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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并行

上了马车后,萧忆流便直勾勾的,似笑非笑的盯着景月傥看.景月傥只是靠在右边的垫子上,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小憩.

车轮骨碌骨碌的响,车速很快,萧忆流锨开帘子,看了看外边飞快越过的树,还有骑马紧跟着车厢的手下.走了这么多天,才搬来救兵,是一时兴起来来救她么?

"我是可怜的四房?"她思量了一会,见不说话气氛奇怪,便找了个话题.

"嗯,你不是不想杀了他们么?"他很累的回答,好似这出戏耗了他多少心神,实则是他并不多想说话而已.

萧忆流皱皱眉,心想:果然,我不提前说一声你救我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人给喀嚓了.

"你那故事编的超级烂,别说我是你那四房,有那么怪异的争风吃醋,一巴掌就把人扇水里了?而且掉进水里这么久居然没有死,还等着你来找?"

景月傥用空着的那只手打开了折扇,轻摇起来,道:"那些个乡村野人见这阵仗吓都吓傻了,哪还想的了这么多."

萧忆流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不浸又笑了起来.特别是临走时,那个男的一边搭着她的肩,一边拿扇子给她扇着风,一脸沉浸在花粉里不可自拔的表情,还附带痛心疾首道:"忆儿莫怕,为夫已经把那不争气的女人给休了."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又问.

这时景月傥睁看了眼睛,盯着她,说:"你的问题真的很多."

"你教书师傅没告诉过你,有问题要即时请教别人."萧忆流嘴硬道.

"那老头一天到晚扯着嗓门喊萧丫头萧丫头,那婆子一天到晚哑着声音叫忆流姑娘忆流姑娘,我还没傻到不知道你名字的份上."她见他懒洋洋的样子,像足了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拥有着油光水滑皮毛的它正横躺在垫子上摇尾巴,表面上是在回味上一顿美餐,实则心里却是在计较着下一顿饱饭。

经过这一顿折腾,萧忆流也累了。忘忧草的药效还没过,只要不喝它,再过一两天自然就会恢复体力。路面崎岖不平,毕竟这里的路不能和以前的柏油马路相比了,马车颠簸的厉害,不多一会儿,她就感到尾骨生疼,屁股也麻掉了。拿了个软垫压在屁股下,注意力全放在如何减轻屁股负担的问题上。

景月傥又眯了半晌,见没等到她说话,反而勾起了他说话的欲望。一双桃花眼默默的注视着萧忆流,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都快荡漾出水波来,萧忆流一个哆嗦,暗想不妙。

“嘿嘿,你就不想知道你救命恩人的名字?”他问她。

萧忆流正想说,其实你姓胡吧,叫胡里京。但是她还是很理智的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强装成熟道:“萍水相逢再见无期,何必一定要知道名字呐。”

狐狸精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鼻子以下半张脸,眼珠子狡猾的一转。然后站起身来,直走到萧忆流面前。

“你,你想…”

话还没说完,狐狸精空着的一只手紧紧的钳住萧忆流的两只手腕,力气之大,让她挣脱不了.她心底一寒,见势头不对,抬脚便踢.碍于未消散完的忘忧草的影响,她这一脚下去,对他来说跟小猫抓似的.

景月傥一时笑的更开心了,跟什么阴谋快要得逞似的.

他用膝盖抵住萧忆流,把扇子甩往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她感到一阵冰凉的触觉,像碧玉翡翠紧贴着她的身体,从锁骨,缓缓向下,到胸口,再到….

“停手,我叫你停手,你再不停手我就叫人了!”萧忆流面红耳赤大怒道.

景月傥像小孩得了好玩的物件般开心的说:”你叫啊,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叫的大声点,勾起他们的欲望.等我完事了,也让他们来尝尝鲜.”

萧忆流只揣度过这个光鲜的贵公子是陈府极深,心思狡诈.看来先前对他的评价根本就是夸奖他了,他哪担当的起这么好的评价,根本就是一卑鄙无耻的牛氓外加胡乱纵欲饥不择食.

她抬起头,也不叫了,狠狠的看着他,就差没把他生吞活剥了,十分后悔自己救了个白眼狼,早知道一早跟他在柴房就该同归于尽,现在要搭上自己清白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而这死狐狸要救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吧,只是为了好玩.或者萧忆流再自信一点,是因为此人贪恋她的美色,所以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是倒回来找她.

