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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真道的真实

“哇~哦~在你们这边看星星为什么会那么漂亮啊!”女孩指着天空的星星赞叹道,转身又讨好地从袖中掏出酒壶交给少年,退后一步,双手拖着腮帮子,一脸期待地望着他道:“如此夜色下,你来揍上一曲吧?我好喜欢听你的那些曲子!”

他平静地望着女孩童稚的脸庞,忽地从怀中掏出一片玉叶,放在唇边轻轻奏响了他的新曲。

女孩听得痴了,她缓缓闭上眼睛,歪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般。就在他以为这女孩睡着时,从女孩的口中,却传出了歌词,就好像一开始便知道这曲调一般,幽幽地童音从女孩口中传出,意外的是,这一次并没有跑掉,悦耳的歌声配合着曲调,听得人仿佛看到桃源。

遥远之地,遥望故里,双色月满,银辉倾泻,如阳清凉,繁星耀耀,酒瑟歌酩,流光飒飒,靡靡之音,悠悠传唱,似梦如幻,情久世代,悲愿可逝,白翼高展,缘生缘长,起誓不朽……

听着少女唱着歌,他感觉有些醉了,却不知道是人醉了,还是心醉了,或许正是这酒水太醉人了吧?

想着,少年靠着树上,闭上眼睛,吹拂清风,渐渐地有些喜欢上这样的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从第一次和这女孩相遇,因混沌结下的缘分,或许也如混沌那般理不清了吧?

如果被家族里的长老或是七姑八婆们知道了,自己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吧?可是,就算用之后的不幸换取如今的幸事,或许也不错。

“啊……好奇怪,为什么真道你越来越模糊了?”歌声听了,女孩迷迷糊糊地声音传入少年耳中,睁开眼睛,他才发现女孩的身影已经淡薄了,月也渐渐隐去,他猛然清醒过来,伸手想要抓住那身影,可是却抓了一个空。

“少主,别徒劳无功了,您要爱的,只有族长,您可是要为族群传宗接代的。”年老的女子声音严肃地飘了过来,他听得一惊,回身看去,一群老妈妈们带着一旁高大的男性将少年团团围住,老妈妈一指身影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女孩,严厉地望向少年:“你不能为了一个玄族的贱种而忘记你的使命!”

他的心冷了,没有起身,而是将手伸到了女孩的脸庞,微笑道:“等我,我会来找你。”

说罢,女孩似松了一口气,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少年站起身,环视了在场众灵,淡淡道:“让开,我要去玄族。”

“别天真了,少主,你哪里都去不了。”老妈妈玩味地一笑。

少年不以为然:“你们以为你们是我的对手吗?”

“我们不是,但是困住殿下,封锁您的记忆却简单得很!别忘了,这是真族,你只要等待你的命运就好了,从现在起,你哪里都不能去!”老妈妈一顿拐杖,少年只觉得大地震动,跳了起来,躲开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法术。

可是,他不愿伤到自己的族群,这些老古董们动起手来却毫不留情,一道道光柱凭空出现,包围了他所在的空间,不断地缩小,少年心中一冷,这个阵法他见过,正是姐姐当年为了杀死玄族头领而创造了,以命换命的死局!

少年清楚这阵法经由不同的使用者,发挥的威力也不同,可对方却不是一个,而是用无数生命换取他的封印!

他感觉冷酷,在不断压缩的空间中哈哈大笑,为了那古板的过去,居然不惜用上那么多生命来封印他?一声爆吼,阵法被震开,他冷冷冲向老妈妈,手片刻不停地抓向对方心窝。

他没有留情,毫不犹豫,因为他不杀对方,却会被对方封印,那样的话,就再也听不到那个女孩的歌声,再不能和她一起赏月喝酒了!或许他会忘记他珍惜的这些时日的记忆,彻底化身敌人,将那个女孩斩杀与自己的灵器之下。

他不愿那样,如果非得那样,他宁可玉碎!

可是,当他的手即将穿过对方的身体,他却不受控制地停下了,良心在告诫着他,就算对方无情,他却无法无情,就只是这一瞬间,一切都逆转了,他被困在了狭小的空间,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只能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忘,死也要守护好那片刻的回忆与那记忆的主人……

猛地睁开眼睛,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发呆,透过双手他可以看到地面的青草,他忽地明白过来,呢喃道:“现在的我……不过是因为执念产生的真道的意志吗……?”

玄黎微笑望着他,道:“别犯糊涂了,你就是真道,只有执念的话,是无法保护心爱的事物的哦?”

“心爱的事物?”甄怔了怔,忽地目光转到玄柒身上,下意识道:“不,我珍惜的是……我珍惜的是……”

记忆有些混乱,他发觉自己一直一来的理念似乎出现了问题,那到底是长老们塞给他的,还是他自己真实的心意?为什么当知道了过去的时候,心口会那么难受?

“她……算了,反正她已经不记得了吧?这样就好了。”甄张了张嘴,微微垂下了眼睑。

见他木偶似的呆坐在地上不说话,玄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被外界的事物影响到你的内心,直视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抛弃那些老套的规矩,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不就好了?过去的你,不正是在不断追求着那样的生活吗?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只会有两条路,不死默默地死去,就是冲出鸟笼,做会最真实的你。”

“啊……”听着玄黎的话,甄的身体产生了一道波纹,迅速扩散,身形开始变得淡薄,玄柒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着甄的状态感到熟悉,心中没由来的惊慌起来:“等等!别走!”

可是她抓了一个空,一片叶子从飘然地落在了她的手背,玄柒慌了:“怎么回事?甄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玄黎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树叶,站起身,笑道:“走吧,小柒,去将真族小子的过去与未来找回来吧?时间可不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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