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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千变万化亦不过如此

他的鼻梁稍微抽搐了一下,已经嗅到了一种暗香浮动。

亦或者说,这香味仅仅是存在于一个人的想象中,这香味好像能拉近他的想象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一样,好像眼前目睹的人果真就变了,变成了漓之夭似的。

目下,他的眼睛好像具有透视的能力似的,能透过衣裳看到某个人那具有诱惑力的胴体。

其实,美人最美的不是那种赤身裸体的无聊,而是有把琵琶半遮面的旖旎,前者是色情,而后者呢,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风情,毕竟,这份情与色情还是不同的,男人的眼睛看出来的女人,与女人的眼睛看出来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

而男人眼睛中看出来的男人,也各有千秋。

比如现下,他看着面前的鬼王冥邢,鬼王冥邢呢,看起来很是疲倦的样子,尊者的嘴角却多么一抹美丽的笑容,“你看看你,为什么不开心呢,孤和你在一起,应该是你乐而忘忧的时间啊,开心起来,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且请先喝一杯。”

鬼王冥邢冷冷的眸光暗含不满,不过又能怎么样呢,目下,他受制于眼前的刽子手,尊者本身就是一个暴君,自己并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不然会遭遇什么样惨绝人寰的惩罚?

不用尊者说,鬼王冥邢已经心知肚明,现下,他只能握住了酒杯,用樱桃小口轻抿一口,但是鬼王冥邢呢,显然并不是很满意的模样,那黑漆漆的剑眉,已经挑动了起来。

“孤就知道你不很情愿的样子,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现在想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孤掌控之中的,孤会要你很好的,所以孤。”尊者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戈矛是锋利的,锋利到无坚不摧,看到鬼王冥邢的手青筋暴凸,已经用力的握住了桌脚,他面上这才有了一点儿波澜,跟着已经用力的握住了那双手,“甚好,孤喜欢的就是你再这样,你之前不也是高高上,孤的占有,会让你觉得,趣味无穷的。”

他一边说,一边诡秘的笑了。

这是一个春满乾坤的庭院,在这么一个萧条的庭院中,为了看起来热闹,他已经在很久之前变出来很多美丽的花儿,这些美丽的花儿,一年四季都郁郁青青五颜六色,颜色鲜艳的很。

在这样一片浓郁的让人简直要沉醉的花香中,他不需要行动已经开始沉醉了,而鬼王冥邢呢,早已经将该适应的适应了,将该习惯的都习惯了,鬼王冥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

雨打梨花不掩门,外面有一个跑的很是焦急的人已经进来了,此人是进来奏报的,但是到了这萧条庭院外,这人却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原是准备立即将自己的奏报呈上,但是一想起之前那些个愣头青一个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目下,他是那样的恐惧,眼睛里面暗含的一种惊澜,让这个升斗小民已经连连后退,但是外面的情况呢,又是丝毫都不敢有拖延的,所以让此人很是左右为难的。

他在外面就那样东张西望了一下,想要确定确定这里面的情况,但是只能看到一片花柳中,两个人那暧昧的模样,却并不敢到里面去了,要惊了圣驾,那是百死不赎的。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所以,这奏报的小官只能在这里等着,却不见里面有什么举动,究竟在做什么,他不知道,却无侧耳聆听到了鬼王冥邢的声音,鬼王冥邢好像很痛苦一样,因为那种痛苦,导致鬼王冥邢的声音在瑟瑟发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人一听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开始,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官还以为是尊者在和鬼王冥邢切磋武艺呢,就那样战战兢兢的等着,但是当一股风将甜腻的梨花吹送过来以后,这人才明白过来……

院子中。那唯一一株梨花在摇晃,梨花树在瑟瑟发抖,跟着,旁边的垂丝海棠跟着也是颤动起来,一种非常和谐的频率,好像微风轻抚一样,老远的,看到这里,这人瞪圆了惊恐的眼睛,已经准备离开了。

但是,院子里面的两个家伙,是何等样敏锐的观察力啊,早已经将此人的一举一动都用眼角余光给看到了,看着鬼王冥邢那宽阔的后背,他邪魅的笑了。

“你必然是感觉其乐无穷的,孤从来都是这样,让两个人都快乐。”他一边说,一边想要扳正鬼王冥邢的身体。

“不,不。”鬼王冥邢抗拒,手撑住了旁边的桌面,从颤抖的酒杯中,鬼王冥邢看到了自己的的一张脸,也是看到了那魔鬼的一张脸。

但是尊者呢,已经肆无忌惮的笑着,那双手更加是挥霍起来,顷刻之间,鬼王冥邢已经渐入佳境,现在,他还能做什么呢?除了逆来顺受。

“你看,明明身体很诚实的。”尊者窃笑,抚摸鬼王冥邢后背一把,鬼王冥邢瑟瑟发抖,栗栗危惧,但是面对此情此景,鬼王冥邢是彻底没有办法摆脱的。

那门口的人还在偷偷摸摸的看着,这让屋子里面的暴露狂不是很爽,他现在多么想要舍弃片时的美好出去将那人给暴揍一顿,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