景月傥见她不反抗了,兴奋的说:”早就想在柴房里把你剥了,但那环境确实不怎么好.”

说完,伸入她衣襟的手又向下滑了几分,心里只当萧忆流是放弃反抗了.他转念一想也是,凭自己这尊容,想给自己暖床的小姑娘可以排到京都的朱雀门外,其实这丫头反抗都是欲迎还拒吧.

然则,他正想把头伸过去咬萧忆流脖子,却发现她眼神不对.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心里顿时明白了,不禁怒火熊熊燃起.哑着嗓子问:”你眼睛在往哪里看?”

萧忆流伸出食指,指着他的眼眸道:”你的眼睛,是墨绿色的.”

之前一直没发觉,等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萧忆流才发现狐狸精有双和乱世佳人里斯家丽一样的墨绿色眼睛,而且光线暗的地方还会发光.

原来不是狐狸精,是雪狼精.

“啊!”她刚说完,手腕像要断掉一样,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萧忆流叫了一声便吭都吭不出声来了.

萧忆流深感疑虑,不明白哪里惹怒了他.

景月傥冷笑着说:”你现在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怎么知道.”萧忆流紧蹙眉头,摇摇头.先是胸口凉凉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手腕上的手也松开了.

他面色稍霁,由原本的跪着换成了坐的姿势,面对着萧忆流.他见惯了男女之辈伪善虚伪的表情,所以能看出萧忆流没有在说谎.居然,这个也有没听说他的人,果然是隐居深山的普通孩子,一定是云深山庄里的什么丫头吧.

因着这一出,景月傥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果然,自己还是对自己这双眼睛太过于芥蒂了.

他又转身走到车厢门口,没有回头的说:”只是逗着你玩吧了.到云深山庄还有十几天的路,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那里的.”

萧忆流惊魂未定,接口道:”没关系,你可以放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反正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也不必再多有麻烦.”

“不过是顺道,我正有要去云深山庄的意思.云深山庄接客严格,若是司望溪不肯接待,看在你这个自己人的份上,说不定会愿意接见.”

后来赶路几日,景月傥由坐车换成了骑马,再也没上过车.偶尔吃饭的时候,也只和她寒暄几句,人也变的冷冰冰的.

路过一个城镇的时候,不知道他又在哪里去弄了个小姑娘来.准确的说,是萧忆流以为那小姑娘是他临时不知道在哪里买的,后来听丝箩说,是爷叫人把她接来的.

丝箩白天就在车厢里照顾萧忆流,晚上就在客栈的床上帮景月傥暖床.

萧忆流对景月傥作风颇为反感,看着丝箩那粉嫩的脸蛋,软软的小手.心里怨怼道:这变态,这么小的孩子也下的了手.

然而丝箩却说,自己已经十五岁了,已经不小了,平常家的女孩也是这年龄嫁作人妇了.而且对萧忆流说自己从小就一直等着长大,长大以后才能当七爷的人,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丝箩一边说着,一边面红耳赤,眉眼里全是女儿家的心事.

然而,萧忆流最此却没特别的感受,亦不为丝箩感到欢喜,也不感到可悲,那毕竟是人家的活法,倘若心里连个支柱都没了,大概命也不久矣.

她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当时,真的是一时喝飘了踩空了,还是,自己真的就不所念求?她这十几年来,没有感受过友情,爱情,连亲情也是微乎其微.唯一的特长舞蹈,不过是自小被母亲强制要求学,学到后面已经成为习惯,也说不上是不是喜欢,更没有要把舞艺发扬光大的伟大理想,那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

好象,真的是心中没有可以支持她继续这种无聊生活的理由.然而,她摸摸布偶鲤鱼,或者,她心里还是有思念的东西的,所以上天给了她另一种机会,让她有了活着的理由.

从和丝箩聊天的过程中萧忆流知道了狐狸精的名字,如月光般风流倜傥.

她透过帘子,看了看那个骑着赤色马匹的男人,想:名字倒起的是好,跟人也对的上,就是心地太坏,还有好女色,还有欺负女人….她越想他的缺点就越多,拳头紧握,露出苍白的指骨,愤愤不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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