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侦探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皱起了眉头，明显不太乐意，道：“有了手里头的这些证据，就已经足够把他们三个人定成嫌疑人了，我们就有权对他们进行更长时间的关押。我觉得有这些时间应该足够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了。”
“老爷子，没有那么简单。”麦成风摇了摇头，道：“他们三个人都只完成了杀人过程的某一部分，只要他们推说彼此并不相识，我们根本没办法给他们定罪，更何况只要能找的证据我们基本上都找过了，实在是找不出来了。我们必须通过审问，从他们身上找到更大的突破口。”
老爷子有些犹豫，这种审问方法警方偶尔也会用，在他看来却有些歪门邪道，这也是其他警察可以容忍侦探行动而他很难接受的原因之一，在他看来，侦探的大部分手段都是歪门邪道。
曹广趁热打铁，道：“万一最后被他们逃脱了惩罚，责任不还是要落在警方身上吗？您要是信不过我们，就选个警察来审问，也不会违反规定。”
反正老爷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去审问，有的警察会选择通融一下，老爷子很明显是不会通融的。
“好吧，那就按照你们说的来吧。”老爷子最后还是同意了：“李洪波，你来审。”
网管名叫刘泽，药厂员工名叫张万，外卖员则是叫吴真，经过权衡之后，他们决定还是先从张万这个技术人员身上下手，他是最容易打开突破口的人。
审讯室里，张万看到李洪波推门进来，眼神中有些紧张和躲闪，脸色在清冷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张万，慕药药厂的生产员工。”李洪波把资料放在一边，张万想偷偷的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内容，可是李洪波放在了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最终什么都没看到。
假装没有看到张万的小动作，李洪波说道：“我们从你家里搜查到了一定数量的肾上腺素，这种东西未经许可是不允许私自拥有的，就连药店，都必须得有医院开的证明才能少量的买到一些。而你家里的那些，从数量上来看，怕是足够几百个病人用了吧？都是怎么来的？”
“这……”张万眼珠子一转，色厉内荏的喝问道：“你们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搜查我家？你们有搜查证吗？我要投诉你们！”
李洪波从一堆资料里找出来一张搜查证，从桌子上推到张万面前，“这是你家的搜查证，我还有其他地方的，你要不要也看看？”
“你……”张万看着搜查证上自己家的地址，咽了口唾沫，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就只想知道，这些肾上腺素是从哪儿来的。”李洪波道：“要不要我替你把答案说出来？”
张万无奈的说道：“这些药……是我从公司里拿的。我就是公司里的员工，拿一些药回来备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张调查令被推在他面前，李洪波道：“何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你看看你身后写的都是些什么？”
张万看到调查令上的地址，浑身哆嗦了一下，颤抖着转过身，只见审讯室的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急忙转过身坐好，但是什么都没说。
李洪波道：“看来是不愿意坦白了，那就我来替你解释吧。”
“这些药是你从慕药的工厂里偷来的，证据确凿。”李洪波又拿出几张资料放在张万面前，道：“这是慕药公司的监控录像，这个是生产记录，这个是在你家里的肾上腺素和药厂的对比，完全一模一样，而这种药品的稀释程度，对不同公司而言都是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的，这就已经足够证明，这些药是你从慕药公司偷的。你承不承认？”
张万看了看，只能承认：“是，这些药是我偷的。”
“光是偷盗这种限制级的药物，就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三十年了。”李洪波语气平淡，道：“更何况你还有其他的罪责，现在及时说出来，我还能当成坦白甚至是自首来处理，能够把你的惩罚大大降低。”
张万颤抖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道：“我没有犯过其他罪。”
李洪波眉头一皱，死死的盯着张万的眼睛，可是张万虽然害怕，虽然紧张，但毫不退缩。
审讯室外，魏华道：“他们三个一定提前串通好了，只要不承认杀人的罪，其他的都无所谓。”
“继续用心理压迫，反正已经彻底控制住了张万，就多得是机会去寻找另外两个人的破绽。”曹广道，他们的话通过一个蓝牙耳机传到了李洪波耳朵里。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这可真遗憾，就算不死，你也肯定是牢底坐穿了。”李洪波“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你以为警察就真的那么无能吗？连你做的杀人案都看不出来？哦，准确的说，是你们三个人一起做的杀人案，从五个月前到现在，已经杀了五个人了。”
“你们三个确实利用自己的工作之便进行了非常完美的配合，彼此之间还能为对方摆脱嫌疑。”李洪波道：“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终究还是跑不掉的。”
听到李洪波说起三个人一起做的杀人案，张万的身体就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中也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李洪波当然抓捕住了这些细节，趁势追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不要自己坦白一下？”
张万神情复杂，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资料，可以看出他的内心非常的纠结。
李洪波诱惑道：“你可是我审问的第一个人，只要你承认了，后面的那两个人就算是想通过坦白的方式来减轻罪责，也做不到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报复你。你想想，何必为了他们两个而让自己遭罪呢？”
张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他的神情已经做出了决定，道：“这位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两个人，更没有杀人。”（未完待续）