那个缩着脖子的人不知道等了多久,而屋子里面的拉锯战也不知道究竟进行了多久,终于一切风烟俱净,该结束的在清流激湍以后,一切都化为梦幻泡影,他的力量可真大。

手好像镣铐一样,已经锁住了鬼王冥邢,终于,风平浪静潮退了,他的手这才依依不舍的怜香惜玉的离开了鬼王冥邢的手腕,而鬼王冥邢手腕已经给捏出来一片红色的痕迹。

鬼王冥邢看着自己的手,暗忖,现在应该已经满意了,不是吗?但是他没有说话,瑟缩着那肮脏的,僵硬的身体,一个字都不说,尊者已经披衣而起,“孤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你既然不满意,为何不说出来呢?”

他说,说出来?不,不,鬼王冥邢没有那样自讨苦吃的心,他还是知道委曲求全的道理,既然已经委屈,自然想要得到的目的是求全。鬼王冥邢的心震颤了一下,一言不发。

“孤好像要你很委屈一样,所以你很是讨厌孤,孤现在就在这里告诉你,过不了很久,你与孤就是这三界中芸芸众生的唯一领袖,你开心吗?”他好像对着一尊雕塑在自言自语。

又好像对着墓碑在滔滔不绝一样,从鬼王冥邢的面上简直连丝毫的感情波动都不能看出来,面前的人,面色看起来很是平静,鬼王冥邢不清楚,他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要问,但是却好面子,死撑着。少顷,面前的人已经笑了,再次靠近了鬼王冥邢,鬼王冥邢一怔,立即蜷缩了一下身体,瑟然看着靠近自己的刽子手,暴君尊者一笑,已经道:“孤已经占有你,你还怕什么呢?”

占有!是的,他用了这样一个粗俗的词语,这么一来,他面上的神色已经很是难堪,“孤只能告诉你,孤布置好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你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孤提醒你,听话,这才是好的。”

他说,说完已经准备离开了,“记住了,孤下次不想要看到你这样的面色,最好莫要让孤看到第二次,孤去了。”他扬长而去,但是刚刚走出去两步,忽然感觉心脉一个震颤。

血液好像煮沸的水,又好象是翻江倒海的浪潮一样,这在之前是不存在的,紧跟着,身体好像撕裂了一般,那种疼痛,让人简直不能想象与形容,他一个踉跄已经将旁边的陈设给推开了。

看到他如此痛苦,鬼王冥邢完全如坠五里雾中,平日里,这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但是今时今日呢,却发现,这是受伤的症兆,能有什么人,让这个人受伤呢?

他的手苍白,面色与手也是一样,只有那眼睛,形成黑白分明的两个壁垒,让人一看,白色更加是白的好像一张纸,而黑色呢,却黑沉沉,如同山雨欲来,鬼王冥邢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到来。

想要报复,或者将眼前的尊者打败,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鬼王冥邢并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连鬼王冥邢都不知道,目下,他在遭遇什么,看到他那高大的身躯轰然好像玉山崩塌一样,已经倒在了地上。

鬼王冥邢这才敏锐的察觉到,他受伤了,真是奇哉怪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里并不存在什么人偷袭,他却已经受伤了,这要不是鬼王冥邢亲眼目睹,必然是以为乃是夸夸其谈。

其实,却并非如此,鬼王冥邢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人,过了少顷,才试探性的朝着他的旁边去了,他看到鬼王冥邢朝着自己走过来神色不豫的样子,立即冷笑。“你看到孤这样,莫非还不过来,要孤邀请你不成?”

“你……”鬼王冥邢胆战心惊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尊者,有那么一刻,其实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那种怜悯的感觉好像春泉一样,仅仅是一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彼时,看着他那求助的眼睛,鬼王冥邢心内的信息很多,顷刻之间已经兜转过好多个截然不同的想法,究竟他是不是受伤了,究竟现在能不能暗算呢,要果真暗算,究竟现在的胜算是多少呢?

鬼王冥邢心内在不停的盘算,不很久,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两个人的凤眸交汇了一下,尊者将那颀长的手,已经颤颤巍巍的伸出来,鬼王冥邢气定神闲的看着尊者,尊者愠怒,眼风冷冷的。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没有看出来孤是需要你的帮助吗?”他说,看着鬼王冥邢,鬼王冥邢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成这么一个样子?

是什么,导致尊者血气上涌的,难道是最近他在练什么盖世神功,以至于一个不小心已经走火入魔不成,他是不清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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