他是谁?”

吉雅笑,“我哥哥啊。”

他又指着绮月,“她呢?”

“我嫂子啊。”

季无衣又指指自己,“我呢?”

吉雅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季无衣气极,“不认识你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有种直觉,看到你要说好久不见。”

“……”

季无衣对这种选择性失忆表示非常的无语。

“你记得代歆吗?”

吉雅想了想,“他是谁?能吃么?”

“那代玉呢,你还记得吗?”

“代玉又是谁?葬花的那个贾宝玉的黛玉吗?”

“……”

吉雅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季无衣可以确定,吉雅真的是失忆了。

骨笙问,“她这个样子会持续多久?”

“这种病我也没见过,可能过一段时间会想起来,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我觉得就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认得你们,也许我,喝代歆代玉都是她心中噩梦的开始,为了保护自己,她选择忘记我们,我无话可说,只希望她以后能真的幸福吧,这种幸福我给不了,骨笙,你妹妹,真的只能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里?”

季无衣笑,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啊,回去等慕逐君的登基大典,他要册封我为国师,这样的话我们季氏一族也算是重出江湖,我就收拾收拾,回季氏去安度晚年,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也够我回忆一生了。”

骨笙点头,“你放心吧,半个月之后的登基大典,我和绮月会去的。”

“对了,小公主呢?”

“转眼她被道长带走也有半年了,我想,脱离尘世,她能过得很开心吧。”

那时候的骨笙和绮月包括季无衣都不知道,年满五岁的小公主心里开始藏了事情,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白衣的身影,填的满满的,所以教养她的道长说她的身上总是沾染着一股红尘味,直到后来,小公主十八岁,她作为俗世弟子跪坐在上仙的塑像前,脑海里还有一个白衣的身影挥之不去,她知道,那是她的“好人。”认定了一生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人,道长给她批了一句话,本是极佳的根骨,奈何强留俗缘,你和他本没有缘分,何苦执着这些年?

那天的法会以后,她在天上后的天池边,见到了一个人,他的眼睛瞎了,头发和天山的雪的颜色一样,可是他转过身的那一刻,竟然和小公主年幼时心里记挂的那个身影重合,几乎是毫不费力,小公主猜出了眼前人是谁,那个不管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是传说的男子,他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喝下凤凰泪,为了她的遗愿带走先皇唯一的孩子,他腰系一根紫玉箫,手拿一柄枯叶桃花折扇,那扇坠如今还攥在小公主的手里,他叫季无衣,翩翩公子,一回首,便能醉倒世间繁花。小公主难以压制心里的激动,“你~”逸出声都带着颤抖,那男子笑了,“你认识我?”小公主把一个扇坠塞到他手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送给我的。”季无衣缓缓地笑了,“你是骨笙和绮月的孩子吧,那你也是慕逐君的外甥女,听说你在天山修炼的,没想到竟然能遇见,还记得你小时候叫我什么吗?其实以前我一直是不屑的,可是没想到,这一生,为了她,我真的很努力的学着变成那样的人,你说,我有没有做到了。”小公主忍不住哽咽,“好人,你真的看不见了吗?”“不重要了,眼睛是用来看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她走了以后,世间的一切于我来说并无什么差别,无尽的黑夜只是为了让我缅怀,我最爱的容颜。”

又过了三十年,天山一脉第一个练成绝情剑法的女子,是一个混血孩子,听说是没落的南夏王族后裔,但是她从不以自己当年的身份自居,她说,前尘往事尽抛却,今朝无爱亦无恨。

她看着那个白衣男子从眼前消失,他说他要去远方,有一个身影陪着他,手指上的戒指还有热度,心还在跳动,就够了。

时隔五年,慕逐君终于要登上属于自己的皇位。

一纸诏书昭告天下,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帝临。

帝星临世,万世太平。

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处处张灯结彩,新皇大赦天下,王城临安更是为了新皇登基办了一个彩灯节。

皇城里神不知鬼不觉走出三个人,黑白衣服间一件粉色羽衣。

“逐君哥哥,明天就要登基了,今天这么晚了出来玩好吗?”

慕逐君捏了一下云绣的鼻子,“傻瓜,就是因为明天要登基了,才想着今天陪你啊。”

“可是,你这么晚出来会不会被人发现,别闹的鸡飞狗跳……”她的话被慕逐君的手堵住。

“我说云绣啊,你的逐君哥哥是真的想陪陪你,今天他是逐君殿下,过了明天就是陛下了,我们见他要三跪九叩,你还不抓紧时间好好让他听听话,以后没机会了。”

慕逐君瞪他一眼,“别胡说,我们三是什么关系,这样,我特许,以后你们见我都不要跪拜这总行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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